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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一剑江湖-第129部分

小说: 一剑江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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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兰点头道:“山后有一石洞是他们的居住之所。不过你从此刻开始,你要叫我高一丰了。不然漏了馅,骗不回解药,你可别怪我呀。”
  快到山洞了,乌兰对程闵道:“你就在这等吧。”
  进入山洞,面对的可是一位神智不清的绝顶高手,凶险不言而喻了。程闵岂能让乌兰为了自己而冒这个险呢?于是他说道:“你留在这,我进去硬抢。”
  乌兰连忙拉住他,道:“你想找死呀!师叔武功比你高多了。放心,好歹我也是他的师侄女。就算被识穿了,他也不会加害于我的。”说完便朝山洞走过去。
  程闵仍不放心,等乌兰进了山洞,再慢慢走到洞口,运气凝神,细听洞内动静。
  乌兰一进去,见师叔蹲在地上对着摆在石凳上的一锦盒傻傻发笑。而锦盒内有一颗如蛋般大的白色药丸。
  乌兰压低嗓门,道:“师傅,我回来。”她与高一丰相识十多年,装扮其神情、动作、声音可以说是信手拈来,毫不费心。
  白君剑兴奋道:“徒儿,你回来得正好。看,师傅把救你师娘的药给抢回来了。”
  乌兰假装兴奋,道:“实在太好了。那我们快下山,回去救师娘吧。”
  白君剑道:“对对,师傅就等你回来一起下山的。”
  乌兰道:“事不宜迟,此刻就走。我来捧锦盒。”
  白君剑急忙合起锦盒,藏于怀里,道:“我拿着便可。”
  乌兰本想偷龙转凤,换取真解药的。但见师叔如此紧张丹药,无计可施,惟有道:“那好,师傅,我们下山吧。”
  程闵听见两人就要出来,急忙闪身大石后面藏匿,等两人走远再谨慎尾随。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当乌兰假扮的高一丰与白君剑刚转了个山角,竟迎面碰上快步而来的真的高一丰。
  白君剑突然见眼前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徒弟,急忙退后,指着两徒弟道:“你,还有你,是谁?这是怎么回事?”
  高一丰则指着乌兰,怒道:“你是何人?为什么要冒充我?有何企图?”
  乌兰见势如此,只好顺势而行,冷静地反问道:“这也是我刚想问你的话。你为何要冒充我?是否想骗我师傅手上的丹药。”
  丹药?高一丰见师傅手上有一锦盒,明白之后,冷冷一笑,道:“师傅,他样貌模仿得十足,但声音却掩盖不了阴柔,你仔细一听便能分辩真假了。”
  
                  夺解药3
  白君剑虽然有些神智不清,但并不是疯痴。他点了点头,然后指着乌兰道:“你是假徒儿。居然骗我,找死!”然后将锦盒交给高一丰,运气在双掌,一个跃起,直拍乌兰而去。
  躲在积雪后面的程闵早已预料,急身跃起,挡在乌兰身前,伸掌硬接下白君剑的猛掌。“嘭”的一声,两人各后退了一步。
  高一丰见程闵突然出现,暗暗一惊,急忙拔出剑,护在白君剑身旁,道:“师傅,此人武功十分厉害。而且还学会了几招七绝剑法。要多多提防才行。”
  白君剑哈哈笑道:“这小子内力厉害得很。是个好对手。得好好会会!”然后把锦盒交给高一丰保管,凝神运气,欲与程闵比一高下。
  程闵知道眼前的之人乃是师傅好友白君剑,不想与他动手,道:“前辈,你我无怨无仇的,不应以武相博的。”
  但此刻白君剑岂会把话听进耳去?他猛跃起,左掌变爪,右掌拍出,直取程闵胸与脸门。迫于急势,程闵惟有拔剑相迎,与白君剑缠斗起来。
  此处乃半山拐角,宽不到两丈,一面山壁,一面断崖,加上皑皑积雪,在这样的地方武斗,实在险象横生。因此程闵既要谨慎出招,以免伤及白君剑,又要小心侧面悬崖。若是失足掉下,则粉身碎骨了。
  这时,乌兰闪身至高一丰面前,伸手去夺锦盒。高一丰侧身,拔剑还击。乌兰仗着对高一丰的了解,毫不畏惧,轻松应对。但不到五招,她便发觉高一丰武功远远超出自己估量,没有把握取胜,夺得解药。
  高一丰对对手假扮自己,欺骗师傅而十分愤怒,出剑决不留情,既快又狠。乌兰赤手空拳,难以抗挡,只能退后闪避。不知不觉,她已退到崖边上了,万分危险。
  程闵急忙呼叫提醒乌兰。但与此同时,高一丰一招仙姑采莲,剑如指,直点乌兰要穴而去。只有脚沾崖边的乌兰无法闪避,惟有撕下假脸皮,破口叫道:“师兄。”
  一旁的程闵顾不上个人安危,跃后两步,迅速把剑尖插入雪中,对准高一丰,用力一挑,一坨积雪立即飞了过去。
  高一丰认出了乌兰,大惊之下,慌忙将剑一收。随即听见左边有东西飞来,躲避不及,被打中肩膀,剧痛顿起。一看,雪花穿透了衣服,留迹里面。
  而乌兰则趁其不备,闪身掠过,从高一丰手中夺走了锦盒。但当她欲呼叫程闵离去时却吓得心几乎跳了出来。
  
