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国术无双-第7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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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辰可是记得,他生病垂死,娘亲昏厥在床之时,熹和堂是怎么样的嘴脸,那些大夫竟然不上门。
若说,这其中没有大伯一家人在其中指使,鬼才相信。
这么一家人,他怎么可能会原谅?
就算苏辰愿意忘却,宁文靖的执念也是怨念深重呢。
“这……”
宁怀仁还想说什么,苏辰把门一关,就把这位掌柜的关在外面了。
他心里冷笑,才托人通知乔三不久,那边立刻就行动了。
有些事情其实并不需要自己动手,官府有人就是好办事。
熹和堂的事情得慢慢来,以前的帐一点一滴的算个清楚再说,此事不急。
……
回房整理好琴盒,藏剑于内,苏辰是在准备行装了。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被动的性子,事情既然发生了,就没必要再去考量是不是悔不当初。
必须去禅院一趟,此事宜早不宜迟,迟则生变
宁大娘出去一趟就变得古怪,完全被迷了心志,让他十分恼火。
不知对方用的是什么法术,苏辰也不好冒冒然的动手解除。
他发现,如果用灵魂力量清除异常状态,会很危险。
而且,老太太的灵魂有缺,也不单只是被迷惑那般简单。
对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也只有去事发地点,观摩一下对方力量本质。
从源头下手,方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当然,也不能白天就去,听说那里香火鼎盛,白天人多眼杂,不好行事。
“红玉,娘亲三魂中的天、地二魂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命魂有损,可能是此次礼佛时出了变故,这事你知道就好,态度跟平时一样,别露了破绽。”
听着门外宁怀仁远离的脚步声远去,苏辰一边整理着书籍,装进特制的木箱,一面叮嘱道。
“红玉省得,要不,还是我跟着相公一起吧,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能有个照应。”
小姑娘面带不舍。
“你还信不过相公的本事啊,无妨的,就算不成事,也能全身而退……总之,普渡禅院那边不能耽搁,看娘亲的模样,已是被迷惑了神魂,从此心性大变,就如那些礼佛成痴的人一样,全副心神都会放在【佛祖】身上,以往在意的东西全都不会再挂心。”
“啊……”
红玉小声惊呼,她知道这种情况是如何悲哀。
若有一天自己被人迷了神魂,把最爱的人,在乎的事情,全都视若寻常,放弃一切全心全意去侍奉那莫须有的陌生人……
这事想想都心寒。
“好狠毒的手段!”
红玉默然。
见小姑娘心情变得很差,苏辰安慰笑道:“只是挺简单的一件事情,你也别太担忧了,我去到城里,很快就会置下庭院,到时会派人来接你们一起过去,安心等待即可。”
“好。”红玉埋头收拾。
“哎,不用把银钱全带上,家里留一些,这玩意儿挺重的。”
“相公还怕这么一丁点重量吗?妾身都能轻松提起来。”
红玉噗哧一笑,眼神有些妩媚,揭穿苏辰的假话,又道:“家里也用不着什么钱,随意留一点就行了,反而是相公,你不但要在金华置办大宅田地,还要去办大事。如今又到院试了,宴请同窗、拜访座师、学政等等,这些都不能省,礼数得周全,多准备一些,终归能多上几分胜算。“
“虽然相公的才学是极好的,但我听人说了,院试之时,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咱们不弄鬼,至少也不能太过寒酸。”
“还有,上次来咱们家的几个书生,相公就别跟他们来往了,我观那些人心术不正、眼神闪烁,很可能不安好心。”
红玉扳着手指在那里一条条数着。
她毕竟是聪慧的精灵,虽然下山不久,对世情、对人心却是有了自己的领悟,说的都很在理,更能看出来张延庆等人的内心图谋,着实不简单。
见苏辰眼神奇异的看着她,红玉有些害羞,不安道:“相公,妾身是不是太过多嘴了?我听人说,男人最不喜欢家里的婆娘唠叨了,如果你不喜欢,妾身可以改的。”
“不用,这样挺好,我会注意这些的,家里就交给你了,那剑体术也不要练得太猛,以免伤了身体……等咱们去了城里,多准备一些珍贵药材,配合着修练,才能加量。”
她只是个小姑娘。
苏辰伸出手来,怜惜的揉了揉她乌黑秀发,感觉毛茸茸的,心情不由大好。
朗笑一声,他背起书箱,绑上琴盒,走出卧房。
跟往常一般,苏辰行到宁大娘房内告别,随意说了几句,见到老太太淡漠冰冷的眼神,不由得叹了口气。、
嘴里轻轻的念叨着【普渡慈航】几个字,心里涌起一股不可遏止的杀意,他推门就走出院子,大步出村。
踏上乡间小路,向金华方向行去。
身后,红玉急急奔出,看着苏辰的背影远去,伫立原地,过了良久,才转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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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9 隔岸观火(上)()
“快到了,路还是那么难走,马车都进不来,若非……我永远都不想再走一趟如此难走的道路。”
张延庆面色晦明,恨恨的呸了一口,几人边走边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身侧后方不远处沉默前行的,是两位孔武有力的随从,这是张家护院。
平日里出门,张延庆的身边总会有人跟着。
富贵人家就是如此,就算是太平年月,也会带着家丁护院,何况是如今这等时候。
虽然不认为大白天的赶一点小路会出问题,这只是一种习惯。
李达知道张公子的心事,知道对方去东林村看望同窗宁文靖是假,实际上是想再见一见佳人,来回跋涉小路,也只是为了这个目的。
这份决心,啧啧……
“狼牙寨众匪做事伤天害理,一桩桩一件件,简直无有半点人性,若是,咱们把这事说给文靖兄知道,他一定很难受吧?”
