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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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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瞬间哭笑不得,道:“小孩儿都喜欢玩泥巴。”

    陈铬挠挠头,不好意思,道:“玩尿泥。”

    李星阑:“……”

    见他表情僵硬,一只手滞在空中,陈铬露出得逞的笑,道:“骗你的,让你老是把我当小孩,我都十七啦。”

    李星阑无奈:“还差一天,所以你永远十六岁。行了去洗洗,睡个午觉,今天‘议员’老板请客杀羊,睡醒起来喝羊汤。”

    陈铬闻言欢呼雀跃,听话地跑走了。

    李星阑瞬间肃容,转头对韩樘道:“樘儿也去打水洗干净,到我房里来,与你说说练兵的事。”

    韩樘领命,喃喃自语:“总觉得李先生对陈铬,格外不同。”

    李星阑闻言一怔,道:“都将你们当作小弟看待,只是他大哥于我有恩,陈铬心性又不比你这般强韧,多照顾一些罢了。”

    韩樘走远了,只有声音传来:“就说他是个长不大的孩儿,哼。”

    身长一百六十九公分的小孩——陈铬,平躺在榻上,百无聊赖,双手交叉垫在脑后,伸出一条腿在榻边晃悠。

    裤腿搂了起来,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小腿。

    阳光穿过窗户,洒出一地光斑,空气中零星飘飞的尘埃,在这光芒中竟也让人觉得干净舒适。

    风起风停,海棠花枝随之摇曳,香风阵阵,阳光流动如水,阴影游动如鱼。

    陈铬闭着双眼,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在卧蚕上落下两道阴影。

    他的面部线条流畅,眉毛浓黑,鼻梁挺秀,继承了母亲的精致。正处在十六七的年纪,轮廓将显未显,手脚修长,该有肌肉的地方一处不少,很有一些遗传自父亲的英气。

    只不过他那一对眼睛既圆又大,双颊略有些婴儿肥,长相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偏小,睡着的时候更显柔和,带着些中性美感。人的脸要显得好看,多半是各部配合得当,符合自然。因此陈铬这模样并不会显得“娘气”,反倒很有亲和力。

    想着晚上有羊汤喝,这时他哪还睡得着,整个人精神得不得了。当然更令他高兴的是,李星阑竟然真的说服了众人,还能亲自练兵。

    要知道,李星阑是三团团长,一名陆军上校!也就是说,他从前至少管理着四至五个营,带着一千五百名左右的陆军士兵,在非洲的丛林中进行对残余丧尸的歼灭战。

    他不仅有办法,而且一定经验丰富。实在难以想象,一个人能凭自己的努力在二十七岁就晋升至上校,或许跟他大哥一样,也是个“官二代”?

    想到这里,陈铬又耷拉起脑袋,感到一阵深深的愧疚。都是因为自己,大家来到这么个地方,几乎永远地离开了自己的亲人。

    他一瞬间就下定了两个决心:第一,以后不管李星阑多不喜欢自己,自己都一定要好好照顾他。第二,今天过后就要开始努力训练,尽力帮忙,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于是,照顾的第一步就是了解,比如……听墙角?

    他集中起注意力,李星阑与韩樘的说话声如在耳畔。

    李星阑:“有关丧尸的事,陈铬都向你说清楚了?”

    韩樘:“是,令人难以置信。”

    李星阑:“那我简单说说。对付丧尸最难的其实是心理,人类对于死亡有一种天然的恐惧感,对战丧失时,更是如此。这十分正常,你必须接受并克服你的恐惧。”

    韩樘:“我是妖,怪力乱神之事,我并不恐惧。”

    李星阑:“你做得很好,樘儿。人要活下去、要变强,首先必须认识和接受自己,而后才能获得改变。关于如何与丧尸对战,你可去请教陈铬,我就不一一说明了。”

    韩樘:“我记下了,但是他……靠得住?”

