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碑之界-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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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个山洞的结构,天行觉得自己此刻的位置应该是在一面岩壁面前。这岩壁竟然能够阻挡灵魂的穿越,果然有些不同寻常。那怪兽在此地不知被关了多久,想来和这岩壁也有些关系。
天行将手伸在身前,慢慢的去触碰那阻挡他的东西。触手是一种很不熟悉的若有若无的感觉。自己明明已经是灵魂状态了,却依然能够摸到石头。天行弯下腰来,伸手在地上一抓,几块小石头被他抓在了手中,掂量了一下。他觉得现在和正常使用身体的时候没太大区别,现在只不过就像身体失去知觉后产生的感觉。
他扔下石子,挥手对着岩壁来了一拳。无声无息的,虽然感觉确实打中了东西,但在这又暗又静的世界里,他无法确定是不是真的打中了。
接着来吧!天行想着,双手连连挥舞,对着岩壁来了几记凶狠的直拳。通过这几拳,天行发现自己现在不但听不见,看不见,而且触觉也发生了一些问题。
拼尽全力的打在岩壁上,自己的手却不觉得痛,也不觉得的麻,只感觉到受到了阻挡,而岩壁也没有什么反应。
既然不觉得痛,也不觉得麻,那就来个歇斯底里的大爆发吧!天行疯了似地攻击着岩壁,同时张大了嘴巴,想要发出些声音助助威,却是不能。
这更加的令天行疯狂了,他无法抑制的对着岩壁捶打了许久,直到他的心情平静了下来。虽然不知捶打了多久的,但此刻天行却觉得一点也不饿一点也不累。大概灵魂这玩意就算长时间做重体力劳动也不会觉得饿吧。
天行顺着岩壁摸了一会,摸到了昨天那个门卫用拳头打出来的坑前。差距呀!差距,自己费了半天劲,也没捶出什么变化的该死的岩壁却被门卫轻而易举的捶出一个大坑。天行把手伸进坑中,扣住岩石裂缝的边缘,拼了命的往外掰着。
无声无息的,一小块岩石在天行和裂缝的共同作用下被扒下来,掉到了地上。天行伸手又去掰另一块。一块一块又一块。最后一块天行费了半天劲也没掰动的石头终于阻挡住了他前进的步伐。
天行停止了折腾,一阵迷茫,他不知道该去做些什么?寻思了好久之后他终于想出了该做的事:先回身体看看吧:上次是朋友拍我肩膀拍回去的,这次我要看看自己能不能凭借一己之力回到身体。
他沿着记忆中自己身体所在的方位走去。走了一阵,天行觉得差不多应该到了,便在可能的范围内仔细搜索了一遍,可是他却没有发现身体。于是他又扩大范围仔细搜索了一遍,还是没有。天行躺在地上,将岩洞的地面滚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他的身体。
这令不免天行心中着急起来,他怀疑自己的身体是不是被狗拖到什么地方吃掉了,又或者被哪个神经病刨了个坑埋掉了。但像朋友这样的人大概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吧。
天行站在原地想了许久,终于想出了一个找寻自己肉身的方法。他从地上抓起一把石子,顺着岩壁找到了昨天门卫打出一个大坑的地方,然后顺着原路又回到了肉身可能存在的范围内。他弯着身子,挥舞着抓着石子的手在地上划拉了起来。
根据他刚才的经历来看,如果他的肉身还存在于这岩壁内的话,那么他没有找到肉身的合理解释只有一个:他的灵魂可以毫无阻拦的穿过他的肉身。
而根据他昨天攻击岩壁的情况来看,岩壁对肉身会形成阻挡。换而言之,由岩壁碎裂而成的石块也会对身体形成阻挡。因此如果天行的肉身还存在于这岩洞内的话,那么在这片区域内肯定会有一个地方让他的手受到阻挡。
天行划拉了一会,果然就在一个地方感到了阻挡。他用抓着石子的手仔细摸了摸,觉得轮廓和自己还算相符。天行从附近找来许多石子,堆在身体前以便以后更加方便的找到他的肉身。
做完这些之后,天行开始思索要如何才能回到他的肉身,他想起了上次是朋友拍他的肩膀,可刚才自己也摸过自己的肉身了,可自己并没有回去。难道是自己力度不够?
