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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慢意恩仇-第7部分

小说: 慢意恩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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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若不还呢?”

  “那你必须得死!”天怒的声音有些颤抖。

  “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吧!”

  柳小娴说完一挥手里的马鞭,马鞭顿时像一条舞动的银蛇直奔天怒而去。天怒见势横剑用力一扫,剑并未出鞘,柳小娴手里的马鞭被天怒硬挡了回去。

  旁边的四个男子也都纷纷拔出了剑,他们将天怒围在了中间。四柄剑齐刷刷地朝天怒迎面刺了过来,天怒迅速拔剑抵挡。四柄剑齐刷刷地刺在了天怒的剑身上。

  让天怒没有想到的是,柳小娴手里的马鞭却在这一刻袭来。天怒没躲过柳小娴这迎面而来的这一鞭,他的身体硬是被柳小娴的马鞭击出数丈之外。

  天怒用剑撑住身体,他单膝跪倒在地上。在他的嘴角旁边,血犹如涓涓溪流,已经无休止地流淌开了。他的发丝依旧在风中招摇,发丝遮蔽了他那张落寞的脸。

  柳小娴又是一阵冷笑,言语之间像是在刻意地挖苦。

  “你当真就不怕死吗?”

  “哼哼,死是什么东西?自从我踏入醉剑山庄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将死忘记!

  “好,我今天就成全你!”

  柳小娴熟话音未落,手里的马鞭又硬是直直地朝天怒袭了过去。天怒起身反复挥动着手中的剑企图抵挡,怎料马鞭死死地缠住了天怒手中的剑。

  剑。再也动弹不得。

  旁边的四个男子见势,纷纷再次执剑同时朝天怒刺了过去。

  四柄剑同时刺入了天怒的胸膛,天怒没挣扎一下便永远的低下了头。

  血。溅满了小茶寮在风中晃悠着的招牌。

  小茶寮门口,马的嘶鸣声仿佛是在对天怒做最后的哀悼。

  周围像是又起风了,光线在视线里愈加显得暗淡起来。残阳似血。如血般的阳光照射在天怒的尸体上,已无法具体分辨出哪些是伤口里流出的血、哪些是阳光了。

多情剑客无情剑。
黄昏。有风。

  西方天是一大片残阳斜卧在面前萧瑟的风中,看上去似乎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偶尔,会有阵阵悠扬的萧声从耳畔飘过。萧声时起时落,有如在风中招摇的杨柳。

  土坟。精致。也很寂寥。

  小坟的土色看上去很新,像是刚堆砌起来不久。有五颜六色的小花在坟墓周围绽放,小花排成两行,中间是一条路。路上已长满了浅浅的青草,这里像是很少有人来。

  天残把手里的铜萧揣进了怀里,右臂空空的衣袖在风中轻轻地摇拽。他将背上背着的藤笠取下,摆在小坟的坟头。他躺在小坟上,面朝着天空。他闭上了眼睛,表情像是若有所思。他用左手把剑抱在怀里。

  小坟的前方没有墓碑,也没摆放任何的祭品,仅有一壶酒。

  有晚归的鸟雀从头顶上疾速穿过,匆匆的身影犹如一道道离弦的箭。

  天残突然睁开了双眼,只见他一个疾速的翻身,身体便高高的腾空飞了起来,犹如一片在风中零落飘摇着的花瓣。他怀里抱着的剑此刻也已出鞘,空中落下的剑鞘直直地插立在小坟旁边溢满花香的泥土上。

  天残执剑从高空中迅速俯冲而下,左手握着的剑直逼土坟旁边的一棵大树。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大树树干顿时重重的砸落在地上。在大树的倒地声中,天残又回到了地面上。

  剑回到剑鞘时候的声音撕裂了萦绕在耳畔的风。天残低着头,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下来,滴在了土坟周围浅浅的青草上。

