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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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澜,你没事吧?
怎么不声不响跑到我房间,你看,现在被吓着了吧?”
“什么是不声不响,人家叫了好几十声也没见答应,我着急了才推门进屋查看,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呢!
可你倒好,就像是中了邪一样的,无论我怎么叫,甚至推了几下、也没有醒过来。我都在这里等了有一个时辰了!
你这一醒来就鬼哭狼嚎的,不吓着人才是怪事呢!”
这一连串幽怨的投诉后,少女习惯性地将食指点在了孟星魂额头,还微微使力戳了几下!
“嘿嘿嘿,是吗,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一修炼,竟然就到了现在,咦,如今是什么时辰了?怎么外面这么乱哄哄的?”
完全清醒过来后,孟星魂便听得一阵阵嘈杂的喧嚣,传入了耳际。
“咦,你耳朵什么时候这么灵了,我刚从外面来,那是茅山修命功的许多弟子,此时正在九霄宫外做早课呢!”
“哦,那我们快去看看吧,这些道士做早课,我还从未得见过呢!”
匆匆洗漱完毕,孟星魂便和心澜二人匆匆向着殿外那阔大操场行去。
操场,就是道观内道士练习一些强身健体套路,诸如八段锦,太极等路数的场所。
而茅山道教的操场上,此时正是数百名圆字辈道家弟子演武的时刻,又呼为做早课,也就是说,这是每日例行完成的固定作业。
其实此时的茅山道内,真正修真炼气之士,已是寥寥无几,高层内除了掌教天乾道人,和传法长老天元,白云观执事天一三人外,其余都是些只修命功,难以突破练气境界的俗世武者。只不过像天虚道人这样的,已经将武术之道,修到了大成境界,生生将自己从后天练气境,推到了先天入门之境胎息。
而年轻一辈的所有圆字辈道士中,也只有寥寥数人是身具灵根者,则是另外寻一清净之地,苦苦参悟性**门!
至于能有慧根达性命双修者,圆字辈中却是毫无一人!
毕竟仙凡路囧,岂是随意可以跨越?能有灵根通慧者原本寥寥,即使有,然身具大毅力大气运者却又难以兼而有之!
所以无论天下道门哪一支,都已经有沦为世俗流派之危,修真之人则是越来越罕见了!
呼——哈——一声声洪亮的喝声,自操场上传出老远!
这是所有圆字辈弟子,正在习练五行拳法。也就是孟星魂今世在茅山靠一部残本五行拳偷习有成的那套拳法。
随着一声声呼喝,众道士随着那气脉节奏,一招一式地演习着五行拳。
白鹤亮翅鹤鸣九霄…
孟星魂自是对五行拳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烂熟于胸了!
然而此时的他,在观看众道士演练五行拳法时,就好比三十壮汉,在看那一岁婴儿学步一般,感觉不仅慢得难以忍受,而且大多数弟子招式间,也毫无一丝的五行真意!
那天虚道长和天乾掌教等一干茅山元老级人物,竟然几乎都在!
原本以这些人的身份,是不可能参加这种寻常早课演武的。
只是如今茅山强敌环饲,那护教大阵的阵眼神物“先天金篆神符”又不知所踪,而茅山教内的性命双修第一人道隐师祖也似乎被宵小所暗算,生死未卜!
为了稳住教内人心,给敌人一个“一切尽在掌握”的错觉,所以今日,所以茅山执事以上道士,尽皆到场。
当然,那天刹道人是不在此列中的,孟星魂的眼光,刻意在各执事道人身上扫过,没有发现昨晚见过的那变身蛤蟆怪物的天刹道人!
“看来,这天刹道人,不是在施展天魔解体**时身陨了,就是还在某个地方潜藏恢复伤势,毕竟那司马承祯老道,也是元婴铸就的修真之士,那空书五行神符的威力,也是堪称逆天神通!那天刹道人岂有全身而退之理!”
就在孟星魂暗自揣度的时候,天虚道人的目光正好向二人方向投来。
一见孟星魂似乎正全神贯注地观看众道士演习五行拳法的样子,老道士脸上不禁浮起一丝得意之色,心道:
“这小子昨天还死鸭子嘴硬,硬说自己不想拜在我茅山门下,如今看他那羡慕的神色,显然对习武一道,是极感兴趣的,若是再让这小子见识到掌教师兄那神乎其技的法术神通,那时这家伙肯定是哭着喊着要拜在我和掌教师兄门下了!
嘿嘿,如此身具灵根的良才美玉,不拜我天虚为师,岂不是辜负了与生俱来的天赋异禀?”
一念及此,天虚老道收起脸上的笑意,冷着声音对远处的孟星魂一扬手:
“小子,你过来!”
第二十章 ; ; 逆鳞
孟星魂正对这些圆字辈弟子演习的五行拳法感到意兴萧索,一见天虚道人召唤,心头一动:
“自己正好到这些老怪物面前,打探一下,在这茅山道内,哪里可以见到修习法术的典籍。茅山派毕竟是道门大派,岂会没有藏经纳典的阁楼?”
于是屁颠屁颠地跑到天虚等人一侧,孟星魂作了一揖道:
“道长相招弟子前来,有何差遣?”
天虚道人乃是直性子,看了孟星魂一眼,便直截了当地问:
“你方才观看了我茅山众弟子演武,以为如何啊?”
