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江湖路 完-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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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越山运功至手臂,欲将鞭子震断,岂断鞭子里竟也注入玄力,对方的功力并不比他差,双方的内力相撞,凌越山一个踉跄,终于被拖倒在地,这个聂承岩,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众人趁此之势,迅速将凌越山压制住,水仲楚出手点住他的穴道,看他血红的眼睛,悲愤的神情,心里大痛。
他伸手拍拍凌越山的脸庞,大声吼道:“越山,你清醒一点,不要这样。”
“把若若还给我,她是我的。”凌越山充耳不闻,只冲着水若云所在的方向大声嘶吼。他被压在地上,双臂被用力拽着,身上穴道又被制,已然是动弹不得,但他仍然全力向前抻着身子,撕破了嗓子喊着:“是我的,把若若还我。”
他瞠目欲呲,脖子上青筋暴突,他用力挣扎着,双目终于落下泪来,声音低了下来,哀求着,悲若断肠:“不要抢走若若,还给我,求求你们,还给我。”
在场众人,闻者无不伤心。韩笑一路小跑奔了过来,她伸手在凌越山的头部穴位快速扎了几针。凌越山一下觉得肿胀欲裂的头轻松了,似乎清明了些。那韩笑蹲在他面前道:“凌公子,云雾山上的雾芯草结果了。”
她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凌越山愣住了,他傻傻的看着她。韩笑又道:“那是医药圣品,50年才有机会一结果,凌夫人还有一口气在,我们需马上送她到云雾山,再拖就真不行了。”
凌越山还在愣,呆呆了回了句:“你骗我。”
“生死之事,我们为医者不撒谎。”韩笑示意众人将凌越山扶坐起来,她把着他的脉,感觉紊乱不堪,她暗自松口气,还好及时将他制住了。
凌越山又道:“那是说若若能活下来是吗?”
韩笑在他的胸前几处大穴又扎上几针,然后看着他的眼睛,答道:“只是有希望,她的伤很重,她撑不过今晚了。凌公子,你让我们把她送上云雾山吧。”
“云雾老人能够救她的,是不是?”凌越山现在是真的老实下来了,他的神情就象个孩子似的无助。
韩笑压下心痛的感觉,道:“凌夫人这伤,换了别的人,怕是早已断了气,但她居然撑到现在,就连适才一番打斗折腾也未咽气,可见她求生意志之强,她不愿离开你,正如你不愿离开她一样。当初她以活血喂蚕,那种痛苦,怕是壮汉都撑不过,可她也熬过来了。她很了不起,你也要象她一样坚强才好,她需要你。”
凌越山听着,落下泪来。韩笑又道:“我现在便将她还你,你来决定是否将她送上山。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我是说如果这最后还是不幸,不能治好,我也会马上将她再送下来还给你,可好?”
