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洞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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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
每次我讲到这里,爱丽儿都会问,难道你不伤心也不难过吗?她可是你的妈妈呀!
回回我都不知道怎么讲。我一直在思考,我只是在想什么是伤心,什么是难过。那时候的我只活了100岁,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伤心,也不懂怎么伤心。我逃跑的时候,我只觉得害怕,一心想走的远远的,千万不能被我娘抓到,只要我娘抓不到我,我就不用守着这座山,做什么没意思的山神了。
后来呢,爱丽儿会睁着她水晶般清透的大眼睛问我。
后来?
后来我就不记得,等我醒来,我就看见你了。我用脑袋蹭蹭爱丽儿,她就老是会笑。我是不知道嫦娥长什么样的。不过我知道,爱丽儿肯定是比嫦娥好看的多,嗯,一定是这样的。
呸,我最终还是吐干净了嘴里的草,准备起身找点肉来吃。
我不记得爱丽儿死了多久,我总是感觉她还在我身边,我叫她,她就会光着小脚丫快速的跑到我身边来,听我讲故事。
很多次我知道,那个困住我们两个的混蛋其实在远处偷看。也许他也会偷听,可能他已经修炼到可以站得那么远也听的清我们说什么的地步了呢。
我一直以为他只是单纯喜欢爱丽儿漂亮的小脸蛋,单纯的想占有。直到有一天,爱丽儿趴在我身上睡着了,太阳晒得我昏昏欲睡。突然他探出了一张脸。我急急想护住爱丽儿。他却比我还快的制止了我的行动,示意我不要动,不要吵醒我怀里的姑娘。
那个阳光充沛的夏日午后,伴随着知了和虫鸣,他坐在我边上静静的看着爱丽儿。我看到他笑了,那绝对是发自内心的笑,因为我都能感觉到那瞬间他的幸福。
这样晒了好久好久,我身子都要发麻了,正准备踢踢后腿,换个姿势。
突然听见他低低的说: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爱我呢,我是真的爱你啊。
我抬在半空的腿怔了怔。
偏偏这个时候爱丽儿醒了。然后,她看见了阳光下的他。
瞬间爆开的刺耳尖叫很快就粉碎了刚才还温暖不已的画面。
爱丽儿又踢又打发疯似的大声喊着:滚开,混蛋,你滚开,你快走开!不要!不要过来!!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她怕极了,像是一直被逼到悬崖边上的受伤的小兽,她无助的怒吼,撕心裂肺。我迅速起身就把爱丽儿护在了身后,压低了身形,用尖利的獠牙对准了他。
他冲我摆手,看着爱丽儿,我从他眼里看到了悲伤。
然后,没有然后,他静静的扭身走掉了,什么也没有说。
那晚爱丽儿缩在我的怀里,她一整晚都在叫着一个人的名字,可惜,我知道那个名字绝对不会是他。
窃贼
咔哒。
有人从窗口跳了进来。
那双脚落地的同时,我就醒了。多年来的习惯让我变得非常警醒,尤其是夜晚的时候。指不准一个不小心,就被哪个哥哥抹了脖子呢。所以,我浅眠,应该说,整个皇宫里,每一个人都浅眠。
可来的人是谁?有何用意?但其实比起这些我更迫切好奇的事,这货怎么从窗口跳进来的?要知道大爷住三楼好吗?!
不过我到没有刻意屏住呼吸,反倒大声打起了呼噜,装出睡的很熟的样子。那来人像是走猫步般,几乎悄无声息。我把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只隐约看见他正在翻拣我的行李。
他想劫财?
我第一反应就是松了一口气,钱财什么的,我向来看的很轻,钱嘛,你要就拿去好了,只要是不取命,剩下的随便拿,谁让我是富二代呢,想到这儿我心底出了一口长气,顺便还翻个身抖抖因为紧张而蜷曲得有些发麻的右腿。
可是,眼瞅着半炷香的时间都过去了,我琢磨着这人怎么也应该拿够本了,可后头仍传来熙熙梭梭的翻拣声,这不应该啊,银袋就放在行李的最上层,那个金丝菊花的金黄色大钱袋,还是荣春院的小菊给我秀的,那叫一个金光闪闪,财气外漏,不应该看不到啊?我正暗自琢磨着。
那人竟兀自一个翻身,翻到我床前,只感觉两只手伸过来,竟然想翻我的被褥,我吓得连忙闭眼,此刻心情着实复杂不已。我知道我早就不是什么南瓜花下的清纯少男,可是被别人霸王硬上弓还真是第一回,我知道我貌似潘安,潇洒倜傥,害着您动力凡心,是我不对,这要是传出去,我在花巷里霸道第一的名头可就保不住了。我正乱七八糟的想东想西,她一俯身,我闻到一股清香。
是她?!
早先在客栈里看见的蒙面女子?
闻香识女子的功夫我在花巷练的可是一等一,我敢说第二,恐怕整个京城也没人敢说第一,所以这香味,肯定是那个蒙面女子。
确定了人,我稍稍放了些心,如果她是哥哥们派来杀我的,那晚我走过她身边,那本是绝好的机会,可见她根本不想杀我。
可是她来干什么?我这几日除了下楼吃饭,几乎都窝在房中研究我娘写的那行子,和外人碰面的机会少之又少。不应该啊。难道她真的发现我英俊潇洒身怀绝学?所以对我暗生情愫?仰慕道不能自已?本公子的魅力已经使得方圆10里的姑娘都神魂颠倒了么?以前没发现啊?我心里窃笑,显然很满意这个结论。
喂,行啦,别装睡了,瞧你那个贼眉鼠眼的狗样,口水沾了一枕头,这么大的人,难不成还没成功戒奶,你一大老爷们装睡跟装死似的,也不嫌羞。
姑娘似乎没找到想要的东西,遂开了口。声音倒是挺好听,娇娇俏俏的,像是清晨的小黄鹂,不过,等等,他刚才说什么?贼眉鼠眼?!!没成功戒奶?装睡像是装死?!!
