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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女帝的后宫日常-第49部分

小说: 女帝的后宫日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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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雪,煎的西京特产梨汁冰糖……”

    我囫囵几大勺全咽下肚,意犹未尽咂咂嘴:“太傅,你在说什么?”

    他盯了盯我嘴角,再看了看碗里空空如也焕然一新:“没什么,你就当是幻觉好了。”

    我哦了一声,把空碗递到他面前:“这点量太含蓄了,还有吗?再来一碗。”

    他久久目视我:“冬月的梨花雪煎煮后也只有一勺。”

    我又哦了一声,再把碗往他跟前推了推:“那还有吗?再来一碗。”

    “……没有。”

    我深感遗憾:“下次记得煮一桶留着慢慢吃。”

    他转身往床榻上平躺开,像摊煎饼一样,深深长长地呼吸吐纳。我捧着碗朝他凑过去,还想再讨一碗吃,见他阖目休憩,一副关闭神识与世无争的样子。我将碗搁在他交握身前的两手上:“太傅,真的没有了吗?我就再吃一碗!”

    他抽出一只手,将我手上一拉,我便一头栽过去,直扑他身上。吓得我赶紧拿手一撑,撑在他身旁,以半压的姿势居高临下对着他。

    他依旧阖着眼,浓密的眼睫毛遮覆着眼睑,令人有凑上去数一数的冲动。眼睫往上,是两道锋芒内敛的剑眉,再往上,额际居然有个美人尖。如今细看,才知这俊逸皮相的点睛之笔藏在这里。

    想起曾经在民间闲暇时翻的风月册子上记载,古早宫廷内,具美人髻者为上品、无美人髻者为中或为下。这美人髻便是俗称的美人尖,前人有将美人髻作为评选美人的标准,倒也诚不我欺。

    忽然腰后搭上一只手,将我一压,我手肘撑落,扑得更近。眼下便是轮廓优美,弧度微上,如画笔勾勒的嫣红唇瓣,极尽魅惑。

    心中生出一头小兽,左奔右突,想要冲出来品尝美食,被我牢牢按压住。撇开头,视线转移向别处,不多时,又转回来,品鉴美人太让人把持不住。一时头脑发热,一手摸上他的美人尖,低下头嘴唇压在他唇上,伸出舌头试探了一下。

    软嫩而润滑,仿佛待人品尝。我依葫芦画瓢,探入其间,长驱直入。腰上的手一紧,给我再往下一压,我便如坠深渊,主动与他纠缠一处,再难罢手。

    仿佛另一个元宝儿在体内苏醒,势要将眼前人霸占到底。那不可触摸的记忆,驱使着不由自主的魂魄,将夙愿一偿。

    彻底爬到他身上,将他狠狠压住,玩了美人尖以后,再摸胸……

    他一个翻身,将我反压,离了唇,眼眸凝望,笑不可抑:“你在做什么?”

    难道是我做得不对?我视线往左上偏移:“轻薄你。”

    他竟不依不饶,究根到底:“为什么?”

    “想试试。”看看主动轻薄人究竟是个什么趣味,导致他一而再再而三。

    “还想怎么试?”他拿手指掠过我眉头,划过鼻梁,再落到脸上以指背摩挲。

    “把你压到地上轻薄!”心中的小兽促使我道出禽兽之语,话虽出口,但我觉得这一定不是我说的。

    他唇畔缓缓凝起一个深意的微笑:“我也有此意。不过夜里地上凉,就不让你受那个罪了。”

    咦,怎么感觉哪里不对?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渐渐笑不出来,脸上忽然严肃:“元宝儿,把手拿上来!”

    我没听。

    “……”他一把捉住我探寻秘密的手,摁到头顶。

    说好的轻薄呢?!

    我很不满意,嘟了嘴哼一声。

    “洗澡好不好?”他将脸贴近我耳边,仿佛商量,又仿佛劝诱。

    “不!”会被河蟹的!

    “那只洗脚好不好?”他退一步。

    “可是我没有吃饱。”

    “洗完脚再让你吃饱,好不好?”

