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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外室子-第52部分

小说: 外室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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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冷幽暗的密室,唯有门口透过几缕光,隐约看见墙角处还坐着一人。

    暗室里面充斥着血腥味,齐慕阳眉头一皱,再仔细一闻,隐隐闻到一股佛香,凝神一看,有些讶异,他没想到无尘大师也被带到这间暗室,几步走到无尘大师身旁,急声问道:“大师,你也被他们关在这里?”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把我们关在这?”

    无尘大师手中佛珠不停转动,听见齐慕阳的话略微一顿,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有人来了。”

    齐慕阳仔细一听,果然听见门外有脚步声朝这边逼近,心里很是紧张,他也不明白周慎会和会把他和无尘大师关在这里。

    他倒不知道外面那看似雄伟的相国寺,弘扬佛法,宝殿内佛像金光四溢,这内殿里面居然还藏着这样的密室。齐慕阳打量了一下这间密室,微低着头,长发散开,嘴角微微一勾。

    果然,无论到了那里,终归是少不了这些。

    齐慕阳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整个人掩入阴影之下,坐在角落处,不发一言。当初既然敢做出这件事,便也曾想过最后会查到他。

    不过,这又如何?

    暗室里面的这一股血腥味,他并不陌生,这股味道他一直都记着,记得非常清楚。

    听着门口越来越近的声音,齐慕阳转头望了一眼依旧在低声念经的无尘大师,想必现在沈星源比他更加可怜!

第68章 54|55() 
齐慕阳并不知道周慎究竟查到了什么,不过他和无尘大师都被关在这里,他并不认为这件事真正牵扯到了他。

    不过,齐慕阳也知道《推背图》这样的**,只要一旦碰触,沾惹,那么到最后龙椅上的那位就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宁可错杀,也绝不能让江山被他人觊觎,染指。

    错杀!

    想到这里,齐慕阳心里一紧,暗室的门却是打开了,刺眼的光落在他身上。

    齐慕阳半眯着眼,望着站在门口的周慎,又瞥了一眼依旧在念经,不为所动的无尘大师,心里也有些没底,张了张嘴,问道:“四皇子,你打算把我们一直关在这里?”

    周慎听见齐慕阳的话,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并没有回答齐慕阳的话,而是望着无尘大师,双手合十,躬身行了一礼,正声说道:“对不住大师了!”

    无尘大师一脸平静,神色安详,一袭白衣,盘腿坐在地上,那些肮脏之物分明就在无尘大师身上,却又似很遥远,而他无尘依旧无尘无垢,超然世外。

    “这次又会有多少杀戮?”

    又会?

    齐慕阳心里一惊,长发散开,微微侧头望着无尘大师,心里有些疑惑,听无尘大师这话,难道说以前也曾闹出过这样的事?

    那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不过,齐慕阳倒是明白无尘大师为何会说有多少杀戮。他也知道天家对《推背图》这样的书有多忌惮。当初他便是不愿牵扯他人,那一幅图,那些传言都是他一个人所为。

    要是真的不让旁人怀疑,他就不应该刻意去沈家做那件事。

    周慎听见无尘大师这话,眼神一黯,沉声道:“大师虽说已经落发出发,但终究是在这红尘俗世中。”

    “那殿下打算如何?”

    “这件事并不是我能做主,而是父皇!”周慎摇了摇头,转而望着齐慕阳,手微微一动,只见门外站在的侍卫走了进来,几步便将齐慕阳押着带了出去。

    “阿弥陀佛!”无尘大师望了一眼齐慕阳,念了一句佛。

    齐慕阳心里着实不安,也不知道周慎究竟打算对他怎么样,被侍卫一路带着绕过长廊,又下了几条台阶,便看见偌大的一间——刑房!

    一股浓烈腐朽的气味迎面扑来,三面皆是墙壁,唯有门口这一路台阶。放眼望去,只见那刑房里摆放着各式刑具,上面依稀可见血迹,血腥味很淡,可一直在刑房里面徘徊,如同孤魂野鬼一般,阴森可怖。

    齐慕阳怎么也没想到堂堂皇家相国寺,号称佛法度人,可这里面居然还藏着这些杀人利器,着实让人震惊。

    佛家重地,出家人不杀生,这若不是出家人,难道说就可以沾染鲜血?

    “四皇子,你打算——”齐慕阳不寒而栗,虽然他不确定周慎是不是要折磨他,但是现在把他带到这个地方,就绝对没那么容易了解。

    周慎看见齐慕阳不安的样子,摇头笑了笑,再一看刑房另一边的角落处猛然被扔出来一人。只见那人手脚都被绑着,十分狼狈,身上带着斑斑血迹。

    “慕阳,你可知那一幅图意味着什么?”

    “四皇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齐慕阳声音微微颤抖,半跪在地上,长发披散,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那个人,心里大惊,那个人他有印象,正是沈府的下人。

    原来周慎已经把沈家的下人给抓来了。

    “你要怪就应该怪崔太傅,他不应该让你看那幅图。”周慎走到齐慕阳身边,蹲下身子,望着齐慕阳,眼神凌厉如刀,像是要将齐慕阳碎尸万段一般,杀意惊人,一字一句地问道:“你现在说还来得及,那几幅图你当着没有告诉他人?”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齐慕阳一口否认。

    对于这个答案,周慎不置可否,脸上带着笑容,望着躺在地上那个沈府下人,轻声道:“听说慕阳你和沈星源有仇,想来也是因为当年菩提寺那起命案。”

    虽然说菩提寺那起命案,并没有真正结案,但现在听了崔太傅所言,不需多想,便知当初在在菩提寺追杀齐慕阳肯定是沈家的人。

    如此一来,齐慕阳和沈星源有仇,倒也能解释过去。

    “慕阳,你十岁便动手杀人,现在就先让齐慕阳你看一场好戏。”

    说着,站在沈府下人身旁的侍卫手中血红长鞭猛地一甩,只听“啪”地一声,狠狠摔在那下人身上,鲜红的血瞬间便往外流。那下人手脚被绑着,嘴巴也被蒙住,神色狰狞痛苦,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那手执长鞭的侍卫,他却只能痛苦地在地上蠕动,想要逃离。

    只是——

    “啪”,又是响亮一声,听着让人心颤。

    齐慕阳听着那渗人的声音,看着那血淋淋的场面,还有那一直都被毒打的下人,神色惊恐不安,可心里却沉静如水,不见一丝波澜。

    他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甚至他曾想过现在躺在地上被毒打的人是他。

    “知道为什么要拷打他?”

