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拂槛露华浓-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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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侍剑双眼一亮,提剑就砍向王润。
王润惊得连忙避让一旁,他刚刚坐过的椅子则被劈成了两半。
王润瞪圆了眼睛珠子,侍剑这一刀跟陆华浓方才那软绵绵的一掷可是大不相同,若不是他闪得快,他现在就跟那椅子是一个下场。
“丫头,以前没见你佩剑啊,怎么今儿个随手就是一把?”
侍剑嘿嘿笑了两声,得意道:“我家王爷说了,我叫侍剑,就是给我家王爷看剑的,要是没有剑,我还看什么!所以我家王爷赐了一把好剑,以后王爷叫我砍谁我就砍谁!”
侍剑说罢,毫不留情地又砍了王润几剑。她武功不错,又有一身蛮力,把剑当刀使,端的是气势迫人。王润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又没有称手的武器,闪避得有些狼狈。一个没注意,王润的衣服被割破了,侍剑再接再厉,又割破了几处。
王二少终于跳脚了,“你个臭丫头,没大没小的,连‘奴婢’都不会说了!”
侍剑毫不在意地说:“我是我家王爷的奴婢,在我家王爷面前自然称‘奴婢’,在王二少面前就不必客气了。王二少您别躲啊,让我砍中几剑撒,否则我不好向我家王爷交差啊!”
王润一边躲,一边往陆华浓那边靠。侍剑平时傻乎乎的,这时却是聪明得很,一眼就看出王润的意图,连忙挥剑将他逼开,不让他打扫陆华浓。
陆华浓则是接过小刀递过来的新泡好的茶,呷了一口,乐悠悠地看着眼前的武侠大戏。
王润无法,只得高声问道:“兄弟,我又如何得罪你了?你好歹让我死个明白撒!”说罢他又对一脸凶狠的侍剑道:“小丫头你会不会使剑啊,怎么尽把剑当刀用?”
“我乐意,你管不着!”侍剑一脸得意,气得王润牙痒痒。
陆华浓喝够了茶,才慢吞吞地说道:“本王的意思你明明知道,非要玩上这一出,让本王的打算付之东流,砍你几剑还是便宜你了!”
王润眼珠子一转就知道陆华浓说的是什么,连忙大呼:“冤枉啊!兄弟一场,你难得求我帮忙,我哪能不尽心尽力啊,又怎会坏你的打算呢!”
陆华浓双目一沉,“侍剑,继续砍,越重越好!”
侍剑得了令,欢快极了,果然一剑比一剑重。王润没带武器,又不好跟一个小丫头计较,身上还不太方便,只得在心中叫苦。
“那件事我自有打算,肯定能让你如愿的!”
陆华浓冷哼一声,“须羌到了郑南成的手里,恐怕连家里有几个铜板都交代得清清楚楚。如今京城上下把须家传得恶行累累,纸包住火,御史台肯定要狠狠地参上一本,到时候老皇帝动怒,灭族不可能,抄家总跑不掉。哼哼!”
“这事另有内情,郑南成也并非你所想得那般大公无私!”王润急道。
“说来听听。”陆华浓有了听故事的兴致。
“那你总得让我坐下来,慢慢跟你说啊。”王润喘气道。
陆华浓却不急着答应,只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道:“本王求你帮忙的?”
王润闻言一愣,随即暗骂陆华浓小气,嘴上却讨好地说道:“是我诚心诚意地要帮忙,你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陆华浓满意地点点头,道:“侍剑,回来喝口茶,歇一歇。”
侍剑立即停了手,有点惋惜地看了王润一眼,撒丫子跑到陆华浓身边等待投食。
作者有话要说:前些日子u盘不见了,昨晚才在床缝里找着了,昨天把太后的存稿整理整理更了,今晚整理王爷的。
73王爷要雄起(四)()
陆华浓塞了一块糕点到侍剑的嘴里;小丫头就一脸满足地嚼啊嚼,端的是可爱非凡;与刚才提剑砍人的凶狠模样判若两人。
王润啧啧称奇,忍不住毒舌道:“臭丫头这么凶;小心找不到婆家!”
