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芳谱-第5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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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祖宅修建于南朝瀚宗年间,在当时乃是名倾一时的豪宅,商人渔利而已,转手又出让给了幽州城过去的城守大人,这位城守大人携带娇妻美妾在里面享尽荣华,临到老了却无子孙留下,城守大人老死后,妻妾们将他的家产抢夺一空,唯有这祎家祖宅带不走,谁也都不愿意腾出去。
没有办法了,这件事情甚至惊动了后来的幽州知事,不知那知事用了手段,让这些妻妾们心甘情愿的将奢华的祖宅让出来,修缮成了驿馆,对外收取宿住银子,尽归府库所有,一代代传下,这座祖宅慢慢变成了官府的财产,实则是每位在任幽州知事的私库银,因此这里来者不拒,官商也好,富豪也罢,只要出得起银子,谁都可以进来住上一段时日,龙蛇混杂的紧。
杨宗志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和颜飞花实现约定在此地作一场戏,因为祎家别院从来都是陌生面孔出没,谁也不会疑心到他们的身份。
今夜天寒地冻,杨宗志从城外快步赶回来,时日已过中夜,在义军的大营中和朱晃,忽日列二人喝过了热酒,身上酒气散发,倒也不觉得有多冷,只不过鼻头和眉梢都已经结了雾,手指头搓揉上去,没有任何知觉。
他低着头走进祎家别院,见历到前厅旁余灯袅袅,还有不少人在吆喝着饮酒作乐,便转而向东厢那边走去,一直来到天字号房外,放眼一看,门窗紧闭,看不到半点灯火,整个厢房沉浸在一片夜色之下,仿佛无人住下一般。
他心头嘿嘿一笑,暗想:“这就是睡下了不成?”颜姑娘将婷姨接到这里来,应当是要坐等自己的下一步讯息,然后配合着一起行事,却没料到他又提前赶来了。
世事阴差阳错,当初离开太行山黑风寨之前,倘若早就知道图满在鸿冶城作下的事情,自己便不会开这个口,求这个人了,劳累人家白跑一趟,怎么也要当面告一声歉意才行,不过今夜天色太晚了,这个时候去找颜姑娘,并不合适,还是去找那妖媚的婷姨,待得翌日天亮后,再去找颜姑娘赔礼道歉,让人家再回去就是。
月光冥然,皎洁的照射在这昏沉沉的厢房内,细雪下了数日,早已经在枝头墙角堆了白皑皑的一层,杨宗志举步走到房门前,轻轻伸手推了一下,房门被人从内阖住了,上了门闩,若不下蛮力,只怕难以破开。
杨宗志却是忽然想起过去在少林寺参加比武招亲那回,自己和婉儿住在少室山厢房中,秀凤派那屠老大和葛二弟来夜探自己,从自己的脖子上搜出了紫玉符,辨认身份,那屠葛二人进门时,便是首先从纸窗边吹入迷香,接着用一把匕首隔着门缝挑开了门闩,此刻他怀中也有一把精光闪闪的匕首,这匕首乃是前几日从婷姨的腰带后掉出来的,那晚这大妖精说暗藏匕首,全是为了护身所用,甚至要用这匕首划破她的私密处,为杨宗志保留住清白之躯。
杨宗志听的既是感动,又是后怕不已,自己倘若迟来片刻,那妖媚如同狐狸精一般的艳丽婷姨,或许就要变成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首,香消玉殒了,因此他想也不想的,就将这把锋利的匕首抢了过来,再也没有还给婷姨,而是一直随身携带在身边。
寒风轻轻吹打在门房上,他心中嘿嘿一笑,想起这妙媚无双的俏丽姨娘,此刻或许正酣睡香甜,不禁顽皮心起来,便从怀中拔出匕首,学着屠老大等人的手段,将锋利的尖口刺入门缝中,钝面向上用力,波的一声,门闩果然应声而起。
寒风将房门吹得开了一道缝,杨宗志放低足音,轻轻的走了进去,返身又关好门闩,转头一看,厢房中漆黑一片,他却是摇摇晃晃的几乎站立不住。今夜饮了不少酒,方才在寒冷的房外,倒还不觉得多么头晕,但是这厢房中显然熏了暖炉,暖融融的甚至有些发热,再加上暗暗浮动的女儿家香气,中人欲醉,他却是感觉到有些酒气冲头了。
他摇了摇自己的脑袋,眯着眼睛汇聚目力,四下看过去,见到这厢房并不太大,只不过布置的甚为秀雅,侧面的壁炉中发出微微光芒,借助这些光线依稀可以看清楚,窗边下摆了一张小床,床头放下了帐袅,里面人看不见,床尾的木栏上却是挂了女儿家的长裙,似乎正是婷姨的那件紧致淡白色苏裙。
杨宗志摇着脚步,踉踉跄跄的向小床边走去,房中黑暗,路上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方凳,凳子方要坠落下地,他赶紧又一猫腰,将凳子扶了起来,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膝盖,口中嘶嘶两声,正在这时,床头边隐约传来一个小小的被什么压抑住的娇呼,“咦”的一声,杨宗志心头一笑,暗想:“吵醒那大妖精了么?”
