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尴尬夫妻-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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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个宫花,若在现代,那是文化遗产,自然价值不菲。可在这个时代,无非都是一群工匠做出来的,并不新奇。
样式什么的,每年都有新的,也不意外。
王氏只瞧了两眼便没兴趣了,她本对宫花就不怎么感冒,她喜欢翡翠的饰物。
倒是邢霜颇有兴趣的把里头的宫花拿了出来,细细把玩。
“样式倒真是新鲜极了,就是我见了也喜欢呢。”邢霜笑着说道,眼睛往盒子里看了看,迅速的数了数,果然。
算上黛玉,家里一共五个姑娘,加两个奶奶。书里头,三春各一对,林黛玉两支,四支给了王熙凤。总共是十二支宫花。
这里头,不但偏心了王熙凤,还少了李纨。这也就罢了,而周瑞家特地绕了一圈,这才把最后两支给了黛玉,也难怪黛玉要发脾气,给自己撑腰了。
黛玉寄人篱下,理应是客。这就算送宫花,也是先紧着客来,却把挑剩的给她,这是摆明着打她的脸。她此时若是不丢花发脾气,日后府里的下人只会越发不把她当回事了。
只是她这一发脾气,也落下了个尖酸刻薄的名声,全是周瑞家的传出去的。
薛姨妈就是看好了人,知道这王氏素来不喜黛玉,周瑞家的又是王氏的心腹,才故意在周瑞家的来时把宫花拿出来,“托”她跑腿。
而周瑞家的又何尝理会不过来这个意思,自然也就按着薛姨妈的想法,转了一圈,顺便毁了黛玉的名声。
现如今,送花的不是周瑞家的,而是直接叫邢霜和王氏带回去了,但这盒子里的花,却对不上数了。
若是单数,就多了,若是双数,就少了。
“这都是给谁的?”邢霜笑着问道。
薛姨妈笑着道“其他的都送了上去,剩的全在这儿了,我也没数,一并都拿给你们,自个分去吧。”
邢霜又笑了笑,把盒子递给了王氏“你拿着,我可不做这借花献佛的事儿。”
薛姨妈见状急了,道“姻嫂拿着就好,本就是姻嫂当家,分派到各人手里,也当姻嫂来才是。”
王氏见妹妹这般反常,心里又是一提,直接接了盒子来道“既嫂子不肯做这好人,我来就是。”
薛姨妈笑容都抽了,心中暗道姐姐怎么就听不懂呢?
薛宝钗在一旁解围笑道“姨妈和伯母既然来了,不如吃了饭再走?”
薛姨妈看了女儿一眼,见女儿冲自己使了个眼色,忙附和道“正是,我这里有极好的糟鹅掌,姐姐不是往日最爱吃这个的?今儿我让人备了许多,让你吃个够。”
王氏一口应了下来,邢霜也不得不应了。反正出来前已和老太太打了招呼了,晚饭也有李纨和凤姐儿在家伺候,自己不回去也不打紧。
于是晚间,邢霜和王氏留下用饭,席间薛宝钗出去了一趟,邢霜留了个心眼。一席下来无甚新鲜事儿,只说这回去的路上,上了马车,邢霜便让王氏将那宫花盒子打开看看。
王氏开了盒子,借着车里的油灯一看,似乎有些疑惑“怎地好似多了一些?”
邢霜笑了笑,没有说话。
果然是薛宝钗,几句话之间已知道自己的心思,同时为了不让母亲难堪,趁着吃饭补了数进去。
这盒子里,本来是九支宫花,若是每人一支,姑娘和奶奶们一共七人,就多出三支来。而若是每人两支,这九支又不够了。
邢霜知道,薛姨妈是在为难自己,想让自己不好分配。到时自己只能一人一支,剩下的两支自个留下。
但这样,又会给人一种自己爱贪小便宜的印象。堂堂一个当家太太,连几支宫花都要昧下,实在上不了台面。
可自己转手把这差事塞给了王氏,薛姨妈就急了。
王氏是必不会自己留下的,大不了就是掏钱再买几支来凑成整数,再每个人送去。
虽然能圆满的过去了,但她在姐姐跟前的印象也坏了。本来年礼上就置气,故意给姐姐家里少送了几分,这宫花这块若是还让姐姐为难,那以后两家的关系就真的难处了。
所以薛宝钗的解围,令薛姨妈欣慰,但同时,也被邢霜更加清楚的认识到了,薛宝钗此人有多难对付。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便能如此有心机,不可不防!
