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剑心魔-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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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伯承心中一动连忙问茶店伙计道:“你们这里是蒲邑么?”那店小二笑道:“是呀这里还是蒲邑但再向前走就是琢邑了你看前面不是立有界碑吗?”
展伯承恍然大悟心中想道:“怪不得龄姐神思不属原来是到了刘芒的家乡。”他望了褚葆龄一眼褚葆龄低下头默不作声。
展伯承又再向那店小二道:“我匆匆赶路没留意路碑却原来已经到了蒲邑嗯。蒲邑有位有大豪姓穆名安你可知道?”
那店小二笑道:“穆老爹子我们蒲邑人谁不知道?你和穆爹子是相识的还是闻名的?”展伯承道:“我是闻名已久尚未有机缘拜见不过我的长辈却都是和穆老爹于相识的。”
店小二道:“如此说来你若是想去拜见穆老爹子可就正是机会了。”展伯承道:“哦这却是何因由?”
店小二道:“今日正是穆老爹子六十花甲的寿辰你们。一路来想必也在路上碰上了一些带了家丁抬着盒礼的客人吧?那些人就是拜寿的客人了。穆老爹最为好客所以我说你若是去拜见他这可就正是机会了。你只须备一份拜帖就行不必买甚礼物的反正穆老爹子也不会希罕你的礼物的。”这店小二倒是热心肠的人他见惯了到穆家求助的江湖人物只道展伯承也是这类落魄的“雏儿”故而不惜出言指点。
展伯承多讲了他的“指点”便即付了茶钱。骑马向回头走。
褚葆龄跟了上来四顾无人说道:“小承于你真是要去给穆安拜寿么?‘展伯承神情诚恳说道“龄姐。我这句话早就想对你说了。
你别以为我对刘芒还存有什么芥蒂盘龙谷那晚我曾与他联手对敌我们早已化敌为友了。今日既然到了蒲邑恰恰又碰上穆安的寿辰咱们为何不借此机会到穆家探一探刘芒的消息?”
原来穆家和刘家本来是比邻居的亲戚刘振的妹妹是穆安之妻辛芷姑的大弟子龙成香嫁给穆安的儿子穆康穆康和刘芒乃是中表之亲。龙成芳也正是因为自幼在姐夫家中居住与刘芒相识日久生情的。不过刘振、刘芒父子自作江湖大盗之后便即离开蒲邑与穆家不通音讯也已有了好几年了。
展伯承又道:“刘芒的父亲已经死在吕家是给泰洛打死的刘芒也不知知道了没有?我即使只是为江湖道义也该到穆家报一报讯。刘芒没有多少亲人说不定会回来给穆安拜寿。即使不然穆家或者也会知道他的消息。”
褚葆龄一片茫然半晌说道:“小承子你要的和我去找刘芒?
嗯是为我的原故?”
展伯承低下了头说道:“不错是为了我的原故也是为了你的原故。龄姐我不愿意见你受苦这些日子你虽然有说有笑心里其实不快话咱们是一块长大的你心里不快活我还能不知道吗?龄姐记得咱们在盘龙谷最后一晚你曾经和我说过你和刘芒——”。
褚葆龄眼角挂着泪珠蓦地挥手道:“小承子你不要说了。
我记得我说过的话可是你、你不知道——”
那一晚的情景重现眼前白天她去把藏宝图给刘芒利用了展伯承给她“把风”在回家的路上她向展伯承吐露心事:今生今世她决定与刘芒生在一起死在一起永不分离。
不错她是说过这些话但人生遭遇往往是不如人意的。谁想得到就在那晚生了许多意外的事情他们的夺宝计划受到了挫折智取不成却变成了和她的爷爷武斗最后还引来窦元以至害了她的爷爷一命。而她虽与刘芒有过海誓山盟永下分离也终于不能不分离了。
还有她也没有想到刘芒还有一个龙成芳刘芒对龙成芳的感情又如何她不知道。但龙成芳对刘芒的契而不舍的痴情她已经知道了再还有她也想不到她曾经误会的小承子对她感情竟是如此真挚他丝毫也不怪她对不起他反而处处为她着想。
褚葆龄情怀历乱心中想道:“小承子你那里知道我心中的苦闷可并不单单是为了刘芒啊!”可是她这样微妙而复杂的心事却是不能对展伯承吐露的了。
展伯承却自以为懂得他的“龄姐”的心事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惦记着刘芒。我也知道你这一年还是在各处打探他的下落那么如今既是到了他的家乡有希望得到他的消息甚至见着他你却又避开这是何苦?”
