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第一莽夫-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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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我想明白了。”王孙鱼忽然道。
“明白，明白什么？”
“一开始，我想和人动脑子，现在我才明白，这些我不擅长，和他们玩脑子，我根本就玩不转。”
“然后……”
“然后我就明白了，我既然不擅长，就不和他们玩脑子。我还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做自己擅长的事。”
莫翡看着王孙鱼的模样，忽觉得有些心疼。他本是方白鹿的门客，做事也算尽心尽力，但在最关键的时候，却是方白鹿反手一刀扎入他心窝。
莫翡觉得，王孙鱼身上的改变，便是来源于此。
不知不觉，莫翡将手搁在王孙鱼掌心中，轻轻道：“从今天起，我做你的脑子。”
王孙鱼低下头，没有说话，心中却下意识道：“你不行。”
船在黎明时靠岸，那时太阳刚刚从东方冒出个脑袋，王孙鱼和莫翡下船登上陆地。
从这个时候起，王孙鱼双脚所站的便不是苍北，而是苍南。在整个苍南省，自然是以宋家为尊。
苍南的省会是虎城，同时这座城市也是宋家根基最深的地方。王孙鱼在凤凰城露了一面，如此，宋家也就知道他还活着的消息。如今，宋家已派出诸多人手去寻找王孙鱼，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王孙鱼就在虎城，就在他们眼皮底下。
这里是虎城郊外的一片菜地，菜地的直属单位是附近的驻军，现在入秋，菜地几乎处于荒废状态，用来看守菜地的三间小屋也是半弃置状态。
莫翡婀娜的身影出现在路上，她压着帽檐，随时盯着四周的情景。脚步匆匆，最后进入菜地，来到那间用于居住的小屋前。
推开房门，见一个魁梧的人影瘫在沙发上，手中拎着半瓶啤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酒精和烟草混杂的味道。
莫翡挥挥手，打开窗户透气，如此屋子里的空气才稍微清新些。
“我已经打听过了，宋去冰和方白鹿的婚礼是在七天后，地点是郊外的一度假村。现在虎城多了很多人，到处都在找你，你最近不要出门。”
“嗯。”王孙鱼抿了口酒。
莫翡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无奈：“我们已经在这里三天了，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可以告诉我吗？”
“没什么打算，我在等人。”
“什么人？”
王孙鱼闭上嘴巴，不再说话。莫翡有些丧气，嘟囔道：“你想要做什么事，说出来，你我还可以商量一下。如你这般遮着挡着，卖什么关子。”
王孙鱼没有回应，似乎真的以为自己来虎城是度假来的，他整日待在房间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任时间如一天天过去。如此，便又是三天时间，距离方白鹿和宋去冰的大婚，已经不足四天时间。
望着他这个样子，莫翡颇感无奈，她还真担心王孙鱼因为这件事便一蹶不振，再也站不起来。
很多次想要开口劝一下王孙鱼，但却不知如何说起，心中也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是无用。
直到这天黄昏，王孙鱼很少见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披上他的黑色皮夹克。
“走吧，我等的人来了。”王孙鱼冲莫翡道。
“人，什么人？”
“到了你就知道了。”
莫翡撇撇嘴，也忙套上风衣，紧跟在王孙鱼身后，离开了菜地。
莫翡不知道王孙鱼要去哪儿，只能亦步亦趋在其后面，二人步行好久，穿过一片林地，直到天已经黑透，在一个偏僻的山林中停住脚步。
周围空荡荡的，偶尔有几只寒鸟空号，平白给人一种凄冷的意味。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莫翡问。
“等一个朋友。”王孙鱼平静道，自顾自在一棵树桩上坐下。
“什么朋友。”
“只是一个普通朋友。”王孙鱼说完，不知怎地又补充了一句：“我也是有朋友的。”
莫翡撇撇嘴，见王孙鱼不说。她也就没有再问。二人一直百无聊赖的等着，只见月亮升起，周围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正在莫翡等得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耳边忽然听到一阵机动车的轰鸣，她目光循声音看过去，只见一辆集装箱小货车穿过压过山地，缓缓驶来。
王孙鱼这个时候方才站起，莫翡也立刻站到王孙鱼身边，琢磨着这辆货车的来历。
货车开到二人面前时停下，打开车门，从车上跃下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
他身材高大，戴着墨镜看不清完整模样，但尖尖的下巴，却流露着一丝邪气。
皮靴踩着地面啪啪响，墨镜男来到王孙鱼身边，嘴角浮现一丝笑容。
“破军先生，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还记得兄弟我。”
在地下世界，『王孙鱼』这个名字很少有人知道，大家了解的，还是他另外一个名字。
『北斗破军』
王孙鱼撇撇嘴，道：“我的货呢？”
“都已经到了，这两天查得紧，想要运过来可是极其的不容易。”墨镜男道：“破军先生，我领您验验货吧。”