    齐慕阳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望着那被毒打,想要逃离的沈府下人,睁大了眼睛,桌子和第一盯着,不发一言,如同失了魂一般。

    其实他早就猜到这件事肯定会牵连到旁人,尤其是沈府其他人,也曾想过会祸及无辜。

    现在他既然已经做了,就不可能再回头,不可能后悔。

    齐慕阳抬头望着周慎,身子微微颤抖,断断续续地问道:“四皇子——也打算,拷打我?”

    “你觉得呢?”周慎看见齐慕阳惶恐不安的样子,不禁反问了一句。

    “不要,我什么都不知道。”

    齐慕阳如同惊醒一般,整个人猛地甩开押着自己的侍卫,如同疯了一般,拼命地挣扎,急声说道:“四皇子,你问我,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如实告诉你,绝不敢相瞒。”

    周慎望着面前的少年,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哪怕齐慕阳杀过人,现在他也不过十三岁。

    其实周慎也觉得自己现在这般折磨齐慕阳,根本就是无用之功,事情牵连甚广,要是再查不出个所以,只怕到时候父皇不满,真的会血流成河。

    “听说你还拜苏上苏将军为师,学习武术?”周慎并没有回答的齐慕阳的话,而是提起另外一件事。

    齐慕阳浑身一僵,他的确是跟着苏上学武,难道是学武这件事才让周慎起了疑心?

    “四皇子,当初在菩提寺便有人想杀我,要不是我命大,现在我就已经死了!”

    “我是和沈星源有仇,因为我怀疑想要杀我的人就是他。因为我和嫡母沈氏之间有仇,她逼死了我生母,沈星源这才会想着要除掉我,让沈氏另外过继一人。”

    周慎听着齐慕阳急急地解释,像是要为自己分辩,心里不禁点了点头,这些事他都知道,早在将齐慕阳喊过来,他就已经派人去调查过齐慕阳的事。

    齐慕阳一看周慎还是没有说话,沉默不语,心里很是着急,听着那可怖的鞭子声音,不停发抖,脸色有些苍白,直接抬手,对天起誓,急声说道:“四皇子,你要是再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周慎看见齐慕阳居然还当着他的面起誓,不禁笑出了声,伸手一拍齐慕阳的肩膀,看着齐慕阳那惶恐的神色,嘴角一勾,低声道:“齐慕阳,你可知道我并不信誓言。”

    并不信誓言?

    齐慕阳一惊,周慎居然不信这样的誓言,要知道这可是在古代,发了毒誓,对天地可是十分敬畏。不过,齐慕阳转念一想,就算是在这佛家重地,周慎也敢让相国寺沾染鲜血,在他眼里的确是没把佛家放在眼里。

    难道真的要受这一番折磨?

    齐慕阳心里很是不安,虽然想过有这么一天,但若是可以,他绝对不愿经历这些痛苦。

    周慎一脸笑容地望着齐慕阳,目光平静,丝毫没有为那正手毒打的人有所动容,淡淡地问了一句,“知道什么叫做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吗?”

    “沈府现在走水了!”

    齐慕阳看着周慎脸上的笑容,再一再那依旧被活活毒打的沈府下人,血腥味一点一点散开,而远处却传来了相国寺的钟声,黄钟大吕,震耳欲聋。

    在那钟声之下,却是浓浓的血腥味!

    真的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如此说来,周慎是当真想要错杀他?

    齐慕阳真正意识到他的确是捅破天了,可是他已经无法回头,而他现在也还活着。齐慕阳忽然想起了无尘大师对他念得那句佛——

    “阿弥陀佛!”

第69章 54|55() 
孤清冷寂的宅子,如同死物一般,悄无声息,安静地盘守在槐树胡同那最后的角落。

    死寂,便是没有一点声音!

    她甚至感觉不到她的呼吸,她的心跳,脑海中浮现的画面,断断续续,或是在扬州,又或是在来京城的路上。

    来了京城之后,她自从进了这个宅子,似乎很久,很久都没有再踏出那个门,一直待在这里,困在这里。

    京城,天子脚下,究竟是什么样?

    莫悦放下手中的笔,摸了摸手腕处的佛珠,透凉圆润,望了一眼窗外的风景,院子里的花草依旧静静地开着,那一角绿色,忽然让她想起了很久以前。

    在她还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院子里也种着花草,母亲坐在屋檐下,手里拿着针线低头缝补,偶尔抬头瞧一眼她,笑着对她眨了眨眼,眉眼弯弯,明媚皓齿,如同晕开的水墨画般醉人。

    那笑容,她已经记不清,只知道母亲是方圆十里最美的女人。

    外人总是说父亲有福气,娶了母亲那样的美人。

    父亲是秀才,在县衙跟着舅舅做事,每次总是回来的很晚。记忆中父亲的样子,她已经记不大清楚,只记得那满脸胡茬,与那最后惨白的一张脸。

    “母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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