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缘定今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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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海,当下什么也顾不得,一步三个台阶地跳下酒楼,同时扯开喉咙大叫一声:“姐姐!!!”
我这声大吼当是威力惊人,不过别人怎么看我此时也顾不了了,只死死盯着那一个身影。
她总算停下了步子,没有对我的呼唤置若罔闻。我心里有了一点着落,连忙三两步走到她身后,再唤一声:“姐姐……”
这一声,却饱含了连我自己都说不清的复杂感情,有怨,有叹,有不解,有无奈,更多的却是委屈并着欣喜。
姐姐定定站在那儿,头微微偏了偏,却没有扭过来。有一瞬间,我感觉她会再一次离开,就像上回那样突然得让人无法相信,无法接受。
这时旁边突然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打破了我们之间凝滞的气氛。
“年轻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认错人不要紧,也要看看这人,是不是你能认错的!”
我奇怪地移过去一点眼角余光,去看那说话的人。
那是个三十上下的男子,相貌硬朗俊挺,尤其两条眉毛,漆黑浓密,非常个性。这么一个长相阳刚十足的男人,却头顶白玉冠,身穿一袭白锻长衫,衬着他微深的肤色,当真对比鲜明。
他似乎是习惯性地略抬着下巴,神态十分高傲,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只害虫,又厌恶,又不屑。
我觉得,这样的人,没必要去理他。
迅速打量男人一圈后我又专注地看回姐姐,向前跨了一步,正准备去拉姐姐的胳膊,却见她手臂一挥——
站在旁边的男人向后踉跄了几步,捂住胸口,扬声惊疑道:“东方……?!”
“闭嘴。”
姐姐看都不看他,冷冷一喝,气势凌厉,令人叹服。
刚才姐姐挥动手臂时,我还以为她要拍开我,心里疼了一疼,这下才察觉到,她是为了保护我。心里一时酸一时甜,各种情绪掺杂我觉得自己都要爆炸了,当下头脑一热,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抓住姐姐的手臂,拽着她走出茶楼。
“你给我放手……”姐姐气恼的话第一次被我忽略,感觉姐姐正跟着我走,无论情愿不情愿,她没有拒绝我也没有跑开……不许她再跑开!
我越走越快,小跑,快跑,飞快地跑……我跑起来速度极快,快得惊人,但我相信,以姐姐的轻功跟着我的步速不是问题。
跑到花谷我们常待的那棵大榕树下,我停下来,右手仍紧紧拽着姐姐的胳膊不放,左手也握住姐姐另一只胳膊,同样使出全身力气紧紧抓住,和姐姐面对面站着。
“你抓那么紧做什么!我不会痛么!”姐姐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怒气哼哼地嚷嚷。
我也瞪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倔强地说:“我怕我不抓紧点,你就不见了。”
姐姐冷笑一声:“我若想走,你以为你能拦住我?”
我不能。
我确实不能。
头一次怨恨起自己的脆弱无力。姐姐走时我拦不住她,别人想伤我时我甚至察觉不到,还要姐姐保护,这时也只是姐姐不愿走罢了,否则,即使好容易再见到她,也只这一面而已。
想到两年前姐姐刚消失时我的痛苦煎熬,此时见到她,听到这样的话,又让我感到如此无力无望,让我这两年来压抑着不敢冒出来的种种负面情绪,几乎喷涌而出。我深呼吸了一下又一下,胸腔剧烈震动,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萧一白!你在想什么?你想走火入魔么?”
姐姐瞪着我的眼神突然一变,担忧又愤慨,她挣开我的手,一个巴掌拍过来,我左脸顿时一阵刺痛。
这一巴掌下去,我终于忍不住,眼泪疯狂涌出。
我重新抓住姐姐的手腕,泪水难以自制地不停流淌,声音却依然平稳不带哽咽:“我没有在练功,又怎会走火入魔?如果我好好学武功……”
“……谁说你没有练功?就算你是奇才天才,这两年若没有日夜勤奋,也不可能有如今的程度。”我的泪水让姐姐呆了呆,她的声调降下去,语气也淡下来。
我最怕她这样,还不如像刚才那样冲我发火,大吼大叫,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我能感觉到她在乎我。
姐姐一定是讨厌我流泪的样子,这样的我一定很难看。我突然自卑起来,垂下头不敢看她。
万幸的是,姐姐尽管不再说话,也没有再挣开我,静静地和我一起站着。
定终身 第十二章 顿悟,表白
第十二章顿悟,表白“姐姐,当初你为什么不告而别?是我做什么惹你生气的事了么?”
月上中天,身体保持同一个姿势过久导致四肢僵硬,我却无暇顾及。在这个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宁静气氛下,我忍不住问出两年来一直深埋心底的疑惑。
姐姐抬头,眼睛一眨不眨,定定看着我,不答反问:“萧一白,你今年当是三十一岁了吧,从外表上看也有弱冠之年,你为什么还不成亲?”