                  夺解药4
  原来白君剑趁程闵分心相救乌兰之际,使出缠交手,如闪电一拌把程闵的命脉给扣住。此刻程闵纵使有天大的本领也无济于事。
  白君剑高举右掌,道:“哈哈,小子,你认命吧。”然后朝程闵头顶拍下。
  乌兰急中生智,转过身,迅速打开锦盒,取出里面的解药藏在衣袖,然后喊道:“白君剑,你看。”说完手一甩,那锦盒立即飞出了崖边。
  白君剑视那解药比生命更重要的。他丝毫不作思虑,放开程闵,双脚一蹬,跃向锦盒飞去之处。虽然他拿住了锦盒,但人已悬空,往山底掉去。
  高一丰望着下坠的师傅,大声惊呼。然后转过身对着乌兰怒吼:“你为什么这样做?这不是害死了我师傅吗?”
  此时乌兰也后悔莫及,深深责备。当时她扔下锦盒只是希望让师叔分神,好让程闵有机可乘,逃脱虎口的。但没想到师叔为了拿解药连性命也不顾。
  本以为死定的程闵突然被眼前情景弄糊涂了,等他走到崖边,已无法施救,遗憾之极。但很快,他看见坠落中的白君剑用两腿夹住锦盒,接着解开外衣,手执外衣两角,如大鹏展翅姿势。用兽皮做成的坚韧外衣立刻迎风涨鼓,减缓了白君剑下坠速度。
  幸好白君剑内力超强,不然也无法在大风凛冽的半空中拿得住衣角。飘荡了半许,白君剑最后安然的落在二十来丈深的山底上。
  此时乌兰的心才稍稍释然,但仍紧张地望着,直至看见师叔站起,跑进树林里才完全松了口气,道:“幸好师叔急中生智,以此聪明的方法救了救了自己。”
  高一丰则恶狠狠的道:“要不是师傅没事,我一定不放过你。”
  乌兰道:“师叔糊涂,难道你也糊涂呀。你师娘都死了三十多年了,还能救活么?糊涂,两个糊涂蛋!”
  高一丰道:“我的命是师傅救的,武功是师傅教的。只要他要完成的事,无论有多荒谬,我也坚持跟着他做的。”说完便掉头,向山下走去。
  乌兰朝高一丰背影做了个鬼脸,然后拿出解药,递给程闵。
  程闵一怔,道:“它不是被扔了么?”
  乌兰道:“我才没那么笨呢。赶快吃了它吧。”
  程闵甚是感动,面对着乌兰不知该如何感谢。只好深深作了一个揖,道:“姑娘的恩德,程闵铭记在心。他日定当相报。”
  乌兰却道:“行了行了,若不是认识你久了。还真的以为你是个文酸酸的秀才呢。一点大侠风度也没有。”
  
