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小娘子-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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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没事吧?”他蹿过去,关切的问道。
齐喧望着远行的马车,揉了揉被踹的生疼的屁股:“没事,爷是那么弱的人吗?”
女人是不是都这样,翻脸就不认人?
可惜他光顾着聊八卦,倒是忘了告诉杜筱玖:那个长兴伯,怕不是什么好东西。
进了长兴伯府的门,杜筱玖直直往梁景湛的院子去。
已经返家的梁景湛,着一身家常的圆领蓝袍,就着阳光倚在栏上,认真的看一卷书。
杜筱玖突然停住了脚步,摒住呼吸,一眼不眨的看着这副安逸的画面。
她觉着,自己可能是疯了。
梁景湛对萧家的态度,本就该让她有所警惕;益阳公主,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为什么她的言语里,暗示长兴伯,盗用了梁家三公子的名字?
杜筱玖突然胆怯了。
她也不是只在家闲着,无事套青岩话,知道梁景湛最近在谋划复仇。
梁景湛借了舅舅的名字,另有所图又如何,他确实在为梁家复仇;
娘,当初被夫家算计,不也一样过了十年安稳平静的日子;
可她,终究是被人害了。
张家背后的人,是不是萧家?
太多的问题,在她脑子里乱转,根本不知道先提出哪个来,更不知道怎么询问梁景湛。
她深呼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正常。
身后的小玉见自家姑娘突然停了脚步,楞了许久,不禁催促:“姑娘?”
刚还慌里慌张,咋又没动静了?
梁景湛听到声音,抬起头,见是杜筱玖主仆,立刻露出一抹温柔笑意:“回来了?”
杜筱玖终于回过神来,脸上不知道是太阳晒的,还是心里热的,仰或是跑的太快,红扑扑的。
她不自觉得走上前去,声音比平时降了几个调:“你……看书呢?”
梁景湛眉头一皱,感觉杜筱玖今日不同往日,莫非是宴会上受了委屈不成?
他问道:“宴会上出了什么事?”
“无事!”杜筱玖当即否认。
说不清道不明,她本能觉着,维持现在的状态,是最好的。
但是宴会上的冲突,是瞒不住的。
杜筱玖想了想,还是一五一十的讲了。
“我这般憋不住性子,会不会给长兴伯府惹来麻烦?”
杜筱玖冷静下来,思考起善后的问题。
娘没死,却也不再回去,也不告诉她爹是谁。
再加上梁景湛对萧家态度,怕是萧家在梁家倒台的过程中,角色不太光彩。
如今她刚在京里露面,就得罪了萧青吾。
萧仆射会善罢干休吗?
会不会查出长兴伯的底细?
会不会,对梁景湛不利?
梁景湛眸子里惊诧一闪而过后,笑意更加的深了,语气带着一向的宠溺:“你又怕什么!”
“对方是萧仆射……”杜筱玖小心的组织着语言,怕被梁景湛瞧出端倪。
“狗屁萧仆射!”梁景湛嗤之以鼻:“他敢来,我就敢打;她的孙女金贵,难道你就没人疼吗?”
杜筱玖眼皮一跳,到嘴边的疑问,再也问不出来。
214撒泼()
萧青吾被人从江水里捞出来,冻的嘴唇发紫。
拂柳给她披了毯子,匆匆给赶来的安然公主告了罪,便迅速带着她上了自家马车。
刚进府,萧青吾的娘,萧家长房夫人郑氏,就闻询赶来。
一瞧自己宝贝女儿浑身发抖,头发上还沾着没擦干的水滴,当即拍腿哭起来:
“好好的一个人出门,怎么就闹成这样?”
萧青吾听见郑氏的声音,终于也缓过劲来,嚎啕大哭。
众人手忙脚乱,将萧青吾搬回她的屋里。
拂柳将杜筱玖的无礼,对郑氏说了一遍。
她的讲述,自然是将自家姑娘先挑衅的事情,抹了去。
郑氏听了,拧着帕子气道:“一个新封的伯爷,还是他们家的表姑娘,竟然敢给我闺女气受,我找老太太去!”
她一扭身,就往鹤松院去了。
萧青吾上牙齿磕着下牙齿,被灌了碗姜汤,才缓过劲来。
睡了一觉,天都晚了,郑氏还没回来,鹤松院也一直没有派人来探望她。
这不对劲呀。
因为她长相酷似祖母,所以祖母一向最疼她的。
萧青吾躺不住,催了拂柳过去打探。
没一会,拂柳慌张的跑了回来:“姑娘,夫人她被老太爷罚去跪祠堂了!”
什么?
萧青吾当即站起身,她虽然讨厌母亲出身乡野,让她在贵女群里矮人一头,可那到底是亲娘。
她问:“为什么罚?”
拂柳支支吾吾:“说是,不会管教孩子。”
萧青吾可不会往自己身上想,她眉头一皱:“莫不是大哥,又闯祸了?”
前几天,二哥回来,也不知道给祖父说了什么。
大哥萧泽忟被祖父狠抽了一顿板子,如今还在床上躺着,不至于又出去闯祸呀?
拂柳提醒:“夫人去鹤松院,是为姑娘出头的。”
“……”
萧青吾这才反应过来,脸色变的煞白:“娘莫不是撞上了祖父?”
祖父一直不喜她跟安然公主和文家的姑娘接触,这次春宴,她其实没接到请帖。
是萧青吾自己眼馋,巴结着安然公主,好不容易拿了一份请帖的。
祖父不会知道了,骂她给家里丢人吧?
