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看起来一定很好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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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倒是痛快人,”岩休语带笑意,爽快一抱拳,“那便有劳小兄弟了。”
说罢,一手抬起,把斗笠取了下来,宽厚一笑。
“我前几日捉妖伤了面,因而遮脸以免吓着旁人,如今再戴着斗笠,却是失礼于小兄弟了。”
斗笠下,这人头束得整整齐齐,一张脸轮廓分明,宽眉朗目上,一道粗矿疤痕从眉心斜过,极是狰狞。
谢岙倒吸一口气。
不是因为这道疤,而是因为这人,她确实见过……在榭筝遨的记忆里。
混元真丹瞬间吐出数个记忆碎片,连在一起,拼成了一幅让谢岙差点跌回车内的画面——
破旧古庙内,这人浑身萧杀,长枪刺入榭筝遨胸膛,见她两只手臂挣扎乱舞,头披散,一脸厌恶抽出长枪,挥手毫不留情斩了那双臂。
“这等下作龌龊之手,还留着作甚——!”
75哟,本绝之人惊再现!()
一路收集装备为打最终boss做准备;这货却半路杀出来的感觉是什么?
谢岙一瞬间觉得……
仿佛是买了只母鸡回家结果现它变成仙鹤——一本万利赚大了!
想到所谓的任务终点就是‘收集经书然后替原主报仇’,谢岙盯着车外某位大师兄的眼神简直用火热都不足以形容。
啧啧,虽说自己打不过这岩休,不过戎睚一出手,还不就是盖世太保碾死蚂蚁的轻松对决!
只是……万一这人是被当成枪使了呢?
分析到这一客观存在的可能性;谢岙高涨情绪瞬间低落下来,直到进了恒华派的大门;坐在贵宾级厢房内,喝着所谓的门派特色‘蛋花茶’;谢岙还是失神盯着茶杯中的蛋花。
“再盯这蛋花也生不出个凤凰来!”戎睚哼了哼。
听到戎睚莫名焦躁声音,谢岙这才现一屋子的气息有些诡异亢奋。
雪禅不断抬手喝茶;貌似坐立难安;耳包趴在地上;尾巴绷得又直又高,蓄势待;戎睚大爷手中难得握一把扇子,呼啦扇着,不断驱散四周气流。
看到这三只的眼睛都绿了,谢岙顿时反应过来,“恒华派里的阳气如此浓厚?”
“和尚窝里的阳气自然重,不过此处的味道有些奇怪,浓而不匀,层层扩散,”戎睚屈指一弹,窗户吱呀打开了一扇,“那里便是阳气最重之地。”
正对着窗扇的地方是一片树林,几座佛塔矗立其中,每一塔角上都挂着经文书写的红绸,随风一飘煞有森严镇压之感。
啧啧,怎么看都像是藏着不得了的东西!
谢岙收回视线,看到耳包眼巴巴看着窗外,拍拍它脑袋安抚,一脸纳闷道,“可是之前也不见耳包对阳气有反应……”
难道这些和尚的阳气比她的阳气闻起来更好吃?
谢岙顿觉身为纯阳之体的自尊心受到了一点点的挫伤!
“这蠢妖或许是混着仙兽之血,往日才对阳气没有明显反应,”戎睚盯着那只搭在了谢岙腿上的灰毛爪子,“不过这里的阳气浓得不像话,想必这蠢妖也受不了,本大爷就好心帮它去去燥——”
说罢抬手一挥,一泼冰水迅淋上了灰毛兽妖。
“叱吼!”耳包腾地跳起,尾巴气势汹汹拍向地板,嗖的掀起一块地砖飞去。
就在两只快要打起来拆了这上等厢房时,门外及时传来敲门声响。
“容少侠,斋房那里备了些小菜,五箓长老请您过去一叙。”一名弟子过来传话。
谢岙用口型对这两只严肃说了句‘忍着’,瞅了瞅除了忐忑不安外没有其他不适的雪禅,这才迈出门去,拱手道谢,“有劳兄台带路。”
那名弟子回了声‘客气’,领着谢岙穿过厢房院落,最后来到一间亮堂的花厅内。
“老朽方才还听说容少侠一身佛家正气,如今一见,果真如此!”一名慈眉善目的老者和蔼一笑,伸手请谢岙入座。
“五箓长老过奖!”谢岙抱了抱拳,临着老者坐下,对面就是那位大师兄岩休,见他冲自己笑笑,谢岙眼皮隐隐抽动。
啧,就算不是自己被这货捅了一枪,可是如此面对面瞅着…还是非常渗人!
