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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部分

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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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铬每见到一个摊位,便要停留许久。这时,正拿着一块小小的圆形水晶镜片,问:“先生,这是放大镜吗?”

    摊主是一名左眼带着个单片镜的中年男人,眼神略有些呆滞,仿佛是个近视眼,闻言一愣,抬头答道:“突透镜,墨者多醉心于奇淫巧技,事物零碎微小,难免费神伤眼,久而久之则视物不清。因着各人自身,择一透镜置于眼前,可稍有改善。”

    “这是什么,我能看看吗?谢谢,真漂亮。”

    陈铬轻手轻脚放下镜片,又拿起一个青铜小圆筒,那小圆筒长得像个手榴弹,仅有一头开了个口。

    摊主点点头,陈铬便将眼睛贴上去,只见到一片灿烂绚丽的几何形状,随着他转动小筒而时刻发生变化,问:“这些都是你的发明?”

    摊主神色淡淡的,略有些腼腆,答:“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俱是熟读《墨经》过后,随手做的小玩物。难得有人喜欢,便拿去吧。”

    陈铬知道这些东西做起来不容易,细细把玩一阵,把东西都放下便走了:“不不不,你的发明太厉害了,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你会青史留名的。”

    或许是大家很少受到肯定,猛然被陈铬一顿夸赞,高高兴兴地在他怀里塞了一堆小玩意儿,都有点走不动了。

    “好多技术宅,墨家真是太恐怖了。你觉得墨子会不会也是穿越者?不会吧,世界上应该没有那么多穿越者。”

    陈铬这时候被一个木头小鸟的翅膀挡着口鼻,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努力看路,一边感慨道:“不过我觉得,这和历史上的战国绝对不一样,你觉得呢?袁加文,你就不能说句话?我觉得你好像有点怪怪的,袁加文?gavin?嫂子!”

    袁加文听见陈铬叫嫂子,这才猛然转醒,按着匕首,白发几乎根根竖起,问:“嗯?谁惹你了让开我来杀!”

    陈铬一把将东西都塞进他怀里,简直没了脾气,说:“你在想些什么?你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失魂落魄的。”

    袁加文笑了笑,道:“没事,我总想起你在秦王宫里,满身是血的样子。你为什么不扔下我先跑了?弟弟,我觉得很愧疚。”

    陈铬“嗨”一声,拍拍脑袋,笑说:“我为什么要丢下你?我又死不了,还等着身体恢复了揍他一顿呢,结果被你杀了。我觉得金朝不简单,被砍头了还不死,金羽火鸟,会不会里面还有变异的凤凰?”

    袁加文摇头,嘲道:“就他那样?算了吧。看看天上,你的鸟可以飞上天!”

    说罢,学着别人的动作,在木鸢的尾巴上拉动一个小机关,扯出一条细金属丝。那金属丝应该是连着齿轮之类的东西,鸟独自里发出“咔咔咔”一阵响。

    袁加文摊开手掌,小小的木鸢便如同有了生命,疯狂地扑扇翅膀,继而打着旋儿飞了起来。

    木鸢以两人为中心,飘飘摇摇转了数十圈,一直升至四到五楼中间。陈铬惊讶地张着嘴,拍着袁加文的屁股,让他与自己一同抬头仰望。

    袁加文偷偷瞟了他一眼,只见陈铬一双漆黑的眸子既大又圆,像是两颗哑光的黑色珍珠,毫无灵魂的木头小鸟倒映其中,好似有了灵魂一般快乐自在。

    那木头小鸟速度减缓,徐徐扑扇翅膀,缓慢地寻着原来的路线下降,最终轻轻停在袁加文的手里。

    “砰”一声响,忽然散架一般碎得七零八落,金属零件与木头碎块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袁加文与陈铬相视一眼,发出一阵爆笑:“你的鸟碎了!”

