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缘定今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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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具，男人的身体……尽管如此纤瘦，依然是个男人的身体……
我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把面前这个人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来回打量了好几遍，心里还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我的苓儿……我的苓儿呢？我的苓儿，不是应该是个，年纪比我大一点，性格别扭又可爱，不会化妆，素脸的样子却很漂亮，嗜好花衣服，女红很好的成熟女子么？虽然嫁过人，虽然有时显得有点沧桑，虽然比我精明很多，虽然……虽然……但是我一直认为，她是个好女人，是个，让我说不出原因地信任、依赖、喜欢的女人……女人啊！
我记得就在几天前，不到十天之前，我刚觉悟到自己喜欢苓儿之后，我和苓儿分开准备和她的婚礼的时候，还幻想过她的身体……即使喜欢了那个人，是否可以接受她脱光了衣服以后，和以前的自己结构相同的身体呢？柔软的肌肤；可能丰满，也可能小巧的胸；纤细的，也可能有点软肉的腰肢……只是单单想象女性的身体，我毫无感觉，就像回忆以前的自己一样，熟悉而平淡，可是一想到，这样的身体是属于那个叫做萧苓的女子，回忆起她的一颦一笑，快乐与忧愁，或任性或羞涩的样子，我心里就忍不住地欢喜，禁不住地想笑……喜欢一个人到，想到她就觉得快活啊……我还抽出百忙之中的空闲，悄悄找人买来几本春宫图，脸红心跳地学习……
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我的恋人，我喜欢的那个人，我的准新娘，怎么从一个女子，变成男子了？难道说，她一直就是男人吗？那么他为什么要骗我呢？我，我也不是不能喜欢男人……虽然我不想迎着世俗眼光逆流而上，但是，如果我真的喜欢了，难道还会因为世俗放弃他么？我只是，只是不会主动去和男人在一起，不会只因为自己以前的性别就一定要和男人在一起而已……不是说男人就不可以的，为什么一直以来都骗我呢……
我满心不解，感到一股不被信任的委屈和难过，可比起他的欺瞒，最让我茫然心痛的，却是他对我的不信任。
“萧一白……”
面前的男子，咬了咬唇，眉尖蹙起，忧郁的表情是那样熟悉……他向我的方向迈了一小步，停下来，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停在那里不动，他又走近一小步，再次停下来，看着我……
终于走到我身前时，他迟疑着，用那只苍白瘦削的手，抓住我的手腕。
就像我在一别两年后，再见到他的那天，毫不犹豫地抓住他那样。
“萧一白……你知道了我其实是个……对不对？”他低声缓缓地说，说得很轻，却很肯定。似乎并不需要我的回答，他继续说道：“你为什么，没有逃开？远远地逃开，逃开我这个不男不女的妖怪……”
“不许你这么说！”
虽然还是没有把全部事情搞明白，但我讨厌他用这种自厌自弃的语气，这么难听的字眼，说自己！
苓儿也好，东方不败也好，此时抓住我的这个人，确实是我认识四年，其中相处了两年，思念了两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那个人……就是这个人，没有错。无论哪些东西变了，只有我喜欢他，还有不能让他离开这两点，没有变，也不会变。
我感觉自己抓住了点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脑子也清楚了一些，反问道：“我为什么要逃？为什么要离开你？我不会离开你的，不离开……绝对不离开！”
“可是，我不是女人，我只是个……”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再说那些伤害自己的话，“我的身体，是男人的身体，硬邦邦的，抱起来一点也不舒服……最重要的是，我永远不可能生育，不可能……我甚至不如那些正常的男人，我比他们少了太多，甚至无法好好服侍你……”他似乎想自嘲地笑一下，嘴巴弯了弯，几乎看不出什么角度，就又收了回去，神色僵硬，“如果你要和我在一起，就要接受这样一副，残缺不全，毫无意趣的身体……你还这么年轻，即便你现在念着这几年的情分，不愿意离开我，可你能保证，以后也不会后悔么？等你过几年厌烦了我，觉得我面目可憎，想要离开我的话……也许……也许，我却不会放手了……”
他空白的表情闪过一丝厉色，用莫名的说不清的眼神看着我，里面不知是对谁的怜悯和凄然，缓缓却坚决地说：“如果，你现在不走，再过一段时间，你若是后悔了，我也不会让你走的……哪怕是留下你的尸体，我也一定要让你陪着我，陪在我身边。”
听到他这番让人毛骨悚然的言辞，我却反而像是确定了什么一样，再一次，坚定地，毫不犹豫地说：“别的，也许别的我还要想一想，但是，我绝对不许你再逃开，不许你再离开我——而我，当然，也绝不可能，主动离开你。”
定终身 第十六章 让老天看着
第十六章让老天看着我跟苓儿说，需要点时间冷静一下，要他保证不许一时想不开跑掉。
“只有你这个傻瓜才……我不会走的……”他说完，深深看了我一眼，离开了这个房间。
