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眼光放远点-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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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事情贾珍还是非常清楚的,反正现下已经不会再出什么大乱子来,贾珍索性撩开手,把外面的事务都交给白墨等人打理,自己不过是揽个总而已,余下时间便专心调理自己的身体,还恢复了每天的锻炼,在院子里打拳,甚至还拉着楚氏与他一起打拳健身。楚氏虽然瞒下了身子不好的事情,可只要有心便可瞧出端倪,且贾珍还特意问过郑太医,然而贾珍体谅楚氏的用意,并不戳穿,只对楚氏愈加关心了几分。夫妻二人皆是聪明之人,心下了然,虽不溢于言表,俩人相处之间更多了些默契与情分。
射阳的重新建设不单单只是恢复城镇基础设施,规划建设居民区,贸易市场的区域这些地方而已,由于射阳算是海防重点城镇,又曾经被茜香国血洗破城过,所以皇帝格外重视其军事基础设施的建设,而这些东西没个一年半载,恐怕是不能完成的。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需要贾珍去操心,只安心地让那两个工部官员去负责就好了。要知道就算让他天天盯着那些图纸,哪怕他愣是看出朵花来,他也提不出什么专业性意见。况且,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办,眼下就有一件,那就是分田。民以食为天,土地是百姓赖以生存的东西,所以这田一定得分配得尽量合理公正。
理论和实践是有差距的,就像金融理财的那些理论谁都能通过各种方式知道,但是不是知道这些理论的人拿着钱冲进金融市场都能够挣钱。与此同理,谁都知道本朝田地按人头分配,一个成年男丁至少该有五亩地,但是问题是怎么分,如何分,没有啥先例可以给贾珍以供参考,尤其在史官惜字如金的记载下。而且射阳的分田比其他的城县来更难,那是因为射阳对于人口田地之类的种种详细记录,那都是十年前的,这些年人死的死,逃的逃,早就物是人非,故而对于当下的情况压根一点用都没用,至于射阳县的差役大都被贾珍砍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几个对这些压根半点都不清楚,大概他们生平唯一的本事就只有欺压百姓了吧。
得,这还得靠自己来做。贾珍懒得再呆在射阳官衙里的文档室了,里面的东西现下除了能够当柴火烧之外,估计已经没啥价值了。不过,贾珍还是叫人把射阳十年前的户籍资料搬了出来,命人重新抄录了一份,与其他资料一起一同放置在自己的桌案上。可是,贾珍看着堆在自己面前的地图以及文献,忍不住觉得脑袋略疼,他花了好几天才把十年前的资料地图和现在的对上了号来,包括田地的分布,人口等等。不过,好在两位工部官员虽然说是重新规划,但是对于田地方面的改动并不大,动了的地方也不过是些无主的荒田并不碍事,毕竟工部那里也是有这些记录存档的,他们来之前也是做足了功课的。
射阳的良田不多,且都是有主的,其他的就算原先是良田,多年不耕种,杂草丛生,早就成了荒地了,只是这些虽然是无主之田,但也不可盲目办理。贾珍揉了揉额头,先叫差役各处发公告吧,若是原先是射阳本地人又还有射阳县的土地地契,且核实之后,能对上原先射阳的户籍资料,便可领回自己的田地,并搬回射阳居住。若是三年之内不返回射阳,便视作放弃,田地便归县有,再做分配。贾珍特地加上了那最后那条,没道理旁人辛辛苦苦建设射阳,等到射阳富裕了,这些人再坐享其成,故而才定下三年之期,就是这三年之期还是考虑到古代通信不发达,且交通并不便利,故而定得宽泛些,若是到时原先的土地已经被分配好了,再划一块差不多的田地给他们就是了。
