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尴尬夫妻-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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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想拉贾赦下马的人,在这时间纷纷露出真面目来,趁着贾赦不在,狠狠地参了贾赦一本。
皇帝坐在龙位上,面无表情的听着下头的各种弹劾,直到最后一个大臣说完,他这才抬起头来看了底下一眼,问道:“都说完了?”
大殿上鸦雀无声,众臣这才似乎想起,贾赦与皇帝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君臣关系。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是君臣,也是友人。
只是这样的好机会,谁也不愿错过。贾赦这个浑人,凭什么就能做皇帝的心腹,他又无甚真材实料,想必就是靠着拍马迎逢才上的位。
但众臣又不敢真的这么说出口来,这么说出来了,岂不是在说皇帝昏庸,轻信小人之言。
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众卿方才说,贾赦劳军伤财?”皇帝冷冷的一笑,反问底下:“敢问他伤财在何处,劳军在何处?”
底下有人状着胆子上来道:“守军职责乃驻守一方安全,贾总督不顾边疆海防安全,竟调兵去修筑海堤,简直大材小用。那海堤,只需征用些劳民即可,何需动用军队?
“其调军建堤,无非是想从中扣下征民之费,以填其欲壑。且广州一带,早有堤坝,何需再建什么海堤,分明是其打着建堤之名,暗中敛财。
“且方才刘大人所述,其在广州上任不过一月之久,便大肆兴建府邸。所造之处奢靡无比,莫说在广州一带,就是在京城,也找不出他那样的豪宅。
“陛下,若他无中饱私囊,何来这些银钱私建宅邸?户部又不是没有给各地总督修建总督府,他却嫌弃不用,这是对户部不满,是对陛下不敬。”
皇帝看了看那人,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张兴,你乃翰林院掌事,居然就这点见识?朕都要怀疑,朕是不是看走眼了。”
张兴心里咯噔一下,冷汗顺着背脊往下流淌下去,一直流到股沟,害他以为自己尿裤子了。
“不知民情,张口胡来,不懂内务,妄加评论。这就是你翰林院掌事该做的?”皇帝冷笑:“贾赦的奏折是直接传到朕的手里,敢问你们底下这些人,哪一个亲眼看过他的奏折,知道这奏折的内容?”
底下的大臣皆瑟瑟发抖,心中嘀咕,虽然没看过奏折,可这贾赦的主意,不也是陛下拿到朝堂上来让人讨论的么?既然拿出来讨论,那就证明陛下还在犹豫不是?
可看这样子,陛下似乎并不是在犹豫,而是已经下了决定允了此奏。既然如此,还拿出来讨论做什么呢?
皇帝看着鸦雀无声的群臣,冷笑一声,点了一人道:“贾珠,你来说说,你伯父的这份奏折,可能行之?”
贾珠不紧不慢站了出来,一躬到底大声道:“臣之见,可行。”
底下人又大胆了起来,议论之声又响了起来,有人装着胆子道:“你当然帮着你亲伯父说话,连你的爵位都是他让出来的。”
皇帝的脸色暗沉似水,看了看说话的人,心道自己是放任这些人太久了。
“是谁如此大胆,陛下还未问话,就插嘴多言?”一旁的黄桂早就看懂了皇帝的表情,立刻尖着嗓子叫了起来:“殿前失宜,拖出去杖责三十。即刻执行!”
那个嘲讽贾珠的官员,还没来得及喊冤枉,殿外就冲进来两个御前侍卫,直接把人拖了出去,就在殿外打了起来。
竹账拍打的声音,声声入耳。再没有人敢肆意枉为了。
“贾赦此人虽浑,可在朕的跟前却始终没有你们这么大胆的。”皇帝冷笑道:“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集市?还是你们家后院?”
底下再不敢出声,寂静的像在庙里一样。
皇帝又看向贾珠,说:“接着说,为什么支持。”
贾珠镇定的道:“回陛下,臣也曾在广州上任过一段时间,虽职位低微,但也能接触军中各将士。
“平日里,只有负责巡逻的将士有事可做,其余将士不过闲着,虽有将军看管,但军队大了,也总有那管不到的。
“赌钱吃酒,已成风气,又因久无战事,令军中众兵懒散颓废。这将士本该保家护国,却因和平的太久,这些人都忘了自己的本分,甚至还出现过扰民的事件。
“贾总督所为,一来让这些人记起自己保家护国之责,二来让他们受些皮肉之苦,免得真有了战事,这些人各个懒怠的手拿不起刀,提不动枪。
“再者,臣亲眼所见,广州一带,出广州城稍为富裕,其余各县皆穷困潦倒。并非知府不管,而是那边穷山僻壤居多,来往不便,又因年年水患,不宜农耕。
“敢问各位大人,无所出之地,依旧要年年交税,百姓的税从何而来?臣曾派人打听,那些乡民不是以渔为生,便是种植果树。可那鲜果难以保存,无法卖到外地。本地又家家户户皆种果树,根本卖不出价钱。
“长期以往,闭塞如斯,百姓又因水患之苦,年年遭殃受损。这种情况,若还征民建堤,才真乃狼心狗肺毫无爱民之心的昏官。
“以军充役即可减轻民众负担,又可锻炼军中将士,避免他们懒怠失了血性。再者,还能替户部省去一笔征民之费,更可解决水患。此举可谓一举四得,实乃大善!”
