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效救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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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的夜店都差不多,空气中充斥着荷尔蒙和酒精的味道,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疯狂的男男女女,在迷幻的灯光下随着嘈杂的音乐扭动身体,像是一锅煮开了的饺子。不仅工作人员经过精挑细选,连顾客们都必须形象过关才会被放进来,所以梁葆光总体来说还是相当满意的,毕竟女人们的身材脸蛋都不错,穿得也一个比一个暴露,和那些穿着比基尼的女人相比,崔雪莉的打扮都算保守的了。
没尝过滋味的雏儿进了门之后可能都不知道该看哪儿,但这点小场面还不足以让梁葆光动容,他是真正的纽约客,第一第二的夜店都常去,遑论一个排在第九的,“早说要来夜店,我就先回去换一身衣服了。”
崔雪莉惊讶地回头看着梁葆光,她硬拉着他来这里除了想增进关系,未尝没有逗逗他的心思。在她看来一个年纪青青就成了当上了部门老大的医生,就算不是个书呆子也肯定没有多少时间去娱乐,不可能泡在夜店里消磨时光。她想象了一下这人面对新世界时不知所措的样子,觉得肯定很有意思才带他来的。
崔雪莉的想法固然有道理,可梁葆光并不是一般人,进门之后他就跟回了家一样,连整个人的状态都放松了不少,哪里像是没见识过的样子,一听他说要换衣服崔雪莉就知道遇上了老玩家,“你也有夜店战袍!”
“当然,做医生的就不能出来high了?”梁葆光矜持地笑了,他的那一身行头虽然价值不菲,但那风骚劲儿绝对对得起它的价格。
“我还以为你闲的时候会拉拉小提琴,打打网球……”崔雪莉感觉世界观受到冲击。
“小提琴我会拉,网球也经常打。”并非有意炫耀,而是事实如此,梁葆光喜欢看书也喜欢研究病理,但梁德健和谢嗣音从小就教育他要劳逸结合,所以他到现在都保持着良好的习惯,除了工作学习外娱乐活动也从未舍弃,活得很精彩。
“雪莉,你可有阵子没来了,今儿怎么有兴趣过来玩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梁葆光转过去一看,是个长得高高大大但脸部线条十分阴柔的年轻男人,看着就跟崔雪莉十分熟络的样子,很可能就是她之前提到的“熟人”。
崔雪莉过去抱了一下,“这不是在忙嘛,今天得了空就给芬欧尼捧场来了不是。”
“唷,骗鬼呢这是,谁不知道你现在闲得很。”这男人斜着眼睛撇了崔雪莉一眼。
“芬欧尼,都说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干嘛非要戳我的痛处。”因为退团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崔雪莉的个人演艺事业已经大受打击,自打把定位改成了专职演员就在也没接到过像样的戏拍了。
梁葆光看得出来这两人关系很好,崔雪莉虽然嘴上埋怨,脸上却没有多少着恼的表情。不过他心里一阵一阵地腻歪,欧尼是韩语中女人叫女人的称呼,这家伙虽然长得媚了点还扎了个马尾辫,可怎么看都是个大男人。
“瞧我这破嘴,该打。”被称作芬欧尼的男人轻轻地在自己脸上拍了一下,眼神飘到了梁葆光这边,“不过你也不够意思,交了新男朋友也不知道介绍一下。”