孟星魂不知这天虚道人如此直肠,闻言还以为自己曾修习过练气之术这一秘密,已经被众道人所获悉!心头不觉一凛。
若此事被识破,那自己体内藏有金光和那无名法诀之事,也极不稳妥啊!
然而心内虽忐忑,孟星魂乃是玲珑剔透之人,岂会在情况不明之下做出不打自招的蠢事!闻言面色不改地回道:
“弟子虽有幸练过几手粗浅的五行拳法,但怎能及得诸位道门师兄之万一,道长此问,弟子实不知作何回答!”
天虚还未发话,一旁的天乾掌教一听孟星魂也曾习练过五行拳法,心头一动,淡淡地于一旁开口道:
“小友既是曾习练过这种武艺,不妨也下场试演一番,让贫道等人也好看看,你的武艺练到了何等境地!”
众道人一听此言,原本就只是来晃一圈即行走人的心思都活络了起来!
修道之人本就枯燥无趣,此时难得有点新鲜之事,也乐得看上一看,闻言都纷纷道好。
孟星魂知道此时推脱已是不能,心中不禁暗自计较:
“自己要将五行拳法练到何等境地,才能即让众人不至小瞧了自己,又不会引起一众弟子的嫉妒!”
毕竟自己再如何说,也只是一个还未入山门的外人,今后想要在这茅山上得到些许好处,弄几部修习法门,筑基道书等,还得低调行事,才有望成功!
于是,一边口称遵命,一边磨磨蹭蹭地向一众演武弟子群走去。
就在孟星魂快要达到演武人群的时候,忽然自那最前方一排人群的右首,一名年轻道士越众而出,瞥了孟星魂一眼,便向众执事道人行了一礼,语含不忿地说道:
“众位师祖,我茅山众人演武,乃是以修真练性,强健体魄为目的,而不是给外人观赏附庸的江湖把式,这位施主既是深解五行拳法真意,何不如让弟子向其讨教几招,也好让众位师兄弟瞻仰五行拳法的神髓!”
那仁佑观天功执事,一看这越众而出之人面貌,不禁在脸上涌起了一丝笑意,也不加掩饰,却佯带怒意地喝道:
“圆觉,这孟小友是天虚师祖带上山的客人,你怎可造次,假若拳脚无眼伤了客人,你如何向天虚师祖交代?”
这一番话,明显是说给天虚道人听的。
原来这圆觉道士,乃是天功长老俗家哥哥的孙儿,自幼就聪颖过人,五岁被送上茅山时,连天乾掌教也认为他是身具灵根之人,厚加培养。
然而,直到十六岁时,已经过了阴阳平衡的年纪,这圆觉虽将茅山武术练到了七分火候,却还是未能突破后天之境,跨入先天门槛!
人类一旦过了十六岁,便已经是阴阳失衡,阳消阴长,此时若是还未能突破后天极限,步入先天,则说明此人资质有限,身无灵根,难以在修真一途有所成就了!
即便是那些有大毅力,大机缘之人,在身无灵根的情况下,也最多像那天虚道长一样,直到最后,才勉强突破后天练气巅峰的境界,步入先天之始胎息之境。却再难有寸进了!
那天功执事在圆觉十六岁还未能突破先天之后,便知道自己这寄予厚望的后辈,也不是那等福缘深厚之人,便将其带到身边,将自己一身武学倾囊相授!
这圆觉,如今是仁佑观内圆字辈弟子中的第一人!
即便是在整个茅山教圆字辈弟子中,除了那几名身具灵根,潜心修炼性功之人外,这圆觉也是排在前三之属的翘楚!
如今一看孟星魂不过一介凡夫俗子,竟然享有了自己当年的待遇殊荣,圆觉便难以压制自己潜藏的妒意,于是出声挑战,想凭借自己十数载的苦修之功,将孟星魂击败,以雪自己难以步入修真一途的耻辱,在各位执事师祖面前扬眉吐气一番!
天虚道人一听天功所言,心中也在寻思:
“这小子虽是块尚未雕琢的璞玉,但却眼界狭窄,心高气傲太甚!如今正好让圆觉打击一下他,也让这小子知道,所谓良才,也需名师指路!”
一念及此,天虚道长便将目光转向孟星魂:
“小子,这圆觉可是仁佑观内武功出众的弟子,你可敢和他切磋一番?”
孟星魂在那圆觉一说出那番话时,便在心中已经大骂开了:
“草,这家伙真他妈脑子进水了!
无缘无故,比试个毛线啊?
方才看他演习五行拳法时,也算是几名初窥门径的弟子之一。但和我有毛线关系啊!”
心中虽如此想,但孟星魂脸上却是一片真诚之色,随即谦逊地说道:
“呵呵,圆觉师兄方才演练五行拳法时,已经深得其神髓,弟子自问若是比试,定不是师兄一合之敌!所以这献丑还是免了吧!”
一旁的心澜,也不知此时的傻哥哥到底多少斤两,一听那圆觉乃是茅山教内众弟子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不禁大急!
“各位道长,我星魂哥只是一个凡夫俗子,岂能和这些仙长高人相提并论!望各位道长慈悲为怀,就不要为难我们了!”
说着,少女脸上还显出了一抹悲戚之色,显得有些梨花带雨,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