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门风云-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马君剑收剑而立,望了望。唐情说了一个字“走”,他们不是逃而是深入唐门。
唐门是天下最有威名的家族,唐门的宅第之多,绝不输于帝王之家,唐门的田地可以和王侯相比,唐门在江湖中的产业,无处不在,唐门中各种人才都应有尽有,当地地方官还得要看唐门脸色行事,无论是朝中、朝外,唐门的势力绝不能轻视。
唐门的大门和家园很深广,专用势力地更广。从外堂起,那里由唐门年轻高手唐箭守护,任何想进唐门的外姓无交情的人都得经过那一关。然后再走五十里便到了唐门,真正的唐门,那扇门至少有五丈高,都是用大石柱做成的门沿,那石柱有五人合围那样粗,门上边是巨石横架而成,刻有两个大字“唐门”,两旁是一幅对联:
上联为“存千古,名门风采惊朝野”。
下联为“留万载,旺族绝技震江湖”。
以古篆体刻于石柱之上,经过了不知多少载的风雨侵蚀,字迹原来鲜红的颜色变得淡多了。
大门的宽度足可容纳八辆马车并驰而过,气势之宏伟不言而喻,但也有古宅旺族之风韵。
“请留步,可有唐三少爷的手谕。”一位精悍的中年人从石门内跨出来有礼地道。
“我是唐情,这是我的朋友,送我回来成亲。”唐情摸出一块玉佩说道。
“哦,原来是七小姐,既然是你的朋友,那请进。”精悍的中年人那黝黑的脸上露出恭敬的神色。
过了唐门又走过四五里山路,这一段路边全是奇花异草,种类多达一千多种,其中有些是从别的地方移植过来,本不适应这里的环境,可经唐门之名匠以毒药改变其部分成分,也因此能开出同样的花来。唐情告诉马君剑这一千多种花当中,至少有九百九十九种可以毒死人,这九百九十九种中又有五百九十九种是见血封喉的花草,有一百九十九种是可以让人死的过程达七天七夜,有九十九种可以让人在十年后才毒发死去,还有一百种可使人骨化形销,还有两种碰上就能致命的花,这也是唐门毒药让江湖人谈之变色的原因。
走过山路便是是一片平地,这里的房子就像秦始皇的阿房宫一般豪华、广阔,东南西北各有四道大门,每一道门皆由唐家第二代高手主管,平地中间的房子是唐家的老祖宗唐宗的行宫,这是当时江湖中最有权力的老人也是江湖中最神秘的老人。
马君剑选择了南门,因为这道门便由唐情之父唐竹棋坐镇。一行六人有唐情带路毫无阻碍,唐箭之死犹未传过来,因为,那只飞鸽早被唐情射了下来,那张纸条也便成了谜。
唐情来到南门口便喊道:“爹,我回来了。”门口的唐门弟子迅速内报,马君剑便顺利地进了南门,走过一片广场,是一个十丈见方的大厅,这时从厅里走出十几个衣装十分华贵的人,有年青的,也有中年人,还有一个老者。其中为首中年人高大魁梧,气势非凡,敢情就是唐竹棋,他旁边立着一位中年妇人。
只见那中年妇人悲呼:“情儿。”张开双臂就奔了过来,而唐情也奔过去一把钻进妇人的怀里泣道:“娘亲……”这妇人便是唐情之生母“追命索魂”唐素。
“情儿,回来就好,这几位朋友是……”那为首之人,也就是唐情的父亲唐竹棋道。
“晚辈马君剑,这几位,是雷氏四兄弟,今次送唐姑娘回唐门,主要还是有事相求。”马君剑抱拳恭敬地道。
“哦,你便是有‘君子之剑’称号的马君剑?”唐竹棋欣赏地道。
“正是晚辈,‘君子之剑’只是江湖朋友抬爱而已,晚辈实不敢当。”马君剑谦逊地道。
“那你有何相求呢?”唐竹棋有些好奇地道。
