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看起来一定很好吃!-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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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等等……
如今戎睚已经恢复记忆,应该不会再把她当抹布甩来甩去……所以此时此刻还是拿着针的白七少主更可怕!
谢岙果断继续后退,想要把青龙大爷往里面挤一挤,几根发梢无意扫过青龙垂在身侧的手指。
戎睚指尖颤了颤,屈起的右腿,能感觉到少年放松的依靠。
金眸缓缓低垂,掠过少年全然不设防的后背,渐渐反射出几许月色辉光。
“榭公子的想法怎会如此漫不经心?”白衍啧啧伸手靠近,“莫非是对在下行针之术不信任?”
“不不不,我怎会不相信白七少主,只是……嘎?”
谢岙被逼到退无可退,正要转身溜到床角,谁知衣领后方忽然被勾住。谢岙仰头一瞅,脸侧划过几缕苍青发丝,正好错过青龙大爷匆匆抬起的金眸。
“还不快些!”戎睚瞪着微微讶异的白衍。
“有些事情…可是欲速而不达——”白衍摇头拖长了音调,挽起袖子,一手握住谢岙胳膊,指尖捻着细针。
谢岙背后一只龙,前方一只兽,眼前一片银花花的寒芒反光,额头顿时飘摇几颗硕大汗珠。
“等、等等……嗷——!”
“你这白泽莫不是赤脚大夫,怎地扎个针如此也熬人!”戎睚望着谢岙打着抖的细胳膊,眸中凶光顿起。
“你莫不是忘了榭公子一身伤痛,究竟因何而起?”白衍嘴角噙笑,眼梢飘出三分嗖嗖冷意。
“……啧,爷爷当时把这呆子二神交予你时,明明嘱咐过你下次见了爷爷喊三声名字!”
“为何我风流满誉的白泽七少,要如此亲密喊一个只雄兽的名字?”
“那名字就是让爷爷恢复记忆的关键!”
“……谁知道你堂堂青龙,竟然也会被陷害失了记忆!”
“终于好了啊……咦咦?还要再扎一次?真的不用了嗷——”
见谢岙一脸痛色,灰毛兽妖抖了抖耳朵,终于忍耐不住,一跃上床。
“叱吼!”
“唔啊啊耳包不要咬那根针……。嗷呜——!”
“你这兽妖还不给爷爷滚下床去!”
“看来又要重新入针了啊……啧啧……”
院内热闹之声沸腾不绝,禁制时不时被各种吼声震得晃上一晃,直到月上树梢,方才渐渐安静下来。
主屋门扇咯吱轻响,人形青龙一步行至院外,望着不远处的某间珠阁,冷冷一笑。
……
凡界云清山
一池湖水如珍珠莹润,正是早春时节,岸边垂柳却已然翠中飘粉,在月下随风而曳,景致奇特柔美。
“哎哟,那青龙的妖气可真是厉害,幸好咱们跑的快,兄弟!”一只黄鳍妖怪从湖中爬出,拧了拧**的衣角。
“可不是,幸好咱们早就知道那凡人是青龙的,所以没凑热闹,兄弟!”一只绿鳍妖怪紧跟着从湖中爬出,拧了拧**的裤脚。
“不过那凡人闻起来确实无比美味,俺上次就馋的满肚子口水,兄弟!” 黄鳍妖怪咽了咽唾沫。
“可不是,他每次抡那金棒子时,风都是香喷喷的,兄弟!” 绿鳍妖怪擦了擦嘴角。
就在两只妖怪无限怀念此生难见的闻起来很好吃看起来更好吃的凡人时,四周忽然温度骤降,如虹剑光当空疾掠而过,湖水被激惹的阵阵涟漪。
“这、这里貌似是云、云清山,听说过那个可怕的传闻了没?兄弟!” 黄鳍妖怪双腿开始哆嗦。
“听、听说了,可、可是天都黑了,那剑修应该不会出没……兄弟?”