                  夺解药5
  两人走回去,未进屋便见赵丹走了出来。她一脸愧疚,道:“师妹,拿回解药了没?当时我与他两句话不到就吵了起来,他便负气走了。真对不起。”
  乌兰道:“师姐不必自责,解药拿回来了。义父呢?”
  赵丹道:“吐蕃二王子前来拜访,师傅与他到密室商谈要事了。”
  程闵一听,想:吐蕃王子拜访国师?莫非是商讨攻打我大明的事?
  乌兰见程闵沉思,推了推他,道:“二王子与我义父都是主和派,不会针对你大明国的。千万别想着去偷听啊。”
  程闵尴尬笑了笑,辩解道:“我才没那心思呢。我刚才在想怎样解了身上的蛛毒。”说完转身出了去,独自走到热泉湖边上,拿出那颗白色解药,感慨万千。以为必死无疑的他此刻竟又有生存下去的条件。
  程闵吃下解药,只需一会,便觉得丹田同时冒起冷热两股气,接着感到口干舌燥,一会哆嗦,一会燥热。慢慢地,体内犹如被涨进气的皮囊,膨胀起来。但却无法排出体外。
  程闵急忙跳下湖中。被滚烫的热水包围着,痛苦万分。但他仍盘膝坐在浅水处,露出头来,再运气将气往外排。或许与热泉相益得彰,程闵觉得体内积气开始缓缓外泄。
  周围湖水不断涌滚,清白的水慢慢夹杂的黑色。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体内的毒积气也排完。程闵整个人虚脱,用尽最后一口气,走到岸边,摊睡在地上。一整风吹过,湿透的他觉得全身就要结冰一样,寒气直灌心肺,于是运功抵寒,但体内空空如也,一点内力也提不上。方醒悟方才逼毒,内力耗损过多导致的。
  突然,左边小径上传来脚步声。程闵急忙望过去,见雪白的径上,一魁伟的清影慢慢走过着过来。那清影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阴森可怕,以致程闵再也感觉不到半点的寒意。
  青衣蒙面人走近,看着爬起来的程闵,冷笑了两声,道:“没想到你不但活着,连天下最毒的毒也给解了。真是好运气。”
  程闵亦学对方笑起来,但因太冷不到两声,笑声便成了哆嗦声,道:“你......你还没死,我怎么能死。”
  “哼,死到临头,嘴巴还想硬?”青衣人冷冷道。
  程闵自知此刻内力耗了大半,根本不是青衣人的对手,但仍装腔道:“你要杀我,怕也没那么容易吧。”
  青衣人道:“本来确实是不容易的。但你刚才运气排毒,想必内力耗已损了不少吧?怎样?是要我出手还是你跳下山去来个痛快?”
  
                  爱煞歧途1
  此刻程闵心里着急万分,暗暗试了好几次运气,但真气硬是无法凝聚。于是乎他便想拖延时间,等真气恢复,问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总是蒙上面,是不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怕漏了身份?”
  “哼,你问这事未免多余了吧?”青衣人道。
  程闵道:“不多余,反正我此刻打不过你了,小命也在你手上捏着。只是不想连死在何人手上都不知道。”
  青衣人当然能看穿程闵的意图。他冷冷笑了两声,道:“好,老夫便让你做个明白鬼!”说完便伸手到脑后欲解下蒙面黑布。
  程闵屏息盯望,极其渴望眼前这个神出鬼没、阴险狡猾的人到底是何许人也?不过他错了,错得过于天真,错得毫无戒心。
  只见那青衣人突然将手一扬,两道寒光立即划空而过,分别射进了毫无防范也已没能力防范的程闵体内。
  程闵立即觉得期门两穴酸疼起来,但酸疼很快便消失了。于是他暗暗骂了几句。面对如此狡猾的老狐狸,程闵犹如砧板上的鱼,任由宰割了。眼下他不求什么,只想死得有些尊严。于是他将腰板一挺,道:“你暗算偷袭算什么英雄?做事还蒙面,更犹如钻洞老鼠。”
  青衣人曾与程闵交手多次,对其武功略有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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