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不是-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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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自然是翻墙进来的。
君长知微微眯起眼,看向此时白术蹲着的脑袋上方,只见雪白的内墙上,果不其然多了那么一两个暗搓搓的脚印。
君长知:“……”
所以放假这种事果然还是免了为好,仔细一个不留神蹿到乾清殿,将房顶都掀了,闯了祸他还得跟在后面擦屁股……这会儿,君大人正仔细琢磨着如何才能将这事儿两全其美的办好不至于让人落下个压榨下属的坏名声,这时只见那小鬼挖宝似的从花盆后面掏出一袋子什么东西,举着那袋子东西献宝似的冲着自己这边一路狂奔过来——
君大人微微眯起眼。
君大人只用了莫约三秒的时间便通过结合上文话题,立即反应过来这小鬼手中所拎之物从何而来。
于是在第四秒的时候,在那个小鬼距离自己还有五六米远的时候,君大人开口叫住她,见那身影猛地一顿停下脚步,又淡淡道:“东西就放那儿。”
白术站稳了,将手中东西放下。
君长知瞥了一眼,在他这个距离看不清楚兜袋里装的是什么,便命令:“打开。”
白术又弯下腰,一步一号令地将那兜袋打开。
这一回君长知是瞧清楚了,只见那布兜兜里,小心翼翼地包着小半块青色的蛋壳。
君长知收回目光,问站在兜兜旁的小鬼:“这什么?”
白术回答:“蛋壳。”
君长知微微眯起眼:“你耍我?”
白术尿了:“陆双她真就从茅坑里挖出这玩意啊!她挖出什么是我能决定的吗!我要是能决定这个不让她挖出一尊白云观音我都不开心啊!”
说罢,白术又凑到了君长知身边,嘀嘀咕咕将昨晚之后所见所闻又说了一遍,那些个放在桌上的中草药,因为她这些天跟着都尉府的医术师傅学了几天,勉强能认出其中四五味药来,其中闹阳花她是肯定不会认错的,在她称述的过程中,君长知又换来人收拾了还没用完的早膳拿来纸笔,将白术说的那几种中药草名称一一记下——
此时,太阳已完全从天边升起。
这偌大的皇宫,宫女太监加上后宫等人虽成百上千,但是往这皇宫里一装,便显得人烟稀薄,连带着空气都比当代城市清新许多……此时晨曦之下,微凉的清风吹过带来夏季末尾特有的气息,白术与君长知并肩坐于树荫之下——
“闹阳花,白芍,蜂蜜,梅花花干……”前者掰着手指努力回忆着昨晚自己所看见的那些个东西的名称,数着数着,余光一闪,眼角一亮,忽然之间,她的注意力便被身边的大理寺卿提笔记录时,那一个个排列整齐、极为漂亮的毛笔字吸引了去。
“梅花花干,还有……”
白术伸长了脖子去看,君长知似乎有所感觉,抬起头瞥了她一眼,见后者只是伸长了脖子在看自己的字,便也大方让她看,只不过君大人不知道的是,起初,白术是当真在看他写的字,只不过看着看着,那痴汉似的目光便从字上转移,落在了他露在绯红色官袍袖外的那一节手腕上。
“梅花花干,还有梅花花干,还有……还有什么来着?”
白术眨巴着眼,像个色。情狂似的盯着那一截被绯红色布料映衬得越发白皙的皮肤,关注点完全从“好漂亮的字”变成了“好漂亮的手”。
那手,修长干净,指节分明,皮肤更是白得几乎就像是要透明了似的。
手腕上,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被覆在一层看似极薄的皮肤之下。
“哦对了,”白术说,“我想起来了,还有梅花花干啊。”
“……”
“让我再想想还有什么,你继续写……”
“小鬼。”
“干嘛?”
“你对龙阳之事如何看待?”
“……什么?什么?”
君长知放下笔,坐直了,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这满脸懵懂的小鬼,眉眼不动淡然道:“古有前朝帝皇男幸,如女子般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艳压后宫三千,得宠于帝皇,帝皇封其代号‘龙阳君’,从此,这龙阳便成为后世作为男子之间不寻常关系的代名词,此时,你如何看?”
“呃呃?呃呃呃?!”
“不知怎么回答?那好,让我们换一个提问方式。”
“…………”
“小鬼,你好龙阳?”
“………………”
“手腕都快叫你的视线给烧穿了,你当我是木头感觉不出来么?”
“………………………………………………………”
“说话。”
“我、我说什么?”白术蹭地一下蹭起来,一蹦三尺高蹿到几米开外处,见了鬼似的瞪着君长知道,“我就看看,看看也不行么?看看就是怎么着你了么就是想怎么着你了么!有本事、有本事你去跟万岁爷告状啊,就说我用眼睛耍流氓,我若不承认便是孙子!”
作者有话要说:╮( ̄▽ ̄〃)╭ 这是一个痴汉桑不起的故事。
第四十六章()
君长知挑挑眉;好整以暇地坐在原地动了动;只是看着面前这小鬼一副被踩了尾巴炸毛小猫的模样;放下手中的毛笔淡淡道:“嚷嚷什么,想让整个皇宫都知道你好龙阳么?”
白术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龙阳”这么两个字了;又炸毛道:“我不好龙阳!”
“那你激动什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仔细让人瞧见了心中起疑。”君长知勾起唇角;露出他的夺命摄魂笑;把白术笑了个魂飞魄散满脸放空;他这才招招手,像是使唤什么小动物似的又拍了拍身边那个石椅子;“跑那么远做什么,那陆氏用的什么材料你还没说完;过来。”
白术满脸迟疑地坐回去。
屁股刚在石头椅子上坐稳,又听见身边的大理寺卿大人冷不丁地飘出来一句:“你不好龙阳,方才盯着我猛瞧是做什么?”