黄鳍妖怪还没说完,就见对面黄鳍怪忽而惊恐瞪大鱼眼看着他身后,忽闪着鳍耳,白眼一翻,倒地装死。
于此同时,一道森寒剑气自后方刹那袭来,冻得黄鳍妖怪瞬间好似在冰窟里滚了一遭,只听寒绝嗓音在夜下沉洌响起。
“方才所说那人在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师侄快来了,妖尊也不远了——
至于青龙大爷的威武原形。。。。。。
当然是某个【关键】时刻用来取悦师叔的~
第113章 哟古井凶铃初解密()
阳光赫赫,浮云自开;皦皦素光逐白露;恰是晨风欺枝头。
院中已是日上竿头;谢岙难得睡得如此香沉;肚皮朝天四仰八叉;一手抱着灰毛兽妖;枕边放着色空棒;眼皮都被晒烫了也不愿醒来。
正当谢岙在梦中充分施展锁妖环之威、大摇大摆命令青龙劈藤斩妖枝时;一道刺耳尖叫声忽然在屋外响起;惊得谢岙顿时从美梦中震醒;一骨碌从床上爬起,胡乱披上外衣;抄起色空棒就冲了出去。
院中光线刺目晃眼,只见凭空多出的一口水井上爬着一名衣装艳丽的女子,浑身血污,头发似蛛网盖在脸上,两只惨白手掌紧紧捉着井边石台,在乌石上残留一串触目惊心的红色痕迹,猛一看好似——
古井丽影?古井异形?不、不对……是古井凶铃!
谢岙平生最怕鬼怪,就算一度经历了神魄状态,此时也是吓得腿弯发抖,两眼暴突,瞪着那井边蠕动的女子,脑中一根神经啪的崩断,足下猛蹬窜到井边,狠狠挥棒轮去。
“吼啊啊啊!”
一声暴喝之下,金棒残光大盛,刚刚爬出的女子又被凶狠拍回了井中。
谢岙红着两眼喘着粗气,握着金棒直挺站在井边,棍棒扫出的些微尘土在晨光下闪闪发光,俨然英雄气概!
“你这呆子在做什么?”
一道慵闲嗓音忽而响起,乌石水井的上方,人形青龙坐在井架木檐上挑眉望着谢岙。
“诶?戎、戎睚?”谢岙此时才发现青龙大爷在此。
“榭公子那一棒轮的真是孔武有力啊……”白衍在井边向下探了探头,啧啧惊叹。
“白、白七少主?”谢岙同样才发现井边几步远的白衍,舌头有些僵硬,好半天找回声音,“这是——”
“这幽貘公主趁着榭公子三神不稳,用幻术迷惑,咒以暗示,所以榭公子昨日才会有那般异常行为,”白衍收回望着井下的目光,眸中还带着几分来不及褪去的冷意,笑了笑道,“不过她至今仍然不愿承认几个月前之事,我只好助青龙招来这幽暝枯井,让她早日开口。”
“我就说院中怎地平白多出一口井来,真是吓人……”谢岙心有余悸吐口气,收起色空棒。
虽然不知道这‘幽暝枯井’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听到其内不时传来的凄厉惨叫之声,谢岙自觉后退三大步,顺带拽住闻声窜出来的耳包,也不让它靠近。
没一会,又是一只血手捉着井边,蒲如嬛费了半天力气爬出,哀哀低泣道,“真的不是本座害得他,本座当时赶到那栖雁湖也是因为发现他觉神离体,当时又只看到了一个纯阳木头人,是以才知道这少年原身竟不过是个木俑……唉哟!”
一兜土块如暴雨急下,哗啦啦砸在幽貘公主身上,砸出的闷响声声不绝。
灰毛兽妖低吼一声,便要扑上,一只脚却是更快,粗暴踩在蒲如嬛脑袋上,几乎把她又踹回了井中。
“不如爷爷就此把你关在这井中,与那些孤魂野鬼一起,永世不得出——” 戎睚低头冰冷俯视,迫人煞气如洪灌入井口,压得蒲如嬛脸色惨白。
“本座、本座还知道一件事!这少年在晗梦阁内的守梦之所有九重封印!”
白衍猝然一愣,脱口而出,“如何可能!”
戎睚倏地眯起金眸,“莫不是你又想糊弄爷爷?!”