    李星阑:“陈铬出生在军人家庭,他还没有手里的刀高,就被姜大哥赶上战场进行实战训练。须知这世上每个人活着,都不容易,切莫以貌取人。”

    韩樘:“哦,他功夫确实不错,只是脑袋不大好使。”

    李星阑不再与他纠结于此,道:“两天集结编队,三天整肃队伍。至多五日,要令他们掌握基本的战斗技能。再五日,学习两军对阵的技巧以及阵型。我们的目的是守城,训练只能是白天,晚上必须去调整城防。时间太紧张,你协助我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韩樘内心敏感,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问:“你们要离开?”

    李星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我们必须去寻根溯源,有些事不做,我与陈铬都不能安心。但离开前定会保证你们有足够的能力对敌丧尸,至于对付人类的军队,我们帮不上什么忙。”

    韩樘:“你为何总是考虑他的感受?那样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李星阑:“樘儿。”

    韩樘:“明白,是我的错。那……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说罢跪在地上,行了一个拜师大礼。

    李星阑上前阻止,韩樘却十分坚决,道:“从小父亲教我读书,但我因为身体异于常人,且身份特殊,一直不愿与人交往过密,自幼便没有朋友。太奶奶去世后,族人陆陆续续逃往国都,只有父亲固执地守在此处,从无其他长辈能教导我。虽然与你相识日短,但我打心底里佩服你,你对我很好,愿意教导我,我是真心把你当做师父。”

    李星阑叹了口气,将他扶起,说:“你是个好孩子,然而我这人没什么本事,怕误人子弟,拜师之类的话不必再说。但你可将我当做兄长,无论何事都可说与我听,我必定全力相助。”

    韩樘被发了好人卡,也懂事地没有再纠缠,只是咬咬牙,点头。

    李星阑:“你常年跟着汴阳君,政事应当十分熟悉,征兵的事今夜回去后想想,明日便要开始。我也会再拟一个详细的计划,现在去休息。”

    韩樘告辞,推门的声音,脚步声渐远。

    陈铬忙不迭爬到窗户旁,扒拉着窗户偷偷望向李星阑的小屋,恰巧撞见李星阑伸手合上窗户。

    两人视线相交,陈铬连忙向下倒在床榻上,后脑勺被撞出个大包来。

    是夜,汴阳君府。

    开会后吃饭的套路,从古至今基本不变。

    这天里,汴阳君府热闹非凡,参与议事的二十余人各自带了薄礼,乳猪、肥羊、母鸡、野兔、各类河鱼。

    帮工们从中午开始,忙着宰杀牲畜,做饭。

    一锅羊汤,须剔羊骨、切羊肉,青铜大鼎盛入甘甜的井水烧沸,先煮羊骨,再煮羊肉,撒入地髓、苋菜、黄芪为香料,佐以食盐,汤熬至浓白,则去渣留肉,盛入小鼎,撒上葱花,香气四溢。

    一只烤乳猪,首先将小猪剖腹去内脏,填入蓼菜去腥,先以芦苇包裹,将苦苣菜与泥混合涂抹与芦苇之外,烧猛火炙烤,剥净去泥,抚平表面的皱皮,浸油再烤,据说这还只是简易做法。

    蚁酱、蚌蛤酱、兔肉酱、芥菜酱、鱼子酱等配料整整齐齐近十碟,山珍、果品形制精美。帮工们忙活一下午,做好数十道罕见的美食,分好器具,放满每张案几。

    到了夜里,宴会才准备妥当。

    厅堂的四角各放一盏近一米高的树形青铜灯,灯身色□□亮,镂刻蟠螭飞虎,又有游龙、鸣凤及各类飞禽走兽,精美绝伦。每张案几上又各放一盏青玉矮灯,各人面前一支小鼎,数十杯盏,钟鸣鼎食,其乐融融。

