人心不蛊-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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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中年的男人他身上披着很大的袍子袍子的前襟的上面有不少褐色的斑点。他的皮肤是棕褐色的上面像是擦了油一样亮脸上有很多深深浅浅的沟壑可是他的眼睛却无比的锐利看人的时候像是刀子一样剜的人心都是疼的。南真紫鹭看着他几秒钟然后收回了目光慎重的点头。
“那就跟着来吧记得不要出声会惊扰死者的灵魂的。”男子转身朝天葬台走去他长长的衣角卷起了一阵风扑向了南真紫鹭的面孔夹杂着淡淡的腥气似乎是诉说着无数死者的不甘和难耐。
南真紫鹭跟在这个中年男人的后面静静的朝天葬台上走去。这个男人一定是天葬师南真紫鹭无力的想着她不是藏族她不会认为将人生生的喂了秃鹫是一种神圣的事情她的脑海里只是不停的翻腾的一个问题不知道一会看着央宗这样在她的面前支零破碎她会不会精神崩溃?
跟在南真紫鹭后面的还有两个人他们无不是精壮的后生年纪很轻但是从他们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一点情绪的波动仿佛是已经看多了这样的死生。而他们两人的手里各捧着一件利器。一件是钢刀呈月牙形状约一尺多长寒光凛凛极其锋利;另一件是铁钩约手指粗细也一尺多长血迹斑斑尖锐无比。这两件利器在清晨温暖阳光的照射下散出了让人心寒的光芒也不知道这两件家伙已经送了多少的亡魂步上遥远的天国之路。
背尸人早就已经把用特制的绳子和藏被捆绑好的央宗放在了天葬台旁边的地上。他对着天葬师微微的行了一个礼然后缓缓的退到了一边嘴巴里一直嘟囔着什么。
天葬师从他那宽大的袍子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香炉样子的东西用火点燃一种浓郁的醉人的香味就燃烧了起来了。这个味道越来越浓最终带上了极为呛人地烟火气味那灰色的浓烟在天葬台上纠缠着。像是纠葛着红尘的生命迟迟不肯离去。
南真紫鹭看着那滚滚地浓烟直冲上天眼睛被熏得通红。忍不住掉下泪来。
杨桥站在车子的面前看着那滚滚上天地浓烟。眼睛酸涩不已他微微的眨了一下那堆积了几天的泪水就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样冲了出来怎么也无法的停止。他地嘴里喃喃的念叨着:“央宗央宗。你就这样走了吗?央宗啊……”
舒双翼靠在围墙上看着杨桥站在朝阳里好一阵子才掉头上车然后头也不回的绝尘而去他的心里面一阵难以描述的悲哀就这么渗了出来。这个男人一定是极为难过的世界上有一种哭泣是无法流出眼泪的。这几天来他从来没有哭过只是现在他是不是也默默的哭了?舒双翼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已经逐渐放亮的天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我们就在这里等紫鹭好吗?她还在里面的。她是不是去看天葬了她会不会害怕。”荆棘看着山头上升腾而起的浓烟很是担心他皱起了眉毛看着闭着眼睛靠在围墙上地舒双翼问:“你就一点不担心吗?我听说天葬是很血腥恐怖的。她要是害怕怎么办?”
舒双翼忽然睁开了眼睛他看着荆棘笑:“你很想去看看她是不是害怕?还是你也去看看这个神秘地天葬是怎么样进行地。顺便留下那珍贵的照片?”
荆棘微微地楞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内心最深处的东西就这么被赤裸裸的点了出来他顿时觉得很难受。他看着舒双翼的眼睛那双眼睛似乎是可以看穿红尘间所有的迷雾一样锐利无比他抿了抿嘴角最终苦笑起来:“你说的没有错但是我两者都有吧。抛开一切不说我是真的真的担心她她一个女孩子去看这样的东西真的好吗?”
