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缘定今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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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差异和忧虑
把我拉回现实、帮助我冷静下来的,是背后苓儿冷飕飕的一顿一顿的声音:“萧、一、白!”
我这边回过神来了,虽然还是激动,总归有了理智,明善也是个见过世面的,立马跟着平静了许多。
“相公,既然是你的朋友,何不把客人迎进屋里再做详谈?”
居然叫我相公……我呆了呆,感觉有点不妙,赶快按照苓儿的指示,招呼明善进屋。
我和明善实在有太多话要说,对对方变化的疑问,雪崩后的经历,这些年怎么过来的,现在情况如何……反倒不知从何问起,从何说起。
这时,苓儿有效地充当了指明灯,他眸色沉沉地盯着明善,平声却暗含威压地问道:“明公子,是相公的朋友?不知公子今年贵庚?也是从相公家乡而来么?公子离开家乡多久了?”
问句一个接一个,苓儿问得并不快,也并无咄咄逼人之感,却让人感到心神一凛,压力十足。
明善愣了一下,看看我,再看看苓儿,我对他点点头,示意他坦诚以待。苓儿的眼睛何其尖,我要是使眼色暗示明善语带保留,苓儿一定会多心。不过我不希望让苓儿知道我以前的性别,来自未来这件事也有些过于荒诞惊悚,若能不说,还是揭过的好。
希望明善能和我心有灵犀。以前,我俩性情颇有相似之处,默契还是挺足的,但愿明善没有变得太多。
“呵呵,弟妹你好,初次相见,明善过于激动有些失了分寸,还望弟妹谅解。”再次扒拉了下头发,露出大半张脸,明善喜气洋洋地笑道:“我和小白是同一个地方来的。当年我二人滑雪时遭遇雪崩,我再醒来已到了此间,本是二十六岁的人,过来以后却是十岁左右的模样,至今已在这边生活二十年整了。若以我活过的时间算,今年是第四十六个年头了,可论外表和身体状况,现在大约是三十左右。”
“咱俩时间不一样!我是六年半前的夏天,在河北山林里醒来的,人瘦了,皮肤光滑了,力气大了,跑得快了,记忆力和理解力也变好了。当时是十五左右的模样。你来的时候,身体也发生了类似的变化么?”我既惊且奇,连忙问道。
明善含笑点头:“看来除了年龄和时间,别的咱俩都一样。你也习武了吧?我能感觉到你的内力很扎实,应是修习了很高明的内功吧。我在过来的第三年遇到一个世外高人,说我是不世出的武学奇才,极为适合练武,便开始学了武功。”
我们心照不宣地忽略了性别一事。
说到这里,明善的态度已经冷静了大半,眨了眨眼,抓了下头发,看了看苓儿,道:“小白,你暂时不离开西安吧?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太不修边幅了,我先回去梳洗一下再来找你,咱俩好好聊聊这些年的事情!”
我有些不舍,知道不应急于一时,便点点头,送明善出去。
屋里,苓儿的脸色很不好看,细长凤眼微眯着,眸光闪烁不定。
令我吃惊的是,苓儿的不豫中更多的是焦躁不安,而非往常那种吃醋、独占欲发作。我搂过他,抚摸着他的背部,给他顺顺,半晌后苓儿的面色稍微好些,略微压抑地问:“你们当初统共几个人一起的?”
“只有我和明善。”我能理解苓儿的反应。若说当初我只是身体优化了一点(苓儿不知道我变性了),在武侠世界里还不是不能接受的话,我和明善同时遇险,可是来此的时间却相差十几年,可就绝对上升到“灵异事件”的高度,非常理可以解释了。
以苓儿的见识和心性,又把我当作最爱最重要的人,自然不会对我的出身来历有所介怀,我相信,哪怕我成了山精鬼魅,苓儿所会想的也只是如何修炼与我同寿之类的事情。现在他的焦虑,是怕这未知的事情对我们的将来有什么影响么?
“萧一白,你说,你们既可以这样来,是否也会……”苓儿抓住我的衣襟,打了个哆嗦,说不下去了。
他脸上竟有惶然之色,这本是永远不会出现在我的苓儿脸上的神色,让我心里一酸,定了定,边想边说:“你担心我哪一天会离开?我想这可能性不大。雪崩虽是意外,可老天总不会让我们白来,若是随时会让我们回去,又何苦改造优化我们的身体?我和明善都大变样子,以我们现在的体能和本领,回到家乡会被认为是“超人”,也就是超出人们认知、比大部分人都厉害的人,这不符合人类社会的定律和规则。明善已在此生活了二十年,不是还没有离开么?而且我俩境遇相似,为何单单来此的时间和当时的外表年龄不同呢?我猜测,这是为了适应我俩不同的际遇和人生。刚才明善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无论因何缘由,想必大半甚至全部心思,都已经在这个世上了。难道老天会让我们在这世上都有了最重要的牵挂之后,再把我们送回去么?苓儿,我不是个宿命论者,但我也不敢小觑‘命运’一词。自从遇到了你,和你相爱,我便觉得,自己专门远离家乡来到此间,全是为了你,为了成全你我后半生的幸福……”
苓儿紧紧抱住我,下巴枕在我肩上,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他低声却坚决地说:“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原因,都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谁也别想!”
