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门风云-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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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望了望恒善,见她身上几根正在流着血的松针,不禁大吃一惊,扭头不敢相信地望着凌海惊问道:〃少侠以松枝将她制服的?〃
〃晚辈是有些托大,让神尼见笑了。〃凌海谦虚地道。
〃是呀,师父,那场面真的好惊人呢。〃祖惠枝也插口道。
〃想不到少侠竟神功至此,可以说是天下无人能敌了,甚至连三十多年前的'塞外双龙'恐怕也自叹弗如了。〃宁远神尼感叹地道。
〃神尼过奖了,我们怎么处置这奸细呢?〃凌海转变话题问道。
〃我们等掌门醒来,便将这奸细公告于天下,然后废掉其武功,放任她下山吧。〃宁远道了句佛号,平静地道。
〃我想这样处理,应该是很好的,现在我倒想去睡一觉,明天好赶路去洛阳。〃凌海伸了个懒腰笑道。
〃师父……〃祖惠枝看了凌海一眼,跑到宁远身边摇动宁远的手欲言又止地道。
〃我知道,我已经说过,你和凌少侠一起下山去见识见识,你不要心急,明天准备赶路就是。〃宁远望了望祖惠枝,又望了望凌海莞尔一笑道。
〃啊,你真的要去呀?〃凌海一惊问道。
〃哼,这个当然,此叫师命难为,你不要推三阻四,是不是看不起师父她老人家?〃祖惠枝翘着嘴巴,一副凶巴巴挑衅的样子道。
宁远和恒静师太不禁都莞尔一笑,看着两人的样子,宁远打圆场道:〃惠枝,下了山之后,你定要听话,不要太刁蛮任性,知道吗?〃
〃我知道怎么做,师父,我会很听话的。〃祖惠枝望着凌海,不怀好意地笑道。
凌海看着祖惠枝那不怀好意的样子,心中便打了个咕噜,露出一面苦相。
〃看你怕成这个样子,我的武功比你差了那么多,何况又不吃人,有什么为难的?你只不过是要尽一个表哥的义务而已,还一脸不情愿,真让人不明白。〃祖惠枝扮过鬼脸,然后装作一副义正严词的样子向凌海绷紧一张俏脸道。
〃算我服了你,我的大小姐,好了,我现在要休息了,明天还要赶路了。〃凌海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道。
〃这可是你说的哦,我可没逼你,既然服了我就得心服口服,明天可不许赖皮。〃祖惠枝得意地笑道。
〃唉,你是我的克星,自小就是!〃凌海无可奈何地摇头苦叹道。
宁远和恒静师太,也是看得摇头苦笑。
〃恒静师侄,你带凌少侠去休息吧,顺便通知各路弟子可以休息,好好地看守恒善,休要让她逃脱!〃宁远严肃地道。
〃是,师叔,我是不是也该赶往洛阳?〃恒静师太应声疑问道。
〃待掌门师侄复元之后,你再去,大概还要等三日吧。〃宁远沉声道。
〃神尼,那我先走了。〃凌海恭敬地道了一声转头便大步走下金顶。
祖惠枝的目光却凝成了一道凄美的月色,洒落在凌海那铁枪般笔直的脊背上,幻成几缕淡淡的忧伤。
〃惠枝,惠枝……〃宁远神尼轻声地叫了两声。
祖惠枝的身形震了一下,然后不舍地收回目光,眼神又变得无比凄迷。那幽怨的神色,与刚才的泼辣顽皮竟成了两个绝然不同的对比。
〃唉,情为何物,休息吧,惠枝,明天还要赶路呢!〃宁远神尼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道。
〃是,师父!〃祖惠枝低低地应了一声,满怀惆怅地走进石屋。
宁远望着祖惠枝那沉重的背影不禁苦涩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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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盟〃内堂,气氛很热烈,因为司马屠特地买回了很多酒,说有一件大事要宣布,在宣布之前却要大家饱餐痛饮。
