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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风云英雄-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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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带着一种坚定的信念前行,如果她有目的,知道不管有多远,路途有多艰难,终有一天会到达,那么她就不顾一切的往前走。然而现在,自己只觉得一片茫然,因为自己根本就没有目的地。吴大哥到底在哪里呢?



………【第七章 夜闯王帐】………

    她的心中忽然一阵悲凉,一种近乎绝望的软弱无力摄住了她的心。不,我要向前走,只要有一丝的希望,我就不能放弃,谁又知道我就不会找到他呢?他定然还在这草原之上,我就是走遍这草原的每一个角角落落,也要找到吴大哥。

    她就在这茫茫草原之中找寻,又饿又累又急,终于有一日她跌倒了再也爬不起来。

    吴元庆听她讲完,心中大怒,喝道:“李先这狗娘养的,我饶不了他!”但想起林洁身处危地,就好像置身于一群虎狼之中,愤怒便化为忧急,当下更不停留,马不停蹄的便往回鹘王帐赶去。

    回鹘王帐位于克鲁伦河畔,前面是一片开阔的草原,后面是座风景优美的小山,叫做大王山。克鲁伦河就像一条巨龙在草原中蜿蜒,把王帐环绕其中。

    时候已经是深冬,草原上的深草都已经枯萎,呈现出一片焦黄。北风从遥远的西伯利亚吹来,其势如流,其劲如刀,其冷如箭,众人都穿上了皮毛大衣,带了狐裘帽子,但一阵风吹来,脸上仍是冰冷如霜。长草在寒风中摇摆,就好像一群匍匐在地的子民,在王帐前瑟瑟抖。

    天气虽然这么冷,吴元庆的心中却急如火焚。他们昼夜不停的追赶,却还是没有追上送婚的军队,想来已经入了王帐。洁洁怎么样了呢?自己的无能,却导致洁洁为自己受罪,吴元庆对自己感到痛恨不已。

    王茵圆仿佛看穿了他的心事,柔声道:“吴大哥,你不必自责,这事可怪不得你。”

    吴元庆道:“不怪我却怪谁?我曾誓不再离开她半步,可还是没有做到,我身为护婚使,不能击退敌人,却只能狼狈逃窜,才让林洁身陷虎狼之窝,我真恨我自己。”

    李红英忽道:“元庆哥,谁也不知道吐番会来突袭,你保得我周全,是很了不起的。林姑娘聪明伶俐,福星高照,不会有事的,你不要太过担心。”

    药罗葛萨比尔道:“咱们已经到了回鹘王帐,是暗中相救,还是明着求见可汗,叫他放人呢?”

    吴元庆沉吟良久,说道:“还是我夜里先去探一下吧。”李红英知道,他是不愿意叫自己去嫁给可汗了,心中又喜且悲。说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吴元庆道:“还是我一个人去吧,你跟着去也没什么用。”

    药罗葛萨比尔道:“还是我跟你去吧,这地方我熟悉,我可以帮你带路。”

    吴元庆点了点头,说:“也好。”

    待到夜深人静之时,斜月偏挂西天,两人穿了夜行衣,进入王帐城中,药罗葛萨比尔轻车熟路,带了吴元庆左一转右一转,不一会到了一座王宫前,那宫殿结构简单,装饰简陋,比之中土的富贵人家府邸尚且不如,更别说皇宫大内了,就好比高楼大厦与茅屋草棚的区别。

    两人在宫中到处寻找,没见到林洁的丝毫踪影,吴元庆心中焦急,却又毫无办法。忽然,看到前面一间房子之中透出光亮,两人悄悄赴近,在窗格中向里张望,只见一个英俊的回鹘青年坐在当地,衣饰华贵,神情兴奋。

    一个侍女端上一杯茶来,在他面前跪下,把茶举起奉给他,吴元庆心想,难道这人就是保义可汗?向药罗葛萨比尔瞧了一眼,药罗葛萨比尔点点头。忽听呛啷一声,那杯茶被保义可汗打翻在地,那侍女惶恐的跪伏在地。吴元庆心想,这人真是暴虐,好端端的怎么又脾气了?只听保义可汗怒道:“谁要茶了?我不是叫你端酒吗?快快去换酒来。”

    侍女忙道:“是。奴婢这就去。”

    却听环佩叮当,一个老妇人从后门转了进来,衣饰华贵,神情高傲,说道:“可汗,你又在乱脾气了?”