本公子怎么可能贼眉鼠眼?!我这人什么都可以忍,偏偏你数落我模样就不行。且不说我爹是龙子。就我娘那可是当年漠北数一数二的大美人,我堵上整个京城里的姑娘和我爹整个后宫,平心而论,能比我娘长得好看的,真真没有一个。就我这基因,你好意思说我贼眉鼠眼?!我不争馒头我替我娘优秀基因我争口气成不成?!
一想到这儿,我遂一个鲤鱼打挺,就翻身而起:你这泼妇!本公子贼眉鼠眼??我看你才是人间糟糠!!“
啪!我这儿话还没落地,一巴掌就迎面而来,我根本不会武功,连个躲闪的机会都没有,
啪!啪!~~连着又两巴掌
这掌还力度劲道十足,呼呼的带着掌风,我一个没背住,仰头就倒了下去,只感觉十几个小黄鹂围着我叽叽嚓嚓的飞。
你。。这泼。。猴!我记得临倒下我还软弱无力的骂了一句,于是,后头我连求饶的话都没的说就晕了过去。
待我再悠悠转醒,着实是被身上疼醒的,嘶嘶,我疼的直吸气,全身上下五脏六腑都在疯狂的痛诉,我刚才是被一个什么样的女妖怪痛打了一顿。怪我刚才还夸她声音像是小黄鹂,现在想来,她那声音哪能叫黄鹂,那简直比拉锯扯出来的声音还难听一百倍!不,一千万倍!我边恶狠狠的想着,边带着点哀怨的坐起来,虽然我从小被各种精神折磨,可说白了也没人敢这么打我。那些挂着假脸的公公奴婢,背后怎么样我管不着,可正脸敢打我的,从小到大这女人还真是第一个。想到这儿,我又突然有点淡淡的哀伤,好像空中飘来一阵带着丁香花味儿的水汽,情景立刻就显得伤情萧瑟了起来。我屛着气,泪水都泛滥到眼珠子中央了,我只要轻轻一眨巴,我怀疑它们就会倾泻而出。
哟~长着么大真长见识了,这么大的男人还哭~
我叉你个。。。。。我张口就想骂。
还敢骂?!!她这回倒是没出手,两只眼睛朝我一瞪,眼珠子不住的朝下压,那气势,嗯,对,就像是眼里嗤嗤的往外射着镞头长箭。
我一哽咽,生生咽下了后面几个大字。
哼,她看我软了气势,得意的哼了一声。抖抖手,里面赫然拿着那枚太傅给的青玉。
我一下子就急了,什么东西都能给,这个绝不能被人抢了去。
我忘了自己被捆得像个粽子,我一往前拱,整个人失了平衡,仰头就栽了下去。我都还没来得及翻身,只听到那姑娘笑道:你长得丑就算了,人还这么蠢,真替你娘伤心,你这将来可怎么办呐。这玉本姑娘我就先拿走了,公子你喜欢睡地板,那您就舒服的睡吧。
我急红了眼,一心想着玉佩,哪里还顾得和她吵,硬硬只从地上打了个滚就翻了起来,直接像她扑了过去。她恐怕没料到我这么快就想她扑过来,急急回身,一个扭头往后退了几步,退得太急手正磕在桌边, ;只听当啷一声,青玉随声坠地,瞬间成了两半。
我登时怒极,只气的大吼着朝她压过去。
她想来也是看形势不对了,没来得及捡玉佩,扭头几步就翻身而去。我追到窗边,却哪还有半个人影。
我怒极攻心,刚才又仰头磕了下去,只觉一口鲜血向喷涌而出。静静盘了腿,这才慢慢压了下去。我找了佩刀割了绳子,才去捡玉。红玛瑙已经摔了出来,滚落在一旁。青玉已经断成了两截。
我看着手里的玉石,我不知道明天我该怎么办。
我们还有明天
初九,大寒,出行不宜,有血光之灾。
其实我这回出来之前王福禄给我算了一卦,说我此行有灾,能推了就推了。我生性胆儿小,也信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当天就去找大舅子推。本来也就答应了,换个人就成,偏偏第二天换的那个伙计家里出事儿了,啥事我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这趟是非我不可了。
如果这个世界的规矩是每个人至少要有一个朋友的话,那王福禄应该算是我的兄弟了,当然酒肉朋友又大多是不算数的。
福子是个很神的人,首先他念过很多年的书,据说是什么硕士还是博士,总之即使搁到目前他应该也算是个有学问的人了。其次他一毕业就跑到西藏做什么援藏教师,支教3年,结束的时候没有回老家结婚生子,当官发财,又自己背着行李跑去云游世界。最后的最后,他竟然只选择当一名运货司机。
他说:你不知道,做司机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梦想。
我们是从酒友聊起来的,后来我才知道他和我是一个队的。他拍着我的肩膀说,我就知道老哥你不认识我,我俩交接班都交了快半年了,你根本连抬头看我一次都没有过。那时候我喝的有点高,感觉世界都是晕晕的,连话都忘了怎么说,只是咧着嘴傻笑,我心里想,我怎么真对你丫没有半点印象,这小伙子不会是打近乎骗钱的吧。后来福子听我说起这一段,说我什么心思细腻,内心阴暗,不像大老爷们。我吐了口烟圈,愣了好久,说;你别说,我还真有点不爷们。然后两各人对视了一点,都不知道笑点在哪里,突然就爆笑了起来。笑的我眼泪都流出来了。我晃晃悠悠的起身找纸,才看见福子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