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爷的传奇人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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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扑过来抱住哥哥,苦苦的哀求这些凶残的胡子。然而,一切都无济于事,被刘旋风一把拉起来推回到屋子里,将门从外边用木棍顶住。燕子不停的拍打着门板,大声的哭喊着哥哥。
欢子和邓山都来了,骑着马站在院子里,那表情无以言表的兴奋和骄傲。
满院子的胡子,几十个人,挤在这个不大的小院子里,简直是人山人海了。
望着眼前的杀父仇人,李三爷两手背在后边紧握双握拳,双眉倒立,气往上撞,沉积在胸口的闷气无法压制,“咕噜”一声,一股鲜血“哇”的从口中喷出,溅在欢子马前。就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将身子紧紧的靠在墙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紧闭上双眼,悄悄的拉动手里的绳子头儿,解开绑在手腕上的绳子,将绳子攥着手中。
欢子一阵阴冷的笑声:“李三爷,你我算得上是交情过命,经历过生死的弟兄了,因何带弟兄们追杀欢子到此啊?”
“欢子,三爷看错人了,你竟是个卑鄙的小人,懦夫。你残杀我的好兄弟,手无寸铁的高东北,暗枪打死我年过七旬的老父亲。手段下流残忍,无耻!你不配与三爷称兄道弟。有种的把三爷放开,三爷陪你再挑一回!哼哼!恐怕你没这个胆量吧!”李三爷仰天哈哈大笑,那笑声彰显出英雄的高傲与无畏。令欢子再一次毛骨悚然!
“再挑一回?你没这个机会了!”欢子从怀里掏出王八盒子,打开了保险。
“姓李的,喊声欢子爷爷,爷会放你一条生路。来吧!想活命就叫一声吧!”欢子举起了手里的枪对准了李三爷。
“欢子,信不信,你已经死到临头了?叫一声三爷,你会多活一会儿!”李三爷的傲慢和自信让欢子再一次毛骨悚然!欢子迫不及待的扣动了扳机。啪!欢子的枪响了……
欢子不相信李三爷还能起死回生,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确又一次经历了生死考验。
就在欢子扣动扳机的一刹那,李三爷身子猛的向右一个“鲤鱼跃龙门”将一个三米开外的胡子扑倒在地,抢下他的三八大盖儿。接着一个“就地十八滚”,穿过人群来到了栅栏边上,双手用力一拄地,身子倒立起来,两条腿向上一翻一个“乌龙缴尾”的招式,越过栅栏,恰好两脚着地。就在翻出栅栏的同时,手里的枪响了,欢子“哎呦”一声栽落马下。
这一系列的动作简直是场完美的高难度杂技表演,看的这群胡子目瞪口呆,任凭李三爷消失在栅栏外边,也任凭欢子在地上打滚儿的叫唤。好半天这些人才缓过神来,抬起欢子向宋五家跑去。
邓山很冷静,李三爷这算是又逃过了一劫。可是,下一次欢子和自己会不会有机会逃过一劫,是很难预知的。李三爷这个对手太强了,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看看身边剩下的几个弟兄,又瞧瞧站在屋子里透过窗户正向外看的燕子。邓山跳下马,走向房门,拿起顶在门上的木棍,想开门进去。刘旋风一把拦住邓山:“邓大哥,别再难为这家人了,他们与李三爷没关系,咱们一群人对付一个李三爷,用这种卑鄙的勾当,实在是太丢人了!”邓山眼睛一立,疯了一样吼起来:“不打死李三爷,我们都活不成!抓住他妹子,他就能回来!”邓山大喊一声:“来人,拽开他!”,一把抓住刘旋风的胳膊想强行冲进屋子。然而,他这点“小计量”根本不是刘旋风的对手。刘旋风双手合成个十字,夹住邓山的手腕,一招“前封手”,将邓山的胳膊扭过来狠狠的压在身下。
刘旋风举起了手中的“王八盒子”顶在邓山的后脑勺儿上,怒喝道:“谁敢过来,我立马打死他!”