    众人说着话,耳边忽然传来“轰隆隆”的巨响,脚下大地震颤。

    整个围楼便如同一个由众多精妙零件合成的机关,各个楼层向着不同的方向旋转,最终彻底改变原先的街道和大门方位。

    陈铬全神贯注地观察,发现围楼最基本的组成单位,乃是一个个方方正正的房间。就像魔方能够随心变幻,每个房间由金属齿轮及链条链接,也能够随着深藏地下的复杂机关而运动,极大提高了地堡的防御能力。

    钟季低头默念着什么,尽管机关转动,但他还是立即就分辨出了方向。沿着自己预定的路线,带众人来到三楼的一排房间前面,说:“此处是客居地,我还有要事在身,委屈两位在此歇息。随后,我将派人来带你们去饭堂用膳,都是粗茶淡饭,无须客气。”

    “谢谢,”陈铬把蚩尤刀仍在床榻上,兴奋地跑到走廊上观察整个地堡,“我们能去九楼吗?”

    阮霖洲:“那是议事和宴饮的地方,不能去。”

    陈铬有些失望:“那九楼上面的屋顶呢?”

    阮霖洲望向钟季:“……”

    钟季被他逗得哈哈笑,道:“你若上得去,屋顶自然可以。”

    话音未落,一名墨者前来传话,钟季与阮霖洲双双告辞:“我们要上去议事了,陈铬,乖点。”

    两人逛了一个上午,袁加文竟然一直高高兴兴跟在陈铬屁股后头,当他忠实的人形自走购物袋,仿佛一只一米九高的萨摩耶。

    终于等到陈铬把一条街给逛完,袁加文赶紧抓住机会,闻着食物香味把他拖到饭堂。

    这时候饭菜刚刚做好,黑漆漆的墨者们倒也淡定,慢悠悠排着队,各自拿着一个小木碗,盛一碗菜肉黍米粥,席地而坐不声不响地喝。

    喝完了粥饭,这才聚在一起讨论问题。

    陈铬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推给袁加文,随口问了问,发现饭堂竟然管饱而且不用付钱,一把就将自己的碗拿了回来,让袁加文自己再去打饭。

    饭也吃饱了,陈铬才觉得逛街逛得大脑缺氧,回到房间里就直接呈一个“大”字型,躺在床上,感叹道:“夭寿啦,古人竟然在讨论机械原理,光学原理,流体力学。你看见他们算术吗?在这么简陋的数学条件下,他们还发明了这么多科技产品,真是厉害。”

    说罢不好意思地打了个饱嗝,突发羊癫疯似的抖动双腿,将靴子和袜子全抖落到地上。

    赤脚踢了踢袁加文的小腿,仿佛自言自语道:“应该带李星阑来看看,他会喜欢的。你觉得他会喜欢吗?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袁加文躬身低头,给他把散在地上的鞋袜放好。

    学着他的姿势,也张呈一个“大”字型,两人脑袋挨着脑袋瘫在一起,说:“只要你喜,他就一定会喜欢。他那人不知道怎么想得,谈个恋爱都快搞得没有自我了。”

    陈铬:“我当然也知道他迁就我,但我希望他能找到除了我以外,更多自己真心喜欢的东西。

    袁加文笑:“他是反社会型人格,跟我一样,要么是内心黑暗,要么就是活在黑暗中。这辈子能找到你,真的是走了大运,你就是他的法则,他维持整个内心世界平衡稳定的基础,能喜欢你就够了。”

    陈铬摇头,努努嘴:“帅哥也说他自己是反社会型人格,我觉得不是。你想想,婴儿还很小的时候,大人亲亲他们,就会手舞足蹈地笑。可见快乐、爱与被爱的感情,都是天生的,只是后来被忘记了。”

    袁加文:“不,这是天性,就像我喜欢男人,是基因里写好的。”

    “这才不是天性!”