他走了，我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虽然得了他的保证，觉得他不会离开，可是，看不见他，我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
床前有一张圆桌，底下摆着两只凳子，我坐上去，双手揉着自己没多少肉的脸，闭上眼，思考。
说是思考，其实开始什么也想不下去，脑海里，一时是苓儿以前穿着华丽的凤尾裙，一身雍容，却羞涩地微笑的样子，一时又是方才那熟悉的脸庞和陌生的男性躯体……让我一个头两个大。
其实……我一定要找个女人吗？不是的……我最初的想法，是不想逆着这个时代的主流思想，给自己以后的生活带来无数麻烦，所以才想和女人在一起，就像我以前，要找个男人结婚过日子，而根本不考虑同性，不是说我不可能喜欢同性，而是不想和主流观念作对罢了。
所以说，对于我而言，不是女人还是男人的问题，而是，我的苓儿从女人变成男人，的问题。
这四年来，我都是把他当作女人看待的，这几天，我计划我们的未来，也是以他是女人为前提来考虑的——我去他家求亲，正大光明地把他娶回家，将来生一两个孩子，两个人白头到老儿孙绕膝……可今天，我一下被告知了真相——相识四年的“姐姐”其实是个男人，我喜欢上的“苓儿”其实是个男人……我的计划必须要变了，我还能不能娶他呢？即使能娶，三书三礼还需不需要呢？孩子肯定不可能有了，这倒无所谓，我想要孩子也不过是想和心爱的人孕育爱的结晶罢了，心爱的人不能生，那就算了……白头到老，没意外的话，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嗯，这个问题暂时算是想明白了，下一个是——“东方不败”的问题。
如果说，萧苓以前的名字所象征的身份，确实和金庸笑傲书里的那个角色是一致的话，那也就是说，我来到了一个书里的世界？其实我不是回到了大明朝，而是进入了金庸的书里？听起来好玄幻……或者说，这里确实是历史上的明朝，而笑傲的故事是在现实中存在的？至少，有些人物是确实存在的？我左思右想，还是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了。书里的世界也好，确实存在的历史世界也好，反正这六年来我吃喝拉撒睡，日子照过，也见证着周围的生老病死，婚丧嫁娶……人生百态，没有哪一桩是不正常的。想不明白自己所处的世界，也并不影响我的日常生活。
至于萧苓以前的身份，我不了解金庸书里的东方不败，那个书里的人物也与我无关；我不了解十年前的萧苓，没关系，过去的就过去了，我只要知道我喜欢现在的萧苓，就够了。
最后一个问题是……萧苓的“残缺”……
萧苓“变性”，萧苓是书中人物……在这些问题对我的震撼下，萧苓的“残缺”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的……其实说白了，就是下面少个东西嘛……那个，我前二十五年的生命里都没有的，最近六年才开始习惯起来，除了小解以外还没有运用过其其他功能的，东西……不知道当初萧苓是怎么动手的，切得干不干净，如果少一点留一点，我第一眼看的时候可能会吃惊甚至骇怕……我从小就怕见到伤残，偶尔瞥到少条胳膊少条腿的人，我都会立刻移开视线，同时心跳加快，要平复一会儿才行……胆子小，生活在一个太美好的环境下，就见不得有缺憾的东西……这是一种很软弱的表现，我承认，但是至今还没有办法克服。
我知道自己会对那个伤痕，或者残留物，感到骇怕，所以一定要提前告诉萧苓，别让他以为我是嫌弃他，我不认为胆小和嫌弃是一回事。虽然这话他听了会不高兴，甚至难过，总比让他误会心里留了疙瘩强……这么想着，我才发现，本是最怕见伤痕的自己，这会子却没有任何想要逃避的想法，潜意识里是很肯定要和苓儿“坦诚相待”的。我们是要在一起的，要过日子的，要睡在一张床上，钻一个被窝，做一些亲密的事……这个念头，从来没有改变过。
拉拉杂杂地想了不知多少事情，时不时地思绪就转开了，再被我拉回来……等我如梦初醒，再回过神来时，天早黑透了。
虽然看天色应是深夜时分，我却丝毫不感困倦，精神高度集中，头脑也终于明晰起来。
现在，我只想做一件事——见到苓儿，告诉他，我的想法。
走出房间，我正想出去找人，心念一动，视线投注在厅堂右侧的小门上，移不开了。
站在那扇门前，我试探地唤了一声：“苓儿，你在么？”
我话声刚落，门立刻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苓儿坐在一张和刚才那个房间里的圆桌一模一样的桌子前，脸庞正对着门的方向，视线直直与我对上。
看见我的一瞬间，他立刻站了起来，神情一番变换，眼睛深切地看着我。
他的穿着打扮与以前大不相同，一袭深青色的直裰长衣，头发简单束高，白得病态的肤色和过深的服色，让他看起来素净而凛然，那两只宽大的琵琶袖，却突显了他的纤瘦脆弱。
不等他开口，我先说道：“苓儿，我已经冷静下来了，也都想清楚了。”
“哦。”他怔怔地说，垂下眼睛不看我，脸也侧了侧，才轻轻问道：“你……你都想了什么？”
“我刚才只是太吃惊了，现在消化了今天知道的新信息，平复下来而已。”我想了想，问道：“苓儿，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苓儿看了我一眼，又垂下眼睫，“嗯”了一声。
“你为什么一直穿女装呢？现在，又为什么穿着男装？”
我刚才已经意识到，其实苓儿只让我看见他穿着里衣，普通男性的样子，而“不男不女”也可以理解为，甚为男子却作女子打扮，装成女子模样。他其实并没有明确告诉我，他身体的异常。
苓儿苍白一笑，有些冷淡地说：“我过去骗了你，是我不对，既然都说清楚了，难道不该恢复正常的样子么？”
他的态度有些奇怪，我不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