寒暄几句后,谢岙眼睛一转,开始探情报,“刚才在下路过时看到一片塔林,四角各有经文覆盖,似是封印着何物…莫不是要捉的妖物就在塔里?”
“容少侠误会了,那妖物在后山禁地,本门众弟子用火轮镜布了大力罗汉阵,暂且把它封在了镜阵之中,”长老捻须道,“少侠刚才所见塔林,只是我派藏经之地。”
“早就听闻恒华派乃禅修第一大派,果然名不虚传,单单这藏经就如此之多,真令在下心生羡慕,”谢岙赞叹道,一脸少年人的好奇之色,“那塔角挂着的经文,不知是何用途?”
五箓长老摇摇头,“那些经文百年前就已经挂上,乃是本门代代传下来的的习俗,便是老朽也不太清楚。”
“这…”谢岙苦恼道,“是否不让外人进去一观?”
“小兄弟放心,若是能收了那镜阵之妖,除一方之害,我便带着小兄弟去塔林尽情看经书、彻夜论经文,”岩休宽善一笑,尽管脸上一道狰狞伤疤,也显得宽宏磊落,“除了那座白塔外,其余几塔小兄弟皆可以来去自由,只是这经书再如何喜欢,也不可带出。”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谢岙忙应道,端茶喝了一口,默默记下那座‘白塔’。
“有了容少侠这般年少有为的收妖之人,再加上即将请来的诸派掌门弟子,这妖定能被收去!” 五箓长老呵呵一笑,“尤其是那太苍山庄的云少庄主若是能来……”
“咳咳咳…”谢岙顿时呛住一阵猛咳,瞠目结舌道,“太、太苍山庄?这除妖降魔一事不是应该找玉林派这等修仙门派来么?”
卧槽,该不会倒霉催的这么快就遇上自家师侄!
“玉林派也去请了,这后山妖孽妖力垢重,能来帮忙之人自然是越多越好,” 五箓长老叹道,“何况太苍山庄近月来广接天下除妖之事,半个月前老朽曾有幸与那云少庄主一同除妖一次,那人剑气独耀,迥脱根尘,剑术之高,真乃当世无双。”
“只可惜太苍山庄这等名门正派,却出了个榭筝遨那般狐鼠之徒,”岩休把茶杯重重敲在了桌面上,冷硬面容上隐怒铮铮,“陷众门派于那等境地,还残杀了同门师侄,幸得那琴姓弟子侥幸被救活……”
“哗啦——”
茶杯落在地上,摔成片片碎渣。
谢岙双目刹那通红,“你说…什么?”
……
那一剑并没有刺死琴凝然。
谢岙走在回厢房的石路上,脚步比起之前,显得尤为慢吞。
据说琴凝然被喂了续命丹后仍一直昏迷,直到几日前才醒来;
据说她醒来后便说亲眼见到,二师弟已被师叔杀害;
据说因为她苦心劝说,才被师叔试图杀了灭口;
据说……
谢岙停下脚步,狠狠攒着拳头。
原来……自己还是不够狠心。
‘师叔在此莫要逞强,我去去就来……’
飞石沙土中,青年回眸一笑,依旧笑容飞扬,意气凌霄,一如往日执酒对月,凤眸温柔安抚。
白师侄……抒远师侄……
谢岙眼前腾起无边火海,仿佛又见到那日火虫凄厉翻腾中,火光没过了碧衣青年俊逸容颜,清扬眉宇,握剑之手,转眼化作如漆黑骨……。
“滴答…”
几滴血落在石子路上,谢岙慢慢闭眼,右手捉住了色空棒,指尖用力到泛白。
这一次,一定要。。。。。。
“这是在做什么!”