蒲如嬛顿时尖叫,“若是你们不信,大可到晗梦阁一观!本座原本也是不知,但是他上次觉神大动之时,那封印曾显现出来,当真是九重封印!”
戎睚眉头紧蹙,神情竟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谢岙一脸茫然站在院中。
嗯嗯?这是个什么情况?为毛那一妖一灵的目光都这般诡异?
“九重封印……”白衍重重踱了几步,掌心扇柄不断翻转,“竟会有九重封印,太乙散仙、魔族六将不过是三重封印,九霄真仙也不过六七重……就算不是凡人之躯,如何会有九重……怎会有九重……”
白七少主这边喃喃自语,谢岙那边竖着耳朵听得清楚,脑中回路转了一圈,啪的亮起。
那九重封印,听起来好像十分不得了的样子——
该不会因为自己是穿越而来,所以出于跨界保护原则(?),把可能会泄露记忆的梦境当做病菌一般隔离起来?!
谢岙越想越有可能。
可是……那木头身体又是怎么回事?总不会自己穿越前打娘胎里就是个木头人?!
谢岙越想越纠结,两撇眉毛又连成一线,比凡界毒辣许多的艳阳光线晒得脑门微微泛红。
一片阴影忽然挡在身前,谢岙抬头一看,恰见戎睚一手伸来,逆光铺满倾长手掌,刺得谢岙晃了晃眼,只觉好似要摸上自己的额头。
“你这呆子……身体如何了?”还是几分懒洋不客气的语调,那手掌却是错过了谢岙的脑门,拂过了发顶,随意捻下一颗苍果球。
炽热温度在脑门上堪堪错过时,谢岙心中蓦地浮起一阵怪异感,挠挠头,嘴上老实道,“唔,已经没有胸闷之感,就是气力还有些游走不畅。”
“那么越界应是无碍,”戎睚顿了顿,袍袖飞扬一展,将幽暝之井一袖笼去,“晌午之后,就去幽貘族一探究竟——”
……
吃了早饭打包好随身行李后,谢岙一行人便离开了妖界,直奔幽貘族界地。
当谢岙把爪子按在晗梦阁的墙壁上时,理应出现的光门外果然是重重封印,竟是连谢岙本人都无法进去。好在白衍琢磨了片刻,认出这封印其中一道乃是三桑之木所化而成。
三桑乃是上古之木,据说树高百仞而无枝,树下多有毒蛇盘绕。
“此道封印与其余八道五行同源而生,怕也是上古神木铸成,”白衍掌下灵光独耀,罩在封印之外,把繁复图纹一丝不漏刻入掌心,“我记得在洹山之虚有一上古秘境,其内诸多仙树灵草,或许会有些线索……只是那入口变换难寻,且有二神镇压,怕是不好进入。”
“洹山——?”戎睚缓缓勾了勾唇,金眸一片赤练凝光,“爷爷恰好与那山脚一只八尾魔蛇打过架,勉强也算痛快,想必它休息了千年,脑子还不至于钝掉忘记回蛇窝的路。”
正苦思冥想的谢岙被汹涌战意波及,不由打了个寒颤。
呃,但愿那只八尾魔蛇养的肥肥胖胖,皮厚耐打。
“既如此,我这便回三霄台一趟,查阅些古籍再与你们汇合。”白衍手掌笼光,语气肃然。
“直接来洹山便是,想那秘境灵气充沛,应是有助真气调理,我带着这呆子先行一探——”戎睚长臂一揽,伸手勾住谢岙衣领,腾云纵雾离开幽貘一族。
脖颈后的手指轻缓而带着莫名小心翼翼,手指数次快要擦过谢岙脖子之时,皆是会急速退避。
三番两次下来,即便是(?)谢岙也有所察觉,不由困惑挠挠头。
怎地感觉戎睚好像与自己疏远了些……
等等……不喜女色的青龙大爷会这样避开只有一个原因——
谢岙猛然扭头,两眼傻傻瞪向某灵兽青年轻渡云风离开的飘逸背影。
卧槽,该不会这只白泽告诉了戎睚……老纸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