老根儿慌慌张张跑回来了,气喘吁吁的说:“邓大哥,刘老弟,你们别闹了,大当家的不行了,快去看看吧!”
欢子前胸中枪,子弹从后背穿出,穿透了身体。鲜血染透了衣裳,已经奄奄一息。
宋五找来了日本军医,在宋五家及时给欢子做了手术,欢子又一次捡回一条性命。
欢子在宋五家养伤,这是日本人的眼皮子底下。日本鬼子竟对此毫无过问,还派出军医为他治伤,这让刘旋风百思不得其解。
刘旋风了解欢子和邓山,他们只是凶悍残暴的胡子,为了钱可以豁出命,可两个人都和日本人有仇,绝不会当日本人的走狗汉奸的。宋五就不一样了,这个人老谋深算,和日本鬼子有着屡不清的**。
刘旋风断定,宋五心里有着更大的阴谋,是什么不清楚,不过,肯定和日本人有关。
第六十二回 宋五家李三爷遇险
第六十二回宋五家李三爷遇险
李三爷逃出了燕子家,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山坡上的小窝棚里,躺下来闭上眼睛,静静的恢复着体力,两条腿像筛糠一样哆嗦个不停。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身能总是力不从心。在蒙古屯受伤以后,身体一直没有恢复正常。今天的极限动作,让他勉强逃回到这里,总算是捡回了一条性命。
太阳落山的时候,李三爷从窝棚里走出来。天阴的很沉,黑咕隆咚的云彩就像个大水盆,要压到山腰了,稍有不慎,大水就会从天上倾泻下来,瞬间淹没这个小山村。山风摆动着树枝发出“呜呜”的吼叫,暴风雨就要来临。
李三爷拎着“三八大盖儿”,走下山坡,悄悄的来到河边上的柳条通子里。
河边的柳条通子里,李三爷截鱼住的小窝棚中躺着一个人,是刘全。
刘全和燕子吵架了,是因为李三爷的到来,是因为李三爷给这个幸福的家庭带来了灾难。他想劝走李三爷,并和这个原本不该认识的人断绝一切来往。
两个男人谈了很久,半夜的时候,刘全离开了河边。他没有回家,走进了宋五家,见到了邓山这个临时的“胡子头儿”。
刘全无休止的的指责和数落,让这位饱经沧桑的北大荒老猎人心情低落到了极点。望着消失在夜色中刘全的背影,一股莫名的孤独和无助涌上心头。他想家了,想起了家乡的好兄弟,想起了怀有身孕的妻子。也想起了这个刚认下的妹子……
多日里发生的事在脑海里梳理一遍,先是火车上认识了燕子,又与欢子遭遇,日本鬼子总是若隐若现的出现在他与欢子之间。宋五这个人是他最揣摩不透的,他有能力左右日本鬼子的侦缉队,还能请来鬼子军医给欢子治伤,却又与胡子搅在一起。鬼子对胡子的进进出出总是视而不见,偶尔大动干戈也都是草草收兵。日本鬼子和胡子之间搀和进一个姓宋的,就总有些若即若离的默契。
侦缉队和胡子都盯上这个河边的小窝棚了,呆在这里,对李三爷来说,随时都会发生极大的危险。
李三爷离开了河边柳条通子里的窝棚,又一次走近燕子家的围栏。在柴草垛掏出一个大洞,搂着枪蜷缩在里边。
瓢泼大雨顷刻间将这个小山村淹没,手指盖儿大的雨滴砸在地上噼噼啪啪的响。后来,雨滴声被哗哗的流水声代替。不到一袋烟的功夫,到处是水,已经看不到陆地,这里已经成了大海,汪洋一片。李三爷蜷缩的柴草垛就像一叶孤舟,漂浮在大海上,随时都有沉没的可能。
狂风卷走了乌云,雨停了,风住了,大地又恢复了平静。李三爷从柴草垛里走出来,趟着腿弯深的积水,努力的向宋五家走去。偶尔遇到坑洼处,水就会没过他的肚子。在冰冷的积水中努力的向前挪动身子,鞋有时会陷入泥中,艰难的自拔。