萧青吾脸都吓青了,无奈身子沉重,起不来身。
没过一会,鹤松院来了婆子,直接宣布了萧乾的处置。
萧青吾,被禁足一月!
鹤松院里,也是兵荒马乱。
萧乾夫人,萧府老太太吕氏,拍着腿的大哭:
“我孙女被人欺侮了,为什么不能去出气?”
萧乾是个干巴小老头,留着山羊胡子,气的脸色涨红:“一点脑子也没有!”
吕氏不愿意了:“你有脑子,你能耐,我们都是乡下人!
要不是我勒紧腰带,累死累活赚银子供你读书,你会混到现在这样?
出息了,就开始嫌隙我们娘俩了;要不是你虚荣要面子,怎么会熬死了老娘,害的我的儿和孙子、孙女,在乡下长大;
明明是你的错,现在倒嫌弃我们给你丢人了!”
她张牙舞爪,揪着萧乾的衣襟,就差往脸上挠了。
萧乾气急,一把推开吕氏,警告道:“长兴伯走的什么路子,为什么得万岁青眼,咱们还没打听到,你这个孙女就冒冒失失去得罪人;
我看你是好日子过太多,忘了头上,还有那么多大山压顶了!”
215艰难决定()
吕氏骂归骂,牵扯到朝堂,她也知道自己不懂。
因此她松了手,眼看着萧乾甩袖出门,嘴里的骂,却一直没停。
萧乾走到前院自己的书房,耳边都还环绕着吕氏深入灵魂的叫骂。
蠢妇!
一群蠢妇!
他气呼呼的推门进去,却见自己唯一得意的孙子,萧泽恒,候在书房。
“延城县的消息,打听出来没有?”萧乾换了副温和的表情,负手直接切入正题。
萧乾垂手答道:“派出去了两拨人,都还没消息。”
萧乾闻言,默了默:“那里是定北王的地盘,再派几个精锐去吧。”
“是。”萧泽恒应了后,又说道:“您吩咐的事情,孙子已经办妥了,只是差了一点,没看清对方的面容。”
“无碍”萧乾道:“若是好对付,也不至于几年逮不着他。”
“可是,梁三死亡消息传出来了,定北王府还给了厚葬!”萧泽恒不解。
按说,定北王府那边不确定身份,不会给办葬礼的。
留着一个未定的因素恶心京里,岂不更好?
萧乾皱眉:“若是假死呢?梁家,又不是没人使过这一招。”
萧泽恒不再说话,反而捏紧了拳头。
萧乾长叹一口气:“商铺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最近一段时间,萧府名下的商铺,接二连三的受损。
明着看是经营不善,被人抢了生意。
但是萧泽恒一分析,暗中好像有人刻意排挤萧家的生意。
他报给了祖父萧乾,萧乾又给了他一份力量,让他查清楚是谁在害萧家。
萧泽恒查了许久,也没有头绪。
实在是对方隐藏的太深,使出的手段他也从没有见过。
萧泽恒失落的摇头:“孙子无能!”
“你才多大,”萧乾放缓语气:“能成为我的助手,已经很是能干了;长房犯的错事,你就处理的很好。”
他抬眼看了萧泽恒一眼,叹口气:“你不要成日愁眉苦脸、妄自菲薄。
时刻要记住,你是静嘉公主的儿子,是萧家未来的主人!”
萧泽恒拳头紧了又松,最后终于说了一句:“孙子定当,拼尽性命,守护萧家!”
萧乾笑了:“谁要你拼命!萧家未来主人的命,可是很贵的!”
萧泽恒这才露出一丝笑颜:“祖父,我会查出是谁害咱们萧家的!”
萧乾摆摆手:“顺便,将那个长兴伯也查一查。”
他一听见“梁景湛”三个字,心就不舒服。
“那边定北王厚葬梁三;这边万岁爷就封一个同名同姓的人做长兴伯。”
萧乾说道:“这是打老夫的脸,还是打定北王的脸?”
偏偏新出炉的长兴伯,只是个脸生的少年,查来查去,跟梁家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总是不放心。
萧泽恒闻言,答应之后,便退了出去。
但是过了几日,他什么也没有查出来,萧家商铺一家一家的,开始大数额的亏损了。
同萧府的手忙脚乱比,梁景湛身心舒畅。
他就喜欢看着别人吃瘪,尤其是对方还惹杜筱玖不高兴。
“青川,给牛掌柜去个信,就说他做的很好!”梁景湛道:“另外,山上的兄弟,训练还要加紧!”
青川抱歉:“是!”
这帮人,竟然没有按照他的吩咐,跟着保护杜筱玖。
梁景湛面对这群乌合之众,实在犯难。
他手里能用的牌太少,只能钝刀子磨。
若真能像戏文那样,来无踪去无影、算无遗策,就好了。
梁景湛坐在廊下,沉思了很久。
春宴回来,杜筱玖一直闷在自己院里。
他将打压萧家商铺的计划提前,也算给杜筱玖出了春宴上受的气。
可是杜筱玖的状态,又让他担心。
想想梁秀秀当初,就因为性子,才有了后面的坎坷。
梁景湛可不愿意杜筱玖重新走她母亲的路。
所以,他做了个艰难的决定。
216教习嬷嬷 暖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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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杜筱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看看坐在上首,一本正经的梁景湛;又看看屋子里立着的那位,严肃的中年女人。
“你确定你是认真的?”杜筱玖心里,升起一股恼怒的情绪。
梁景湛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激烈,耐心的解释:“通过一场春宴你也知道,总有些不长眼的人;我这也是为你好。”
“去你娘的为你好!”杜筱玖忍不住,爆了粗口。
梁景湛脸色一变,也怒了:“就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