  “天贤,对不起!”……

  天残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中间像是溢满了苦涩的愧疚。他额前的发丝在风中轻轻地飘摇,伴随着接连不断的眼泪。他跪倒在地上,早已泣不成声。

  时间像是又过去了很久,天残忽然起身,伴随着的是剑再次出鞘。只见天残左手执剑对着面前那棵已倒地的大树用力一扫,这一扫似乎用尽了他全身的气力。再看倒在地上的那棵大树,大树顿时枝桠横飞。

  天残用脚一踢地上那棵大树剩下来的主干部分,树干顿时腾空飞了起来。天残执剑又是一阵凶猛的销刺,最终大树的主干只剩下了墓碑大小的一部分。

  有风吹过,空气中溢满了木屑的清香。天残又用力一推自己手里的剑,左手食指落在了他脚下的草地上。食指落地的声音很轻,犹如不经意之间掠过的一丝风。血,顿时沿着伤口处汩汩流淌开了。

  天残单膝跪在地上,他用左手食指伤口处的流血在木板上写着天贤的名字,一遍又一便的书写。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肯放弃。

  夜色在天残面前渐渐浓郁起来,而他仿佛已感知不到任何事物的变迁。他起身,把用血写有天贤名字的墓碑立在了土坟前。接着,他拿起了土坟前的酒壶兀自喝酒。属于他的剑此刻就在他的旁边,仿佛是在陪伴着天残一起痛。

  天辰出现的时候,天残又从怀里摸出了铜萧,又一次开始为土坟里的人儿吹奏。感伤的音符瞬间再次挤满了夜幕的缝隙,它们在周围轻柔的风中穿梭、跳跃。

  天残闭着眼睛,他的神情依旧十分的专注。虽然,他此刻已经感知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天辰。萧声久久没有平息,如怨如泣。或许,天残是想为土坟里沉睡的人儿最后吹奏一曲这感伤的音符。

  当最后一丝音符从铜萧里消失殆尽的时候,天残又将铜萧揣进了怀里。他转身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天辰,只是他一直沉默着没说话。

  天辰走过去,他用手抚摸着天残用血书写的墓碑。一遍右一遍,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在怜悯一个天真烂漫的孩童。片刻,天辰淡淡一笑。

  “我早该想到是你!”

  天残低着头,任面前的风恣意地戏弄着额前零散的发丝。

  “你说什么?”

  “天贤曾对我说过她有牵挂的人!只是,我没想到让仙子牵挂的人是你!”

  天残抬头。在他的眼里,此刻只剩下了一片黯然的淡漠。天残的声音仿佛被面前的风冻的冰凉,中间已经没有一丝零星的温度。

  “你都知道了?是你杀了她?”

  “呃。”天辰点头。“你应该知道,身为醉剑山庄的杀手是不能有感情的!”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因此,我拒绝了她!”

  “你也喜欢她?”

  “呃。”天残沉默了片刻,随后轻轻地点头。“只要她能够好好地活下去,只要我每天能够看到她。那么,我情愿让自己的感情腐烂在心底!”

  眼泪。又一次从天残的眼角溢出,它们一滴一滴接连不断地落在土坟旁边的青草上。

  天残没有用手去抹眼角溢出的泪,他就这样任自己的眼泪放肆地暴露在面前的夜幕里。

  “我只要……我只要她好好地活着!”天残像是在自言自语。片刻,他仰头看着头顶上那片暗淡下来的天空。“老天爷!”……

  天辰轻轻地抚摸着天贤的坟头,脸上似乎也有着和天残一样的动容。

  “你的想法和做法是对的!”……

  “可是,她终究还是难逃一死!”

  “对不起!”

  “如今,说什么也为时太晚了!”天残朝面前暗淡下来的夜幕叹了一口气,接着他走过去又一次拿起了地上的酒壶。他仰头灌下了一大口酒,酒和着眼泪被他一起吞下。天残把手里的酒壶递给面前的天辰,伴随着轻轻的咳嗽。

  “我的朋友,喝一口,你就喝一口!”

