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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成凤计-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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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扰了唐小姐的好日子。”

    这时,一直装死的师灵芸忽然站起身来,嚷嚷道:“是呀,天色不早了,嬛姐姐不是要和我结伴回去吗。”说着,挤眉弄眼的朝王嬛君使眼色。嬛君忍住笑,应声道:“也好。”

    这时,唐灵璧走了进来,冷声道:“也不知道是谁,没被邀请就混进来了,还弄得大家都不愉快。要我说,你来了就来了,收敛些也没人会留意你,何必弄得众人皆知,自己闹个没脸呢?”

    师灵芸忽然来了精神,古怪的打量了顾淑蓉一眼,自言自语道:“原来还真没请她呀,我说呢。”

    顾淑蓉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狠狠咬着牙关,梗着脖子,红着眼睛看了唐灵璧一眼,紧接着,她跑了出去。

    “小姐慢些。”云霜暗瞪了怀珠一眼,赶忙追了出去。

    “嗳,可算是走了。”师灵芸舒了一口气,拉着王嬛君同灵璧告别离去。

    现在屋中只剩下灵璧和妙懿二人了。

    灵璧皱眉问道:“你在张家是不是经常被顾淑蓉欺负?”

    妙懿笑了笑,道:“怎么会。有姑母在,有老太太在,谁还敢给我脸色看不成?”

    “那倒未必。”灵璧显然是不信,她在府外都这么嚣张,仗着伯爵府的名头就敢到处欺负人,难倒在家里就能好了?

    “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到。张家几个女孩子没一个待见她的,连外人都能看出她们不亲密。而且我听说她还有三四个庶妹,却从未见一个出来走动过,总不会个个都体弱多病吧。连庶妹都这样苛待,顾家如何也可见一斑了。”

    妙懿道:“多谢你为我担心了。”说实话,能真心为她说话,为她打抱不平的人,估计也就只有眼前这位姑娘了。可她接近她的目的却并非那么单纯。

    多多少少的,她都觉有些愧疚。

第22章 郝府门内媚影成双() 
那日临走的时候,唐灵璧拉着妙懿道:“家里平日就我一个人,你有空来陪我住几日可好?”

    妙懿踌躇了一下,说会同姑母商量。

    看在将军府的面子上,想必姑母应该是乐意的。

    可是接下来,唐灵壁又邀请她到女学一同念书。对于这个要求,妙懿也只能婉言谢绝了,假说姑母也曾提及过,但她父丧未过,又不惯见外人,暂时还没有打算。以她现在的处境,想要姑母利用伯爵府的关系将她送入女学读书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而且,她来京城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自己读书。

    弟弟梁妙光的前程才是最重要的。

    她心里一直在惦着拜托郝大人办的事。上次与郝夫人会面已是许久之前了,她一直在等待着确切的回音。只要一收到信,她就立刻送信回去,让母亲送光哥儿速来京城,这样就算初战告捷,她也可以功成身退,搬出去与母亲同住了。

    事不宜迟,就在寿宴过后的第三日,妙懿再次同梁氏申请出府。这一次,她要直接去郝大人府上拜会。

    各色礼物备下了不少,妙懿同梁氏说是要去见母亲的一位远亲太太,梁氏也没多问,只叫人备下马车送她过去。

    郝宅坐落在灯笼胡同,与伯爵府正好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三进的院子,不似伯爵府气派阔敞,不过院中多植芭蕉修竹,也别有一番风雅趣味。

    一时被管家娘子迎入了后宅花厅内,毕竟已经见过一面了,郝夫人这次见她少了些生疏,多了些亲热。又听说妙懿是从伯爵府直接过来的,她的堂姑母就是伯爵府的三太太,当时略有些惊讶,但是待妙懿更加亲热了些,命人去端上好的果点不说,还遣人去请小姐们过来相陪。

    妙懿忙道:“不必麻烦姐姐们了,待我拜会了郝大人立刻就走。”

    郝夫人道:“这个不巧了,你伯父正在歇午觉,等他醒了自会请你过去的。”