当下他倒也不再隐藏行迹,而是大咧咧的走过去,一伸手……便将床帏给斜斜的掀开了。
……
颜飞花半梦半醒的时候,忽然听见房门边传来动静,寒光过后,房门便被人给破开了,颜飞花心头猛跳,睡意立时便消散无影,而是暗自揣测:“是……什么人?”
是跟着自己前来的白老大他们么,这么晚了,他们偷偷溜进这厢房作甚么?颜飞花心头一动,暗想:“难道是他不服气自己夺了他大首领的位置,想要趁这远离黑风寨的机会,谋财害命的不成?”转念又想:“不会呀,那白老大为人虽然桀骜不驯,可是却极重承诺,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忍了自己这么久,当真作了自己的手下呀。”
白老大要杀自己,可多得是机会和办法,何必要等到这幽州城来,暗下杀手,再说这里分明是姑姑的厢房,他更没有道理和姑姑结过怨。
颜飞花心思剔透,仅仅一转念间,便将这种可能性给否定掉了,那么又能是谁呢,莫非是招来了贼人不成?好笑了,自己便是如假包换的山贼头子,居然还有强盗敢将主意打到自己的头上来。她倒是并不慌乱,稍稍转过一下小身子,便要去悄悄推醒身后甜睡的婷姑姑,忽然又止住了,再想:“自己和姑姑都是手无寸铁,没有半点力气的弱女子,推醒她了又有何用?”
心念间,那强盗返身关好了房门,却是朝房中走过来了,颜飞花瞪大自己如水的秀眸,紧盯着那若有若无的黑影子,心头暗暗揣测:“若是自己开口大叫,白老大他们住在厢房外侧,或许能够听得见,但是这贼子方才破开门闩时,寒光闪过,显然是带了利刃的,他若是恼羞成怒了,会不会拿着刀砍过来?”
到那时候,就算白老大等人循着声音赶过来,就不知来不来得及呀。她心头稍稍一犹豫,那黑影子便斜斜的跨过来几步,颜飞花猛的咬紧牙关,顿时下定决心:“不管了,总不能坐以待毙吧,万一这贼子是个采花的贼,自己和姑姑被他捉住后,便连救命都叫不出啦!”