    我纠结在二者的选择中,举棋不定。我犹豫的时候,他已经替我做了决定,下床后理了理衣裳,把凌乱中扣在床上的碗勺收了,又回身嘱咐:“别睡着了。”

    我翻进被褥里,挥了挥手,让他速去觅食。

    一个人窝在床上,介于要睡不睡间,头脑浑浊中留着一丝清醒,回想今夜实觉荒诞,好像在他身边就会被带得荒谬不正经,不过话说回来,我从前正经过么?

    然而那么多的事情摆在眼前,家事朝事国事,此时完全不想去考虑。阿笙姐姐是去是留,施承宣今后得知真相会怎样,阿宝幕后是何人指使,皇叔和父皇怎么办,科考题目如何取定,世家根系怎样摧毁,三枚玄铁令怎样使用……

    对了,还有朝臣若知前三年的陛下是个傀儡,如今的陛下是个女孩子,会不会造反。

    随便一个拎出来都叫人头疼,做寡人真不好玩,还不如做村姑。

    姜冕再回来时,我便沉浸在郁闷的情绪中,趴在床上,很烦心很忧郁。

    他将打来的洗脚水搁地上,再来看我,给我扒拉了起来。我不情愿坐着,更没有好心情。奈何他对洗脚一事很执着,非将我拽出被褥:“是困了还是饿了?脸色看起来这么苦大仇深,我才离开一会,你想到什么了?不会是不舍得太傅吧?”

    我瞟他一眼:“去了这么久,我都想到了一堆难办的事,你没有去看看你的阿笙妹妹么?”

    他拼了老命给我抱坐起,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看着我笑道:“你吃完了我再去看她。”

    我两手捧住油纸包,急忙打开,嗅到香气后心情顿时阴转晴,看来刚才的郁闷都是因为饿的,人果然不能在饥饿的时候想太多。抓住油纸里的糯米糕塞嘴里,几下吃完一个。

    我甩了甩腿,继续埋头吃第二个:“去吧去吧,去哄哄你的阿笙妹妹,我一个人在这里吃糯米糕就好。”

    冷不丁,他横空夺走我的糯米糕:“喂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亏得慌。”说罢自己拿了一个吃,吃得十分有滋味,看得我馋涎欲滴。但我这点节操还是有的,并没去跟他抢,只面无表情看着他吃而已。

    眼看只剩最后一个了,他竟毫不犹豫放嘴里,那一瞬间我牢牢克制住了揍人的冲动,然而手心还是捏了个拳头,他若再张狂一点,恐怕我就克制不住自己了。

    然而峰回路转,他衔着最后一块糯米糕,并未吃下肚,却转向了我,在进行无言的诱惑。

    我克制了一下节操,可是那是糯米糕,一不做二不休,扑上去叼住……

    当然要叼大部分,最好是全部夺回来,唇舌利齿并进,战况十分激烈。一块糯米糕夺得两军气喘吁吁,最后因我军诡计多端,体力过人,求胜心切,终赢得战利品,得胜凯旋。

    吃得半饱后,我便想吃水忘掉挖井人,对他挥挥手:“你可以跪安了。”

    他一手打到我爪子上,俯身把我腿一扯,脱掉鞋袜,挽起裤腿,搁了脚到水盆里。他揽了衣摆,蹲到地上,开始了按摩洗脚一条龙服务。

    从小腿肚子到脚腕脚踝再到脚趾,细心濯洗反复摩挲,最后水快凉了才肯扯了毛巾擦水。方脱离他的一条龙服务,我就滚进被褥里,把脚藏好。他收拾了一下洗脚水和毛巾,到门前上了闩,咔的一声回响,在我心中便是一声哀鸣。

    他坐来床前,扯开被我揉成一团的被褥,将我剥离出来,拖到跟前,好言相哄:“将就睡一晚,明日陪你一起上朝,要早起,我好叫你。”

    我一指地上:“那你去睡那里,你不是喜欢地上么?”

    他状若罔闻,给我解衣带,碰到硬物,疑惑探寻:“什么东西?”