    身为国子学录事,郝孝廉十分注重养生,不论多忙,午间都一定会小睡一会养神。因为路远,车夫对路途也不算熟悉,在路上耽搁了些功夫,等将妙懿送到地方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

    不多时,只听得环佩叮当,侍女们簇拥着小姐来了。郝竹清依旧是上次见到时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见了妙懿,互相行了礼,淡淡说了句:“梁妹妹似胖了些。”便自顾自的坐下了。

    妙懿对她讲话的方式已经习以为常了,也不在意,笑道:“是呢,京城好吃的东西太多,难免贪了些嘴,惭愧,惭愧。”

    郝夫人见少了个人,蹙眉问道:“媚姐儿怎么没来?”

    一名仆妇连忙答道:“二小姐身子不适,特向夫人告假。”

    郝夫人没说什么,挥挥手就让人下去了。

    原来,这个郝媚儿原本是郝大人弟弟的女儿,因为弟弟弟妹双双染病离世,便将其接到家中养育,府中下人都称其为二小姐。

    时间无话便长,有话便短,郝夫人问了妙懿一些伯爵府里的事,听说张太君身体还好,不由双手合十,念了声佛,笑道:“多少年前我也曾有幸与老太君见过一回面,如今听说她身体康健,我听了心中也欢喜。对了,他们家大小姐年纪应该不小了,快要出阁了吧?”

    妙懿道:“已经定下了,年末就过门。”

    郝夫人笑道:“哦,赵家这是想赶着明年得个胖小子呢。”

    然后又问起了妙懿的姑母,以及府里头二太太、四太太、五太太等人的近况,妙懿一一说起,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郝夫人刚问到张家大公子可曾定下亲事时,门外进来人禀报说郝大人忽然有事要出门去,恐怕得晚些回来,让夫人留梁小姐用饭,先不必等他了。

    妙懿略有些失望,她出来一趟并不容易,谁知道姑母下次还会不会允许她出门。郝夫人命人去准备席面,又怕妙懿闷得慌,再三说让女儿郝竹清先陪她去院子里走走,散散心,小姊妹也好沟通一下感情。

    郝竹清一脸的无所谓,带着妙懿逛了一会,先是出了院子往前面走,绕来绕去,眼瞧着快到二门了。妙懿迟疑了一下,说不如回去吧。

    郝竹清目不斜视的道:“不单是你,我自己也想逛一逛。都说客随主便,你也不好拒绝不是。”

    妙懿听了只觉哭笑不得,心说郝夫人看起来很正常,怎么偏偏养出一个性子如此古怪的女儿来,却也只得陪着她继续走。

    过了月洞门是一座不大的花园,一眼就能看到头。穿过中间的水塘,再往前走,出了对面的月洞门左转就是郝大人的书房了。郝竹清忽然停下了脚步,但见太湖石畔,芍药栏边,一名艳质女郎倚栏而立。她身穿青织金衫儿,下着五彩月华裙,脸儿堪比三春之桃,纤腰不盈一握,一双娇眼正自左顾右盼,似乎在等着什么人。一名翠衣丫鬟立在她身后两步之外,手里拿着水红缎子披风,垂首而立。

    妙懿忽然想起上次郝竹清曾提起过的某个堂妹,说她像自己一样油滑,不知说得是不是眼前这位小姐。她转头去望郝竹清,却被后者一把拉到了树后,只见她满脸兴味的道:“好歹赶上了,一会就有好戏看了。”

    妙懿不解,待要细问,却见从对面月洞门闪入一人,仔细一瞧,是一名方巾青衫的年轻公子。再看那名艳质女郎,忽然小跑了两步上前,一头撞进了年轻公子怀中,被他温柔的扶住了肩膀。

    妙懿顿时臊得别过了脸去,心说即便是夫妻,光天白日的也不应如此放肆。

    “果然,我就说嘛,她哪里是不舒服,分明在等着和情郎幽会呢。”郝竹清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略有些得意。

    妙懿这才醒悟,试探着道:“莫非姐姐早知道会有此事?”还特意带她过来“捉奸”?