所有杀手盟的兄弟都欢聚一堂,这是很难得的机会。这几年来,兄弟们从未聚得如此齐整。平时不是打探消息,就是四处奔波,铲奸除恶,以致能满全堂的机会几乎没有。而现在司马屠却发出杀手令牌,招聚所有杀手盟兄弟回首堂,所有的任务都放在一边。
这是什么重大的事件呢?这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呢?没有人知道,也不必知道,杀手一向有耐性,为了杀上一个人,他们可以在那是静伏三天三夜,带足干粮,身子挪都不挪一下。何况这只是一顿酒宴的时间,有什么不能等,又有这么丰盛的酒菜,那件大事什么时候说都无所谓,哪怕不说。反正杀手之事总离不开一个〃杀〃字,只要该杀无论是谁,都要杀!这便是杀手盟兄弟的个性。
〃杀手盟〃的兄弟每个人都是杀人好手,每个人都最懂得杀人的方法、杀人的经验、搏杀的技巧,没有哪个帮会,比〃杀手盟〃的兄弟更懂。对于江湖中人来说,宁可去惹少林,惹武当,也千万莫去招惹〃杀手盟〃。无论是谁都会害怕〃杀手盟〃那防不胜防的杀招,那防不胜防的杀人方法,更有那种悍不畏死的杀手精神,在江湖中,〃杀手盟〃绝对可以算是个厉害的组织。
〃杀手盟〃的威名还不仅仅在于杀人的技巧、方法、经验,还在于所有杀手之间的默契配合,那才是所向无敌的主要原因。因此〃杀手盟〃中的每个兄弟之间的感情都很深,那是在一次次生死搏杀过后换来的友情,那是用血和肉浇铸的友情。没有比这种在友情更真挚,更感人。所以他们放开肚子喝,气氛之热闹真是无与伦比。
猎鹰已经猜到司马屠要宣布什么大事情,他很清楚,所以他很痛苦,他痛苦为什么他要知道这件事情,他痛苦为什么司马屠会是这样的人,他痛苦怎样在正义、友情和恩情上作选择。他甚至有些痛苦去见司马屠。他知道兄弟们聚在一起会很快乐,他知道兄弟们聚在一起的机会或许这是最后一次,可是他却不敢面对那残酷的抉择。
司马屠还没有到,所有的人心中只是充满了欢悦,除了猎鹰之外。但猎鹰却是他们除司马屠外最尊重的人,也便成了众人的偶像。
洪华与谢成等兄弟与猎鹰的关系最好,那五十名杀手兄弟对猎鹰的爱戴几乎更胜过司马屠,所以他们敬酒时也很诚恳,但洪华和谢成却看出了猎鹰心中的不快,他们还以为是为了与冯家的事,也就并不在意。
猎鹰喝了很多酒,但他没有醉,他心中很清楚,于是他向洪华、谢成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说起来也并不是很奇怪,但在这热闹的气氛下,这个问题却显得是那样不协调。
〃洪老弟、谢老兄,我有句话想问……问你……们。〃猎鹰的舌头有点打结地道。
〃猎大哥,有话就问吧,咱们兄弟间格老子的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洪华粗豪地道。
〃我想问你们,在'恩情'与'友情、正义'两个答案中选择一……一个,你……你们格老子的选择谁?〃猎鹰的舌头虽然有点大,但话意还是说清楚了。
〃格老子的,这么高兴的时候,选择这鬼东西,不合适吧?〃谢成笑骂道。
〃要选,格老子的,我……我说了,你们就得回答,否则……老子……老子说话是放屁呀,管它狗屁高兴的时候,还是不高兴的时候。〃猎鹰有些不高兴地骂道。
〃这……这个倒很难回答。论理,咱们应该选择后者,但这个恩嘛,我们也还得报。〃洪华有些为难地道。
〃对,洪老弟说得没错,我也赞成他的观点。〃谢成附和道。
猎鹰沉声道:〃来,我们喝下这一碗,我想去找个女人搂着睡觉。〃
〃可是盟主他还没来呀?〃洪华疑问道。
〃格老子的,你喝不喝,不喝老子走了。〃猎鹰脾气有些躁怒地道。
〃好,我们喝。〃洪华与谢成两人相互望了一眼,便把酒灌入了腹中。
