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风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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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爽。独活山楂镇湿邪,风寒顽痹屈能张。五加树皮有奇香,滋补肝肾筋骨壮,调和诸药添甘草,桂枝玉竹不能忘。凑足地支十二数,增增减减皆妙方。”原来这歌中含有十二种中药,便是五加皮酒的配方。五公主为了避嫌,将酒取名“致中和五加皮酒”。据秦汉时期的〈申农本草经〉载,“鲁定公母单服五加皮酒,以致不死”。 《本草新编》中又说:酒,味苦、甘、辛,气大热,有毒。无经不达,能引经药,势尤捷速,通行一身之表,高中下皆可至也。少饮有节,养脾扶肝,驻颜色,荣肌肤,通血脉。酒有时候的确是一个好东西;当然喝酒也要选择最好的时间;现在就是喝酒的最好时间;有人说人在大半下午的时候是感觉最敏锐的;这个时候喝酒是不会影响身体的。
石秋水好奇道: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现在虽然是喝酒的最好时间;但是我不喜欢喝五加皮酒。
碎云淡笑;又从花丛中取出一壶酒;道:这种酒叫做*酒;据东晋葛洪的《西京杂记沂己载,汉高祖时,宫中“九月九日佩茱萸,食莲饵,饮*酒。云令人长寿”。据南朝梁关均撰《续齐谐记》记载,“九月九日……,饮菊酒,祸可消”。这是旧俗重九为重阳节,需饮*酒的开始。
石秋水道:今天又不是重阳节。
碎云又取出一壶酒道:这壶酒是杏花村汾酒;诗人杜牧“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的千古绝唱更使杏花村和汾酒天下闻名,妇孺皆知。据说它很早就是宫廷的贡酒了。
石秋水好笑道:看来我得把这棵树搬回自家的院子了。
碎云好奇道:一棵树搬回院子有什么用呢?
石秋水道:这样我就不愁没有酒喝了。
碎云淡淡道:不过只要你愿意;你随时都可以把它搬回去。
碎云看来一眼灰蒙蒙的天;雪花飘飘洒洒。
碎云:本来我想告诉你一些事情的。
石秋水沉默。
碎云道:现在;当然你该喝酒了。
石秋水道:我中午有些饿的时候;在厨房偷吃了一只烤鸡;我的胃当然无福消受这些美酒了。
碎云的眼色突然冷得像冰雪;黯然道:你应该知道这个人的能力。
石秋水道:我当然可以想象得到。
碎云没有理会他的话;继续道:他要人做什么事情;没有人能够拒绝。
石秋水疑问道:那么拒绝的人呢?
碎云道:当然是死了。
石秋水道:那么我现在就拒绝喝他的酒。
碎云惊诧道:你不怕死。
石秋水点头。只要活着的人;没有真正不怕死的。
死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死绝对是人世间最不情愿和无奈的事情。
碎云道:那你为什么不喝酒呢?
石秋水道:我不喜欢别人要我做什么。
空气凝结;飞舞的雪花在两人之间飘洒。
寂寞的小院格外地冷。
28、鸽子入笼
碎云沉默了片刻,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梨花。梨花很好看,雪白得像飘飘洒洒的雪花,;碎云的手也很好看,通常叫人看了都很难忘。
碎云:那么你为什么还不走呢?
她说过她会等他,不走怎么等,不走岂不是辜负了她的一片良心用心。
石秋水:因为我还想喝酒。
碎云奇怪道:现在就有酒,为什么不喝?
石秋水:因为我还没有现在喝酒的兴致。
碎云叹了一口气,问道: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石秋水沉默,对于这样的问题沉默无疑是最好 的答案。
碎云无奈地自言自语道:可惜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我了。
石秋水:那么现在你是谁?
碎云道:至少我不会对你有任何想法,不过要找我上床,我还是恨乐意,我喜欢男人,更喜欢和男人上床,越多越好。
石秋水道:我也喜欢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碎云呵呵笑道:那么今晚你再到我的房间里来吧,当然你知道进我的房间的男人绝不会太少。
石秋水正想回答,这是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进了小院,鸽子接过话道:当然也包括我。
碎云的脸上突然乌云俱散,转而是满面春风,无调也变得*:可惜 啊,你来错了时候了,因为 我已经有了佳约了。
鸽子好笑道:昨夜你不是叫我今夜还来吗?
碎云道:但是现在我叫了他了,我这人通常喜欢新鲜的。
鸽子道:可是我今晚还是想来。
碎云道:那是你的事。你 是一只讨厌的信鸽,唯恐天下的人不知道昨晚和一个女人亲热。
鸽子道:鸽子做的事情通常不是这样的吗?
碎云道:但是每一个人都十分讨厌你,因为你知道得太多了,你必须应该知道,知道得太多的让人并不能活得太久。
鸽子道:我知道。
碎云反问道:那么你为什么还来。
鸽子道:我不来这里,那去哪里呢?
天下之大,能够大得过飞鹰的权势吗?世人之多,多得过飞鹰的鹰犬吗?
