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之门-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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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安说:“徐书记,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一定按你的吩咐去做。”
徐浩东转向方长喜说:“长喜,我给你透个底,咱俩是从小学到高中的发小,但我推荐了平安同志,却没有推荐你,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吧。”
孙长喜点着头说:“我明白。”
“我以后会特别地盯着你。”徐浩东说:“长喜,给你的提醒只有一个,摆正自己的的位置。”
“我记住了。”孙长喜说:“不过,我也没有基层工作经验,你多提醒我一些吧。”
思忖了一下,徐浩东说:“你在信息和工业局管的是宏观上的工作,坐机关的嘛,但在盘口镇可能没有宏观上的工作,盘口镇那里百分之九十九是民营经济,你管不了也管不好,所以,我建议你把盘口镇人民政府建设成一个服务型的政府,服务二字是一篇大章,我希望你配合平安同志,把这篇大章做好,为其他乡镇街道树立一个榜样。”
谈话结束,徐浩东送陈平安和孙长喜出门,到了门口,徐浩东说:“噢对了,平安同志,长喜同志,我个人对你们俩还有个小小的要求,每隔两个星期给我写个报告。报告不分长短,怎么写你们看着办,工作也好生活也罢思想也行,什么都可以报告。”
阎芳忙说:“平安同志,长喜同志,你们千万别不当事,徐书记不喜欢口头汇报、当面汇报,喜欢的是书面汇报,徐书记常说这么几句话,酒德即人德,棋品即人品,工作报告就是一面镜子,反映的是干部的水平和品德。所以,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哦。”
陈平安和孙长喜应声“是”,双双告辞而去。
阎芳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徐浩东只好将阎芳“请”回办公室,“阎部长,你还有事?”
“浩东书记,就是,就是我和老冯的事,都已经现场直播了,我和老冯也表态了,要是再不解决,再不拿出个结果,对组织对群众都没法交待呀。”
点了点头笑了笑,徐浩东说:“阎部长,你算说对了,对咱们这些人来说,党员无小事,私事即公事。所以说,你和老冯那点事,还真不是小事呢。”
“浩东书记,你帮我拿个主意吧。”
“哈哈,这我可管不了。”徐浩东笑着说:“老话讲,清官难断家务事,这老话又讲,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和老冯那点事,还得你们自己拿主意。”
“不,浩东书记,这事必须向你请教。”阎芳撒娇说:“反正我打定了主意,浩东书记你得帮我,你要是不帮我,今儿个我还不走了。”
“好吧,我胡说八道,你仅做参考。”徐浩东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我认为,你和老冯的事一共有这么几个选择,一,你俩抓紧时间把事办了,两家合成一家过,就能堵住众人之口,就什么问题都没了。但代价是你们两口子必须在事业上做出一点牺牲,因为两口子不能在市两套班子里一起共事,要么你外调,要么老冯退位,而且是一退到底,连待在人大喝茶看报的机会都没有。”
阎芳摇着头说:“这个办法恐怕不行,浩东书记你是了解我的,水平不高能力不足,要是外调的话,可能也就到此为止了。而老冯这个人,你更了解他,越老越恋权位,哪怕只剩一年半载,他肯定是不会马上退下来的。”
“嗯,那还有第二个办法,你和老冯各自向组织做出书面保证,断绝以前的那种相好关系。等到老冯退休以后,你们二人再结百年之好。”
阎芳又摇了摇头说:“这恐怕也不行,这等于是欺骗组织欺骗公众么。”
“那我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徐浩东摊着双手耸着肩。
“浩东书记,你看这样行不行。”阎芳说道:“你我一起劝劝老冯,让他提前退下来,彻底的退下来,你看怎么样?”
徐浩东看了阎芳一眼,心说这娘们心大,不知道脑子够不够大,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就正好套套她的心里话。
“阎部长,我想听听你的心里话。”
第0068章 杯酒释兵权()
徐浩东看人挺准,组织部长阎芳确实心大,与她那两个突出部位成正比。不过这个心大的心字,是野心的心,她的如意算盘拨得响亮,没用几个回合,徐浩东稍微的“引蛇出洞”,她就秃噜了自己的真正想法。看来她的脑子不够大,与她的心是成反比的。
阎芳希望冯兴贵彻底退下,她也愿意嫁给冯兴贵,但这两点得有一个前提,就是她能接班冯兴贵当新一任的市委副书记。
对于这个打算,阎芳觉得至少有七到八成的把握。首先她的资历足够,在目前的两套班子里能入前三。其次是冯兴贵会支持她,胳膊肘总不能往外面拐。最重要的是,阎芳认定徐浩东也想冯兴贵下台。
女人的心,海底的针,徐浩东有点鄙视阎芳。不过,这娘们敢想敢干,胆儿倍大,徐浩东又有点钦佩。这样的女人得哄着,保护其革命积极性,给点阳光让其灿烂。
“阎部长,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找老冯谈谈,做做他的思想工作,演一回杯酒释兵权?”