我隐隐觉得姐姐对我的答案很看重,当下十分诚实又有点紧张地回道:“对我而言,陪伴我走过漫漫人生路的伴侣,一定要……”要,要,要怎样,我突然说不出来了。
姐姐还在那么全神贯注地盯着我,我越急越紧张,越紧张越急,忍不住抓头,脸皮发胀,颠三倒四地说:“其实,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觉得遇到了那个人我就会知道的,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怎么才能知道那个人就是……我,我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没有……我不懂……”
姐姐看着我的眼神渐渐柔和起来,漆黑的眸子闪着一点奇异的亮光。她似乎生出什么新鲜的念头,因这个念头心情也愉悦起来。
老实说,姐姐真是我见过的,数一数二喜怒无常的人了。我对于和这一类人打交道,一直很不拿手,过去也只是避着那些我觉得性情诡异的人,偏偏到了姐姐这里,我却不觉得不好,反而认为这样的她真实得可爱——毫无逻辑可言的偏颇。
姐姐表情难得如此柔和,柔和得近乎温柔,我看着这样的她,脸有些发烧,头脑也很不清楚。她胳膊动了动,似乎要抬起来,我犹豫着松开她的手腕,心里很有些担心她的手腕被我握成什么样子了,不想她竟是抬手摸上我的头发,轻轻摩挲。
这是姐姐第三次与我如此贴近,让我受宠若惊。
前两次,都是在她心绪不稳,我主动安慰她的情况下,她表现出的一点脆弱,这一次,她看起来心情平静,却愿意主动亲近我……意义又格外不同。
“萧一白,今天我在茶楼里,听到那女子问你的问题,这个问题,倘若由我来问你,你怎么回答?”
姐姐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柔声问。
我一时反应过来,愣了愣才想到今日茶楼中的事。姐姐怎么知道方晓芸和我说了什么?啊,难道那时姐姐就坐在我隔壁的包厢?她武艺高强,听力自然非比寻常,薄薄一层木板能挡得了什么。
然而姐姐这个问题却令我大为疑惑。方晓芸问我,是想知道我对她的心意,姐姐她……呢?
我不明白姐姐的目的,不敢妄自作答,怕又惹她不高兴。鼓起勇气,我小声道:“姐姐,我不知道怎么能让你高兴,怎么说会惹你不开心。我怕你不开心,又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见不到
你。”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我就头皮发麻,心里发颤。
姐姐眉梢微扬,抿唇一笑,竟也不再纠缠之前那个问题,又问道:“你当真这么在意我?这么怕我不见了?你……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
她本是一切尽在掌握的悠闲模样,可是问到最后一句时,细长的眼睛眨了眨,竟露出一丝紧张来。
我茫然道:“我真的很在乎你,姐姐,你是我在这里最重要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就连给予了我许多帮助,和我一起生活多年的陈大叔,我对他的感情也更像是报恩感激,是非常理智的,可是和你有关的事情,却总是让我很不理智。”
忍不住接着道:“姐姐,我是个念旧的人,但对于缘分从不强求。以前,即使是很要好的朋友,若要到远方去,多年不见,我也只会偶尔思念,偶尔联系。亲近的亲人朋友病逝了,我会非常遗憾,难过,但平复一段时间也就放开了。没有事情能影响我正常的生活,影响我的日常行事。我从没想过,有朝一日我会像在你离开后那样,那么惊惶思虑,寝食难安。为了压抑伤心郁闷恐惧,我这两年一直拼命给自己找事做,只有忙得天昏地暗,才能不想你……”
话说到此,我蓦然停住,若有所感,一时怔住。
我这人很奇怪,对待感情,有时敏感,有时又极为迟钝。作为旁观者时,总是能非常清醒,与自己有关时,却懵懂不知了。
方才我本来只是对姐姐剖析证明对她的在意,说着说着却让我茅塞顿开。
如果这样的心情,这样的表现,还不是“喜欢”的话,怎样才算喜欢呢?
我喜欢姐姐!
再清楚明白不过了,我喜欢姐姐!可恨我这个笨蛋,两年来刻意逃避,不敢去想姐姐,居然至今才想明白。也幸好,若我早早明白了,除了凭添痛苦,也毫无助益啊。
确定了自己的感情,我忍不住有些惊讶,有些羞涩又有忍不住颤抖地说:“姐姐!我,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这喜欢让我一时间心乱如麻,心跳加速,有一种克制不住的快乐满足,却又如此彷徨不安。我傻傻地直觉地倾诉完刚刚察觉到的心情,心里随即又是一揪。
贸贸然对姐姐说了这样的话,太以自我为中心了,不知姐姐会怎么想呢?会不会觉得我唐突冒犯?
果然啊,这一时上,一时下的心情,除了“喜欢”又有什么别的解释呢?
我紧张不安地观察姐姐的反应,却见姐姐紧紧抿着嘴,嘴角扬起的弧度怎么也抑不住似的,丰润的嘴唇抿成薄薄一线,线的两头欢快地上扬。她的眼睛前所未有的闪亮晶莹,积郁在眸底伸出的深沉阴霾也有一瞬间被一扫而空,明媚的眼神过于炫目,令人不敢逼视。
姐姐她,也是欢喜的!
如果她不喜欢我,对我的表白,会是如此欢喜快活的表现么?
姐姐抚在我头顶的手顺着我的头发滑到我的脸颊,大拇指在我的脸颊上轻柔摩挲,脸上的神情温柔恬静。
“萧一白……”她轻轻呼唤我的名字,虽然没有给我语言上的明确回应,亲近的动作和柔软的表情,是不是已经代表了什么?
我攥了攥拳,给自己打了打气,右手缓缓抬起,轻轻覆盖到姐姐的手背上,心里紧张得砰砰乱跳。
姐姐的手,即使在夏天,即使穿了这么多衣服,依然凉凉的。她手背的肌肤柔滑细腻,我覆住之后,就再不想把手放下来。
在月光下,我们静静地看着对方微笑,不言不语也能感到无限甜蜜欢欣。
喜欢一个人,原来是一件这么幸福满足的事。
定终身 番外 教主的视角一
番外教主的视角一萧一白,是个傻瓜。
这个傻瓜,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们的相遇不是巧合,他认为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回,也不是第一次。
我第一次见到萧一白是在五年前。那时候,我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