贾珠这一番话,说的皇帝龙颜大悦,心道贾珠就是比贾赦好用,这贾赦平时在朝上根本使不上力,不是闭着嘴装作听不见,就是一张嘴满口浑话,反而坏了自己的事。
可这贾珠就不同了,张口道理闭口民情,娓娓道来,有理有据。他这番话说出来,还有人胆敢说贾赦的法子不好,那就是作证自己是个昏官了。
果然,贾珠说完,堂上一片瞠目结舌,众人望着贾珠,心想,走了个浑人,却来了个更不好对付的。
第五百九十六章 汛期已过()
不少人都在反省,贾赦这么早就让了爵位,只怕是被人给打压坏了。早知道贾珠比贾赦还厉害,当初就该那么挤兑贾赦。至少那傻子,总比这个探花好对付吧。
当然,朝中也不是全站在贾家对面的。贾珠此话说完,立刻有人站出来道:“陛下,贾副使此言甚是,臣也觉得,这调军一事可行。古来便有以兵养兵之例,陛下统领之后,天下太平,军队无甚可做,又不能因无事可做就解散归田。这以兵养民,又有何不可?
“再说方才贾副使也说过,军队之责本就是保家卫国。这卫国自然重要,保家也是其职责所在。
“广州一带年年水灾泛滥,臣上任这些年来,真是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可年年皆派粮赈灾,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方才有人说,广州已有大坝,何来再建之理?臣斗胆问大人一句,既有大坝为何还年年水患严重,导致灾民无数,害得户部年年焦头烂额的拨粮拨款赈灾救民?
“臣虽对贾总督不熟,可臣却深知,贾总督之子贾男爵乃天下之奇才。他发明的火铳,更甚西洋十倍不止,他发明的钢笔,敢问诸位谁家没有用过?
“当初臣就纳闷,既然是贾总督上任,为何还带上贾男爵一家前往,如今倒是恍然大悟,想必是贾男爵研究出了什么新玩意,能做出比以前更好的海堤来。”
贾珠低着头微微一笑,心道当年结的善缘,终于有了回报。
原来这人便是当年与他同届的状元,周瑾生。
当年周瑾生比他更早外放,去了如州做了三年知县,后又回来进了户部,如今认侍郎一职。
也得亏户部有了这周瑾生,他精通算数,一进户部便得了户部尚书的重用。如今他的话在户部,可是很有分量的。
如今他站出来替伯父说话,那么户部尚书想必也是要支持伯父的了。
才想到这里,果然章炳荃也站了出来,表示支持贾赦。
章炳荃一出来,户部各员能上朝的自然纷纷倒向贾赦这边。贾总督这是在给他们省钱呢,他们怎么能落井下石呢?
而礼部一向不掺和这些事的,居然礼部尚书也站了出来,倒向了贾赦这边。
“陛下,臣不如户部了解广州的情况,但臣深知贾总督此人。外界对他多有误解,他看似疯癫浑噩,可实则每一个主意都以利国利民出发,实则乃良臣也。
“别的不说,他几次出使南洋东洋,如今开通商道,各港口码头发展迅速,户部因比我们更加知晓,贾总督的几次出航带回的可是大笔的商机。
“再者说他以前弄出来的马桶,更是让普及了马桶的城市,大大减低了疫病爆发。陛下因该知道,这些年来,因疫病而流亡的灾民已是少之又少了。每年只有一些未普及马桶的郊区才会有疫病者,大到城镇,小到县城哪里还有什么疫病困扰?”
礼部侍郎也赶紧站出来道:“臣也不得不说一句,方才有位大人信口开河,说贾总督中饱私囊私建宅邸?此话当真可笑!若非这位大人恨贾家入骨,口不择言,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京中谁不知晓贾家大太太,邢氏之名?敢问这位大人,是您家的太太没买着人家洋货铺子里的东西,所以记恨在心,故意抹黑人家吗?
“那贾总督刚分了家众所周知,又有国公留下的财产,又有夫人的嫁妆,还买不起一处宅子吗?况且那贾总督是一到地方就立刻张罗买地建房,敢问这位大人,他一到地方怎么中饱私囊?难不成那广州的官员,早早的把贿赂银子准备好了,送到他手里去了?”
贾珠闷声低着头不语,只想发笑。
这位侍郎的夫人,可是自己伯父的闺中密友,不帮自家伯父说话就怪了。
皇帝看着形势开始有所扭转了,心中一阵冷笑。这些人方才默不作声,这会儿看自己点了贾珠的名,才敢站出来,可见也只是胆小怕事罢了。
贾珠不出声,那是因为这是自家伯父,他要避嫌,反而不能出声。
可户部那些老油条也不出声,这会儿又来说贾赦此举对户部大善,简直就是墙头草。
皇帝心中不悦,居然大手一挥,让黄桂下旨,从今往后,两广之事允许贾赦自行做主,不必再上奏申请。
至于贾赦所需费用,户部需第一时间核算通过,不可拖延耽误。否则耽误了大事,让广州再犯水患,就拿户部是问。
此令一下,众人皆吸了口冷气。若是说以前还有人报着侥幸的心理,这会儿连一丝侥幸都不敢有了。
从古至今,哪个大臣得过这样的信任,更何况还是总督一职,手握兵权。
而皇帝则更是因为这个,才放心贾亮。
兵权在手,他贾亮不是第一时间想着怎么跟各方拉拢关系,而是直接去解决首要的水患问题,甚至不惜动用兵权去做众臣不屑的“琐事”。
这份为国为民之心,才是真正的忠臣纯臣。更可贵的是,他从不用自己手中的权利,为自己谋什么利。
皇帝的圣旨经过八百里加急送到了贾亮手中,不过也已经迟了。
倒不是说广州的水灾严重了,而是贾亮这边已经把水泥实验好了,开始大批调动军队,到各地建海堤去了。
贾亮都没想到,儿子能一回就试出最佳的比例来,甚至坚固的程度,还超过了他在英吉利看到的那些粘合剂。
再一问,原来贾琏早就在英吉利见过水泥,甚至还早有心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