王氏还在那纳闷,怎么白日看起来半盒的花,到了晚上就满满一盒了,邢霜却一下关上了盖子,笑道“别看了,许是晚上灯光看,你看岔了。”
王氏见状也不好再多说,只是回到府里,自己更衣梳洗后,坐在炕沿重重的叹了口气。
金溪见状,体贴的问道“太太真是怎么了,好好地,叹起气来。”
王氏摇了摇头,嘴里都是苦的“我这妹妹……还有这外甥女……可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啊。”
金溪笑道“太太这话又从何说起?”
王氏苦笑道“她不念当初嫂子助她夺家产之恩也就罢了,如今又因宝钗那孩子的事儿,记恨上了我嫂子。
“今儿这宫花绝没有那么多,她只怕是想着让我嫂子分不均匀,为难一番。而嫂子识破了之后,宝钗那孩子又往里添了数,只当我们不知。
“可嫂子不说,心里怎会没有成算。只怕这回,她们是把嫂子得罪惨了。”
金溪忙道“大太太心慈仁厚,那边又是太太的亲妹妹,想来也没有隔夜仇的。”
王氏又苦笑的摇了摇头“如今却不是嫂子不放过她,而是我那糊涂妹妹,会不会放过嫂子了。今儿嫂子驳了她两回面子,她定怀恨在心。”
。
第三百九十九章 吃燕窝()
邢霜这边回了清远居里,气色倒是如常。今儿跟着她出去的紫鹃回来跟金钏玉钏两人嚼了通舌头,俩丫鬟倒是为太太忿忿不平起来。
“这薛家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当初太太怎么帮薛姨太太的,难不成都忘得一干二净了?那会儿太太顶着老太太的压力,硬是把二太太送去了金陵,又亲自去求保龄候夫人。
“这如今脸面是有了,就过河拆桥了?真真是头顶长疮脚底流脓,坏透顶了的。”金钏这头啐道,她妹妹也跟着骂了起来。
“有其母必有其女,那薛姨太太不是个好货,女儿也不是什么玩意儿。打住在咱们这儿时,就一肚子心眼。没见着咱家的姑娘们都不爱搭理她么?”
邢霜在屋里头,听着俩丫头在外间窸窸窣窣的小声骂着人,还不敢太大声了,生怕她听见,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她对着外头喊了声,俩丫鬟鱼贯而入,胆怯的看着她,生怕她责备。
邢霜摇了摇头笑道“你俩要骂正大光明的骂,有本事当着她的面骂。背地里骂人算什么?”
金钏状着胆子道“太太白日里就该拿茶碗照着脸摔过去的,她是个什么玩意儿,不过一皇商之妻,胆敢在一等诰命夫人面前造次。太太往日里对她的恩德,她忘了也就罢了,还恩将仇报,实在可恶。”
邢霜笑着反问“那她究竟怎么我了,你倒是说说。”
金钏道“先是年礼上比往年短了三成,这不是故意落咱家脸面?接着又故意拿那宫花出来,想害太太,不过太太机警躲了过去罢了。”
邢霜又问“那都是你的臆想,她可有表现出来?”
金钏一怔,没了言语。
玉钏在一旁气结问“那就什么都不做,就这么被那薛家欺负?”