石秋水突然间十分同情这个可怜的人。
鸽子的眼睛里有些茫然,他的目光落在一只蝴蝶上。
冬天的小院里有梨花,梨花上还有痴情的蝴蝶。蝶舞偏偏,那薄如蝉翼的翅膀像情人多情的纤纤素手。
蝴蝶轻轻地飞舞,徐风缭绕着她痴迷的肠胃,勾起无尽的情愫。然而她的身躯突然停止,那微微颤抖羽翼突然停止,她的身躯突然轻轻下坠,那本身毫无重量的身体在徐风中旋转,像秋风扫过后凄楚的落叶,跌落在雪地上,一丝淡淡的血痕。
蝴蝶的血也是红色的。
在这个世界上岂非是罕见的事情。
石秋水想起了一个人,郁欢。
郁欢 的死岂不是这样的凄楚,这样 的美丽。
他的心慢慢的碎裂,慢慢地烧成死灰。
鸽子似乎看出来他 的心思,轻轻长叹一声,他想到了自己,自己的归结岂非如此,他又在笑自己。
所谓同病相怜,所谓狐死则兔悲,就是这样的。
鸽子慢慢地捡起蝴蝶,他的脸色突然苍白,他看着死去 的蝴蝶,流红血的蝴蝶,仰天长笑:我鸽子一生虽然没有什么作为,只能做些蝇营狗苟的事情,但我还是对得起我自己。
有些人有些所为虽然不是光明正大,但他们是为自己的梦想活着,他们做的是自己所做的事情,过的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鸽子冷冷地看了碎云一眼,又看了看石秋水,道:人们通常喜欢把鸽子养在笼子里,养鸽子的人通常用它们来传信;传完以后就又把鸽子关起来;所谓鸽子入笼。
扶摇深沉地看着他;问道:你不就是鸽子吗?
鸽子凝视良久;道:不错;我是鸽子。
扶摇道:飞鹰当然是用你来传送信息;现在你的事情做完了;当然你也该把你除掉。
鸽子淡淡道:不错;我的事情做完了;我当然不能再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还有就是你应该去昆仑山。
石秋水恍然大悟道:我早该想到的。那五匹布的第三匹应该给我指点了方向。
鸽子道:你应该早一点想到。
石秋水道:不错。
鸽子道:但你没有去。你是在想是谁托送的布匹;当然答案不是我。
石秋水道:不错。只可惜我还没有查出来。
鸽子浅浅地笑道:但是我不会告诉你;因为我答应那人保守秘密了;我鸽子做事当然有自己的原则;否则就是 死。
石秋水道:但是我现在还不想去昆仑山。
鸽子道:那么你该去找一样东西了。
石秋水道:什么东西;难道是惊鸿。
鸽子的脸色微变;但很快友恢复原来的眼色。
石秋水暗道:惊鸿是什么呢;他和方天画戟有什么联系呢?难道它是一种绝世兵器;还是。。。。。。
鸽子道:我知道你一定是在猜惊鸿是什么;当然答案只有你自己去找。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任务完成当然应该功成身退;功成身退有时候是一种好事情;但是有时候也有无限的悲哀。鸟尽弹弓藏;兔死狗烹;这个世界何尝有什么公平的事情呢;更何况和飞鹰买卖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他看着手心的蝴蝶;道:这只蝴蝶叫做血蝴蝶;在川黔一带的深山养成;每天用莽山铁头蛇的血来饲养;莽山位于南岭中段,山高谷深;那里的蛇的故乡;丛林里的剧毒蛇无计其数;而这种铁头蛇
通身黑褐色,其间杂以极小黄绿色或铁锈色点,构成细的网纹印象;背鳞的一部分为黄绿色,成团聚集;形成地衣状斑,与黑褐色等距相间,纵贯体尾;左右地衣状斑在背中线相接;形成完整横纹或前后略交错。腹面除前述黑褐色具网纹外;还杂有若干较大、略呈三角形的黄绿色斑。头背黑褐色,有典型的黄绿色斑纹。尾后半为一致的浅黄绿色或几近于白色。头大;三角形;与颈区分明显。有颊窝。头背都是小鳞片,较大的鼻间鳞一对彼此相切;这种蛇有一颗呈三角形,形似一块烙铁的头部;比普通烙铁头蛇体形更大。据说这种蛇比五步蛇剧毒何止百倍;被他咬着的人几乎五一幸免。这只血蝴蝶是靠它的蛇血养成;当然也是剧毒无比。
他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手心也渐渐腐烂。
然后他的全身开始战抖;他的身体无力地倒在雪地上。
这一切来得太快;石秋水反应过来的 时候;鸽子已经断气了。
石秋水默默站在鸽子的尸体前;他对鸽子虽然没有什么好感;但对一个死人却也没有什么埋怨;他默默叹气。
碎云在一边端着另一壶酒;眼前的事情似乎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碎云问石秋水道:这壶酒是西域的葡萄酒;你还喝不喝?
石秋水道:我最喜欢这种酒;我当然要喝。这种酒还带着一种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