白术的身子晃了晃,差点一屁股坐地上去,她无力地伸出手抓住面前的石桌边缘,心里无力呻。吟她就是一时见色忘本,为何要遭受如此巨大的心灵折磨惩罚,思考了老半天,想到这君长知像狐狸似的若是再撒谎他恐怕要没完没了起来,于是她只好低着头吸了吸鼻子老老实实道:“我就是喜欢看长得好看的人,便多看几眼。”
“……”
君长知生平最讨厌人家拿他的外貌说事儿。
不过这会,大概是因为面前这小鬼过于坦诚,且理由简单粗暴“因为爱看所以看”,君大人反而没有平日里听到别人夸奖他那些乌七八糟的赞美之词时那般厌恶……想了想,他又重新执笔,将面前已经记录好的几种材料清点了一遍,脑海里过了一些寻常女子用作香薰制造的配方,想来想去也没想到有哪一味是需要使用到“用在茅坑里浸泡过的鸡蛋壳”这种奇怪又恶心人的材料的,于是决定还是寻个时间,到宫里负责制造脂香等物的染香司女官处去问问。
这会儿,在他的身边那小鬼又连续报了几味干花出来,都是寻常随处可见的干花,大约是用来提香用的,君长知将它们一一记录,放下笔,吹了吹那墨迹,在等待墨迹干涩好收起来的过程中,他又转过头,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唤了声道:“小鬼。”
“嗯?”白术下意识地抬起头,“做什么?”
“你觉得本大人长得好看?”
“……”
“嗯?”
“…………”
“问你话呢,哑巴了?”
“你有完没完!”
“又踩着你尾巴还是怎么了,本大人只是随口一问,你知需回答‘是’或‘不是’便可,嚷嚷什么?”君长知一边说着,也不再追问,只是自顾自地将那已被吹干的卷轴收拾好,正要往外走,忽然又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对还傻愣在石椅上发呆的小鬼说,“你随我来。”
白术“哦”了一声站起来,跟在君长知屁股后面回了阅卷室。
在桌案后坐下,君长知又不说让她干嘛,只是一边整理着其他不相关的卷宗,一边让她把这几天在榭角宫的所见所闻从头到尾窜起来说了一遍,白术坐在那个小桌案边,抱着膝盖看君长知在放满了卷宗的架子之间来回穿梭,时而拿下一个覆满了灰尘的卷宗,吹了灰打开看,扫了几眼有的被他放了回去,有的被他抱在另外一只手臂……
昏暗的房间中,只见那绯红色官袍于历史感十分重的木架之间时而出现时而消失,白术盯着看有些出了神,再加上一晚上没睡,精神开始变得有些飘忽,叙述起事情也是颠三倒四条例不轻,好在君长知似乎一心沉浸于寻找某些卷宗中,难得没有出言挤兑。
白术将那天她在屋顶上听见陆双与银铃姐妹的对话重复了一边,期间嘴巴一滑一不小心便说出那银铃是都尉府锦衣卫指挥使云峥的青梅竹马的事实,这话一说出口,她猛地一愣,忽然被惊得清醒了下,抬起手拍了下自己的嘴巴。
“啪”地一声,架子后面的君长知听见,收拾卷宗的动作一顿,转过身,透过架子的缝隙处看向此时坐在阅卷桌案边满脸懊恼的小鬼,面无表情地淡淡道:“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人,谁没几个打小一块儿看着长大的玩伴,又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你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仔细没旁的事儿也给你们指挥使惹一身腥。”
白术想想也是,云峥老大都没说什么呢她在这瞎担心个屁,一时间,居然没意识到自己就这么轻而易举被君长知的一俩句话安抚得放下心来。
此时她注意力又被阵清甜的香味吸引了去,顺着那香味,她这时才看见在桌案的另一边,居然有一不断冒着白色水雾的、在烛火上正煮的茶壶,她见那小壶盖被滚水蒸汽冲的发出“咔擦咔擦”的声音觉得有趣,便凑近了看,这才发现那是一个挺特殊的器皿,像是现代寻常人喝功夫茶用的那种工具,底下镂出几个雕花气孔,里面装满了水,水上漂浮着一朵小小的隔水蜡烛在燃烧着,隔着一个特殊材质的透热隔层,那小茶壶便放在小小的隔层之上,以适中的温度不温不火地缓慢加热着……
此时注意力全部放在茶壶上的白术并不知道,几层堆满了卷宗的架子后面,年轻的大理寺卿的目光其实并没有从她身上挪开。
白色的水雾缭绕将她的面容模糊,君长知站在架子后,看着那好奇心旺盛、及容易被吸引走注意力的小鬼伸出手去捏那个茶壶,似乎又一下被烫了手猛地缩回去捏住耳朵,全程一副鬼鬼祟祟生怕发出什么动静生怕惊扰了他工作的模样,看得有趣,不自觉在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他转过身,将手中方才翻阅的那一卷用不着的卷宗收拾好重新放回架子上,又用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的语气淡淡问:“然后呢?做什么呢你,继续往下说啊。”
君长知话语一落,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啪”地壶盖落地声。
紧接着又是一阵极为紧张的悉悉索索。
君长知却没有回过身去,只等着身后那一阵骚乱停下来,这时候又听见白术的声音重新响起道:“同君大人一样,我之所以怀疑到陆双遍体生香另有他因,除却那日银铃也不知是无心还是有心自己说漏嘴之外,还跟那天她们在屋檐下的说话有关,当时,她们提起了一名唤作是佳儿的姑娘,听说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