当下那黑影又跨近了几步,颜飞花死命的捏紧小拳头,便要放声大叫,正在这时,那黑影子却是撞歪了一个凳子,凳子倒是没有滚落在地,可那人似乎是被撞痛了,口中嘶嘶的吸了几口气,只是这么个小小的声音,带着一些男子低沉的语气,颜飞花却是如同被雷电击中,心头小鹿乱撞,紧绷的身子却是虚弱的软躺了下来。
“是……是他来了么?”颜飞花登时感到自己的心儿快要跳出咽喉,脸颊上烧了火一般的发热,鼻息也微微急促了起来,口中却是下意识的“咦”了一声,这一声甚至比那吸气声还要小,只露出一个余音,便被她飞快的用被角给掩盖住了,到了这时候,别说是放声大叫,就算让她大着嗓门说一句话,怕是都难以做到,她心头哀哀的唤道:“别……别过来。”
不过那黑影显然听不见这浓软娇唤,而是快走几步过来,探手将薄纱般的床帏掀到了床顶,颜飞花看不清眼前的情形,也不敢睁眼去看,而是紧紧地闭住了秀眸,尽力让自己的鼻息变得匀细,被窝中的娇躯却是颤抖不已。
忽然的……她感到一张温热的大手,沿着被边摸了过来,只不过几下,便摸到了自己火热的小脸蛋上,轻轻伸出两根手指头,在那吹弹可破的脸颊上掐了一记,接着却是缓缓的摩挲了起来。
颜飞花心头一柔,这家伙的动作可真是轻柔呀,只是被这么摸了几下,自己便好像喝醉了一般,浑身上下再无一丝力道,幽静中,杨宗志却是咯的一声打了个酒嗝,晕晕沉沉的心想:“婷姨她……真是清减了,脸蛋瘦削多了。”
回想起这贴心的美艳姨娘跟了自己后,可谓是吃尽了苦头,不但将毕生的积蓄双手奉上,甚至……就连性命和处子之躯都差点没有保住,自己亏欠她良多,却一直无法给她一个适当的名分。
她依然满不在乎的,细心温柔的对待自己,从未开口叫过一声苦字,尚且还要强颜欢笑的应付一群小丫头,她有多辛苦?杨宗志心头一阵激荡,手中的动作更见细致,真想什么都不管了,就这么抱着她赶回去,大声将自己和婷姨之间的事情说给所有人听,哪怕为她受尽斥责也罢。
但是他也明白,这么冲动而为,只会让大家更难接受婷姨,这事情只能等待一个好的契机,水到渠成,但究竟怎么才能水到渠成,或者等到什么时候,他心底也一片茫然。
手指头缓缓摩挲在佳人素淡的小脸上,那小脸火热,当真可以掐住汁水来,杨宗志放开心思,专心致志的抚摸着这妖冶无垠的脸蛋,忽然间……又快速的俯下头去,手指尖挑起那尖尖的小下巴,一张口深深的吻了进去。
下面的大妖精不知是真的醒了,还是梦中呓语,这时候仿佛木头一般的怔住了,接着……轻柔的挣扎了几下,杨宗志满心愧疚,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含住那娇艳的喷香樱唇,狠狠,接着又大舌头向下一顶,想要破开婷姨的唇角。
婷姨的小嘴闭得紧紧的,任他用力顶了好几次,却也无法破开半点,他心头不禁好笑又好气,这大妖精,勾引起自己来时,从来不知道什么羞怯的,私下里,她最爱作的事情,便是和自己缠绵痴吻,她自幼在教坊司学了一身对付男子的媚法,因此她的舔吻总是火辣而又狂放,对自己口中的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用那软绵绵的小嫩舌扫了个遍,这才会心满意足的将自己的津液一股股的咽下肚中。
而且她服侍自己的方法千奇百怪,花样迭出,到了最后,自己忍不住喷薄的时候,她总是会用这张红粉小嘴来凑上分身,将火热的子孙根含在嘴中,不会让一滴一毫流落在外,直到都舔弄干净了,她才会伸手抹一抹挂满涎液的嘴角,弯起的美眸,朝自己抬头媚媚的露齿一笑。
这会子……她是害起羞来了,还是在逗弄自己呢,死活不让自己的舌头进去,杨宗志酒醉上头,心底里更是冒出熊熊欲念,便打算施展出温柔手段来,总不怕这缠人的大妖精不上钩的。
他的左手依然抚摸在佳人的脸颊边,右手却是偷偷的钻进了温暖的被窝里,沿着滑如凝脂的脖颈摸下去,便要去她那对得天独厚的玉球上作坏,不过大妖精的两只小手儿将抱得死死的,他竟然钻不进去。
“她是生气了么?”杨宗志这时候当然知道婷姨是醒着的,可她一反常态的推诿着自己,莫非是心怀怨怼了不成,杨宗志一时半会不能解决她的心结,只能更加尽力的抚慰她才行,当下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拼命推拒着了,而是将右手飞快的又向下探去,径直探入了锦被的深处,钻进了两条修长的当中。
这柔软的上,只穿了一条薄薄的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