凌越山说不出话来,只点了点头。
韩笑回身冲薛神医招了招手,又快速的将凌越山身上的针都收了,唤了一声聂承岩:“主子。”聂承岩明了她的意思,伸手在凌越山胸前一拍,这一掌力道火候控制要求极高,凌越山只觉胸中一热,哇的一下吐出口血来,这是郁积压在心口的滞血,一吐出来,倒觉得畅快了许多。
薛松将水若云递给他,凌越山慌忙接过,紧紧搂在了怀里。
韩笑又道:“事不宜迟,凌公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快上路吧。天已经黑了,时间不多了。”水仲楚和梅满一左一右将凌越山扶了起来。一众人急忙上了马车朝云雾山奔去。
云雾山下,别离亭。
这“别离”二字,在阴冷的月光下显得越发的刺眼,凌越山抱着水若云下了马车,入目所及就是这两个大字,他心里闷痛,一时间有些恍惚,似乎就站在奈何桥边似的。
别离亭边有座云雾山的名碑,名碑后面有条大道,这大道似乎直通山上,一辆简易的马车早已在那道口处等着。
水仲楚过去拍了凌越山一下,凌越山这时回过神来,看着韩笑在前方等着他,他收拾好情绪,抱着水若云,跟着韩笑朝着那马车走去。他一边走一边犹在最后挣扎:“我真的不能一起上去吗?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抱歉,凌公子。”云雾山的规矩,真的不是她可以破的。
“那,你能保证,无论生死,云雾老人都会把她还我吗?”凌越山知道自己的问题很幼稚,但他还是忍不住要问。
“你放心,我保证,无论生死,一定将她还你。”
凌越山在马车旁站定了,他低头看看怀中的水若云,万般怜爱的在她唇上一吻,柔声道:“若若,你别怕,我就在山下边陪着你。”
他轻轻的将她放到车上,看着那马车迅速的扬鞭启程,韩笑也迅速回身,坐回与聂承岩的马车,紧跟着也朝着山上去了。凌越山就站在那痴痴的看着,直到两辆马车都消失了踪迹。
水仲楚和梅满站到他的身边,无言的给他支持。凌越山仰着头,看着夜色中黑乎乎的大山,在心里默默的念着两个字:若若。
他会等待,等她,活着回来!
心的考验
这夜分外的漫长,月光如洗,冷冰冰的洒在地上,映着树影婆娑,气氛诡然。
凌越山心里空荡荡的,他站在别离亭外,抚着那块云雾山的石碑,久久不语。最后席地而坐,背靠着那碑,看着头顶幽亮的明月,只是发呆。
水仲楚和梅满默默的陪着他,都不敢上前劝,先前凌越山颠狂之态是着实把他们吓到了。可眼看着凌越山发傻的坐那大半夜了,这样熬着也不是办法啊,如果一会又发作了,荒山野岭的,就他们几个,怕是真制不住了。
他俩对视一眼,一起走上前去,刚走近,就听凌越山轻声道:“我没事,别担心。”
两人脚步一顿,水仲楚叹口气,也坐到他身边去:“你知道我们担心就好,无论如何,你得振作起来。”
“嗯。”凌越山还是盯着月亮看,点了点头。
“师父,我们一起回去了,好不好?在这守着也帮不上山上大夫的忙。”梅满也跟着劝道。
“你们先回去吧,让我再陪陪若若。韩姑娘和薛叔都说,撑不过今晚了,她如今在山上必是相当辛苦,这里离她最近,我想在这陪着她。若若的感觉甚是灵敏,她一定能够感觉到我的。如若最后还是熬不过去,他们明早会把她送下来,我还能最快的接到她。”凌越山语气幽幽的,竟带着股超脱的意味来。
水仲楚和梅满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
凌越山看了他们一眼,忽然一笑:“你们先回去吧,让我单独跟若若一起。你们回去帮我看看睿儿,还有那两个东西,看审出什么来。”
梅满还是担心,欲言又止。
“我真的不会再做傻事的,韩姑娘说的对,若若都这么勇敢,我也不能倒下去。她很了不起,一定能撑过去。她知道我会难过,不会丢下我的。”他说着说着又哽了声,抹了一把脸,喝道:“回去吧,别让我赶你们。”
水仲楚点点头,跳了起来,一把拉上梅满:“好,我们先回去收拾那两个恶贼,等你回来发落。”
于是夜色中,几匹骏马扬蹄离开,留下了一辆马车和那个孤单坐靠着石碑的身影。凌越山看他们没了踪影,目光转向马车,想起他与若若两人躲在马车里,无数次分享的那些亲昵,那些火热的拥抱和缠绵的吻,终于禁不住热泪又涌了出来。他蜷起身子,把脸埋在膝上,四下无人,他呜呜呜的号啕大哭了出来。
他说他没事,可他怎么可能没事,他曾经说过若若是用他的心头肉做的,那是他的真心话。如今心头肉就象是被一刀一刀的剐着,焉能无事?他很痛,真的很痛,痛得想死!
