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禁岛-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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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英帮,呵呵,字面意思好像是三个英杰之人领导的帮会,但这一次他们一百多帮众到达华蓥,为龙三炮复仇,却
常远亭雪白的手套有些污迹,他摘了下来,扔在地上,挥了挥手。
当场,从看守所操场那边的拐弯处,开过来两辆铲车和一辆装载机,轮番作业,然后迅速离场。最后,两辆洒水车过来,一阵冲洗。
前后不到十五分钟,就在我眼前,看守所的操场比我脸还干净。夏天的阳光下,热汽蒸腾,我只能闻到水泥或者河沙的味道,干烘烘的。
常远亭站在离我还有十五米远的地方,脸上有些细汗。阳光下,他已是恐怖的恶魔。
他再一挥手,现场的黑衣人都撤走了,但可心姐还在那边的遮阳篷下,躺在沙发上。
常远亭一指可心姐,对我沉声慢道:“小杂种,她是谁?”
我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说:“我的可心姐。”
他冷笑,说:不,她是我最爱的人,而你不是我的小舅子。
我说:她曾经爱过你,是你的荣耀,但你已经变了,她无法爱下去,你无法让她幸福。
他说:我就是我,从来没有改变的我,她的幸福都是我给的,因为我爱她,从未改变,一直浓烈,而你,爱她吗,那是痴心妄想想夺回她吗,也是白日做梦。
我说只要有梦,就会有实现的一天。
他说只要有梦,就会有破灭的一天,我现在就让你的梦彻底破灭!
话音落,他飞奔过来,像一座移动的巨山,凌厉、彪悍,势不可挡。
午后偏斜的阳光下,他身体的阴影向我靠近,仿佛一头张开巨口的魔兽,几个瞬间之后就要将我吞没。
我狂啸一声,迎着他就上去了,右手已然龙牙在手。
相隔不远,短兵相接,他一声“不自量力”,便是爆发的开始。
他灵活、爆发力强、速度超快,腿影重重。
我在闪避,我在还击,龙牙映耀日光,刺眼,却伤不了他。
我的能力展现出来,只在他面前撑了不到三分钟,被一脚踹飞,重重的砸在水泥地上。
他冲过来,抓起来,一甩我就出了五米之外,再次摔落。
龙牙飞出去了,我强力控制自己,不至于摔得很惨。
但他前后五次,摔得我再也站不起来,骨头散了架,双肩、髋骨都脱臼了。
我像一具有温度的软尸,仰躺在地上,再也动不了。他站在我面前,身躯的影子像有重量,压在我身上我喘不过气来。
我喉咙有些发甜发热发胀,知道肺部有破裂,咬着牙,强忍着不喷,但鲜血还是缓缓的从牙缝里流了出来。
他低头看我,淡沉沉的声音透着不屑:“原以为你是少年王之百人敌,但你只是如此不堪一击。你应该知道,我只用了一条腿,便将你击败。”
说完,他一指离我们只有五米的可心姐,很潇洒刚劲的样子,看都不看可心姐,接着说:“那是我的女人,我常远亭的女人,完美、高贵、好到每一个细胞。你,小贱种,连在心里喜欢她的资格也没有,也永远没有夺回她的资本和实力。今天,我只是给你一个教训,因为你吸过她最美的地方,这不是你应该碰的。挥手间,我可以让你灰飞烟灭,但这样浪费我的力气。夏天的儿子,只能是我永远的手下败将,我很喜欢看到你失败的样子。”
他无论怎么说,我都乎,我心志不灭,我将努力,抗争不歇。可我也看了可心姐,扭头就看到了她,她肿得眯成线的双眼角,赫然有泪水缓缓流出,在阳光下那么晶莹、闪亮。
可心姐醒了,可她睁不开眼,她甚至动都没有动一下,可能动不了了,但她听见了,也许是听见了一切。这是我的喜悦,是我的动力,也是我的悲伤,我咬着牙,一字一句说:“常远亭,我一定会击败你。”
话音落时,我嘴里鲜血涌了出来,但我没有晕过去,哪怕是肺部疼痛极了。
常远亭摇了摇头,丑陋的脸上居然有一丝笑意,蹲下来,双手微微一摊,说看你这个怂样,就别硬气了,这世上没人能击败我。
我冷冷一笑,正待说什么时,常远亭的身后响起了一个磁性无比的声音,温文中透着铿锵刚性:“常将军,你话说大了。今天,你将知道什么叫失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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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他依旧潇洒从容()
多么熟悉的声音!
我的记忆里,磁性铿锵十五年,从来未改变。
可心姐的泪水,似乎流得更汹涌一些。
我嗓子里血在冒,叫不出那一声“爸”,但我没有流泪,因为我爸不喜欢流泪的儿子。
我只是抬头望出去,但却望不到,常远亭将我遮住了。
常远亭丑陋的面部肌肉抽搐了几下,腮帮子都咬鼓了起来,大光头额际的青筋鼓了。他丑陋的巨掌握成了拳头,成人大腿般的胳膊肌肉爆炸了似的,血管根根炸翻,如同粗壮的蚯蚓。
他蹲在我面前,沉声轻轻,说恭喜了小杂种,给你撑腰的和送死的来了。
说完,他伸手摘下了墨镜,那张丑陋无比的脸上,双眼里泛着犀利的寒芒。
他深呼吸一口气,将墨镜往操场旁边一甩,缓缓起身,转了过去。
那时,就在他开立的双腿之间,我抬头看见了我的父亲。
淡青色的无袖立领衫,白色的贴腿长裤,一双软底牛筋尖头漏格皮夏靴,一米八五的高大身形。肌肉阳刚的双臂线条流畅,模特版的身形。短发,狭长的框式墨镜,有风吹过来,青衫微微飘荡,他依旧气质从容、飘逸人陶醉。
可他站在那里,身体比常远亭小了至少两,但那气势如傲天的枪,嘴角有着浅然淡定的微笑。
常远亭沉声道:“夏天,你来了?”