  天辰接过天残手里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口。之后,他把酒壶放在了地上。

  “我们就此恩断义绝?”

  天残走过去,他拾起了地上插着的剑。接着,他又一次把摆在天贤坟头的藤笠戴在了头上。天残的脸在藤笠的遮掩下,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呃。”天残低着头,藤笠边沿的布幔在风中轻轻地飘摇。“我今天必须要杀了你!因为,你杀了我最爱的人!”

  天残说完慢慢地退去了剑鞘,他把剑横在了自己的胸前。

  天辰后退了一小步,他没有立刻拔剑。从他脸上洋溢出来的表情来看,似乎可以清晰地察觉隐藏在他心底的痛。天辰说话时候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他不是恐惧。

  “一定要这样吗?”

  “既然上苍注定了要这样,我们为何要逃避呢?况且,上苍注定了的事情岂是你我能轻易改变的了的?”

  “好吧!”天辰叹了口气,剑在他的面前缓缓出鞘。“或许,你是对的!”

  “哈哈哈……我看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对与错,只有强与弱!”天残落寞地笑了。“我只求你一件事,若你能答应,就算是要我死我也瞑目了!”

  “什么事?”

  “若我死在你的剑下,我想和天贤死能共穴!”

  “好。我答应你!”

  “谢谢!”

  天残说完,一横手里的剑,剑立即带着一股疾速的风向天辰刺了过去。天辰见势也便持剑迎了上去,两柄剑划破了面前的夜幕,夜幕似乎在他们的剑影底下散落成一层又一层的灰烬。同时,伴随着的是火光四溅。

  两人具体也不知混战了多少个回合,依旧不见高下。天残执双剑闪避到一边,而天辰则没有丝毫的怠慢,他始终都是执剑紧追不舍,根本就不给天残留下任何喘息的机会。

  天辰又是一个腾空,身体顿时便高高地飘到了半空中。他手中的剑不留一点余地的朝底下还在调整气息的天残刺了过去,天残头上藤笠旁边的布幔在风中显得有些恍惚。

  天辰此刻似乎想收回自己的剑,无奈这一剑的速度太快,根本就无法收回。最后,剑无情地撕开了天残胸口的肌肤,刺穿了天残的心脏。天残头上的藤笠落在了地上,发丝逐渐在风中散开。

  “为什么要这样?”天辰的表情痛苦,他似乎不愿接受面前的这一幕现实。“天残,你能躲过我这一剑的!你能躲过。。。。。。”

  “没有!”天残笑了,眼泪此刻溢满了他脸上的笑窝。“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我根本就无法躲过去,就像我无法躲过你的剑一样!”

  天辰没有流泪,只是表情显得异常的痛苦。

  “天残,你是个骗子!天底下最大的骗子!”

  天残笑了。在他脸上的笑开始变的温暖。干净。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样选择?”天残低下头去沉默了片刻。“当然,你不必回答我的这个问题,我只要你记住……记住你对我的承诺!”

  天残说完低下了头。

  周围像是起风了,天残的发丝在周围的风中轻轻地飘摇。

  飘摇着的发丝仿佛在进行着一场不为人知的诉说。诉说着一个没有开头、没有结尾的故事。

  故事的情节在这一刻仿佛变的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这的确是一场不为人知的诉说。

飞马劫。
青山似壁,飞马如斯。

  羊肠小路上,一群人正扬鞭催马前行。疯马齐啸,黄尘蔽天。

  在这群人当中,领头的是一少年。少年二十刚出头的样子,背上背着一柄宽刃大刀。刀身长约五尺,刀柄处系有红色的流苏。只见那少年身披白孝,白孝此时几乎与他全身洁白的衣衫容为了一体。

  在少年的身后紧跟着两队人马,两队人马分别排成左右两翼的阵势。马背上的每个人都和少年一样,身披白孝,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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