有主的田便归回给那些田地的主人,剩下的田则按其品质好坏分为上中下三等并标价,若是家里有些余钱的,便可直接将地买下来,若是家里没有钱的,则采用类似于赊账的方式,年年定额多缴纳些田税,直到将其买地的钱款缴清,上田为五年,中田为四年,下田为三年,而那些荒田的话,若是百姓在一年之内将其开荒,且日后能够耕种的话,便可将田地拿去。不过,贾珍还是做了规定,每人买田取田的上限为十亩,须得量力而行,若是贪心而不能完成要求的,必将重罚,没收其所有田产。此外,本次分田只限于射阳县本县之人,不准旁边的县城的百姓来买田。
贾珍琢磨完了自己写的这些条例,在最末一条之后又加上补充了一条如若愿现下就定居在射阳的话,便可在射阳买地,毕竟当下的射阳最缺的就是人力资源。不过写完这条,贾珍也忍不住笑了,他可不觉得会有人现在来射阳买地的,能够买地的大都家境不错,能够把日子过下去,谁愿意舍弃自己还算安适的生活,跑到这个目前仍属于赤贫状况的射阳住下啊!但凡能够这么做的,绝对能够称得上是赌徒了。要知道,这世上不是人人都是巴菲特,而且人家巴菲特也是名校高才生,好吗?贾珍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自己所写的条陈,不过现在的他还真没想到他真这么好运地碰上一个赌徒,而且这个赌徒最后还被成为了自己的师爷和幕僚,不过这些是后话,暂且不提。
把分田的条陈拟完,反复推敲并无疏漏,贾珍总算能够松口气了。为了射阳,他可是连个年都没过好,若不是楚氏特意张罗了一桌菜,他恐怕早就忘记过年这件事情了,只可惜射阳这地现在既不太平,且没啥什么可以逛的,不然的话,他倒是可以带楚氏出来走走,别总是闷在后院里,不过这个恐怕在接下来的几年里都只是一个美好的设想而已。
不过,即便再忙碌,贾珍和楚氏也是每月书信不断地给家人报平安,并询问静姝的近况,有时楚氏还会叫人捎上自己特意给静姝做的针线。贾敬夫妇与长公主的书信也基本上说的都是关于静姝的事情,孩子会开口说话了,今儿孩子做了些什么,诸如此类的,并不多提朝堂之事。楚氏读信的时候往往会因为静姝的趣事儿而笑出声来,随即心头便涌上一阵思念来。
不过远在射阳的夫妻俩都不知道自家的女儿俨然成了宫里的熟客,这一方面固然有长公主的原因,但是天下最尊贵的夫妇俩的态度也是明晃晃地摆着的。皇帝对于一个人的嘉奖无非是给钱,给权,给势,或者抬举其家人,前三样贾珍样样不缺,因此皇帝便大力抬举贾珍的嫡长女,常召见贾华入宫,而皇后膝下只有两位皇子并无皇女,见到软软一团且长得极其喜人的贾华便格外喜欢,因此贾华虽然不过将将两岁,也已经被不少家有适龄子嗣的人家关注了。贾珍可怎么都想不到现在已经有很多人惦记起自己的女儿来了。
“可惜,我竟是没有什么可以送给女儿的。”贾珍摇头叹气道,楚氏可以送些针线给女儿,他就不知道自己能送女儿些什么了,自己的书画着实太普通了些。“伯希,我瞧着你前几天做的那只木雕倒是不错,不如送一个木雕小兔子吧。”楚氏好笑道。这回子轮到贾珍高兴了,他不像贾赦是啥金石爱好者,就是他被贾赦恶补了多年的金石古玩鉴赏课,他现在的鉴赏水平仍在权贵里也是排行末等的,至于其他文艺些的爱好,你能指望一个被羊毫虐出阴影来的人对书画一道开发深层次的爱好吗?所以,贾珍的爱好和消遣就是做些木雕打发时间。楚氏这个提议相当得贾珍的喜欢,他相信静姝一定会喜欢自己这个亲爹做的木雕的,楚氏瞧着贾珍那个欢喜模样也忍不住轻笑起来。