    我将其捂住,拖到身后:“皇叔给的,说是秘密。”

    他顿时脸色便不虞了:“你跟你皇叔之间的秘密,我不能知道?你是从你皇叔那里过来的?”

    我坐在床上不说话,身后藏着秘密,不知怎么办好。僵持片刻,他自己解了衣带,脱掉外衣,抖开被子,往一边躺下,枕了半截枕头,仰望着床顶,不冷不热道:“三枚玄铁令你藏好吧。”

    “……”我惊呆。

    他叹息一声,瞥过我一眼:“元宝儿,你以为太傅只靠皮相混迹两京?”

    我缓缓拖出身后藏着的三枚玄铁令,摊在枕头上一字排开,适时认错求得靠山原谅:“我错了,我不该以为太傅只有一副好皮囊。”

    他看也不看可号令数国的玄铁令,从枕头上拂开,静眼相待:“只是这样么?你从心底里不信任太傅,宁可信任你毫无血缘关系的皇叔。你真觉得他是比太傅靠得住的人?”

    心理上更信任自家皇族,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么?然而太傅有着一颗玻璃心,一戳即碎,一不小心又把人得罪狠了。

    不敢再忤逆了,默默顺着他的举止意图,躺倒另半截枕上:“皇叔他……”

    “好了别提他了。”姜冕扯过被子往我身上一盖,于被底再接再厉把我衣裳解下,丢出被褥。侧身后靠近,准确地握住一足,揉入掌心。

    我试图反抗:“太傅,这样不好!”

    “嗯。”他低下头,嘴唇挨在发边,“明天想吃什么?”

    “梨花羹,糯米糕,还有卤煮。”掰着指头数,数完再道,“太傅,你这样真的不好!”

    “吃甜的还是咸的?”

    “甜的……太傅……”

    “中午吃还是晚上吃?”

    “中午和晚上都吃……”

    问答系列没完没了,足心发热,问题还没有答完,最后也不知在哪个问题上没抗住,睡去了。

第62章 陛下还朝日常三六() 
一大早天还未亮,就被太傅叫醒,于我而言这一觉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委实没有睡好。太傅倒是不管睡几个时辰,都能准时醒来,不见困倦。

    我不想脱离被褥,眼也不想睁,能多躺一刻就绝不浪费:“太傅,会不会是你看错了,不是还在晚上么,我才刚刚睡下。”

    “都睡三个时辰了。你不睁眼,当然是晚上。”他无奈,拉我不起,又俯身到我耳朵边来骗我,“不起来怎么吃东西呢?梨花羹、糯米糕,还有卤煮……”

    我翻个身继续呼呼睡:“再睡一会儿。”

    这个时候我太能理解那些历史记载的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心情了,别说拥美人在怀,就是拥被子在怀的我,都觉得很满足,睡到自然醒才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

    但现实总是很悲剧。身边有个怎么都不让我安心赖床的家伙。一面正义凛然的喋喋不休,一面手探被底揉捏脚踝。我耳朵遭罪,脚上也受罪,头尾都顾不上。脑袋往被子里钻,隔绝声音,小腿往被子里缩,整个人蜷缩起来。

    “陛下可知历史上那些个昏君都是从旷朝开始,满足一时惰性,延误一日国事,你可知自己延误了几日?离昏君也不远矣!”他揭了被子一角,让我脑袋露出,迫我继续接受教诲。

    “那朕就做个昏君好了,做昏君才幸福!”我再找被口钻。

    “你若做昏君,太傅只好找棵树吊死了。”他拖拽了衣裳进被褥,艰苦卓绝地给我往身上套。穿衣全凭感觉,不是碰到这里就是摸到那里,一件衣裳穿一盏茶时间。

    我还是不想醒。

    这时门外传来苏琯的声音:“陛下,再不起,要误了早朝了。早饭我已经准备好了。”

    苏琯做的早饭,那是比较靠谱的。我勉强睁了眼,便被太傅拖抱出被褥。我打着哈欠,瞅一眼太傅的劳动果实,果然不出所料,衣裳穿得乱七八糟,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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