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缘定今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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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一个我不知道如何形容的路线,从下至上,经过我两胸之间,渐渐升到我的脑袋里,头热了一会儿,那股气就从头顶蒸发了一部分似的,似乎逐渐出去了一些。与此同时,腹腔就像是个永动机,不停的生出热气,然后热气不停地向上,直到从头顶蒸发出去——真是一个奇妙的过程。
如此几个来回,腹中热气渐渐收拢下沉,凝成一团,四肢百骸仿佛刚泡过温泉一般舒畅,头脑也格外清明。我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张开眼有些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今天的感觉与往常都不同?好像特别顺利进展巨大。”
姐姐没顾上回答我的问题,皱眉盯着我半晌,似乎在考虑什么难以决断的事,左右摇摆不定。
半晌,她问我:“萧一白,你对学武感兴趣么?我不是说强身健体的寻常功夫,而是最上乘的心法和最凌厉的招式。”
我更加不解:“姐姐,你问我这个做什么?我知道你是武林中人,但你以前也没有让我习武的意思吧。”
“以前我虽觉得你骨骼清奇特别,但十几岁才开始习武已经难有大成。当初我给你这篇口诀,也只是想多少有利于你的身体,却没想到你进展如此神速,不到一年就能自行打通经脉巩固丹田之气……”姐姐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把她的想法解释得如此清楚。她的身上有许多神秘之处,我尊重她,对那些秘密也无好奇,所以从不关心也不在意她过多的沉默。此时听她半是回答半是自言自语的叙说,心里竟有一种满足高兴的感觉。
我就知道,姐姐虽然很少主动和我说什么,和我在一起时也没多少热情总是淡淡的样子,偶尔还有点神思不属,不过她还是在乎我这个半路冒出来的移民朋友的。这让我有点小激动。
我正乐呵呵想着,就见姐姐脸色一正,认真问我:“萧一白,你要真心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我立刻敛容,也认真说道:“姐姐,我胸无大志,又怕吃苦,没什么毅力,对练成绝世武功毫无期待。我做小吃店伙计,闲时做些农活,和陈大叔一起生活,平淡朴实,能养活我们两个就足够了,何必要什么上乘武功呢?”
姐姐深思莫测地看了我一会儿,眼神一暗,道:“你不知道做绝世高手的好处,没有掌握过无上的权力,享受过奢华的生活,才会这么乐天知命。”
“我的要求本来就不多,也许掌握权力的感觉很好,奢华的生活我当然也爱过,但我不想为此付出任何与得到相当的代价,那也许是惨重到我无法承受的。我宁愿安于现状,平稳而和顺。”我非常软弱没志气地说。
“惨痛的代价……”姐姐垂下眼睫,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很低很低地重复。那一刻,似乎连盛夏的阳光也无法温暖她,这个眼神幽黑而明亮的女子,周身笼罩着一股冰冷清寒忧郁悲重复杂到难以确切描述的暗淡气息。
我想,她对于为自己所得而付出的代价,也许正是深刻而惨痛到无法承受的吧。
定终身 第八章 夜谈
第八章夜谈不知道姐姐是怎么想的,那次关于习武的交谈过后,她虽然没有明确表达自己的观点,却又交给我一本册子让我回去研读学习,并且按照上面的方式调理身体。
我明明看出来,本来姐姐对于让我习武,也是非常犹豫不决的,她问我的想法,也体现出这一点,不然她就会直接做决定。一年多的相处,尽管姐姐刻意收敛,我还是能感到她是个惯于发号施令的人,而且作出的决定往往毫无置喙余地。我不知道如果我提出异议姐姐会如何对待,潜意识里感觉姐姐也不会把我怎么样,不过我本来就没什么主见,也一向懒得拿意见,有现成的方针指南遵照,岂不简单轻松?我对智慧的敏锐度是很高的,因此非常相信姐姐的头脑和见识。
只是不知道为何,在我明确表达自己对习武成材毫无期待之后,姐姐却反而坚定了某个念头,没明说什么,做法已经很明显。
对我而言,只需要背下书册上的内容,每日温习默背,闭目打坐,是很轻松的事,又在之前的尝试中尝到甜头,所以姐姐有这个愿望的话,我也没必要反对。反正目前看来,对我是有益无害的。
后来,大概是因为这套心法比之前那篇要复杂艰深,很多语句不易理解,尤其一些涉及穴位的专业词汇,更非我这样半吊子的明朝新移民可以参透,姐姐便不再拘于只和我在花谷碰面,常常会在入夜陈大叔睡后来到我的住处,先教我基础知识,再点拨我理解心法中的一些深刻含义。姐姐教我的都是理论知识,而这恰恰是我的长处。我最大的长处在于死记硬背,其次就是文字理解,加上记忆力变好,学习起来事半功倍,进度飞快。
我不是个热爱学习的人,但学了一辈子,学习已经成为一种习惯,生活中是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的一部分。在明朝做体力劳动者的前两年,除了看杂书没什么学习的机会,我有时难免空虚失落,还好后来认识了姐姐,把她当作精神寄托,有了许多快乐。如今姐姐教我这些武学知识,我又好奇又觉得有趣,把它当作对我有好处的新知识学习,每日进步明显,感到生活无比充实。
“萧一白,你怎么从不好奇,为什么只要我来,你的陈大叔就连起夜都不曾,一年多都没有被他发现?”