“这位是梁葆光梁医生,不过他可不是我的男朋,被秀晶听到了她可是要生气的。”崔雪莉嘴上说着是别人的男朋友,却毫不避嫌地主动挽住梁葆光的胳膊,“这是黄冠芬,tagn的支配人。”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黄冠芬四十五度角鞠躬问候,做他们这一行的最讲究个姿态。
支配人是日语的说法,说白了就是娱乐场所的大堂经理,韩国经历过长达70年的日治时期,当时娱乐场所都是为了服务rb人所建,所以许多称呼都被留了下来,梁葆光见多识广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你好。”。。
“您坐着,今天的服务费座位费我都包了,玩得开心点。”黄冠芬在这儿工作得久了看人很有一套,虽然崔雪莉介绍说梁葆光只是个医生,可身上的气势风度却绝对不是一个寻常的医生所能具备的,所以他也就没有说什么“雪莉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上去套近乎,很知趣地给他们留下二人空间。
“欧尼今天真大方,谢谢啦。”可不要小看座位费和服务费,tagn一个卡座的座位费加服务费足足有七十万韩元,崔雪莉这样级别的艺人也会心疼。
第三十五章:误入世界()
不常去夜店的人很难理解在人挤人还吵吵闹闹的地方蹦来蹦去能有什么意思,而夜店咔们则一个比一个的瘾头大,三天不去连骨头都不舒。梁葆光对泡夜店没有瘾,却也很享受在人群中随波逐流的感觉,只有把自己藏在人群中才不用一直做别人的焦点,“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你真懂我。”崔雪莉靠在梁葆光胸口随着音乐摇摆,这一两年里发生了太多事情,她对人生和未来异常迷茫,每当夜幕降临便无声袭来的浩大空虚感,让她情愿出来放纵不敢晚上一个人呆在家里。
梁葆光哪好意思告诉崔雪莉这只是阿桑《叶子》里的半句歌词,难不成让他说“懂你的其实不是我,是陈晓娟”么,“这样的状态很不好,人一旦习惯了堕落,就会坠入深渊再也找不到回头的路。”
崔雪莉歪着头,“以前总觉得抽烟、喝酒、纹身、打耳洞很酷,后来才发觉这些事情其实很简单,只要愿意随随便便就可以做到,真正酷的是那些不容易做成的事情,读书、健身,用心去爱一个人……可是知道又怎么样呢,我们称之为路的,无非是踌躇。”
“目的虽有,却无路可循,我们称之为路的,无非是踌躇。”这句话是卡夫卡写在《误入世界》里的,梁葆光也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他很难想象崔雪莉这样一个20岁出头的女,会知道这样一本他读起来都费劲的书,“通过逃避痛苦的方式,我们反而加强了它。”
这世界的丑,一言难尽。
“我若不逃,这泥潭就要将我吞噬,我若要逃,它又将我不断拉扯,每一天当我照着镜子的时候哪怕再不愿,也不得不承认这就是我,已经不可救药。”改变总是很难,崔雪莉不是没有尝试过,可生活就像是套在脖子上的绳索,让她哪儿也去不了。
梁葆光跟崔雪莉的观点截然不同,否则他也不会离开纽约来到首尔,“知道么,今天是你余生的第一天。”
事情往往是这样的:生了一种病便会发现到处都是同病者,丢失了一只狗随后就发现满街都是流浪狗,却都不是自己丢的那一只。人的境遇是一种筛子,筛选了落在我们视野里的人和事,一旦掉到某种境遇里,就会变成磁石将铁屑都吸到身边来。磁石的可怕不仅于此,它最强大的地方在于可以将吸附的铁磁化,崔雪莉现在就是一块磁石。
崔雪莉身子一颤,这句话给她造成的触动极大,落在海中的人若看不见海岸线,坚持不了多久便会放弃,她就像是那个在汪洋大海上落水的人自暴自弃,而梁葆光的出现就像是忽然出现在远方的巍峨山影,让她重新有了挣扎下去的力气,她转过身来抱着这个男人,“还来得及?”