    郝竹清面上露出了一个古怪至极的笑容,她点了点头,直言不讳的道:“我曾和母亲说起过堂妹行事不妥的事,可惜母亲一直不让我声张,父亲又不管内宅之事,这才使得此等丑行一再出现。我只想瞧瞧,若这件事被外人瞧见了,他们还会不会不当一回事。”

    妙懿此时彻底无语,但又不好翻脸。早知她的性子与常人不同,不能以常情来揣测,也不欲多留,转身就走。

    郝竹清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有些生气的道:“你不许走。”

    妙懿哪里还能听她的,这事谁见谁倒霉,她是半分也不愿沾染上的。郝竹清想要发疯就随她去好了。她这样想着,干脆的甩开了她的手,扭身就走。

    郝竹清跺了跺脚,只得追了上去。

    花园很小,这边有些动静另一边立刻能察觉得到。那名年轻公子朝这边望了一眼,正好瞧见妙懿转身后的背影,觉得有些眼生,遂低头问怀中的女子道:“夫子府上可是来了客人了?”

    郝媚儿的鼻翼间满满充盈着情郎身上的熏香味道,哪里还有心思去想旁的,便随口道:“哪里有什么客人,除了我那个傻子堂姐外,还能有谁?她一直嫉妒我能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这都是我应该的,我家的家产都被他们家给霸占去了,两个老的理亏,也不敢怎么管我,又凭什么管我!”

    “好了,我不过问了一句,就引出你这么多话来。”那男子声音温柔,不论说什么都像是甜言蜜语。他心里琢磨刚才那个背影,削肩细腰,仿若扶风弱柳一般,也不知正面生得如何,待有机会一定要问清楚究竟是哪家的闺秀。他低下头去,脸贴着郝媚儿绯红的面颊,温柔地拥着她耳语道:“乖,你一难过,我比你还要难过十倍呢。”

    “好哥哥,你净哄我。”郝媚儿面颊生晕,柔媚多姿的从他怀中仰起头,男子毫不客气的低头下去,似啜饮露水一般,二人双唇相接,很快便如胶似漆起来。

    郝孝廉骑着高头大马,由两名小厮牵着,优哉游哉的走在大街上。一只小小的飞虫在他面前飞来飞去,正巧钻入了他的鼻孔,冲得他打了个极响亮的喷嚏,伸手揉了揉鼻子,酒意稍解,只是头仍有些晕晕的。

    他接到老友的帖子赶去赴宴,本来只是说些官面上的事,后来听说有好酒,便忍不住馋小酌了几杯。有酒就要有雅妓弹琴相伴,见了佳人便要吟诗,一吟诗便想到风月,一时没收住,他一直喝到日头偏西方才想起故友的女儿还在家里等着见他,便告辞往回赶。此时他口里还在哼着席间听来的江南小曲,十分得意。

    走着走着,忽然被一男子拦住了去路。那人自称是伯爵府的下人,因有急事要与他相商量。怕他不信,还特意呈上了名帖。

    郝录事满心的狐疑,心说自家什么时候和伯爵府有交情了?不过又怕耽误正事,同意和他到路边的茶楼聊一聊。

    这一聊不要紧,他的酒也醒了,过后只觉得左右为难。

    那名男子先说了妙懿同张家三太太的关系,接着又道:“……五老爷已经故去,按照道理,五房的家事应该由本族族长,也就是我们大老爷做主。大老爷的意思是让侄儿在老家继承家业,家里有多少家塾不够上的,请得也都是满腹经纶的老学究,不见得比京城差多少。且五房只有光少爷一根独苗,这千里迢迢的赶路,万一有个好歹,五房可就绝后了。只是五夫人听了那不怀好意的人的撺掇,非要选什么京城名师——其实根本用不着。我们太太的意思是跟您说一声,这是梁氏的家事,您老插手怕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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