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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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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们喉头有淤积的血液,对于血肉的渴望全都化作“咯咯”的呐喊,混着恶臭的血腥气从风中飘来。

    这一波丧尸并不多,约莫百余只。然而民兵们毕竟是初次临阵对战“阴兵”,虽已打了预防针,心中却难免仍有恐惧,射箭的准头很差。

    更糟糕的是,丧尸化整为零,被分成数十支小队,专挑防守空虚处向上攀爬。

    民兵们慌乱之下,只觉得源源不断的丧尸从四面八方涌入。

    它们就像打前站的敢死队,却比敢死队员更加恐怖,因为他们没有痛觉,不会害怕,没有思想,不会疑惑、恐惧、退却。即使前面的丧尸被射中或射死,也不会发出任何除了“咯咯”之外更惨痛的声音。倒下的丧尸在城墙脚下落了一圈,其后的丧尸却没有一个迟疑或停止的。

    他们没有灵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受病毒的控制并在姜氏的驱使下,无所畏惧。

    陈铬跑到一旁领取弓箭,却被告知他不在编内,不能领用军械,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城外不是有陷阱吗,它们怎么接近城墙的?你们没有人值守?”

    城头一片混乱,脚步声,金属碰撞声,吼声,丧尸的“咯咯”声,震得人耳膜充血。

    后勤兵大吼:“它们的动作跟兰芷丝毫不同!守城的人以为是寻常百姓,并未启动机关。及至它们走到城门口,方有人眼尖发现不对。而后立即关闭城门,然而为时已晚!”

    陈铬回吼:“给我弓箭,我是来帮忙的!”

    后勤兵:“不行,李先生交代过了!公子你快回去吧!”

    陈铬:“他交代了什么?”

    后勤兵:“保护你!不让你上前线!公子,莫要为难小的!”

    民兵:“让让让让,箭!公子你别挡道。”

    陈铬跟那名后勤兵说了一阵车轱辘话,简直没了脾气,气急败坏地抽出长刀,直接跳下城墙对着丧尸一顿乱砍。

    箭如雨下,长刀破风,丧尸们血肉翻腾,自黑色的血液与脑浆如礼花炸裂。

    不一会儿,丧尸折损大半。

    陈铬每砍死一只,便聚精会神地找出蛊虫,刺破。

    民兵们也在放箭,陆陆续续杀死了另一半,那些蛊虫失去宿主后,在地上挣扎蠕动,汇成一道紫黑色的溪流,腐臭恶心至极。

    三个木塔变换了形状,木板水平放置连成一线,表明威胁已除。

    空旷的城门外,血肉遍地,仅有一人屹立其中。

    狂风吹起他的衣袍,红衣如同鲜血染就。

    陈铬长刀一挥,抗于肩头,紫黑色的血肉被拍至地面,滋滋作响。

    他警惕地扫视战场,继而向城头的民兵们比了个安全的手势。

    士兵迅速吹响号角,号角声此起彼伏,最后一座木塔也变换成了同样的形状。

    众人大汗淋漓,丧尸们没有顺利爬上城墙,民兵仅有少数被自己的箭矢擦伤,并无折损。

    所有人按照规定,或留守城墙,或退下集合。

    各队清点人数,汇报战况。

    陈铬知道,这些丧尸并不寻常,每一具尸体里都有黑色的蛆虫,这代表一定有紫衣人在附近操控。

    而且很有可能,她就在丧失最多的这一区域。

    他先是向出城回收箭矢的民兵们千叮万嘱,一定要注意安全,用火将蛆虫烧个干净。

    而后,急匆匆地提着长刀向城外跑去。

    陈铬调动所有的感官,隐约在绿色的树丛中察觉到一抹银光。

    那是她们身上的银质佩饰!