第29章 推销()
分田令一颁布下来;便在射阳百姓当中炸开了锅;有些是没有想到自家的田地还能拿回来,毕竟看县令之前的态度和手段,只怕要全部归县衙所有,故而高兴万分。不过这些人并不多,只占很小的一头;他们之前之所以不肯离开射阳,不过是因为故土难离罢了;不过倘若射阳再如此下去;他们也会离开的。除却他们,剩下的百姓连饥寒温饱都难以保证,又怎么会拿出银子来买田;好在县太爷给了他们另一条明路;接下来就是该考虑自己置办哪种田地才是最好的了。
虽然把这分田令公告到各处,但是有射阳田地地契的并且返回射阳县的人并不多,有些已经在新的地方落地生根,过上了安稳的日子,故而不愿意再回来,有些则是持观望态度,毕竟海盗常年扫荡,射阳县只成功地抵挡了一次海盗打劫并不能说明什么,与其如此倒不如继续留在新的地方,虽然不富裕,但是胜在安全,而回来的人大都是那些贫民,与其继续流离失所,看人眼色,倒不如回到故土,好歹有块立锥之地。
这种种情由皆在贾珍的意料之中,本并无特殊之处引起贾珍的关注了。但事有例外,这回还真有引起贾珍的关注的,居然真有人放弃了隔壁郡县不错的小康生活,来到射阳定居。当时负责登记造册的护卫以及排在后面等着登记领地的人都一脸古怪地瞧着那个书生模样,不过三十出头岁数的人,而那人沐浴在众多就差没有明晃晃地表明“你已经蠢得无药可救”的眼神里,依旧一派悠然自在。就冲自己的小厮给自己描述的情景,贾珍都觉得自己一定要见见这个人,不是谁都可以在这么多异样的目光之下坦然自若地无视别人的。
贾珍玩味地笑了笑,手指轻轻地叩击着面前的桌子,就算这只是这人装出来的范那也得要有这么厚的脸皮能装啊,比如说某朝某代某个老流氓明明没多少钱,却装作大款去吃宴席,那模样要多坦然就有多坦然。不过那家主人更牛,居然就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了。至于后来,大家都知道那个流氓叫刘邦。这事还被记录在史记里了,引得无数人吐槽刘邦,当然他老人家脸皮厚,干过不要脸皮的事情也不止这一件,问题是换你你能那么流氓,敢这么耍流氓吗?只怕样子都装不下去。但如果说这仅仅是一种宣传自己手段的话,那么贾珍承认那个叫古粟的人真的是成功了,你看他呆在射阳县里不过小半天的工夫,自己就已经听闻了他的事迹。当然,这种手段与例子在历史上也并不少见,就说一个比较有名的,那个拿直钩钓鱼的姜太公,起初大家都说他傻吧,消息一传开,不少人呼拉一声跑去看热闹围观,发现这家伙居然真拿直钩钓鱼啊,然后众人一传十,十传百,互相告知,结果那声势惊动了周文王,他老人家也跑去围观了,还把姜太公请为自己的座上宾。人家姜太公真不傻,人家不仅能干,还绝对是自我推销的顶级高手。
看到自家主子这般模样,而且似乎透露出种非常欣赏的感觉,白墨忍不住小心肝抖了一抖,果然主子的心思绝对不是他们这群奴才能够轻易猜透的。其实白墨当时也在那里,见过那古粟一面,他打心眼里不愿承认,古粟当时的神情跟自家主子不顾及众人诧异的目光,穿着上好的衣料点最便宜的东西并且不忘狠狠压价的模样真的有三分神似。不知道怎么回事情,白墨突然好羡慕被提为管事而留在京城的那四个好伙伴了,射阳好可怕有木有啊?“嗯,我还是晾他个五六天再去瞧他比较好。”贾珍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压下来,他倒要看看他要是不为所动的话,这古粟下一步该怎么做? 白墨听着自家主子的低声嘀咕,忍不住又抖了抖,只在心里默默地告诫自己,反正他啥都没听到,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