“对对对。”阎芳点了点头说:“浩东书记,我这么说吧,老冯虽然是你的前辈,但他现在最服的是你,这个服里包含着三分忌妒四分怕,所以你去跟他说,起码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嗯,那我试试。”徐浩东微微一笑,但马上又收了笑容,“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留的,同样站在起跑线上的人,看的就是人的状态嘛。”
阎芳忙问:“浩东书记,我还有什么问题呢?请你明确地指出来,也好方便我改正么。”
“我直说,阎部长不生气?”徐浩东又微笑起来。
“我保证不生气。”阎芳直了直腰,身上的两个突出部位骤然地更加突出。
“是这样的。”徐浩东说:“这次党内民主生活会,只对正副书记三人开炮,还没有轮到你,其实我对你是有明确的意见的,当然,这也是不少同事对你的共同看法,说阎部长你爱搞小团伙,与老冯搞团伙,与杨涛副市长搞团伙,总之,哪怕是捕风捉影,无中生有,对你阎部长的影响也很不好啊。”
话里有话,阎芳心中一凛,急忙表态说:“浩东书记,我一定注意这个问题。”
徐浩东满意地点了点头,“好,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现在上面对这方面盯得很紧,说实在的,在团结这个问题上,你就比不上李莹同志,阎部长,上级看下级,这方面的加分减分的力度是很大的。”
阎芳受了批评,但离开时心情还蛮愉快,因为徐浩东把话说得明白,这起码说明徐浩东信任她。
徐浩东则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离下班时间还差几分钟,他拿起电话叫通了副书记冯兴贵。
“老冯,我浩东啊,今天晚饭还没着落,能不能到你家腐败一顿,顺便也认个门?”
“哎呀,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我叫我儿子儿媳过来,给你烧几个好菜吃吃。”
“好,那我就带着一张馋嘴过来喽。”
一个小时以后。
徐浩东开着车来到了冯兴贵家。
虽说是老房子,但独门独院,小院子里有树有花,还有一个葡萄架和一个金鱼池。院子一角还有一张石桌,此时此刻已摆好了酒菜。
徐浩东羡慕冯兴贵家的院子,“老冯,你这条件要搁在建国初的土改时期,就是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地主啊。”
“你少来,不要不懂装懂。”冯兴贵笑着问道:“书记同志,地主是农村土改时期划分的一个阶级,云岭市区好歹也是城区,请问城里有地主吗?”
“噢,城里好象还真是没有地主。”想了想,徐浩东继续玩笑,“但是,你绝对够不上资本家的标准,土豪和劣绅,好象你也差点,以我看来,你顶多也就是一个小业主。”
冯兴贵笑道:“你说对了,我爷爷在解放前就是一个做小生意的,解放初的时候,我父亲就被评为了小业主,虽然没给我留多少钱,但这个小院子就是上两辈留给我的财产。”
“人比人气死人啊。”徐浩东笑道:“你这个院子占地面积不少于两百平方米,建筑面积三层合计不少于三百平方米,老冯,咱们云岭市区寸土寸金,你这院子起码值一千万元啊。”
“哈哈……你什么意思么,难道除了噌饭,你还想打土豪吗?”
徐浩东笑着在石桌边坐下,“老冯,我只吃菜不喝酒。”
冯兴贵不理徐浩东,偏要在两个杯里倒满了啤酒,“你要想说事,就得破例喝酒。”
“咦,你怎么知道我有事要说?”
“我不但知道你有事要说,而且还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事。”
徐浩东道:“好,我洗耳恭听,你要是说对了,那我今晚就破一次例。”
冯兴贵道:“不,既然你是杯酒释兵权,当然你得先喝酒。”
“猜得准。”徐浩东翘了翘大拇指,“那你继续猜一猜,我是受了谁的启发。”
“肯定是阎芳那老娘们。”冯兴贵道:“那娘们心大,早惦记上我屁股下的这把交椅了,她是盼我早点退了,以方便她取而代之。”
徐浩东笑了,“呵呵,做人得讲点良心,那老娘们陪你睡觉好些年,不是夫妻胜似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老冯,留点口德哦。”
“那你喝酒,喝了酒再说事。”
“好,我豁出去了,我先喝三杯。”
徐浩东不含糊,三杯啤酒,一口气喝完,眉头都不皱一下。其实徐浩东能喝,之所以戒酒,一是为了家庭,二是可以推掉一切应酬。
“浩东,爽快。”冯兴贵也冲徐浩东翘了翘大拇指,“今晚你是来说事的,所以应该是我洗耳恭听。”
徐浩东先吃了几口菜,然后又咬了半个馒头,“老冯啊,咱俩以前同事的时候,你没少给我使绊子,我也没少搞你的小动作,咱俩既是对手,但也不是对手,就算是不打不相识吧。老冯,我为当初的鲁莽向你道歉。”
“哎,浩东你言重了,翻篇的事甭再提了。”
“那我继续说。”徐浩东道:“其实呢,我这次来上任前,海州市委书记张正阳和副书记王惠安曾找我谈话,其中就谈到老冯你。主要是两点,一是你和阎芳部长的事,上头其实早已知道,所以,没事只当笑料,但有事必当材料。二是你的年龄问题,按规定你今年上半年就该退居二线,但非常时期非常对策,组织上决定你在岗位上再待一段时间。此外,说句良心话吧,我也曾当面向张正阳和王惠安两位书记要求,让你再干一段时间。”
冯兴贵点了点头,“王惠安副书记跟我提过这事,浩东,就冲这一点,我得谢你。”
徐浩东道:“但是,你还是得抓紧时间解决你的事情,在事业和婚姻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当然,也有一个折中的办法。”
“那你帮我参谋参谋,我该如何选择呢?”
“这个么,我可以参谋,但仅供你参考。”徐浩东道:“我曾跟张正阳书记通电话,一起讨论过对你的工作安排,我们的共同意见是这样的,你如果退出市常委会,就安排你去市政协当主席,正处级也就顺理成章的拿到了。接着你就把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