“没有什么好不好的?”舒双翼从裤兜里掏出了一盒烟抖出了两支分给了荆棘和魏延自己也叼上一只抽了起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接着让那雪白的:“让她去看看吧了却她的心愿是最好的无论多么残酷的画面无论是多么血腥都让她去看看吧这样的话才能让她知道活着虽然辛苦可是却多么珍贵。”
魏延看着舒双翼嘴唇上那香烟不断闪亮的亮点喃喃的问:“舒双翼你看过天葬吗?”
舒双翼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魏延那双明亮的眼睛想笑却最终只是抖了几下嘴角没有了声音。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他最终笑了起来声音里带着疲惫的悲凉:“看过看过一次一次就那么一次。”
他的声音异常的遥远听起来飘忽不定如同从远古传过来一样。舒双翼一直低低的重复着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和魏延与荆棘说话还是跟自己的灵魂对话只是他的声音里空洞得让人害怕。
荆棘看着舒双翼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这样扑了过来这种感觉他曾经在南真紫鹭的身上也感觉过。这是一种深刻的遥远的以及无比绝望的挣扎。天空中忽然传来了粗哑的鸟鸣声。荆棘抬头看去铺天盖地的秃鹫张开了巨大的翅膀遮天蔽日。
荆棘闭上了眼睛眼角没由来的湿了起来。
巨大的翅膀将整个清晨的温暖全部都卷了过去日月无光。
ps:烟花友情小提示今天还会再更新3到4章左右但是由于下一章涉及到很多天葬的细节所以有些血腥和恶心如果胆小的人就不要看了直接在2个小时后跳过下一章看后一章好了……
汗……
确实是比较恶心哈不要说我没有提前打招呼……
自知自己错了的烟花自觉的爬走
………【第七十九章 天葬(下)】………
烟花友情提示:本章内容属于十八禁……有一点点的恶心哈如果你还没有吃饭建议吃了饭再看如果吃了饭建议做好心理建设再看。如果实在是不喜欢那种恶心的场面请直接跳过本章……南真紫鹭看着那漫天的秃鹫在半空中不停的盘旋着与其他们说是神鸟不如是说一句被饥饿逼红了眼睛的残暴之徒。它们飞的很低低到南真紫鹭可以感觉到那忽扇的翅膀带出来的一阵又一阵的风还有那长长的坚硬的羽毛在空气中划出来的沉闷响声甚至还有那散着腐烂味道的气息。南真紫鹭很想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可是那挥之不去的腥臭让她几乎吐了出来。
黑压压的秃鹫足有几百只之多它们在空中盘旋了一阵子就如同听话的孩子一样停在了旁边的树上、墙上、地上。它们一个个歪着脑袋蹒跚的走着或者交头接耳或者晃动羽毛根本就不像是来做这个庄严肃穆的葬礼不像是来为这个人做人生最后一步的送别反倒是更像一个个急不可耐来奔赴一场美食盛会的饕餮让人看着就从头顶寒到了足
天葬师将自己的手在那浓烟上微微的熏了一下然后摊开了双后两边的后生立刻将各自手里的那件利器分别递到了他的手里。天葬师右手拿得是那把月牙形状地长刀而左手就那把已经不知道度了多少亡灵的长钩。
南真紫鹭看着那两把锋利的利器在他地手里闪烁着让人恐惧的寒光不由得双腿微微地颤抖了起来。她弯下了腰肢眼睛里有着温热的泪水不断的涌出。她抬着睫毛看着那个蜷缩在天葬台下的白色雕塑内心里充满一种叫做绝望的东西。这种东西像是洪水一样瞬间就将她淹没。然后不断地被洪水下的漩涡拖着沉了下去再也见不到日光。
天葬师仰着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之间他的右手一挥捆绑尸体的绳索就被那月牙形的弯刀三下五除二地割断层层剥去藏被。南真紫鹭再次看见了一脸恬静的央宗她静静的闭着眼睛像是一个玩累了睡着的孩子。她光裸的皮肤上还有着淡淡地油光似乎还有着生命的气息。央宗身子下面的天葬台上密密麻麻地刻着难解的经文不知道这些经文是不是用来度这些亡魂地丧歌它们静静地留在天葬台上看一具具亡魂在它们的身上翻滚挣扎最后消失。密密麻麻地经文的缝隙里都是粘稠的。猩红的血渍犹如一个个不甘心的亡灵在人间最后的徘徊。