“晚辈实说,请前辈不要生气。”马君剑有些紧张地道。
“说吧,我不会生气。”唐竹棋更加好奇地道。
“在此,我正式向情妹求婚,晚辈想求前辈答应我和情妹的婚事。”马君剑满脸严肃地道。
“什么?荒唐!你可知道情儿已经定下了亲事?”唐竹棋还是有些禁不住动怒地道。
“晚辈是真心的,情妹也对我说过亲事的事,可她喜欢的是我,不是冯玉山的儿子。”马君剑解释道。
“不行!本来我应感谢你送回我的女儿,可你却是为了这样的目的而来,我警告你,若再提此事,我绝不饶你!”唐竹棋愤愤地道。
“爹,女儿是真心喜欢他的,我这一生除了他,谁也不嫁!”唐情推开母亲大声道。
“你,你反了!这可由不得你,来人!送客!”唐竹棋愤怒地道。
“前辈,你作为父母,难道就不为女儿的幸福想想吗?”马君剑有些不平地道。
“我用不你来教训,若非你送情儿回来,我早就让你见不到阳光了!”唐竹棋蛮横地道。
“伯母,我想你一定很疼情妹,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她掉入火坑?”马君剑转向唐素平静地道。
“我……”
“把他赶出去!”唐竹棋愤怒的声音打断了唐素要说的话。
雷氏四兄弟一句话都没说,站定抽刀自有一股凛然的气势,他们知道马君剑一定会拼命,唐情本来就如他生命的源泉,为了唐情,他一定会拼命!
果然,马君剑冷冷地道:“唐竹棋,你不配做为人父,你是一个老顽固而且自私的老混蛋,为了保全自己的利益,不惜牺牲女儿的幸福,你愧不愧?你羞不羞?”
“好,好!你好大胆,几十年来敢骂我的人从来都没有,但可惜这么有胆的人寿一命不长!”唐竹棋也变得无比冷静地道。
“爹,你不能杀他,你若杀了他,女儿就死给你看!”唐情跑到马君剑的身前道。
“好,好一个女儿,帮着外人来威胁爹!唐风、唐兵,把情儿拉过来!”
“情妹,别怕,我马君剑也不是怕死之人,我来这里并没有打算活着出去,只可惜连累了雷氏四兄弟。”马君剑凄凉地道。
“马兄弟,我们的命本就是你的,现在为你而死也没什么大不了!”雷劈金毫无惧色地道。
“那好,情妹,我为你而死也无憾!”马君剑扶住唐情抽动的双肩轻轻地道。
“七妹,过来,别跟那小子一块!”唐风叫道。
“唐竹棋,你可敢与我一战?”马君剑道。
“杀你还用得着我父亲出手?我杀你,你才勉强够上资格。”唐兵狂妄地道。
“唐兵,你比唐箭厉害多少?他也是我的手下败将,你掂量掂量吧!”马君剑无情地道。
这一下连唐竹棋的脸色都变了,更不用说唐兵。
“你把他怎样了?”唐竹棋厉声喝道。
“他死于自己的暗器之下,我本不想杀他,也不想和他打,但是他阻碍我陪情妹进门,所以他便死在自己的暗器‘唐箭’之下!”马君剑恨声道。
“好,英雄出少年,看来我不战不行了!”唐竹棋愤怒地道。
“我就等这一句话,但请前辈,若晚辈不幸战死,请不要为难雷氏四兄弟。”马君剑道。
“你没有条件可谈,因为唐箭之死,你们都得死!你是因为我的女儿,我可以给你一个全尸,除非你杀了我!”唐竹棋毫无表情地道。
“好,情妹,请为我压阵。”马君剑深情地道。
“好,马大哥,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唐情也凄惋地道。
“前辈,得罪了!”马君剑出剑道。
一道亮丽的电光如魔鬼般地射向唐竹棋,空气似被撕裂的布一般“嘶”地一声暴响,电光已离唐竹棋不到三尺。
人说,暗器宜长攻不易近攻,所以马君剑抢身近搏。