猎鹰心中一热,拍拍两人的肩膀,伤感地道:〃好兄弟,今天你们可能就要作出刚才的选择,你们要好自为之,小心一些,最好在盟主来时把这些酒逼出来。言尽于此,我先走了,盟主问起来,便说我醉了,先走了。〃
〃猎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洪华感到事态有些严重地问道。
猎鹰满脸通红,苦笑道:〃但愿我能知道,不过我想告诉你们,'绝杀'兄弟没死,他的仇人便是'毒手盟',就只这么多了,若能让各位兄弟在盟主到来之前保持最清醒的状态是最好的,那就是把酒全逼出来。〃说完也不理会洪华与谢成的问话便摇摇晃晃地走了。
他想找的当然是雪莲,在宜宾谁人不知雪莲是猎鹰的女人,连这里最有钱的土豪都不敢打雪莲的主意。猎鹰是个奇怪的人,他把雪莲赎了出来,但也在〃醉花楼〃买了一间房,他并没让雪莲搬出来,而是让雪莲住在那里。因为他觉得〃醉花楼〃很有情调,只有在那里,心情才会好一些。
杀手本都是很寂寞、很孤独、很冷僻的,可却喜欢热闹的地方,喜欢醉生忘死的地方。猎鹰不仅拥有雪莲,他每一次来到〃醉花楼〃时,先还要让那些向往他的骚美人给他按摸,陪他喝酒,那样才够味。
这时的猎鹰有些醉意,不仅有些醉意,而且还有些烦躁。敞开胸膛,露出油亮发黑而且凹凸如丘的胸肌,宽阔的肩膀,扛着长剑走在大街上,别有一番野性和气势。那张刀鞘脸,如刀切一般轮廓分明,带着微微的紫膛色,给人一种金刚化身之感。
那些走过的男人,望着那凸起的肌肉总是带着向往羡慕的神色,而那些村姑、少妇们看了都露出神迷的目光,有一种崇拜而又爱慕之意。
猎鹰并不在意,他走路似乎很霸道,挺起胸膛,就像是巨车在路上辗过一般,每人都会给他让路,出于一种敬服,出于一种畏惧。
带着一路的酒气,走过了几条街。宜宾不小,素有万里长江第一城之称,也有三江、三山、三塔之称。
金沙江、岷江、长江的汇合处,而形成〃黄金水道〃的重要地域,成为川、滇、黔等门户的交通枢纽,物资的集散地和商业中心。宜宾不仅是商贸中心,向来酒也是很出名的,从古到今,都有酒乡、酒城之称,当年诗仙李白也曾醉倒于此。
穿过两条街道,猎鹰在心中似乎有一道阴影划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只是凭着天生鹰隼般的那种灵觉,似乎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在他的身上,于是他把心神集中。路依然是那样地走,但他的耳朵却在倾听四面的动静。
有人在跟踪,他清楚地感觉到了,跟踪的人很有技巧,应该是个高手,而且还不止一人,绝对不止!因为他自己本就是侦察高手,本就是跟踪、杀人的高手,所以他知道跟踪的人不止一个。
不止一个跟踪的人,而且还有分立在各哨点上的人,他明白,这一条街看似很热闹,很平静,但至少有四五个敌人,是针对他而来的。
猎鹰绝不是善男信女,更何况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谁惹他谁就得倒霉,同时,他很不喜欢被动,只要他认为你是敌人,便会不问情由地先下手。这是他做杀手的一贯作风。所以他向一个卖小玩意的小摊上走去。
那是一个干枯的老头在卖东西,而挑东西的却是一个带着竹笠的汉子,猎鹰凭着他那敏锐的直觉,知道这汉子便是和跟踪他的那帮人一伙的,而且身上充满了奸诈之气,绝不似一个好人,所以猎鹰挑中了他。
〃老头,把那个玉镯子给我摘一对来,老子要送给我的小情人。〃猎鹰装作很粗豪的样子,老远便叫道,然后才大踏步向小摊边走去。
〃是,大爷,你要哪一种?〃那干瘦的老头似是对猎鹰很敬畏,恭敬地问道。
〃格老子的,当然是最好的一种了,这还用问吗?〃猎鹰快步走了过去,一身酒气夹着微怒之意。
那戴竹笠之人没有什么反应,他根本就未曾知道猎鹰已识破了他的身分,所以他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