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江湖-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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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成道:“怎么又是个胡闹之人?也罢。如此更好。老夫再给你一机会,只要此刻你随老夫到武府,立即与媚儿拜堂成亲,那便既往不咎。”
程闵见赵成目空一切,狂妄自大,对其尊敬之意骤减,道:“我对武姑娘毫无爱意,怎能结成夫妻?若堡主您认为我此举让武府丢了脸,那随便您惩罚吧。”
赵成瞪着程闵,怒道:“你这话可经过深思熟虑?”
乌兰马上接话,道:“赵伯伯,他是一时气话而已。让我劝劝他。”然后走到程闵身旁说道:“喂,与赵伯伯作对那可是找死的,武小姐有什么不好?快快答应,那是你的福分呀。”
程闵道:“我主意已定,绝不会屈从将就的。”
“好。”赵成大喝一声,再道:“听闻你曾在星月宫来去自如,想必武功甚高。老夫已有三年未与别人交量了,特想舒展舒展这身老骨头啊。”
程闵道:“堡主非要与在下交手不可?”
赵成道:“没错。”
“那倘若在下侥幸取胜,堡主可否不要再追究逃婚之事?”程闵道。
赵成哈哈一笑,道:“好大的口气呀。老夫答应便是。但若是你输了,老夫可要打断你双腿,让你一生一世都长伴在我侄女身边,半步不得离开。怎么样?敢答应么?”
程闵听完,只觉得心底直冒寒气。毕竟赵成武功有多深,他尚未清楚。只觉赵成说话响亮,摆手踏足都透着一种霸气,想必内力修为已到了化境。若交起手来,取胜把握不到三成,着实不好答应。但他又一想:我此刻乃西域堂堂主,若临阵脱逃,那天下人便有耻笑丐帮之名了。反正自己命不久矣,便放手一博。于是凛然说道:“我不敢答应便是乌龟。”
忽然,乌兰踏前说道:“赵伯伯,你成名已久,武功天下第一。纵使程闵一落地便苦练,武功内力也绝不及您老人家的啦。因此不用比也知道谁胜谁负了。毫无公平可言。”
赵成叹息一声,摇头道:“你这丫头,刚才口口声声是来助伯父我的,结果呢?处处替小子说话,生怕他吃亏似的。说吧,怎样才算公平?”
乌兰嘿嘿说道:“赵伯伯,我这可是替您保住声誉呀。您想想,在西域您是何等的人物?怎能随便与一小子比武呢?输了固然颜面扫地,但赢了也未必光彩呀。到时不知情的人便会到处张扬,说您是倚老卖老,以大欺小,扼杀少年英雄的。不过我已替你想了一办法,便是先让对手三招。如此一来,定能封住天下人的嘴了。”
解毒6
赵成思索一下,最后点头道:“好,就依你所言。”
但程闵却拒绝,道:“比武的人武功本是有高有低。若求公平而让一方让招,那还比来干嘛?因此赵堡主不必相让。好意我心领了。”
赵成点头道:“嗯,果然是一身侠气,老夫佩服。”
而乌兰则用斥责的眼神盯着程闵,暗暗骂道:好心没好报,这笨蛋还真是笨,好不容易帮了他,却不领情。纵使他的剑法精妙,但赵伯伯绝非平庸之辈啊。倘若他真的要被敲断双腿,我不但不相救,还要幸灾落祸,尽情地耻笑。
这时,程闵将剑横摆,道:“不知堡主用何兵器?”