褚葆龄心乱如麻终于想道:“不错我自问无慧剑可祛心魔要逃避是避不开的倒不如弄个水落石出不管是离是合是悲是喜总可以了结一重心事。”
褚葆龄想到此处心意立决说道:“好你既然认为应该这样做那么咱们就去穆家贺寿吧。”
路上络绎不断有前往穆家的贺客他们无须问路只是跟着走不一会儿就到了穆家所在的那条村庄了。
穆家是蒲邑大豪交游广阔今日家主穆安的花甲大寿前来贺寿的客不但有武林人物还有地方绅士甚至现任官员穆家两扇大门打开管家站在中门迎宾大门外排列的有两队鼓乐手吹吹打打若有贵客来到还特别奏起迎宾乐曲气派很是不凡。
展伯承和褚葆龄来到的时候穆家正在奏乐迎宾迎接的是一个带着四个卫士的武官模样的人展伯承眉头一皱说道:“咱们等一会儿。”他是不愿意跟着这个武官一同进去。
武官进去之后跟着一个乡下老头子模样的人到来穿着一件粗布大褂油腻腻的好似整年未洗过穆家也照样奏乐迎宾那个管家还特地从中门走出大门迎接礼节比刚才接待那个武官似乎还要尊敬几分。展、褚二人暗暗纳罕不知这个乡下老头究竟是何人物他们不愿“沾光”因此仍然远远的徘徊门外。
待到那个老头子模样的人也进去了暂时没有其他客人来到展伯承道:“龄姐咱们可以去了。褚葆龄却有所思迟迟不举脚步。
展伯承道:“龄姐你在想什么?褚葆龄道:“小承子你说实话爷爷临终之时是不是真的原谅我了?他也当真不恨刘家父子么?”
展伯承道:“龄姐我几时骗过你?爷爷但愿你一生幸福他还后悔当初不该恐吓刘芒呢。他真的是愿意你们白头偕老。”
展伯承有生以来从没有说过假话唯独这件事他却不得不瞒着褚葆龄将她爷爷临终的吩咐恰恰颠倒的改了过来。但也正因为他不惯于说谎说话的腔调上多少有点不大自然。
褚葆龄满面通红看了他一眼心里想道:刘承子果然如我所料心里想的和口里说的并不一样。”原来以为展伯承仍是深爱着她也以为他对刘芒仍是不无醋意所以不论如何掩饰从说话的腔调上也还是不能透露出来但褚葆龄虽然猜错了展伯承的心事她心里却是非常高兴的。
走到穆家门前褚葆龄忽地又略有踌躇展伯承悄声说道:“龄姐不要害羞跟我来吧。”褚葆龄捏了他一下手心同样悄声说道:“小承子你别胡说。”原来褚葆龄刚才想的是:“不知那位龙二小姐已经回家了没有?”这次却是展伯承猜错她的心事了。
在大门迎接普通客人的穆家家人看见来的是一对陌生的男女;又想进来不敢进来的神态觉得有点奇怪使来查问。
展伯承道:“我们是来给穆老爹子拜寿。”那老家人心里想道:“今日的客人那一个不是来拜寿的?这句话说了等于白说。”
当下冷冷淡淡的问道:“你们可别有拜帖?”