    陈铬一跃而起,几乎化作一道赤红闪电,奔向那抹银光。

    然而那紫衣人也迅速察觉到了陈铬的杀意,以指为哨,吹出一声尖锐的口哨。

    金雁展翅,腾空而起,羽毛如同碎金飘落,它刺破树林,如离弦之箭般冲入天空。

    陈铬足足追了数十里,最后还是比不过天上飞的金雁,跟丢了。

    他负气地将长刀掷向天空,那金雁与紫衣人同时大惊,回头望向长刀。

    奈何陈铬的力气虽大,却仍尊重牛顿,未到随手一扔便能打出个迫击炮的效果。长刀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不知道坠落到了哪里。

    他便只得放弃追踪,去丛林中寻找“极其贵重”的蚩尤刀。

    入夜,城头的风灯已经燃起,到处都是百姓们的欢声笑语。

    陈铬拖着一把长刀,垂头丧气地缓步行来,远远望去,城门紧闭。

    然而门外却也飘着一支风灯。

    定睛一看,原来是个提着灯的男人。他着深蓝长袍,披着一件领口缝了狐狸毛的披风,头发很短,半边脸颊被象牙面具遮住,露出的右脸异常英俊,薄唇紧抿,好似闪光的利刃。

    高大,劲瘦,身姿挺拔,像颗扎根于此的苍松。

    陈铬觉得自己这样任性地跑出去,应该是有错的。

    但李星阑明明白白地向所有手下交代,不让自己上前线,这是否也不对呢?

    他下定决心,一个小时不理李星阑,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于是,陈铬要死不活地走上前,与李星阑擦身而过,保持沉默。

    偷偷瞄了眼,却发现李星阑也在看他,一瞬间便忘了故作深沉,咬着牙,抬头瞪他。

    然而,李星阑不发话,没人敢给陈铬开城门。

    陈铬既然已经决定不理他,就只好搂起衣袖,准备攀着城墙爬进去。

    刚刚两只脚蹬上墙壁,陈铬被人拦腰抱住,一把拉进怀里。

    风灯掉在地上,灯油流了一地。

    大风骤起,“呼”地一声响,野火在草地上烧出一道蜿蜒曲折的火线。

第51章 风波·叁() 
李星阑心如擂鼓,迅速收回手,向城头比了个开门的动作。

    守城的民兵有数十人,全在城墙上探头探脑,围观这千载难逢的关于李先生的八卦事件。然而李星阑一招手,他们便作鸟兽散,听命开门。

    铁锁摩擦,机关开合,城门升起。

    陈铬使劲跺了两脚,踩熄地上的火苗,直奔城门而去。

    李星阑似乎舒了一口气,陈铬抖抖耳朵,敏锐地捕捉到这一声叹息,立马感到十分不爽。趁着李星阑不备,瞬间调转方向,直奔城墙而去。行至墙边,脚尖轻点数下,一呼吸间便已窜上了墙头。

    在民兵们的目瞪狗呆中,陈铬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趾高气扬地走了。

    如果城头的士兵们能发弹幕的话,那么这个画面一定已经被一大波“幼稚”二字严严实实地遮住。

    韩樘的声音:“你真是太任性了,一句话不说,单枪匹马冲出城外,李先生都被你气得……陈铬?!”

    陈铬莫名其妙,心中十分窝火,推门而入:“气得怎么样?我才要被他气死了,不让我上前线,几个意思?”

    他说着话走进屋里,油灯昏暗,只见韩樘坐在榻上。

    狐狸精则双手抱膝,佝偻着坐在地上,张着一双莫名其妙的大眼睛,呆愣愣听韩樘训斥。

    陈铬、韩樘:“……”

    韩樘看一眼陈铬,看一眼对面的少年,再看一眼陈铬,瞬间炸毛:“几个意思?!”

    陈铬这才想起竟然忘了这茬,然而已经被韩樘发现,还误认作自己。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僵硬地笑了笑,道:“这么客气,还给‘我’换了套衣服。我天,你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狐狸精穿了套韩樘的旧衣服,墨绿色,配上一脑袋红毛,效果简直是,只能说这是直男审美。

    令陈铬更想不明白的是,当韩樘看见一个赤条条躺在榻上的“自己”,他究竟要有怎样的脑回路,才能想到去给“自己”找件衣服穿,然后再过来和“自己”聊天,即使并不能得到回应。

    难道自己在韩樘心中,就是这样傻到冒烟?