    陈铬猛然坐起身来,一巴掌拍在袁家文胸口,留下一个粉红色的五指印,张开双腿跨坐在他腰上,说:“你们只是忘记了快乐,才觉得自己天生冷血阴暗。就像手上有一道伤口,你总去挠它,反而会挠得血肉模糊。伤口愈合的过程,总让人心痒难耐或者苦不堪言。你就误以为,这是因为违背天性而产生的痛苦。”

    袁加文满头白发,太阳穴下能看见青筋,脸颊上也带着些红血丝,一双眼睛更是淡蓝透明到几乎没有颜色。

    伸手在陈铬脑袋顶上摸了一把,说:“我们先在城里待一阵,让阮霖洲发动墨者,帮忙找找云朗。”

    陈铬:“三年了,gavin,三年过去了,大哥不可能还在咸阳。我总觉得,他一定已经潜伏起来,并且正在谋划着什么。但是我们的敌人很强大,大哥一个人太辛苦了,我们就找一两天,要是没有消息,我们就得去做自己的事情。”

    袁加文压低声音,问:“法器,你相信准提的话?以我的直觉来说,他一定藏了什么秘密。”

    陈铬:“不能完全相信他,但是他如果处心积虑设计,让我们去寻找法器,一定是因为它们至少对准提而言是有价值的,值得他费那么大力气去忽悠我们。先找到再说,到时候跟他对话,多少也算有点筹码。”

    袁加文失笑:“你长大了,小弟。不过我还以为你们中国人大多数都信佛教,你好像不怎么敬畏他们?”

    陈铬:“从小到大给我换尿布,喂我喝奶,给我穿衣服梳头,织手套,打坏蛋,教我功夫,每天送我上学,在夕阳下牵着我回家的。不是佛祖,只有我大哥。你呢,难道你真的信仰基督教?”

    袁加文叹了口气:“从小到大安慰我心灵的,其实也没有什么,老师教我们信仰上帝,利用宗教信仰趋势我们,令我们无所畏惧。然而,哈哈哈都什么年代了?我才不信,我只是希望,给自己留一丝善念,随便什么都好,我一直觉得‘愿洋葱保佑你’也挺酷的。”

    两个人没头没脑聊了一会儿,连着数日,经历实在太多。

    踌躇满志准备出发,昔日里软糯可爱的小狐狸忽然变脸,导致他们被卷入时空乱流中意外穿越,不明不白地接触了庞杂的历史碎片。

    一跤跌入秦国王宫,刚好撞上曾经被己方虐待的俘虏,落到对方手里,发现自己身体虚弱、力量所剩无几,简直没有比这更差的运气。

    凡此种种跌宕起伏,虽然最终化险为夷,但实在太累了。他们说着说着,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起沉睡过去。

    一觉醒来,外面仍旧灯火通明,巨大的水晶蜡烛熊熊燃烧,仿佛再不需要太阳的光芒。

    袁加文轻手轻脚坐起来,光线有些昏暗,长腿一伸,不经意踢在一个木头小鸭子的屁股上,后者发出“咔哒”一声,或许是恰巧击中了开关。

    就见一只奇形怪状的小鸭子,拍着两个大脚掌,“啪嗒啪嗒”慢悠悠围着床榻打转,嘴里通过木头摩擦,发出仿佛“嘎嘎嘎”的叫声。

    “迟到了——!”

    陈铬听见那叫声,迷迷糊糊猛然坐起,同时一枕头砸过去,小鸭子“咻”地脚下一滑,仿佛火烧屁股般跑掉了。

    只是,机器毕竟是机器,离人工智能还差着十万八千里,鸭子一脑袋撞在门槛上,“噼里啪啦”摔得跟木鸢一样七零八落。

    袁加文目瞪狗呆,问:“你……”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说:“出了什么问题?”

    陈铬欲哭无泪,笨手笨脚穿好衣服,一边说:“什么啊,我以为闹钟响了,每天上课都迟到,迟到迟到迟到,然后又被罚站。我想迟到吗?学校上课为什么要那么早?”

    袁加文刚想嘲笑他,忽然听见有人敲门,叩三下,停一阵,再叩三下。他立即警惕起来,旋身站起轻贴门扉,从腕见抽出匕首,反握手中,朝陈铬摆摆手:“我来。”

    陈铬被他弄得紧张兮兮,小心翼翼站起来,朝他走去。

    阮霖洲再敲了几下,怀疑两人不在,这才开口问:“陈铬,袁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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