    保义可汗忙过来行礼,说道:“奶奶,你怎么还没有睡?是孙儿惊动了你吗?这丫头着实可恶,我叫她端酒来,她却给我端杯茶来,如此糊涂,明天打她几百杖赶了出去是正经。”

    老可敦道:“不是她糊涂,是我糊涂了。是我叫她给你端茶的,半夜三更的喝什么酒?若是喝醉了,又该撒酒疯了。你身为可汗,正经事不知道干,就知道贪图酒色,如何是好?”

    保义可汗脸有不满之色,说道:“奶奶,孙儿不会喝醉的,我是心里高兴,若不喝杯酒,只怕睡不着。”



………【第八章 老可敦】………

    老可敦道:“你高兴什么?是为了和亲之事吗?那女子很美吗?”

    保义可汗兴奋起来,说道:“是啊,大唐公主,到底不凡,简值便好像天仙一般。奶奶你不知道,那真叫……”

    老可敦打断他的话,冷笑道:“只不知人品却又如何?”

    保义可汗道:“大唐公主,自然知书识礼,只是高傲得很,见了我不瞅不睬,也不言语,现在她是公主,且由她,若嫁给我后就是我老婆,她敢不听我的吗?奶奶,现在不比从前了,咱们国力强盛,而大唐国力衰弱,咱们虽然称臣,却不必怕他。大唐公主可也就没了骄横的资本。”

    老可敦道:“你也知道国力的重要?只盼你多以国事为重,不要沉迷于酒色。”

    保义可汗道:“奶奶放心。我向大唐求亲,也就是想着国事,吐番总是欺负我们,屡屡侵我疆土,我与大唐结亲后,咱们互相援助,吐番可就不得不想想了。”

    老可敦道:“你打算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保义可汗道:“我是越快越好,已经和李将军说好,就定于明天吧,还要请***示下。”

    老可敦道:“也好。一物降一物,也许这大唐公主倒能管得住你。”两人说来说去,只是些寻常琐事,李先、林洁等在哪里,听了半夜也没听出一点端眉。吴元庆心中忧急,幸而从保义可汗言语中听来,林洁似乎倒没有吃亏。心中略感放心。忽然心中一凛,想道:“为什么我听说洁洁没有吃亏,心中便欢喜?难道我是怕她失了贞节吗?难道我竟对她的贞节特别在乎吗?如果她已经受了侮辱,我以后对她是否还和从前一样?”想了想,心想,不,我不会在乎这些。我对她仍会一样,我担心,只是怕她受了欺负,受了委屈,若是她被人侮辱,我会比自己被人侮辱了还伤心难受。

    两人悄悄退开,避开巡逻侍卫,到王帐中到处寻找,也不见林洁等,大唐几千将士似乎都没了踪影。吴元庆问药罗葛萨比尔:“这王帐之中有什么秘密的地方吗?”

    药罗葛萨比尔摇了摇头,说道:“这王帐简简单单,要一个藏几千人的秘密地方,只怕没有。”

    吴元庆心想,只有擒一个侍卫逼问了。正想着,前面人影幢幢,一队侍卫巡逻了过来,两人忙闪身躲到旁边的黑影里,侍卫队伍踢踢踏踏的过去,待得最后一个走过,吴元庆闪身跃出,右手捂住那人嘴巴,左手就去扳那人肩膀,要把他擒住,料想一个侍卫能有多大能耐?自是手到擒来,谁知那人头忽然一歪,身子一扭,吴元庆的手便扳了个空,那人身手灵活,回手来扭吴元庆左臂,吴元庆心想,原来是个摔跤好手,自己倒大意了,只得松了右手,迅一掌劈在其肩膀之上,那人闷哼一声,摔倒在地。但这么动了几动,前面的人已经现,都大叫大嚷的扑了上来,有人便大叫起来:“有刺客,有刺客,快抓刺客。”