赵成答道:“老夫素来不用兵器的。出招吧。”
于是,程闵便不再礼让,把剑平平刺出,见赵成挺身抢攻,再把手腕一转,一招划江而过,斜劈而下。
赵成轻易避过,随即还招,与程闵缠斗起来。别看他已是花甲之年,但身法之快,体魄之强,尤胜壮年之人。
因此程闵越打越佩服,暗暗称赞赵成老而弥坚,更实在不敢大意以对。于是乎,他便将重剑剑法与七绝剑法混合而使。在其浑厚的内力催动之下,两套剑法浑然一体,威力大增。
而赵成单凭一双肉掌,在晃动的剑影中左穿右闪,毫发不损。而每当程闵使出精妙剑式时,他都忍不住大声喝彩。不像是比高低,履诺言。倒像兴意所至而切磋武功。
起初,程闵尚存承让之心,生怕误伤了赵成而导致恩怨积深。但数招一过,他发现赵成掌法虚幻、飘渺,杀招暗藏,内力更是若有若无,已到了收发自如的地步,乃罕世高手。再联想到若输了这场比武,便要履行赵武给出的承诺,与武媚拜堂成亲。如此一来,他不敢再大意,贯注全神,催动内力,谨慎而战。
乌兰武功本不低,但眼前激战两人的内力太强,剑气掌风时不时地刮脸而过,引起一阵辛辣。最后惟有往后退开三丈,远远观战。
三十招后,程闵的动作突然变得缓慢,而且额头冷汗直冒。乌兰见状,心立即悬了起来,担心不已,不自觉地靠近过去。
原来在激斗中,程闵忽觉丹田刺痛,接着腑脏犹如被火烧一般,难受之极,但仍咬牙死撑,不愿就此落败。
赵成见对手破绽尽现,以为程闵因内力不支所致。本来他对程闵内力与剑法尚有忌惮,不敢贸然而攻。如今天赐良机,岂能错过?于是他双掌急舞,内力带起积雪,往程闵急攻而去,欲一举而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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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闵避开对手两招后,感觉腑脏四周的赤热顿消,但随即一股寒气从丹田冒起,瞬间蔓延至全身,手脚冰冷,哆嗦不停。他知道火燃蛛毒又发作了。只叹天不怜己,偏偏于此时捉弄。
赵成十分疑惑,道:“你武功极高,老夫佩服。但倘若你想装神弄鬼,引老夫上当落败。那可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此刻程闵觉得腑脏将要凝结成冰,血液将要凝固而止。虽知运功抵挡火燃蛛毒乃是大忌,但生死系于一线,程闵已顾不上了。他艰难地盘膝而坐,运功抵抗寒气,那里还能听闻赵成所言。
赵成见状,怒火顿起,喝道:“你以为假装受伤,老夫就不与你分出胜负了么?使出如此卑鄙手段,足见不是什么侠义君子。入赘武家只会丢进武老弟的脸,倒不如现在一掌将你毙了。”说完便运劲在掌,一步步向程闵走过去。
“且慢。”乌兰大声叫道。
赵成停住,道:“你这丫头,又想怎样?”
乌兰道:“赵伯伯,他毕竟是西域堂堂主,率众上千,可不能说杀便杀的。”
赵成甚是不悦,道:“那又如何?你以为我会惧怕区区西域堂?”
乌兰道:“西域堂定然不能与赵家堡相提并论。但侄女我得知程闵的师傅乃是丐帮前帮主龙三的嫡传弟子。赵伯伯您可不会为了他而与天下第一大帮为敌吧。”
赵成哼了一声,道:“难道你不知道老夫生平最厌恶的是受别人威胁的么?我此刻就要杀了他,看看龙三又怎么样找我报仇?”
乌兰以为搬出丐帮,赵成会退步的。没想到反而激怒了他。眼看程闵性命危在旦夕,急得她握拳跺脚,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她看见雪地上的那把宝剑,灵机一动,道:“赵伯伯,你若是杀了他,有一个人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谁?”赵成问道。
乌兰道:“是赵勇大哥。”
赵成一怔,道:“勇儿?为何?”
乌兰指着宝剑道:“不知那把宝剑,赵伯伯您认得么?”
赵成细心一看,才发现那把剑乃是儿子赵勇所有的。问道:“勇儿的剑怎么会落到他的手上?”