这是故伎重施了。
李达笑得有些得意,上次就是说起王神婆的可恶,激得热血的宁文靖豪气勃发,怒而出手。
如今若是从旁多说几句那些盗匪的恶事。
比如,说一说那些贼子抢掠行人煮熟吃肉,尤其爱吃年幼小孩的事情,不知那书呆子会不会怒发冲冠,持剑拼命?
闻弦歌而知雅意,李达这么一说,张延庆就明白了。
他展颜笑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换我也是忍不了的,可惜,张某人从小体弱,就算是见到一个普通贼人,也是打不过,这事还得劳烦文靖兄。”
谭四明听得一愣,也在旁边笑道:“正好,狼牙寨盗匪被左千户领兵打散,如今躲在金华城外,有些窝点我家里倒是知情,到时候可以提供一处,本想让卫所军兵立些功劳,但如今想想,却是把功劳让给靖文兄要好上一些。”
“哈哈……”
三人笑了起来。
谁不知道狼牙寨的贼匪是个马蜂窝,里面几个贼头武艺颇为高强。
若是惹上了,那真是有如附骨之蛆,怎么也逃不掉对方报复的。
想到得意之处,几人行走也觉得轻快了一些
张延庆则想到某种妙不可言的事情,嘴角也是露出笑意。
王子服两人跟在身后,陪着干笑了两声,就闷头赶路。
几人交谈话里意思有些隐晦,他感觉听不太懂,但不妨碍自己随声附和,隐隐的也为那位靖文兄默哀,
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张家公子,如今一次又一次的算计着他。
“可这,又关我什么事呢?母亲也说了,只要能跟张家公子搞好关系,不但这一次的院试稳了,以后的举人考试,也是大有可为。”
别人一提到书生,就会认为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笑话着百无一用。
事实上,那只是苦读诗书破釜沉舟的寒门而已,真正家中有些余财,甚至在官面上有着背景的书生,却并非如此。
他们这些人早早就熟悉了解到世情险恶,对经世致用也有所涉猎,尤其是钻营结交事宜,更是走到了大多数人的前头。
阴谋诡计、借势用力,那是信手拈来,已经学到了骨子里。
有些戏文演义之中,山贼盗匪随意抓着一个书生,舍不得杀,当做军师来用。
运气好,就能祸乱一方,逐渐壮大。
其原因就在此了。
在这个年代,运筹帷幄、算计人心,谋划一些不光彩的事情,并不是一件让人反感嘲笑的事情,反而会被称一声干才,认为值得结交。
如果这等人再多一些学问,考一个不错的名次,这就是他日的一方良吏。
看着李达,王子服心里尤其羡慕。
几人结伴同行,谁都想巴结上张家公子。
但真正说得上话,做得最好的还数他了。
这人揣摸人心很是不凡,总能说到别人的心坎里,并出一些馊主意,让人心中喜悦。
“前方有人!”
几人各怀心思赶着路,两个护卫一声轻喝,就快步向前,抽出兵器护在身前。
众人停了下来,发现转角处人影晃动。
定睛望去,见是一个身着灰白长衫,头上戴着书生方巾,背着一个硕大书箱的年轻人转了出来。
此人眉眼清秀俊逸,面色平淡无波,走在山路上缓缓而行,并不象是在赶路,而是象春日携美踏青,说不出的闲逸自在。
“是文靖兄,说曹操曹操就到,哈……”
张延庆挥了挥手,让两个护卫退下,脸上挤出了笑容,迎了过去。
“真是巧了,我等几人正想去东林村探望一番,却在路上碰到了,还没恭喜文靖兄身体大好,可喜可贺……”
李达也跟着上前笑道:“文靖兄背着书箱行囊,应该是赶赴府城准备院试了吧,本想着如果耽搁了考期,实在有些可惜……如今可好了,也许是老天爷也不忍心见到豪杰仁善之士受委屈吧。”
苏辰停下脚步,细细的观察着众人,脑子里那一言一行逐渐鲜活起来,对张延庆、李达等人有了一个大概的印象。
听着对方笑呵呵的攀谈,感受着那种浓浓的恶意,心里不由晒笑。
“果然还是把我当成傻子了,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吗?就是不知这一次又要玩什么花样?”
心里不以为然,他面上表情却是丝毫不显。
这些书生并不亲自动手,只是算计人心以言语挑动自己做出傻事,事情做得还算文雅,自己也不好粗鲁的拔剑就干,这也未免太掉身价。
“那就玩玩。”
当下笑道:“宁某前段时间久卧病榻,倒是生疏了学问,提前几日赶去府城,也是想着先行安定下来,温书备考,几位兄台,不知……”
“当然是同行回城了,许久未见,此次咱们同窗可得好好聚聚,我做东,去东来顺饮上几杯,就当庆贺文靖兄病体安康。”
李达抢先接话道。
他见张延庆还不忘记抬眼看向东林村方向,生怕对方说出不好听的话来。
人家正主已经出门,你再跑去对方家中看人家老婆,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不妥。
再说,如今可不是酒意上头的时候,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