    吴元庆击出一掌,一股凛厉的掌风顿时逼退前面几个,他不敢恋战,耳听得王帐之中到处人影晃晃,都起来抓刺客,只得和药罗葛萨比尔逃出王帐。其时夜色深沉,天空上只有几颗微茫的星光在辽阔的天空中闪烁。

    回到落脚之处,王茵圆急忙迎上来,问道:“林姐姐呢?你没见到她吗?”李红英观其脸色,便知事情不协,心中忽然一阵巨痛,顿时下了一个决心。

    吴元庆心情虽然沮丧,却不在脸上露出来,说道:“没有找到,不过她还没遇见危险。明天就是婚礼之期,我们再想办法。”

    王茵圆急道:“明天就要成婚了?那怎么办?那怎么办?”

    吴元庆安慰她道:“你不用担心,明天既是大婚之日,洁洁自然会现身,我就去闯了婚礼,救出洁洁来。”

    药罗葛萨比尔道:“我跟你一起去。”

    李红英道:“可汗大婚,自然戒备森严,吴大哥你武功虽然高强,加上萨比尔,可是在千军万马中,又如何能够救出林姑娘来?别林姑娘救不出来,反而把你们陷进去了。”

    吴元庆也知道,要在回鹘可汗大婚之日,把新娘子抢出来,那其实也是异想天开而已。但明知不可为而必须为了,总不能就让林洁嫁给保义可汗吧?大不了把命送在这里,又算得了什么?抱了必死之心,他的心中忧急如焚的感觉反而消失了,他与林洁心心相印,知道林洁这时的感受也就和自己一样。

    吴元庆道:“无论如何,只有明天婚礼上施救,是唯一的机会了。”

    李红英道:“不,还有我呢?还是我去吧。”

    吴元庆惊道:“你去?你去干什么?”

    李红英道:“我去把林姑娘救出来。”

    达雅娜道:“吴大哥都救不出来,你如何救得出来?你的武功比他还高吗?”

    李红英道:“我的武功虽然没他高,但我却能救得出来。”

    达雅娜道:“你怎么救?”

    李红英凄然一笑,道:“我怎么救?我去把她换出来也就是了。”

    达雅娜更奇,“换出来?”

    李红英道:“别忘了我才是真正的公主。林姑娘本来就是假冒我的。”她转过头来,凝视着吴元庆道:“吴大哥,你带了诏书,咱们这就出吧。”

    吴元庆心中吃了一惊,他看着李红英,见其脸色平静,但眼中却分明闪着泪花,似乎她用力抑制,才没让泪水滴落下来。他知道李红英本是宁死不愿嫁给保义可汗的,下这个决心该有多么艰难。

    但他能说什么呢?他又有什么可说的呢?

    夜色正深沉,草原上的风毫无阻碍的吹来,众人不自禁的都觉一寒。

    吴元庆和李红英,前往王帐,李红英走在前面,神态昂然,吴元庆跟在后面,默默无语。忽然,李红英身子一歪,似乎踩到了一个凹坑,就要摔倒,吴元庆手疾眼快,忙一把扶住了她。李红英站了起来,转过头来,凝视着吴元庆。

    两人默默相对,吴元庆想说一句谢谢,但话到嘴边,终于说不出来,他忽然现,所有的言语都是那么苍白,所以的话都是那么虚伪。

    还有必要说什么吗?又能够说什么呢?

    李红英忽然一把抱住了他,再也抑制不住,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就一辈子这样了吗?以后天长地久,便在这草原中度过,便在这异国他乡,与一个陌生的男人生儿育女?

    以后的年年月月便在这草原中吹着凄冷的北风,当夜晚冷月升起,夜鹰呼号,自己是否也会成眠?

    以后的每个日日夜夜,想起今晚的拥抱,是一种欢欣还是一种凄凉?这种回忆,是否就是以后一生中唯一的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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