乌兰道:“赵伯伯,您不知道,昨天武姑娘曾离家出走,结果半路被恶人捉去。赵大哥得知便只身进了恶人巢穴,想救出武姑娘,但却失手被擒,差点丢了性命呢。幸好程闵及时感到,打败了恶人,救出了两人。赵大哥为了报恩便将宝剑赠与了程闵。”
赵成听完,半信半疑,问道:“你说得可是真话。”
乌兰马上竖起两手指,道:“我发誓,千真万确。”见赵成在犹豫,她小心翼翼说道:“其实赵大哥与武姑娘才是郎才女貌,天设一对的。只可惜伯伯硬是反对他们在一起。结果两父子翻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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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成轻叹一声,道:“你是不会懂的。”
乌兰道:“我懂,伯伯您是担心闲言蜚语。虽然您与武员外是结拜兄弟,但本无血缘之亲呀。因此何不撮合两人,亲上加亲呢?”
赵成忽然怒道:“哼,什么亲上加亲?那是狗屁之言。根本就是乱了伦理。别想岔开话题,这人今日我要杀定了。”
乌兰无奈,惟有道:“他之所以不肯与武姑娘成亲,是因为他患了不治之症,不想耽误武姑娘一身。”
赵成道:“什么不治之症?”
乌兰扮作悲伤,哽咽说道:“他强行练功,结果走火入魔。没几天日子了。”
赵成看着乌兰,道:“你可别蒙骗老夫啊。”
乌兰道:“不信你可以摸他脉象的呀。他曾经救过我性命,因此就算他闯星月宫,得罪了星月教。但恩情不得不还呀,因此我便瞒着师傅,打算带他到天山,让我义父医治。”
赵成乃是老江湖,即使乌兰装作声泪俱下,但他一眼便看出了端倪,不过却不道破。因为他知道程闵出手救了赵勇与武媚之事应该不假。想到现时与儿子犹如陌路,他不得不迟疑起来,同时也万分遗憾。俗话说虎父无犬子,但儿子赵勇却天生胆小怕事,做事忧柔寡断,平日只会埋头苦读;在百家之书的熏陶下,开口闭口便是礼、仪、廉、耻,迂腐得很。虽恨他不成才,但终归是父子,疼爱之心不能屏弃。倘若此刻对程闵下狠招,伤了他的救命恩人,那两父子将势必如同水火,闹得越来越僵。
想到这里,赵成便朝程闵望去,见程闵神情痛苦,双目紧闭,头顶白烟冒升,知道其正运功疗伤。他不禁纳闷:莫非他真的是受了内伤?但刚刚对招时,他的内力分明深厚刚纯,且也没中掌,如何便受伤了呢?既然如此,便当作一台阶,放过他这一回吧。
于是他对乌兰说道:“既然如此,那此场比武便到此为止吧。等他的伤好了,老夫再与他决一胜负。到时侄女你可别再胡说瞎搅乱啦。”
乌兰大喜,道:“多谢赵伯伯,等他的伤好了,我便绑他到赵家堡,让他与您再战。”
赵成哈哈大笑,道:“好。一言为定。哦,对了,见到你师傅替老夫问好。还有让你师姐有空便回赵家堡一趟,就说她娘亲特想念她。”
乌兰点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将您的话带到的。”
赵成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两名手下离去了。
乌兰见再无外人,便走到程闵身边,道:“喂,不必再装了。他们走远了。”但见程闵听而不闻,毫无反应。她便不耐烦,走过去在程闵肩膀上推一把。如此一来便遭了。原因此刻程闵体内真气盈荡迅流,若遭外力袭击,势必加陪反弹。
因此乌兰随即被强劲的内力震开了数步,玉手赤痛,心有余悸,只好退到一旁,冷冷而望,想看程闵到底还要装多久。
第37卷
解毒9
约莫半个时辰,程闵才将体内冷热两股毒气压住,巨痛亦随之消失。他睁开眼,见茫茫空旷雪地只剩乌兰一个。而乌兰美丽的脸庞却略带鄙视之色,于是问道:“乌兰姑娘,赵堡主呢?”
乌兰在冰冷的雪地中足足呆等了半个时辰,积了一肚子气,又见程闵装傻,便冷冷回道:“赵伯伯见你诈伤,临阵退缩,于是便离开啦。”
程闵立即弹起,解释道:“我不是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