天葬师微微的回头看了看南真紫鹭嘴角边泛起了一抹冷冷的笑。他那沙哑的声音就好像是催命的夜叉在这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响了起来:“你现在要是怕了就快点回去吧不要再看了。”
南真紫鹭愣了一下。猛地直起了腰肢。脸色惨白的看着天葬师:“不我不回去。我要陪央宗最后一程。她一直就胆子小我不想她走最后一程的时候是自己孤单一个人。”天葬师用左手的钩子轻轻的拨了一下央宗的头低哑的笑了起来:“央宗?我的这次没有央宗只有死人。”说着他用长钩的底部卡住了央宗的脖子猛的一拉一具尸无比纯净的尸体就一览无余地展现在天葬台上。
南真紫鹭看着平躺在天葬台上的央宗连眼睛都不敢眨一次啊生怕就在眨眼之后记忆里那个随时笑着的央宗就变成了一具与她没有任何情感和关系的尸体。是的尸体。南真紫鹭抓住了自己胸口的衣服她其实明白的知道央宗已经死了可是她不承认那是尸体她只知道那是她的央宗永远为她担心永远关爱她的央宗姐姐。
“人啊为什么都是这么倔强呢?总是要去探寻一些自己不能承受的东西呢?其实有很多事情不知道远比知道了幸福的多为什么你们就是学不会什么叫做转身呢?”天葬师那嘶哑的笑声从喉咙里传了出来。他身边的一个后生捧过了一个藏碗里面盛满了浓郁的青稞酒他低头任那个后生喂着一饮而尽。
酒喝完了以后天葬师不假思索便粗暴地将央宗的尸体拖转过来由正脊下刀迅的朝脚割去。他下刀极快没有任何的犹豫从下刀到割到脚不过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四周一片的安静好像就连那秃鹫都不会再出任何的响声了一样。南真紫鹭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听见了那尖锐的刀子切割皮肤和肌肉的声音吱吱的响声刺激着她的神经她看见央宗的皮肤翻开了里面花花白白的脂肪随即就翻了出来似乎还带着生命一样微微的轻颤着。(更新最快)。而在清晨的阳光下南真紫鹭甚至看见了从脂肪表面渗出的晶亮的液体而在脂肪的下面是已经有些暗淡的肌肉。
南真紫鹭从来没有这样接近这样“清楚”看过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类。她看着在央宗的臀部的上面有一大片青紫的印迹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还没有问出口就看见天葬师已经将另一边的伤口也划好了。他的钩子一挥央宗的尸体又服帖的翻了过来。不过这个时候央宗的摸样已经并不祥和了她的眼睛微微的张开眼球突出而原本合上的嘴也张开了猩红的舌头拖了出来一双无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南真紫鹭仿佛是在诉说自己的痛苦。
南真紫鹭很想冲过去阻止天葬师接下去的动作可是她就好像被人施放了定身的法术一样整个人就哪样直直的站在原地怎么也无法移动半分就连声音都全部僵在喉咙里。吐也无法吐出甚至连眼睛都没有办法合上她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就这固定了全部地姿势。唯一能做的只是看着这一场诡异的盛会按部就班地举行。
天葬师将央宗翻过来的一瞬间右手里地尖刀就在她已经失去了色彩的浑圆**下面横着划了一刀。接着再竖着一刀整个刀口像极了一个大写的“T”字天葬师左手的长钩轻轻的一翻那已经剖开地肚皮就翻开了将肚子里面的所有的东西都敞亮了出来。顿时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在整个天葬台的四周蔓延开来。这是一种酸臭的味道。很想是人吐出来的秽物可是却远比那个更加的难闻一种难以描述的腐败地味道刺激着南真紫鹭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