前方院落一扇门哐啷撞开,一阵风刮到眼前,谢岙手腕猛地被钳住提起来,怒声在脑袋上方嗡嗡震响。
戎睚瞪着冒血的掌心,拎着谢岙进了屋内,一边洒上药粉裹上帕子,一边絮絮叨叨耳提面命,等到裹好了伤口,这才觉谢岙一声不吭。
戎睚一愣,想到方才院中所见情景,猛然抬起谢岙下巴,见那眼眶红得似兔子,思前想后一番,顿时一拍桌子腾地站起,“那帮长毛和尚给你说了什么!本大爷这就去踹了这和尚窝!”
“戎睚——”
一只手拽住了青龙身后的衣服,力气虽不大,却让青龙停下脚步。
“与他们无关,只是……”谢岙低着头,声音冷而硬,“一个本该进入鬼府的人又活过来而已。”
“…你想好如何做了?”戎睚缓缓转身。
“还没有,”谢岙扣紧了掌心,白色绷带上再次染上红液,“我想了又想,无论怎样做都不能满意——”
“那么不要急,慢慢来。”
戎睚一手撑在谢岙椅子扶手上,另一手执起谢岙受伤的手掌。
“你若觉得不痛快,本大爷会上三十三重天,要一粒九转还魂丹,让她死而复生,周而复始,任你处理——”
“你若是失手,本大爷会帮你补上一刀,定让那人坠入鬼界,永世不得出。”
苍青色头颅俯下,温热的唇瓣轻碰掌心血痕渗出之处。
谢岙掌心一颤,好似被烫到一般,那热流顺着掌心滚入了后悔到不断咆哮的心中,驱尽了乱心杂草,洗练了浑浊挣扎的利剑。
“你想做何事,尽管放手去做,”戎睚抬起头,冷质金眸温凝而专注,“本大爷自会帮你善后。”
“…好。”谢岙鼻尖一热,慢慢收拢掌心。
……
妖界某洞府内
一颗幽幽茫茫古树上,枝桠无限延伸,树根无限盘踞,千花纷纷落,千叶簌簌飘,紫雾如烟波缭绕一人身旁。
这人躺在树枝上,微湿衣衫雍容散开,一手懒样握着鱼竿,垂于树下静水上,宛若万木无冕之王。
“尊上。”一名黑衣男妖蓦地出现在树下。
“…如何?”轻醺嗓音缓缓扯开。
“榭少侠已经得知了消息。”燕宿顿了顿,欲言又止。
“难得你也会有这多问的心思,”句融感慨道,“此时若有笔墨,当真应画下来留念。”
“…属下只是觉得奇怪,为何尊上不把那女子解决了。”燕宿板着声音回答。
“解决她确实轻而易举,”句融轻抬手腕,甩杆收线,“然而有一件事,只有那人亲身体会,才能知道,并且深深牢记。”
“何事?”燕宿十分配合问道。
句融叹了一声,沉缓嗓音浮在层层枝叶中,嗡鸣共响。
“在这世上,后悔的…永远是心不够狠的人。”
76哟,情字缠凝也枉然!(一)()
恒华派乃是雷云岭以北第二大派;又是禅修宗派,惯结善缘,因此收妖之求一出;没几日便有数个修仙大派的得意弟子赶了过来。
谢岙在崇圣宝殿内粗略一数;人还真不少;占了这佛殿大半蒲团。只可惜因为恒华派不近女色;来往女子不太方便,殿内此时清一色坐的皆是男子;一眼扫去未免有些无趣。
“……那只鸠妖有五,每口都有叱声唤妖之能;必须一击皆中;” 岩休盘腿端正而坐,高大身形坐下也似一座小山,气沉浑雄,“前两日容少侠也曾试着收了那妖,可惜收妖器物无法隔阵法而行,而一旦解除了境阵,那妖必然叱啼,就是锁妖袋也无法隔其声。”
“岩大士何必如此烦扰,我等修仙之人在此,斩妖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