“说什么傻话,每个人曾都有过年少无知的时候,可我们或许无法选择如何成长,却能选择如何老去。”梁葆光扶着崔雪莉的背,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这种话本应该放在图书馆里说才应景,眼下嘈杂混乱的夜店实在不是个合适的场所,但该说的他一定要说清楚,医生就要以救人为己任,拯救失足妇女当然也在他的责任范围内。
“啊!”楼下的泳池边忽然传来一阵尖叫,连夜店里的音响都被盖了过去,接下来就是一阵争吵怒骂的声音,梁葆光也没了继续拽文掉书袋的兴致,充分展现出了树人先生笔下呆头鹅的本色,伸长了脖子往下看。他跟崔雪莉选的是三楼的圆形卡座,从三楼的栏杆处往下看可将泳池一览无余,正适合他看热闹。
到了夏天,tgn的一楼大厅里会设一个泳池,里面会有几个穿着白色海军款比基尼的女人“表演”,同时她们也会倒酒诱导顾客喝酒消费,刚才一个男人似乎是喝醉了,爬进泳池不说还逮着其中一个女人又亲又摸。
夜店里的酒女们无论下班了之后会不会接着做生意,至少在店里上班的时候她们是矜持的,卖肉卖酒却绝不卖身,跟客人们喝喝酒玩玩游戏已经是极限。但凡能来夜店玩的都懂规矩,要约也是约些“素人”,很少有人会向服务员、酒女下手的,能撒这种泼的不用说肯定是个土豹子。
“老子掏了那么多钱,摸她两把又怎么了,你们这些狗崽子知不知道我是谁,都t快松开我。”见到有保安过来抓他,这男人立马不干了,浑身湿漉漉的还想往人群里钻,结果脚下拌蒜自己摔了个跟头。
黄冠芬听到动静飞快地赶到了现场,听服务生大致说了一遍后勉强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夜店里发生这种事情很不好处理,按道理他们是占理儿的一方,只需要让保安将人拖出去交给警察处理就好,可这样做的话其他客人会怎么想?出来玩谁还没有个酒后失态的时候,出点洋相就被送进局子,以后还有几个敢进gtgn来找乐子?
“这位先生,请您结账离开吧,些许损失就不用赔偿了。”黄冠芬见人便带三分笑,哪怕这个家伙是闹事的,却也终归是tgn的客人,他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这人赶紧滚蛋。
“我要是偏偏不呢?”有胆子在这里耍横的,多少都有些背景。
黄冠芬低头鞠躬,“请不要让我们难做。”
“呵呵,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夜店里的经理罢了。”这人显然没把tgn的招牌太当回事儿。
黄冠芬也是有火气的呃,“那就没办法了,你们几个将他扭送到警局,就说是猥亵妇女,待会儿我会把监控调出来送过去做证据。”
一听要被扭送这家伙的酒意立马醒了一半,他敢耍横是觉得在夜店里闹事无所谓,可要是被人告一个猥亵妇女罪,那公司的声誉必然受到影响,他的工作肯定就跟着完蛋了,“抱歉,我喝醉了刚才有点神志不清……”
第三十六章:被开除了()
“没意思,真没意思。”认怂太快就意味着没有热闹看,梁葆光觉得下面这家伙实在对不起自己的殷切希望,看他长得五大三粗一脸横肉,还指以为会吹哨子叫人来一场全武行,结果刚一听说要被扭送立马就偃旗息鼓道歉认错。。。
崔雪莉拿手肘顶了他一下,“怎么感觉你唯恐天下不乱啊,咱们可是出来找乐子的。”
“跳跳舞算什么找乐子。”要是真的喜欢跳舞梁葆光就去报个舞蹈班了,干嘛非上夜店里来花那么些冤枉钱,“寻常遇不上的事情才叫乐子,最好下面那混蛋先打伤几个保安再忽然发病,我学的东西就有用武之地了。”
围观的人已经消停了下来,这个惹事儿的也低头认错,按说这事情应该告一段落了,但黄冠芬不可能任由他轻易地走出tagn的大门,若是闹了这么大的动静都能一走了之,以后岂不是谁都能过来闹一场,“刘先生,今天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的,现在其他的客人受了您的影响怨气很大,我们店里也十分难办,所以恳请您请大家一杯给他们消消火,如何?”
“你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