侍剑一边咀嚼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道:“我家王爷会养着我;我才不稀罕有没有婆家咧!”
王润讨了个没趣,又对陆华浓道:“你看你养的好闺女,就知道吃!”
“能吃有福!”陆华浓一脸理所当然。
侍剑在一旁连连点头。
王润只得长叹一声,暗骂自己傻逼;竟然跟这两个白痴计较。他摸摸鼻子,见侍剑吃得香;便想尝尝糕点,刚想拈一块,整个盘子都不见了。
陆华浓把盘子塞到侍剑怀里,笑道:“你也累了一身汗,回去洗个澡,这盘子糕点全归你了,多吃点。”
侍剑满足地点点头,抱着糕点一溜烟儿就没了人影。
“小刀留下伺候就行了,侍书侍画都去胡姨娘那里瞧瞧,她有好些日子不曾出屋了。”陆华浓淡声道。
待院子里只剩下陆华浓主仆和王润三人,陆华浓才冷声道:“说罢,郑南成有什么故事?”
王二少好了伤疤忘了疼,见陆华浓感兴趣,就想拿拿乔。
陆华浓立即转头吩咐小刀:“把侍剑叫回来,就说王二少意犹未尽……”
王润连忙阻拦,厚皮憨脸地说道:“要口茶喝还不行吗?”
陆华浓点了个头,小刀便动作娴熟地泡了一杯茶放到王润面前。
王润见状感慨道:“还是小刀贤惠啊!”
见陆华浓又是两个眼刀子飞过来,王润连忙低头喝茶。
一杯茶喝完,故事也开讲了。
且说郑南成出身寒族,家世不显,父亲过世得又早,只老母亲含辛茹苦将他抚养成人,供他读书。上天垂帘,郑南成长到十八岁,一副兰玉之姿,才名远播,人人都说他是状元之才。他还有一个自小就定了亲的青梅,只等他金榜题名就完婚。郑南成是名副其实的才貌双全,金銮殿上天子钦点探花,游街游得晕晕乎乎的,待回到家才知道未婚妻被人给抢了。
抢人的不是别人,正是闵乐侯府。闵乐侯府的大公子,季贵妃的亲哥哥忽染重病,药石枉然。闵乐侯府上下都束手无策之时,一游僧化缘至此,加以点拨,道寻得一个生辰八字与之相生相克的姑娘冲喜,必能“药”到病除。
陆华浓喷出一口茶来,大笑:“真是荒谬!相生相克本就互相矛盾,这游僧怕也是个神棍罢。”
“一半相生,一半相克。那游僧是这么解释的。”王润也是一脸笑意,“反正闵乐侯府是信了。”
闵乐侯府病急乱投医,连忙去寻找冲喜的姑娘。生辰八字相符的姑娘不少,可有家世的姑娘大多都听到了风声,不肯嫁给一个将死之人。闵乐侯府无法,只得到小户之家抢人,这不就抢走了郑南成的未婚妻么。
待郑南成知道这件事,未婚妻已经跟别人拜了堂入了洞房,事成定局,再无更改的余地,他年少气盛,便要告到金銮殿上天子面前。闵乐侯府哪里知道随便抢了个姑娘竟还是金科探花的未婚妻,抢了这么个人,闵乐侯府既喜又忧啊。喜的是冲喜之后大公子果然一日好过一日,忧的是郑探花要是告到天子面前,全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如今人家探花也中了,想搞鬼也搞不成,这探花的头衔还热乎着,皇帝陛下似乎还很宠爱他,想把人弄死也不成。
既然硬的不成,那就来软的。闵乐侯府好言相劝,又郑重道歉,闵乐侯夫人甚至老泪纵横,哭诉自己的爱子之情,终是稳住了郑南成。随后闵乐侯府又以闪电般的速度为郑南成介绍了一个世家小姐,并亲自保媒,促成好事。即使如此,闵乐侯府还是不放心,花费了不少心力为郑南成谋了个外放的实职,将人远远地送离京城。
三年又三年,郑南成政绩出众,考核皆优等。天子惜才,毫不犹豫地将人留在了京城,先在御史台,又到刑部走了一圈,最后落户大理寺,没两年就成了少卿,三十岁就做了正卿,可谓一路顺畅。不过郑南成一直没有与闵乐侯府为敌,自始自终都没有提过夺妻之事,闵乐侯府才真正对他放心。
“既然如此,你又如何笃定郑南成会借此机会公报私仇?”陆华浓挑眉。
王润没有回答他,只笑着继续说道:“抢妻之事于闵乐侯府是件丑事,于郑南成更是伤脸面,因此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
陆华浓也不问王润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反而若有所思。
“那姑娘嫁到闵乐侯府之后过得如何?”