想到此处,他抓起一把石子,奋力朝自己的肉身击去。不料用力过猛,一拳将自己的肉身打倒了。天行郁闷不已,只得四处走一走,散散心。
走着走着,他突然感到铁门处传来一阵震动。
'(第一一三章、拔萝卜)'
有人把铁门打开了吗?是送饭的吗?
天行停止了散步,仔细的感受着来自地面的震动。这时他感到自己已经能微微的听到一些声音了。这令他兴奋不已。他听到有人踩在石子上的声音,同时那人嘴里发出唠唠叨叨的说话声。
这个人踩着石子,向他越走越近。到了天行的近前,那个人停了下来,没有了声息。
天行想问他是不是来送饭的,但此刻他是干张嘴出不了声,他也不知道该打什么样的手势来表达送饭这个意思,只得愣愣的站在原地。
等了半晌,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道:“小子,你等死吧!嘿嘿嘿”声音尖刻如同铜锣。
天行听了,心中一惊,知是来者不善,连忙右肘击向那人,同时身体向前一跃。他只觉自己并未击中,那人好像躲开了。天行也不停留,就是在地上一滚,抓起一把石子,就向刚才自己所处的位置扔去。哗哗啦啦的声音传来,不知打中了没有。
无暇多管,天行站起身来,快速跑了起来。跑了四五十米之后,他停下身子,侧耳仔细倾听。
好在他还能听见声音,还能根据脚步声判断敌人的方位来和敌人周旋。天行等了片刻,四周依旧毫无声息,一种不安在他的心底升起。他往后退了几步,发现地上的石子果然都消失了。
敌人已经察觉到了天行看不见,只听得见。所以将他用作判断敌人方位的石子不知用何种方式消灭掉了。
意识到了敌人识破了他的弱点,天行知道此次大概是凶多吉少。他有些奇怪朋友为什么没有来救他。难道这次的敌人来了许多,朋友被他们缠住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敌人能将朋友缠住呢?天行不知道他的朋友到底有多厉害,他只知道他的朋友很强很强。此刻命在旦夕,天行无暇去顾及他的朋友会怎样,只能集中全力去对付眼前的敌人。
他张大耳朵仔细聆听着,同时全身绷紧,做好了随时应对不测的准备。
没过多久,天行只觉得胸口一痛,他急忙向后跃去,闪了开来。可是天行乃是被动防御,虽然尽了全力的去躲避,胸口依然是中了招了。天行只觉得胸口疼痛无比,他急忙用手捂住胸口,感到胸口已经被划开了一条整齐的伤口,但伤口没有血流出来。
大概灵魂是不会流血的吧!天行想着,放开捂着胸口的手,张开双手,撒开双腿快速的奔跑了起来。
很快,他就觉得双手被岩壁挡住了去路。他又沿着岩壁,快速跑了起来。他要跑到铁门处,看能不能从铁门出去。
但天行没跑几步,只觉腹部一痛,一把利刃已稳稳刺中了他的肚子。
这一刺,让天行顿住了身形。他在一瞬间的极度痛苦之后,感到敌人并没有将刀拔出来的意思,反而持着利刃缓缓地在他的腰上横着划了起来。看来他是想把天行的肚子划出一个大豁子出来。
此刻天行眼看敌人如此狠毒,心知自己在看不见的情况下是不可能逃出去了,要想活下去,必然要拼死一搏了。
想到这里,天行伸右手抓住敌人的抓着利刃的手(依据现在的情况分析,敌人基本不可能在岩壁的一侧,也就是天行的右侧,因为靠着岩壁会使行动受到部分阻碍,敌人只可能在天行的左侧),左手伸长了在胸前猛的一划,抓住了应该是敌人肩膀的部位,然后伸左腿在前方一阵猛踩,几下就踩中了敌人的脚,随后右腿一蹬,身子急速的向左前方扑了过去。
敌人好像有些猝不及防,叫了声该死,就被天行压在了身下。