我刚完成一副人体穴位图,正在美滋滋地欣赏劳动成果,就听见姐姐突然语气低沉地问了一句。
我放下毛笔,担忧地望向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姐姐最近心情好像很不稳定,时好时坏,今日又格外沉默。我不知该怎么缓解她的情绪,只好先老实回答问题:“哦,陈大叔那边,我猜你每次过来后都会先给他熏点迷香之类,保证他日日酣睡吧。”
姐姐眉梢一挑,讥讽一笑:“萧一白,这就是你对这位救命恩人的关心?口口声声说把他当作亲人,现今为了自己,连他的安危也不顾了。”
我不解道:“姐姐,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我知道你不会伤害陈大叔的。”
“哦,我倒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难道我看着就像大好人?”
“姐姐没有必要伤害陈大叔啊。你教我知识,是为了我好,又怎么会伤害我的恩人呢?况且这一年多来,陈大叔的精神体力都比以前好得多,可见你不仅没有伤害过他,反而做了些对他有益的事。我没有感谢你,是觉得不必特别提出来,但我心里是明白的。”
“明白……哼,你明白什么?萧一白,你的自以为是,真叫人……”
看姐姐的口型,似乎要吐出类似“讨厌”这样的词语,却被她咬住下唇,生生憋了回去。
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我深有体会。我有不少朋友都完美诠释过这句评语。女人在几个特定时间段情绪会特别反复,如经期,孕期,更年期。和姐姐相识两年多,没发现她有过monthly的规律性不对劲儿,更年期就更不必说,她的外表看不出年龄,可怎么也不可能有四五十岁啊。
难道说,姐姐怀孕了?
我怀着这个巨大的疑惑,对姐姐有些尖锐的语气沉默以对。我和姐姐的相处之道就是万事不要太较真,她不悦不满的时候,要不就认真说说自己想法,要不就安静等着她平静。以我的个性,实在没有别的好办法。
姐姐看我嘴巴紧闭似乎不准备说什么,重重哼了一哼,又拿后脑勺对着我。
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常常会做出些孩子气的动作,在我看来反而极为可爱。
按照以往的经验,我本来以为姐姐要继续刺我几句宣泄一下,却听她转移了话题,平声问我:“萧一白,我问你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
我拿不准她想问什么,猜谜也向来非我擅长,便以平常心回道:“好的。”
“以你作为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是不是得到的东西就不值得珍惜了?如果你本来就是想从一个人那里得到权力地位,对这个人的甜言蜜语殷勤体贴都是为了某种目的,当你觉得这个人已经对你死心塌地以后,你是不是便会连安抚应付都懒了……”
姐姐的声音虽然力持镇定,我却听出几分咬牙切齿。
形于外的是恼恨,深于心的是不是无尽的失望和伤痛?委屈和苦楚?
如果这个被利用的人同时有着骄傲的个性和柔软的内心,遭遇到这样的事,她又该是忍受着怎样的煎熬?
姐姐的话让我有了最糟的联想,我不禁站起身来,走到姐姐身后,难过地唤了一声:“姐姐……”
姐姐把头往墙那边偏了偏。
我攥了攥拳,终究没忍住,管他什么男女大防,此时我满心难过不忍,顺从自己本心,将双手搭在姐姐肩上,收拢手掌握住姐姐骨瘦的肩头,胡乱说道:“姐姐,是不是有人伤了你的心?是不是有人……就像你那样假设的一样对待了你?姐姐,那样的人根本不值得珍惜啊!我知道,感情不是说有就有,说没就没的,有时候感情的执着坚持毫无道理,可是你是个骄傲重视尊严的人,又怎么能忍受那样的折辱呢?如果那个人这么对你,他就根本不配拥有你的感情。”
姐姐的身体在我的动作下僵硬了一下,又慢慢放松下来。听了我的话,她没什么反应,就和我保持这个姿势静静地待了一会儿。
我知道她听进去了。在静默中我冷静下来,其实刚才我已经有些冒犯到姐姐的自尊,说了些自己不该猜测妄度的话,有些自以为是和反应过度。以我对姐姐的了解,这些都是她所讨厌的行为,她方才没有不悦变脸,甩袖而去,实在难得。我也由此又一次感受到姐姐对我的在意,让我既感动,又惭愧。
“姐姐,对不起,我刚才有点太激动了。”我边说着,边松开手。
不料姐姐出手飞速,按住我的右手。她的手冰凉凉的,指腹和掌心处都有着微硬的茧子,茧子以外的肌肤柔软,手指瘦而修长,紧紧扣在我的手背上。
姐姐的手常缩在衣袖里,但频繁交往两年多,我对她的手早已看得很熟悉。她的手不像她的容貌那样柔和,有一种病态的苍白瘦削,手掌较一般女子而言有些宽大,手指细长,骨节却有些突出,苍白的形态同时又有着充满力量的感觉,十分奇特。
我和姐姐相识已久,交往也很密切,大致一算两年多里倒有一年左右是在一起的,至少是见着的,不过明朝毕竟不同于现代,即使江湖女子不拘小节,男女之间还是要保持距离的。除了认识不久那个夜晚,我和姐姐连隔着衣服碰触过的经历都没有过,像这样肌肤相贴,两手交叠,更是令我万万想不到。
不知道姐姐是怎么想的,也许只是像两年前那样寻求安慰,然而之于我,却有着很特别的感受。
我从未谈过恋爱,但碰触同性异性的手,却不是什么稀罕事情。姐姐的手,论美型,论触感,都不是上佳的,只能算是中上水平,即使和她的人一样,有着独特的魅力,对我而言本也不会意味着什么。可是,这一次真的很奇怪,当姐姐的手指碰触到我的肌肤,手掌覆盖住我的手时,那凉凉的温度似乎从她的手传达到我的手上,又从我的肌肤表层渗透进去,一路传递到我的心底,让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