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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晋末雄图-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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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保抬着惊惧无比的眼睛,哀求的看来看去,没有人理会,张春竟然已经开始大声催促。被一群全副武装的杀星逼着索命,司马保瘫坐在床沿边,孤立无援叫天天不应。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沉默片刻又低声道:“孤孤腹中实在饥饿,想,想吃些饭食。”

    死亡近在咫尺,就像一张看不见的血盆大口隐在虚空中,会突然扑出来将他彻底吞噬。司马保已经察觉今日恐怕是难以幸免,但求生的本能意识,还是让他竭尽所能的来拖延时间,哪怕生命也不过只能延长片刻。

    张春不耐烦道:“须臾就死,何用饭食!”

    司马保打起摆子来,心中强烈的惧怕之外,竟然又涌起几分愤怒来。他睁大眼睛望向张春,抖着声道:“无论如何,孤与你也曾是主仆一场,今日你执意要孤死,却连碗上路饭都不肯奉上,一定要孤做个饿死鬼么?张春!孤从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竟然是这么个冷血毒辣、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张春哪里还肯听他,当即便厉声道:“胡言乱语不过是想拖延时间罢了,司马保!这般不识趣,难道还要我来动手么!”

    听他已经直言直呼名讳,司马保绝望之余,也极度恨怒起来,如同一只困兽般,他猛地站了起来,瞪着血丝密布的眼珠,歇斯底里的攘臂大叫,唾沫横飞道:“孤绝不自裁!你们动手弑主吧!”

    张春森冷如鬼,将手招招,身后两名健壮的兵卒,立时上前,一左一右紧紧攥住了司马保的臂膀。晓得这最后一刻终于来了,司马保双目圆睁,拼命挣扎,但终究奈何不得如狼似虎力气强横的兵卒。一番沉闷的厮打后,司马保嘴角流着血,扭曲着身子被死死按住,大口大口的喘着,半跪着歪在地上。

    又有两人上来,无声的将那麻绳迅速套在了司马保脖颈上。司马保呜咽流涕,凄声高叫不已:“悲也!恨也!我且死不瞑目!”

    但那索命绳的两端立时收紧,司马保垂死挣扎剧烈抽搐,双脚在地上疯狂蹬踏,却被人牢牢压住无济于事。不多时,便就双目爆出,乌紫的舌头也耷拉出来,浑身一软终于气息全无。

    几名兵卒满头大汗,低喘着松开手。所有人都不再说话,围上来垂首无言地看着倒毙在地的司马保,暗仄的屋内一片死寂。

第两百五十七章 张春送礼() 
“王室多难,不敢忘死,况朝廷倾覆,天子蒙尘,东向悲愤。寔虽曾遣王该等讨贼,尤觉出力不逮死有余责。公夙笃忠贞,宣劳戮力,实乃国之干臣。惟愿凉秦守望相助,当再与公即日会师,同建义举共赴国难,,寔可唯命是从。”

    阅罢信笺,高岳抬起了头,对堂下躬身静立的使者温言道:“我乃后进之辈,张公德高望重,名垂天下,我正当以尊长事之。信中之言,太过谦虚,倒让我惭愧的紧。”

    使者忙又施礼道:“下官临来前,州主再三叮咛,定要将我凉州的敦敦真心,奏于大将军知晓,使我凉秦二家,从此肝胆相照。”

    那日,王该从上邽辞去后,一路西行无话,便就抵达凉州首府姑臧城,拜见了张寔。王该当面将过往种种事情,都详细奏报,并大力赞誉高岳,乃是忠勇纯良,不可多得的人物,力劝张寔可放心的与其交好。

    张寔本就忠心于晋室,私下对高岳也抱有好感。当下听了王该之语,便很以为然,更考虑到如今朝廷覆亡,胡人猖獗之势难以压制,他凉州虽然地处西陲,然后在匈奴人马不停蹄的扩张和侵伐下,凉州遭受烽火兵灾,也只是早晚的区别。他自觉势单力薄,对于能够拉拢一个志同道合的强大盟友,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情,而且最重要的是,秦州在凉州的东面,正好完全挡住了匈奴人,算是他的天然屏障。秦州不失,他凉州就安然无事。所以,张寔随即便派遣了使者,带着礼物,主动前来拜会交好于高岳。