说着，墨镜男走到货车后，打开集装箱的后门，伸手对王孙鱼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本章完）
第95章 送货的（）
第95章
这些天，莫翡的大脑一直处于宕机状态，王孙鱼的所作所为，她根本猜不透。包括王孙鱼今天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墨镜男什么来历，也不知道他口中的『货』究竟指的是什么。
此刻墨镜男打开车门，莫翡忙将目光凑过去，随着车门缓缓打开，莫翡一惊，忙捂住嘴巴，才不至于尖叫出声。
枪！
集装箱内慢慢都是枪，来复枪，散弹枪，双筒猎枪……各种各样的枪挂在集装箱两侧，中间一个个木箱，不知是什么。枪身漆黑无光，却流露出一种干净的杀意，令莫翡心头发寒。
“破军先生，上去验验货吧。”墨镜男笑着道。
王孙鱼却表现得很自然，他迈步走进集装箱，莫翡虽然心头发颤，也跟着上车，目光看着周围一件件武器。
“Desert Eagle，也就是俗称的『沙漠』之鹰，点三七五口径……当然，这些破军先生肯定比我懂得多，我这里有两把。”
“M37手雷，美洲那里最喜欢用的，我这里有一百枚。”
“这可是一样好东西。”墨镜男打开一个枪盒，里面是一柄发青的狙击枪。
王孙鱼手指接触，枪身散发淡淡凉意，宝刀认主，枪也认主，王孙鱼一拿到手中，就感觉和这柄狙击枪有一种熟悉感。
“破军先生虽然是玩枪的，但也未必认得这玩意。”
“还当真没见过。”
“这是欧洲一实验室出来的，还没有上流水线，全世界不过两柄，现在是其中一柄，地下世界叫它们猎鹰者。”
“的确是好枪。”
“红粉送佳人，宝刀赠英雄。说实话，这样的好枪也只有破军先生这样的高手才配用，旁人要看，我也不会给他们看。”
“好！”王孙鱼道：“这柄枪我要了。”
“好，痛快。”墨镜男道：“这枪两柄，另一柄在黑市中的价格是一百万美金，这一柄我就不加价了，还按照这个价格。”
“我没有钱。”王孙鱼平静道。
墨镜男一怔，道：“破军先生不会是开玩笑吧？”
“我没有开玩笑，这次真的没有钱。”王孙鱼道。
墨镜男愣了好长时间，忽然冷笑道：“我越过国界线，一路开过来，中间又好几次差点撞到条子，辛辛苦苦把货送到你面前，你竟然告诉我你没有钱！”
说到这里，墨镜男忽然道：“破军先生，你该不会是打算黑吃黑吧？”
“不。”王孙鱼摇摇头：“最近的确遇到些状况，我要处理些事情，手头有些紧，这批货算我借你的，日后我会还的。”
“可这样做不合规矩。”墨镜男的手已经握紧一柄『沙漠』之鹰。
这一幕王孙鱼看到了，但他没有往心里去：“我劝你不要在我面前握枪，说到玩枪，我是祖宗。这次是真的走窄了，要你帮个忙。”
墨镜男想了想，以王孙鱼的枪法，在他面前握枪，真的只有死路一条。手无奈的放开，口中道：“要这么多货，北斗是打算做什么大买卖？”
“不是什么大买卖。”王孙鱼道：“这次的事和北斗无关系，是我的事，我要自己做。”
墨镜男想了想，忽然道：“我做这一行也有许多年了，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但从来没人敢打我的主意，破军先生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知道。”王孙鱼道：“你有一个哥哥，外号天南一刀，是华夏四大高手之一，旁人要是敢吞你的货，你大哥肯定会为你出头。”
“既然知道，破军先生今天还要这么做。”
“所以说走窄了嘛，事情做得有些丢人了。”王孙鱼道：“我不仅知道天南一刀是你哥哥，而且还知道你们兄弟二人当年同时爱上一个女人，后来这个女人因你而死，所以你们兄弟二人的关系并不好。”
“这……你怎么知道的？”
“该知道就知道了，没什么好出奇的。”王孙鱼道：“虽然兄弟决裂，但毕竟是手足同胞，你要真出事，他也不会不管。所以更重要的原因是……”
王孙鱼略顿了顿，开口道：“我不怕他。”
墨镜男沉默半晌，无奈道：“好吧，今天这批货你要多少？”
“我全要了。”
“全要！”墨镜男惊呼：“你这是要我身家性命！”
“我知道你有钱，这点东西算不上你的全部身家。而且我这是借，不是黑吃黑。”
“假若我不愿意借呢？”
“那就是黑吃黑了。”王孙鱼摊开双手。
墨镜男看了看他，最后无奈道：“罢了，这批货就送给先生，也不用提什么借不借的，是我送你的。”
墨镜男赶这一行多年，并不是不曾遇到危险，之所以直到今天他还可以活得活蹦乱跳，当然是因为他有一个了不起的哥哥，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这股识时务的精神不是一般人能有。
“仗义！”王孙鱼一抱拳：“我知道今天事情是我做得不对，但也没办法，这样，今天算我欠你的，来日若有所需，我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来，绝无任何怨言。”
墨镜男隐隐肉疼，不过听到这句话后却是心中一动，有王孙鱼这个承诺在，这笔买卖未必算做得亏了。
“当然，是在我能活着的情况下。”
王孙鱼嘟囔了一声，把集装箱关上，墨镜男道：“先生慢走，山水有相逢，咱们后会有期。”
“再会。”
王孙鱼拉着还处于呆呆怔怔状态的莫翡上了车，货车发动，向远处驶去。
墨镜男看着货车远去的背影，心中琢磨着，王孙鱼究竟要做什么事，竟然如此不要脸。此刻夜已深沉，明月挂林稍，秋虫寒鸟一阵阵鸣着。
忽然，墨镜男恍惚想起什么，突然大叫道：“喂，你丫等等我，不然我怎么出去！妈的，你载我一段啊！”
货车已经开远了，似乎没听见墨镜男的话，也许是听见了，所以车速更快，很快就消失在墨镜男的眼中。
空旷的林地中，只有墨镜男捶胸顿足，对着夜空破口大骂。
“你这个混蛋！”
（本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