展伯承道:“来得匆忙没备拜帖。”
那老家人道:“好你等一会儿。”打了一个手势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厮用盘子托了一锭纹银走到展伯承面前。展伯承怔了一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老家人道:“今日来客太多敝主人恐怕也没有精力—一接见外客。你们好意盛情我替主人拜谢了。两位远来这点银子不成敬意请两位收下。”
褚葆龄柳眉一扬冷笑道:“你当我们是来打秋风的吗?”哗啦啦的一声响在那盘子里撤下一把金豆说道:“多劳你们的招呼这点金子打赏你们小小一点意思请两位收下。”
那老家人面红耳热尴尬之极。他跟随穆安多年本来也是个老江湖这次却走了眼。(看错人)一时不知该当如何应付的才好。
穆家的管家听得大门喧闹忙走过来陪笑道:“他人老糊涂两位小英雄别见怪。两位没备拜帖那么可否赐知高姓大名也好让我们做下人的进去通报。”
他们这么一闹已有好多闲人围上来观看。展伯承因为看见刚才贺客中有官府的人心中便有点踌躇。褚葆龄正在气头却不加考虑的便说出自己姓氏道:“我姓褚盘龙谷来的。”
那管家吃了一惊说道:“盘龙谷褚家的姑娘?请问老英雄褚遂是——”
褚葆龄道:“是我爷爷。你家主人或许相识。”
那管家口里说道:“是是。”面上却变了颜色随即打手势驱逐看热闹的闲人喝道:“都到外面去怎可以这样不懂规矩叫客人笑话。”
闲人散开之后那管家小声说道:“这位相公——”展伯承道:“小姓展。贱字承伯也是盘龙谷来的!褚葆龄已经说出了自己的来历。所以展伯承也就不再隐瞒了。
那管家更是吃惊。原来穆安虽然是武林前辈但却又是豪富之家是以他们对于绿林人物有点避忌宁可暗中往来却不敢张扬出去。展伯承去年和铁铮兄妹同走江湖已经是有点名头的了展家和绿林盟主铁摩勒家的两代交情江湖上谁不知道?
那管家打下定主意说道:“两位请稍等一会待小的禀报家主。”
穆府的管家亲自去给他们通报这是一桩罕见的事情本来是对他们不甚注意的也禁不住偷偷向旁人打听:“这两个少年是什么人?”
刚才着热闹的那些闲杂人等虽然已给管家驱散对他们仍是十分注意此时碰着有人向他们打听那还有不晓舌之理?三个一众五个一堆的遂窃窃私议起来。
展伯承在江湖上的名气虽然较大但穆府家人最感兴趣的却还是褚葆龄。褚葆龄耳朵尖隐隐的听得他们在偷偷议论:“哦原来褚遂的孙女儿长得倒很标志呀怪不得表少爷为她着迷。”
“听说二小姐曾经去找她的晦气不知是真还是假的?难为她有这个胆量敢来。”
“那个小伙于是她的什么人瞧他们的模样倒是怪亲热的。”
“咦你还下知道吧?这小伙子是她的爷爷看中的孙女婿呀。”这么说、嘻嘻……”底下的话细不可闻。想来定是一些不好听的说话怕她听见。
褚葆龄是个性情倔强自尊心很重的女子几曾受过如此闲气。听得穆府的家人对她评头品足几乎忍不着要作出来。
展伯承怕她x出笑话、好几次用眼色将她止x这么一来他们就更显得“亲热”了。
褚葆龄接下了怒火心里强自分解:“我只要打听到刘芒的消息马上就走。何必与这些下人生气?”她索性装作若无其实的样子与展伯承谈笑显得更加“亲热”些一面留心听他们的说话想从下人的说话之中探得刘芒与龙成芳是否在家。
她还没有听出端倪那个管家已经出来向他们恭恭敬敬的说道:“两位请进。”而且亲自给他们带路。
那个管家带领他们穿过回廊绕过假山不是走去客厅却走到穆府的内花园。穆府贺客盈门本来是闹哄哄的但到了内花园却是另一个天地但闻鸟语听不见人声。
褚葆龄忍不住说道:“我们与穆家非亲非故怎么你带我们到这里来难道要我们内堂拜寿么?”展伯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