说时迟那时快,唐竹棋不见了。而马君剑眼前是空朦朦的一片,那是唐门最佳掩护暗器“粉雾”,这些粉雾全是用毒药浸泡的铁沙,而唐竹棋便是借此阻马君剑一瞬,以扳回先机。若是平常人,肯定连这“粉雾”都难以避过,但马君剑却有一把鲁胜天的宝剑,就在马君剑的剑快接近粉雾之时,电光蓦然大盛,似旭日突然从绝对的黑夜中窜出一般,所有空朦的粉尘全被这旭日的光芒吞噬,然后又突然一暗,很快便恢复了天空的本色。马君剑的姿势依然没有变,依然是“贯日一剑”,变的是他的剑和唐竹棋的脸,本来如雪的剑身变成了乌炭色的剑身,唐竹棋本挂着微笑的脸已惊成灰白色,他一生从未失算,今天却失算了,而且对手是绝对的年轻高手,一个不留神今天便可能会命丧剑下,于是他动了。本来他想那粉雾哪怕阻上马君剑百分之一秒,那他就可以退七尺,可是他错了,他只退后了三尺就被对方穿过粉雾而且依然是必杀的一剑,所以他动了,他知道什么金属暗器都没有多大用处,因为他的功力并不比马君剑高多少,他只好在没有跳出足够的范围便发出了他赖以成名的绝活“竹棋”,这是一枚拳头大象棋,带着锐啸螺旋地飞向马君剑。
“接不得!”这是唐情的声音。但声音刚刚传到,剑和棋已经相撞,因为这剑是无坚不摧的剑,并非剑无坚不摧,而是这剑的气势无坚不摧,俗话说,兵败如山倒,气势若受阻,那必是再而衰、三而竭的形势。而那颗棋子是唐竹棋几十年深研而成,其手法、其角度、其准确,可谓已达炉火纯青的地步,因棋为圆形,可任意改变角度,甚至可以随风而转,让敌人手忙脚乱,同时马君剑不能让唐竹棋逃出气势所罩范围之外,否则他就会被暗器逼得应接不暇,终会败得很惨,所以他只能进不能退,一退,刚才所聚的所有气势将一泻不再返,因此,剑、棋只好相撞,“轰”棋子裂开。
“啊!”这是唐情的惊叫,因为那破碎了的棋子并没有因无匹的气势而下坠,反而从象棋里飞出三十六枚围棋,以不同的弧度飞向马君剑,这些棋子都是竹子所做,不受剑的磁力影响,而离马君剑不过三尺之遥。
就在这时,含月珍珠软剑突然爆开了花,“扑”,一层灰朦朦的雾以惊人的速度向四周扩散,这便是与杀死唐箭的那招有着同等威力的招式,即马君剑三大杀招之一——“全部奉还”,而后含月珍珠剑便以一团光屏扫落三十六枚小棋子,那些棋子突遭迷雾一冲,显然力道大减且角度都有所改变,因此没有一枚能逃过剑的拦击。
马君剑飞进,唐竹棋飞退。因唐竹棋运棋也甚耗功力,所以每发一棋需要有五十分之一秒的换气过程,而马君剑为破竹棋花去了二十分之一秒的时间,所以让唐竹棋有了松口气的时间,竹棋、瓷球……各种暗器似蝗虫一般地飞了过来,连眼前的阳光都暗淡了许多。这是唐竹棋的绝技“千万浮铁”,这些都是非铁制暗器,而绝不逊色于金属暗器,所以叫“千万浮铁”,这招曾一击杀死三大门派的掌门,那是“形意门”、“绝枪门”、“狂刀门”,而这些门派的弟子也遭池鱼之殃,其中也不乏好手,可是面对着这满天的“蝗虫”,只有死路一条。那次,三派上下一百七十六人,只有一人没死,那是因为他站在窗边,唐竹棋一发暗器他便翻到屋外,结果被击塌了的房子打成痴呆,他叫赵还钱,后来失踪不见,这是题外话。
雷氏四兄弟一见这么霸道的暗器,冲动得要去为马君剑抵挡。
唐情脸色无比苍白,两行清泪滑下脸颊。
马君剑一声大喝,四周的空气似乎以一道道波纹向前推去,他整个身子如风中飘浮的弱柳,手中含月珍珠软剑剑身也似起伏的波纹一般振动,而剑尖定指唐竹棋不变!身子和剑身似系于急流中的一根绳子,水强则屈,水弱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