    陈铬不服,三人大眼瞪小眼,最终却还是陈铬硬着头皮解释一番。北辰仍旧不见踪影,陈、韩二人便并排坐在榻上,双手托腮,观察这名少年。

    陈铬:“他头发好软,毛茸茸的。”

    韩樘:“他比你长得漂亮。”

    陈铬:“他的眼睛和你有点像,跟琥珀一样。我发现妖族都长得好看,这是什么道理?”

    韩樘有些失落:“我谢谢你!我到现在都还只化过一次兽型,从未遇到同类,太奶奶说……我是半妖。”

    陈铬摸摸他的脑袋,被韩樘咬了一口,飚着眼泪撒手:“半妖跟妖有什么区别?忽然想到了,人类与妖结合生出半妖,可汴阳君又不是。”

    韩樘皱眉:“思什么?谁知道。我只是,时常会觉得……”

    陈铬关切:“觉得什么?”

    韩樘:“我时常觉得,这肉身并非我一人所有。除了人性,更有一股与生俱来的兽性,偶尔会在血液中沸腾。十分,可怕。”

    终于说出心底的话,韩樘长舒一口气。

    陈铬对准韩樘的下巴撸了一下,又摸摸他的肚子,还带着点小孩子肉呼呼的感觉,顿时觉得有趣极了,总忍不住去戳他的痒痒肉,笑:“人都是从兽衍化而来的,每个人都有兽性。科学家们,不,应该是一部分科学家们认为:生命始于海洋。你知道海吧?蓝汪汪一片,就像李星阑的灵魂……”

    “你真奇怪,脑子里整天只想着李先生是何故?”韩樘打断了陈铬的诡异脑洞,然而对他所说的话确实感到很好奇,问:“不是说女娲娘娘捏小泥人么?大道衰败,圣人陨落,人才异化为兽。”

    陈铬:“你才奇怪,女娲造人谁造女娲?在我们的时代,有一部分人认为:地球上首先有了海洋,有水,才有了碳基生命存在的可能性。经过数亿年,一部分生命为了适应环境而衍化出智能,人、妖、兽都有智能,只是高低不同。而人类作为一种各项能力平平,而智能突出的群居动物,在同生共死的生活中逐渐生成人性。有句话不是说么‘积行成习,积习成性,积性成命’,人性只是一种习惯后的约定俗成。你有时候觉得自己没人性,这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因为你本来就没人性哈哈哈!”

    韩樘本是听得认真,末了终于觉出不对,照着陈铬一顿乱捶,被他闹得什么愁苦心思也没有了,骂:“你这人……巧言令色。”

    陈铬躲到狐狸精的背后,韩樘一过来,狐狸便亮出锋利的獠牙,对着韩樘就是一口。

    于是,陈铬、韩樘,受伤各有一块齿印手表,只不过陈铬的马上就恢复了,而韩樘的还能用几天。

    陈铬笑得差点哭出来:“好像回到小时候了,特别喜欢给我哥手上画手表。”

    韩樘:“不过你说得,也算有点道理。我听过往的说客讲过荀子的《劝学》,‘肉腐出虫,鱼枯生蠹’,夏日里腐草化为萤火,万事万物或许没来由,只是自然生长。”

    陈铬搂过韩樘,两人脑袋挨着脑袋,靠在床边,懒洋洋的:“我给你讲个故事,很有意思的。话说,人类中有个叫做程心的,幼年时父母遭人迫害致死。她长大后为了将人间的环境变得更好,另坏人全部死去,便与数亿万科星辰其中的一颗,其上寄居的非人生物取得联系,想借助他们的力量来改变人间。”

    韩樘:“想法倒是不错,我也时常在想,为何这城中处处都是欺善怕恶、追名逐利之人,父亲却仍要死死守着这地方,有时也想将他们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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