    烛火璀璨,照得整个厅堂亮如白昼,人影摇曳,欢声笑语,丝毫不见大难临头的模样。

    陈铬躲在后排,也不与人说话,埋头苦吃,这实在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吃得最丰盛的一顿。一小碗鱼子酱根本不够塞牙缝,陈铬留恋地添唇一周,便见到一盏满满的鱼子酱放在桌上。

    一回头,李星阑便在身后,背着光看不清面目,轻轻拍了拍陈铬的肩膀,而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陈铬酒足饭饱,早早溜了,但肚子吃得滚圆,又实在睡不着。

    他站在海棠盛开的小院中,来回踱步,院中一片银白,恍惚是另一个世界。忽然想起“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抬头一看,天空中果然挂着一轮圆月。

    一轮圆月,陈铬这才意识到:北辰去哪儿了?

    似乎早上起床的时候,刚好看见北辰扒拉着围墙跳了出去,结果一天都没再见到他,他会去哪?他会不辞而别?转念一想,即使他就这么走了,也不是什么令人意外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北辰本来也没什么理由一直跟自己待在一起。

    两人机缘巧合之下相识,一人一妖。虽然仅仅半月时间,但他们一同经历生死,仿佛已经认识了很久。北辰从疯癫失忆中恢复正常,杀死自己的父亲,报了杀母之仇。再到遇见过去的英雄,捡回了自己的责任,简直有些过于戏剧性。

    陈铬回到房内,将那把古刀取了出来,由于这把刀过长,他没事的时候并不会随身佩戴。

    将刀拿在手中端详,只见其材质非常奇怪,非金非石,通体乌黑。刀长五尺有余,极其沉重,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一定没办法拿起它。

    月明如水,凉风徐徐,陈铬将脖子上挂着的口琴取下,从靴子里掏出李弘的弩机,一并放在廊下的栏杆上。转身站在庭院中央,缠刀的布条被解开落地,他轻抚冰冷的刀身,难以抑制地想起了家人。

    “刀是百兵之胆,简单易用,适合实战。当然,尤其适合你这种智商。”

    “如果你连这都学不会,以后怎么追女孩子,撒娇吗?”

    “什么名字?没有名字,实战里练出来的,能用就行。那么多废话拖时间是吧,你得加练十分钟。”

    “还要在地上赖多久?陈铬,不要以为你打滚卖萌就不用练了,起来!”

    “哭也不行!别哭……好吧,减半分钟……一分钟,不能再多了。哥求你,收了神通吧!”

    练刀的时候,大哥总是像个老妈子,喋喋不休。

    陈铬拉开一个右弓步,气劲内敛,浑身如同一张逐渐拉开的巨弓。

    他右手反握刀柄,举过头顶,摆了一个起手式,闭眼不动,听清风拂面。

    倏然睁眼,改双手共持,自下向上斜砍一刀,同时右脚进步,疾行走如电,使出一招刀法中最霸道的撩刀势。

    刀招沉猛,大开大阖。

    原本撩刀这一招,对他来说实在鸡肋,因为力气不够导致运刀时间过长,无论是提刀后撩、劈、刺,对方都已经改换了防御方式。

    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顺风势成扫秋叶,横扫千钧敌难逃。

    跨步挑撩似雷奔,连环提柳下斜削。

    刀法没有剑法多变花俏,说到底不过八中手法:扫、劈、拨、削、掠、奈、斩、突,然而这其中又有千变万化。陈铬一面舞刀,一面回想从前所学,记忆经过沉淀,再次被唤醒时仿佛已经与每一块肌肉融为一体,过去无法使出的刀法,现在却是轻而易举。

    一袭白衣,月下狂舞,当真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挽花收刀,风停。

    陈铬从未如此酣畅淋漓地舞刀,不知不觉,已是月在中天。

    他抬头一看,不知何时,北辰已经蹲在房顶上,竖着两个尖耳朵,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看。

    陈铬长舒一口气,喊道:“辰哥你去哪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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