好不容易才来到宋五家的门口,他看见宋五家的牛棚里拴着几十匹马。东厢房里传出嘈杂声。知道胡子没走,邓山也一定还在。
宋五家的院子地势较高,只有脚面深的浅水。
宋五家的东厢房里满是胡子,在昏暗的灯光下,这些胡子围坐在三个大桌子边,酒兴正酣。吵吵嚷嚷,喧闹声不绝于耳。时而有人推开房门向外解个手,完事后又急忙回到座位上继续“豪斟暴饮”,竟没人注意到站在院子里的李三爷的存在。正房里要安静许多,邓山。刘旋风在和宋五正在陪刘全喝酒,看样子刘全已经成了这里的上宾。
这雨来的急走的也快,雨过天晴,院子里洒满了温和的月光。风停雨住,小院子在淡淡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寂静。除了东厢房里传出的嘈杂声,就是水珠从房檐上落下的“滴答”声,仿佛整个世界就剩下这点生机。
李三爷举起了手里的“三八大盖儿”,隔着窗户瞄准了屋子里坐在炕上的邓山。
李三爷的枪没响,周围站满了鬼子的侦缉队,个个身上披着雨衣,手里端着“王八盒子”,十几个人,凶神恶煞一般。队长吴万有低声的告诉李三爷:“小子,弟兄们等你好久了,跟老子走一趟吧!”
刘全走进宋五家就是来告诉他,李三爷今晚要来杀邓山。这是李三爷亲口告诉他的,今晚杀了邓山,明天就消失在桌山。宋五让刘全保守秘密,并留下他共进晚餐。
一个侦缉队员夺下李三爷手中的枪,背在身上。掏出绳子,想捆绑李三爷。
啪!啪!啪!大门口的矮墙后边响起了枪声,拿绳子的家伙和站在吴万有身边的两个侦缉队员倒在了地上。突如其来的打击令侦缉队乱作一团,这些家伙立即四处散开,各自找到藏身地方,与墙外的枪手对射。
慌乱中李三爷突然身子一转,迅速转到吴万有的身后,同时,左胳膊搂住吴万有的脖子,右手从怀里掏出小撸子,顶在了吴万有的脑袋上。“都别动,谁敢动我先打死他!”李三爷搂着吴万有,身子向后退至正房的屋檐下。墙里墙外停止了对抗,小院子恢复了平静。
采石场的日本兵营里,掩体后边站满了荷枪实弹的鬼子。炮楼上的探照灯将铁道南侧的这七八户人家照的通亮通亮的,像白天一样。
东厢房的胡子听到枪声,纷纷拿起枪跑出来,邓山几个人也来到了院子里。
这阵势让胡子们呆住了,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场面。只有宋五心里明白,一切尽在他的运筹之中。
邓山少时的惊诧之后,立即清醒过来,命令自己的弟兄们:“把侦缉队给老子围了,缴了这群王八蛋的家什(武器)。”
“嗨!大门外可是李三爷的兄弟?出来碰个码(见面)”邓山边喊边退到屋子里。
李三爷很清楚眼前的态势,几十个胡子围了侦缉队,这是暂时的,日本鬼子马上就会赶到,最后被围的一定是胡子和自己还有墙外暗中帮忙的朋友。“墙外的朋友,李三爷在此谢了,这地方漏水,会起跳子(日本鬼子马上就会赶到),划(快跑)出去,后会有期了。”李三爷是在告诉墙外的人,也是有意提醒胡子,这里是鬼子的地盘,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李三爷夺下吴万有的“王八盒子”,走了。没人阻拦,也没人开枪。他临走时的话,胡子都听明白了,一窝蜂似的逃出大门。
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