天行左膝盖顶住敌人的胸口,右手掰开敌人握着利刃的手,将它按在地上用脚踩住,空出右手,和从敌人倒地起就对敌人进行无差别、连续打击的左手联合起来对敌人头部进行进行更为疯狂的打击。
敌人在最初的被动挨打之后,展开了快速凶狠的反击。他用脚猛踢天行后背,用手猛打天行胸部的伤口。
后背被踢还可以忍受,但胸部的伤口受到攻击着实让天行难以忍受。
天行腾出右手在胸前一阵乱抓,想要抓住敌人的手。可敌人太灵活了,在天行看不见的情况下,他没有任何的可能抓住敌人的手。
在尝试了几次之后,天行放弃了这个打算。他改变策略,左手按住敌人肩头,然后缓缓滑向敌人的肩膀,想要来个顺藤摸瓜,压住敌人的胳膊,将其制服。
可敌人明显也不是吃素的料,他右手猛烈地挣扎了几下,就挣脱了天行的束缚,之后顺势对着天行的胸口来了几拳。
胸口又挨了几下重击,天行差点痛的昏倒。再挨这么几下,恐怕他就真的受不了了。天行杀心骤起,皱了皱眉,决定要来个一击必杀。
他左右双手齐向敌人脑袋的方位摸去。并很快摸到了目标。顺势向下卡住敌人的脖子,然后用力地拔了起来。他要将敌人的脑袋拔下来。
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敌人的脑袋快速向上升了起来。
在脖子疼痛的刺激下,敌人挥起左拳更加疯狂的向天行胸口袭来。
天行胸口吃痛,脚更加疯狂的用力蹬,双手更疯狂的加用力拔。
这时候,如果天行的故乡不是那么封闭的话,他一定会想起一首极其应景的歌谣:“拔萝卜、拔萝卜、嘿吆嘿吆拔萝卜、嘿吆嘿吆拔不动,小白兔快点来、快来帮我拔萝卜。”
在歇斯底里的痛苦之下、一个疯狂的攻击、一个疯狂的拔。已经到了一局定生死的时刻了。
双方僵持了一分多钟,胸口传来一阵一阵透心凉的剧烈疼痛向天行袭来。大概胸口已经被打穿了,此时天行感到自己的力量在快速的流失,一种窒息的感觉扼住了他的喉咙。
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要将体内残留的力气全拿出来做最后一搏。天行手上加了把劲,双脚更加死死地踩住,胸口有烈火在燃烧,他将力量提升到极限。
在对手的吱哇乱叫声中,天行一声嘶哑的大吼:“啊”。他只觉手中一轻,身子由于拔萝卜的余势,跌坐在地上。天行扔掉死人头,痛苦的捂住了胸口。
胸口的痛苦慢慢地减轻了,不是因为胸口正在恢复,而是因为天行正在慢慢失去对痛苦的感知。他正陷入一种昏昏沉沉,极度混乱的状态。捂着胸口的手无力的垂落下来。
天行已经使不出半分半毫的力气去抬起手做捂胸口这种没有实际意义的事了,他只想睡一会,好好睡一会。
天行的身子快速的向后倒去,但在半空中陡然却是一顿。
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肩膀。熟悉的声音传到了耳中:“干得好!”。
接着他身体一热,眼前一亮,天行只觉得胸口也不痛了,腹部也不痛了,头脑也清醒了,浑身也有劲了,眼睛也能看得见了。
是朋友扶住了他,旁边还站着两个门卫。天行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又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伤口全不见了。他吃惊地看着身边的朋友道:“我难道做了一场梦吗?”
“不,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