邢霜嗤笑了一声道“欺负?她也有这本事?放心,她以后要巴结我的地方多得是,如今不整治她,不过还没到时候。待到了她要求我的时候,你且看着好了。”
两个丫鬟见太太说话不似作假,心里也舒坦了不少。忙不迭上来伺候太太梳洗更衣躺下歇息。
金钏给邢霜塞好了被子,自个拿了铺盖在外间守夜,半夜里口渴起来喝水,发现屋里还亮着灯。
她偷偷进去一看,见太太居然起来了,点着灯靠在床上看书。
她想了想,没有吱声,瞧瞧回了熏笼,熄了灯自己睡去。
翌日,邢霜倒还是原来的时辰起来的,一点儿也没看出什么睡眠不足来。金钏心道太太晚上还在学习,白日里怕精神头不足,便去小厨房亲自做了燕窝盅出来,送到了邢霜的跟前。
邢霜这头正听着婆子回话,见金钏突然端了碗盅进来,以为是平日的百合炖莲子,谁知拿起一看竟是燕窝,便问金钏“今儿怎么是这个,我素来不爱吃燕窝,你又不是不知道。”
金钏忙笑道“燕窝补气,太太这一年到头忙的脚不沾地的,再不爱吃也吃一些。倒不为别的,只叫我们这些小的安心也好。”
邢霜实在弄不懂这丫头今儿弄的什么名堂,又一时没什么时间,便将燕窝放在一旁,先听婆子回事。
不一会儿婆子们渐渐回完了事儿,也到了姑娘们放课的时间,金钏在廊上见着几位姑娘,纷纷行礼问好,最后在探春进去时,拉住了她,偷偷跟她说了些啥。
探春听完有些惊讶,但却似乎很是欢喜的样子,忙不迭点了点头,又打了帘子进去。
屋里,迎春已带着惜春黛玉等人行完了礼。因元春是早晨过来行礼,中午就省了这一环,如今屋里都是些邢霜身边长大的孩子,便一时也放下规矩,各自打闹玩笑起来。
探春跟姊妹们玩笑了一会儿,突然指着母亲身边的碗盅道“这是什么,怎么还放在这儿?”
邢霜低头一看,无奈摇头“也不知金钏想什么,好好地给我送一盅燕窝过来。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不好这口。正好,你们几个谁渴了,拿去吃了罢。”
探春忙道“母亲不爱,难道我们就爱了?咱们口味都跟母亲一边儿的,谁稀罕这个。”
迎春也道“怪怪的味道,我也不爱。”
黛玉笑道“那是金钏姐姐心疼舅妈,舅妈就吃了罢。”
惜春道“我往日不爱茄子,婶婶还不让我剩下,非得我吃了。如今怎么,自个还挑起嘴来?”
邢霜被几个丫头说的无可奈何,只能端起碗来一口喝了,外头的金钏隔着窗子见了,偷偷在窗外嘻嘻直笑。
过了会儿,金钏进来收碗盅,见里头干净了,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邢霜见状,顿时了然,指着金钏道“越发古灵精怪,必是你怂恿的,我说她们几个怎么突然盯着我的吃食起来。”
探春笑了起来道“那丫头也是忠心,怕母亲伤了元气,母亲便饶了她吧。”
邢霜正经问金钏“怎好好的,想起给我吃这个了?”
金钏犹豫了一下道“太太晚间还要读书,睡得又晚起的又早,奴婢怕太太吃不消,这才自作主张……”
邢霜愣了一下,顿时哭笑不得起来。
什么看书啊……昨晚儿她是翻黄历来着,因为她心里还存着几桩事情,想着看看日子,什么时候会发生,她得先记下来,免得到时手忙脚乱。
没想到,自己不过心血来潮爬起来看个黄历,就被金钏误会了。其实她当时看完黄历就睡了,压根也没看多久。且这古代晚上也睡得早,她看完黄历也不过才十点左右。
睡眠时间是足足有八个小时,根本就不会什么元气不足。
这可真是……闹笑话了!
但谁知黛玉几人听了,都顿时肃然起敬看向邢霜。自个在学习,那是年纪小,正是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