我爸眉头微抬,爆了两个字:废话。
常远亭冷冷一笑,说:我是问你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我爸抬手一指旁边看守所的房子,说:因为你的下属不堪一击,都晕了。
然后,他又一指常远亭身后,手指点颤两回,潇洒又有风度,但语气来得更磁性而铿锵,说:“更因为那里躺着的是我儿子,我夏天的种。”
常远亭冷道:“你这是来护犊子的了。你已经三十五岁了,不再是当年的超级特种兵了。”
我爸说:护犊子吗,是的,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但我不是超级特种兵,只是兵王。
常远亭冷哼两声,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你家犊子不中用,我随时可以灭了他,也包括你,兵王也没卵用。
我爸说:他才十五岁,已经很中用了,反是你常家,老犊子没个球用,犊子也是这臭德行,既不中看也不中用。
常远亭拳头突然捏得骨头爆响,全身肌肉都爆涨了似的,狂吼道:“夏天,你这个通缉犯,光天化日之下也敢现身。我敢保证这里没人逮捕你,也敢保证你无法活着离开,你害死了我爹,今天就付出代价吧!”
我爸摇了摇头,很潇洒的无奈状,声音依旧那么磁性,说:“你怎么不说我还睡了你后妈呢?”
“啊!!!”常远亭爆炸了,狂吼着,像一道巨形闪电,朝我爸扑了过去。
我已经惊呆了,感觉我爸挺逗,但风流也来得这么从容、淡定,倍儿有气质。
我的心也激动起来,终于能看到我爸出手了。常远停能用一条腿击败我,而在双庆的时候,我爸用一只胳膊肘或者一只膝盖也能搞得我站不起来。在八年前,果城警方曾经打断了他的双腿,但他依然逃走,而且现在活得还不错。
这是我的父亲,我只能为他骄傲。
但这一次,我爸让我失望了。
常远亭扑到,如巨山压顶,直杀我爸。他长腿呼啸横扫,快到极致。
我爸一闪,右臂猛抽。就那么一下,我爸已经侧站,常远亭仰面后倒,长臂一伸撑地面,我爸已经一脚上抽,踢中了他的后背。
常远亭翻过去,刚刚站定,我爸一拳轰在他的软肋上。
庞大的常远亭,斜栽出七八米,还是倒在了地上,鼻子早破掉了,血都出来了。
我爸抹了抹手,拍拍靴面,似乎是觉得脏了,又整理了一下青衫衣领,才扭头看着常远亭,说:赶紧走吧,断掉的肋骨刺穿你肠子了,晚了的话,后果要严重一些,生命很可贵,记得替我问候你后妈,说我偶尔会想她。
说完,他朝我信步而来,依旧潇洒、从容,连墨镜都没有歪。而他的战斗,讲的就是一个灵活、爆发力、速度、精准,五秒不到就结束战斗,太不过瘾了。
常远亭爬起来,身体都歪了,左手捂着腰肋处,狂吼了一声“夏天,我绝不会”,日,后面的话吼不出来了,他疼啊,然后步态很别扭的往外面奔去,好几次差点摔倒了。
这头暴龙输了,竟然连可心姐也不要了。
我很激动,大叫一声爸,肺部却剧痛无比,痛得受不了,晕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躺在医院里。扭头一看,我在可心姐的病床上,旁边静静的躺着郑文娟、郑文英、邱素波,都在各自的病床上睡着了。郑文娟的浮肿消退了一些,但还是很肿。
窗外已月儿高挂,身边坐着专职看护我的护士。夜深了,我胸有点疼,肩膀、髋部有些疼,但能动了,我觉得是我爸给我接回去的。
但是,病房里的警察不见了。呵呵,三英帮全军覆没,警察不必要留在这里了。
那护士见我醒了,带着笑脸,刚想说话,我便道:“我爸呢?可心姐呢?”
护士有点懵,说:“你爸?谁是你爸?你可心姐不是被那个墨镜光头丑鬼带走了吗?”
我明白了些什么,问是谁把我送医院来的?
她说是袁局和杜局啊,你流了很多血,肺裂了,不过不打紧,休养一周就能好了,拍片子发现你肺叶很大,素质特别好。
我淡淡的笑了笑,哦了一声。我知道我爸已经走了,我知道他不是偶然出现的,但他已经走了,无从得知。
而我的身体素质,得益于自己能吃和苦训吧!想想我爸的爆发,我知道和他的差距很远,我仍然需要努力。他能说我也算中用了,也是一种鼓励和肯定。
那时的我,还只能以父亲为荣,因为我还弱无法让他以我为傲。也许有一天,会的。父亲终将都会老去,儿女才是他们荣耀的最好传承。
那时夜深了,护士出去为我端来了鸡汤喂下,然后又替我换了药水,我自己去上了洗手间,回来躺下休息,没一会儿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郑文娟姐弟俩和邱素波醒来,看到我已经能起床活动,都很高兴。他们问我怎么受伤了,而郑文娟直接问的是不是那丑鬼打的?
我承认了,引起三人愤怒无比。但我说没事的,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他。
没一会儿,袁全来了,对我们是一番问候。随即他告诉我,说可心姐昨天下午已经回成都了,这样能得到医护吧,对我来说也是最好的。他叫我好好养伤、恢复,其他的不要多想了。
我听得出来些什么,直接问他:袁局,我爸给我留过什么话吗?
他愣了一下,疑惑道:你爸?他在哪儿?
郑文娟、郑文英和邱素波也是一惊,纷纷好奇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