当初与若若相处的时光,每一天都过的飞快,如今他等在这山脚之下,却只觉甚是难熬,度日如年一词,他是真明白是什么意境了。山脚下静寂无声,凌越山索性放开了,大声哭嚎,把压郁在心间的痛苦,用力渲泄,这样他才可以有气力,继续煎熬等待。
话说那水仲楚和梅满回了聂府,分头行事,水仲楚先去探视一下小外甥,梅满则去审那两个贼婆子。
凌睿的状态还好,身上的针眼已被发现,大夫开了些药已经喂过了,陈管事也找了个新奶娘过来给喂了奶,现在已经吮着手指头沉沉睡着了。两个丫环正照看着,府里刚遭变故,大家至今惊魂未定,万事皆小心翼翼,守着这小公子也不敢睡,睁着眼睛看着。看水仲楚进了来,忙恭恭敬敬的跟他施了礼,一五一十的详详细细的,把个小公子的病情如何,如何病的,哪个大夫看的,吃了什么药,喂的什么食,仔仔细细都说个遍。
水仲楚蹲在小床边,看凌睿那满足的睡相,摸了摸他的头,心里默默的道:“小子啊,都说好心有好报,我那若云妹子心善,将你收养,你定会保佑她活着回来的,是不是?”
小娃娃吧叽了一下嘴,动了动小身子,接着睡。水仲楚看了他半晌,把他含着的小手从嘴里掏了出来,塞进小被子里。起身冲两个丫环点点头,出去了。
梅满那边,那两个女人身上的软筋散效力还没有完全散尽,此刻被绑着吊在个密室里,她们身上的玩意全被搜了出来,包括毒针、匕首、帕子、荷包等等,甚至还有藏在嘴里的小小的毒丸,想必这是谨防被抓后自我了断灭口用的。只是她们一开始就被迷倒,所以没来得及吞服。
陈管家之前动过刑了,那个谢奶娘的家中他也派人去搜过,她相公和孩子已然被杀死在家里,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陈管家于是让人守在那,连夜再全城扩大范围搜查。
梅满原本得知师娘是被千金印所伤,心中便是想着童天策,过来一看两个贼婆子身上搜出来的玩意,那可不正是童天策手底下的套路,一被抓就服毒的,奶奶的,全他娘养的是死士。陈管事也问出了童天策的名字,以及要杀害水若云的原因,但有关童天策的藏身处以及下一步的计划,这两人却是半点也不知道了。
这陈管事是万万没想到,这丫环在府里已经五六年的时间,怎么会成了童天策的爪牙。梅满恨恨的道:“这童天策最是阴险狡诈,安插个五六年都不算长的,我们之前与他交手,还碰上了他埋伏十来年的阴谋。”
水仲楚过来静静听了会审问的结果,这时也插嘴道:“童天策很有耐心,思谋远虑,对这百桥城一事,想必也不是近期才布局的。他十多年前就开始策划修练神功之事,想来这鬼蚕毒也是早有安排,只怕是此毒太难炼制,伤亡也大,直到近期才出成效。只是若云舍命喂蚕,想不到却让童天策以为她的血质特殊。”
众人不胜唏嘘,久久不语,水仲楚又问:“不知陈总管后面的安排如何?”
“我们已经派人封城,全城搜查,待明日等搜城的回来,看看有无结果。”
“搜城之事,之前我有带人搜过,却没有查出蛛丝蚂迹来,今日再搜,童天策早有防备,怕是还会无果而终。以防万一,还请陈总管天亮时就放出消息去,就说若云已死,这样让童天策他们认为目的达到,放松了警惕,我们也好多些机会,还能防止他们再想诡计谋害。”水仲楚说着自己的想法,又道:“不知聂公子何时会再下山来?”
这里毕竟是聂承远的地盘,面子又大,若有他坐镇调派人手,想必会事半功倍。
“这个……”陈总管面有难色:“我家主子断不会离开韩姑娘,所以,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