那语气中的狠厉,让我也不禁心中一颤,生出几分冷意。
第三十六章 小院闲聊
“我和明善是在一次聚会上认识的,聚会的举办者是我们共同的朋友。那年我二十岁,读大三,明善比我大一岁,在另一所学校,读大四。他很聪明,不像我只会读死书,他办事能力、交际能力都挺强的,学得也是商学专业,从大二就在外面的商铺里实习了——也就是给人家打工。这在我们学生中,除了家里有背景的,就只有很优秀的人才能有这个机会。这些都是我跟他慢慢熟悉以后,逐渐了解的。明善虽然很能干,却一点也不张扬,为人处事尽量低调。他和我最大的共通点,就是‘懒’。说好听点是与世无争,难听点就是胸无大志。明善事事都做到最好,只是为了符合父母的期待,他是个很孝顺很有爱心的人,在家很听话,几乎从不当面违逆父母,不过他也不死板,偶尔会阳奉阴违啦!哈哈。嗯,刚接触的时候觉得他是个斯文安静的人,其实骨子里很热情活泼,我们要好以后经常一起出去玩儿,结伴旅行或者郊游之类的。明善以前身体就比我结实,擅长各项运动,攀岩、蹦极这类极限运动也有尝试过,不过他说这些还是比较危险,有过一次体会就够了。像滑冰、滑雪什么的,都是他教会我的。”
明善未必是我最好的朋友,那是因为我很难为“最好”定义,但我们确实是最常一起玩,最频繁聚会聊天的朋友。不熟悉我们的人,会认为我俩差别不小——明善在人前寡言少语,交往的人不少,算得上朋友的却不多,经常参加各类比赛,在全市高校圈子都颇有名气,自信,骄傲,气场强大,是那种很优秀却有些孤僻的学生。我的圈子没有他那么大,但是关系还不错的朋友却很多,有泛泛之交但彼此感觉很好的,也有要好的。我的成绩一直保持在前列,但没有其他才艺,也从不参加任何比赛,没什么争强好胜的心,人很随和,和谁都能聊上几句。
可是其实我和明善,是很相似的人。
我们从不让外界的眼光和期待束缚自己,在自己心中,自有一杆衡量事物的标准,心里总是很“明白”的。虽然明白,却宁愿得过且过,懒得计较那么多。明善的优秀是为了父母,他自己对出风头一点兴趣也没有,爱好广泛,也只是聊以取乐而已。过去的我们,都没有过于执着的人和事,对亲人和真正要好的朋友看得重,其他则看得很淡。明善那么出色,熟悉他的人也了解他其实并不骄傲,性子平和包容,人长得也文秀,在他大学、研究生乃至工作第一年,不乏追求者,可明善却从未谈过恋爱。这一点我最能理解他,我们都不是挑剔的人,伴侣未必是多完美的人,但一定要让我们心动,愿意与其相守一生——是的,不只是结婚,是“相守一生”。在流行速食爱情、速食婚姻的现代社会,可想而知我俩的想法多异类多少见,可我们就是这么坚持的。没有遇到愿意与之共度一生的那个人,那就宁缺毋滥——充满理想主义的愿望。
不过,记得我们一起去滑雪的路上,明善曾不乏惆怅的说过,父母已经在催他了。二十六岁,不小了,该谈朋友准备成家了。明善的父母是三十多岁才有的他,老两口把全部心思都放在独女身上,为了让父母安心,明善说他很有可能会相亲结婚……人生总有太多无奈,明善可以不在意外界眼光和世俗标准,却绝对无法置父母期待于不顾。
“萧一白,我很矛盾……我不喜欢听你说过去的事情,不喜欢你过去的朋友,因为那是我永远无法参与的一段时光,是你生命中与我无关的部分,我讨厌这种感觉。可是,我又无法不好奇你的过去,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前二十五年的人生经历——究竟是怎样的环境,养出你这样的一个人呢?在遇到你之前,三十多年来,我从未想过这世上还能存在如你这般的男子……而这男子,居然与我相识,相知,相恋……任我何时想来,都觉得不可思议,像一场梦一样……”
我们坐在小院子里,紧挨的两张躺椅上,手牵着手聊天,苓儿语声轻柔地将他的心事娓娓道来。
老实说,此刻我也觉得有些不真实。
苓儿的个性不是可以用几个简单的词汇形容概括的,他永远想得多,做得多,说得少。和我调笑的话,苓儿从不吝啬,可涉及到剖白自我,剖析感情,一向大胆的苓儿,就充分表现出属于这个年代人的保守了。他对我的爱意,通过他的眼神、表情、行动,让我感受得清清楚楚,让我常常觉得温暖满足。反正我是个热衷于言语表达的人,我喜欢说甜蜜的情话,喜欢用直白的语言向爱人传达我热烈的情意,而苓儿也从不觉得我肉麻,百听不厌。我想,这就是伴侣之间的互补了。
却没想到,在今时今日,苓儿会毫无预兆地向我诉说他的心事,让我既惊且喜,不由得深深地看向他。
半躺在椅子上的苓儿,神态懒洋洋的,乌发如墨,只随意绾了起来,松松地坠在脑后。几绺发丝顽皮地脱离了束缚,在他的鬓边垂顺下来,趁得他的脸庞更加白皙。白玉般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出几分晶莹通透,半睁半闭的眼睛,目光有些朦胧,无意识地落在某个点上,看似闲适慵懒的同时,却给我一种蓄势待发的危险感觉
无论苓儿对我多么温柔缱绻,无论他如何作女子打扮,容貌秀致身姿纤瘦,他永远不会让人觉得弱小可欺,也永远无法具有大部分女子天生的弱质纤纤。强悍有力量的肉体,饱经风霜的坚强的心灵,他的强大是由内而外散发的,再如何收敛也不容忽视。相处得越久,了解得越深,我越发觉得自己无法把他看做一个女人。不是我不能爱女人,只是苓儿身上散发出的雄性气息太明显太强烈,除了身体的残缺,他比我认识的、见过的任何男性都要强大,这是骨子里无法改变的东西。
苓儿之所以想做女人,不是因为他适合做女人,更不是因为他真的变得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