王润喝了口茶,低笑道:“那位大少奶奶冲喜救了大公子,起初季家上下对她都有几分感激。可她的出身摆在那里,与侯府格格不入,日子久了,不但闵乐侯夫人对她不满,侯府大公子对她更是看不上。大公子心高气傲,从没想过自己会娶这等出身的女子为妻,一场急病醒来,妻子的名分便被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占了,他是满腹的不甘,少不得要埋怨母亲几句,侯夫人便又怪罪到儿媳身上。婆婆丈夫都是如此态度,侯府上下自然不会厚待于她。而且大概是二人生辰八字一半相克,大少奶奶进门多年一直膝下无子,侯夫人便给大公子纳了几个出身极好的侧室,生了几个庶子,不是嫡子,却疼若嫡子。”
“八字一半相克是假,那位大公子怕是不怎么与妻子同房罢。”陆华浓冷笑。
王润笑得促狭,“人家的闺房秘事我怎会知道?”
“嫡弱庶强,宠妾灭妻,这样的门第,难怪会教出季贵妃那样的女儿!”陆华浓语露不屑。
王润但笑不语。这种事虽然不多,但在世家大族也不少见。
“郑南成可有儿女?”陆华浓又问。
王润笑意更深,直叹陆华浓眼光敏锐。
“郑南成成亲多年,膝下却无一儿半女,据说是夫人不育,但郑南成坚决不肯纳妾生子,可谓情深。”
陆华浓想到郑南成那双阴沉的眼,心中了然,不禁大笑:“成亲十多年都不生孩子,闵乐侯府凭什么认为郑南成已经放下了?”
“大约是以为郑南成为了前途,忌讳季贵妃罢。”王润随口敷衍道。
陆华浓并不在意王润的敷衍,只低声说道:“郑南成是个谨慎的人,损人害己的事他不会做。如今季家风头正盛,他不会贸然动手,他只会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动手。就算他逮着了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也不会一口把季家吃掉以致暴露自己,他只会在季家那棵大树的根部微不足道地挖上几铲。一有机会他就挖上几铲,一年或许不会伤到大树,三五年或许也不会伤到大树根基,可十几年呢?几十年呢?他从一开始就定了持久战的主意,他有无比的耐心,跟苍蝇产卵一样,卵变成蛆虫,蛀烂季家,然后慢慢蚕食,直至殆尽。”
王润不由打了个冷颤,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兄弟,什么苍蝇产卵,什么蛆虫,太恶心了!”
陆华浓也不跟他计较,反而露出笑容,和声道:“既然郑南成那里有机可趁,他那里就交给你了。”
王润刚要反抗,却闻一阵吵杂。
“殿下,王爷真的不在府里……”这是陆成的声音。
“陆成,你好大的胆子,连本王都敢骗!本王知道奉阳王就在里面,连王润也在,你休要再欺瞒本王!”这是明王少年的声音。
“殿下,王爷他……他与王将军有要事相商……”
“有什么要事?”明王显然不信,“连王润都能进去,你凭什么拦着本王?”
“殿下,王爷嘱咐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