    “此次,我州主为略表心意,特为大将军献上牛羊一千头,蜀锦两千匹,粮秣五万石。另外,州主专门命令,精挑细选了三千匹我凉州大马,还请大将军一并笑纳。”

    除去丰厚金银珠宝、牛羊粮帛之外,神勇骏烈的凉州大马,乃是迅速提升部队战力的优良臂助,这可是实打实的利益,迅速戳中了高岳的心头之好。

    高岳大喜,满面春风笑道:“张公如此盛情,让我既感且惭。贵使回去之后,可将我的肺腑之言禀告张公,我对张公,无比敬重。且凉州既愿成我后援,我当为凉州之盾,让他高枕无忧便是。”

    使者敬谢,对于成功的完成使命,也很觉慰怀。高岳热情款待一番,并也回敬各种厚礼,且还将军械司新近打造本就不多的明光铠及锁子甲,拣选优良百副,转赠张寔。

    这边高高兴兴一派欢愉。方才将凉州使者礼送而去,却见彭俊大踏步走了进来。彭俊眼下以强弩将军之职,领城门校尉,负责襄武城内外安全防务问题,各方通报出使迎来送往等等,也必要经过他的检视及同意方可。

    待施过了礼,高岳见他面色古怪,明明是较为肃然,却似乎又有几分兴奋。不待发问,彭俊已急急大声道:“大将军!属下有两件事要禀告。”

    “你说。”

    “是。一则,成纪城刚刚也遣来了使者,言道南阳王司马保因旧疾发作,难以救治,已于几日前病逝了。”

    高岳不动声色,缓缓道:“嗯,我知道了。此外还有何事?”

    几日前,通过内衙的确切探查,高岳确实便接到了司马保去世的消息。至于确切死因,斥候密探,一时还无法查知,不过只晓得乃是‘猝死。’高岳心中了然,只是在明面上暂时装作还未知情。不过昨日,高岳当众嘉奖杨轲金银若干,赐玉带一条,只言长史长期以来运筹帷幄,良策迭出,实乃劳苦功高。

    彭俊见高岳神色,竟没有什么惊讶,心中泛起了嘀咕。不过他也晓得如今内衙那帮人,愈发的神出鬼没无孔不入,多半是早已侦知了消息提早报知了高岳。当下他也不多嘴,略一躬身,又言道:“还有件事,因为胡崧已开始大举整顿军备,成纪的张春惧怕,为了求和,他特地执送来一人做礼物,请大将军饶恕他。”

    “哦?”

    张春这个最新举动,高岳还真不知道,当即便追问道:“送来何人?”

    “李豹是也。”

    内衙的监狱内,李豹蜷缩在最里间的一处独室里,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四处环视,努力打量这昏暗潮湿的阴森囚笼。自从跟随张春出逃成纪之后,他一度认为即将迎来事业的上升期。在屡次当面粗狂的叱骂司马保的同时,李豹面对张春的态度,也开始变得轻亵起来,他认为和张春已是关系匪浅的袍泽战友,是张春的鼎力臂助甚且算做平等的合作伙伴。于是李豹愈发大大咧咧,又是不拿自己当外人的那一套,开口便唤老张。

    张春刻薄阴沉,且素来狂妄自大,对于李豹本来就不屑一顾。只不过在如今特殊的背景和环境下,他为了各种目的,才花言巧语将李豹也拖下水,其实在心里,将李豹不过当作一个用来背黑锅的人,甚至是一条专供使唤的笨狗。

    这几日,张春本来因为各种大事小情,焦虑发愁。又因刚刚杀了司马保,内心毕竟也有些不得劲,情绪很是欠佳。当时正与杨次闭门密议此后安排,见李豹大咧咧不请自入,称呼之间还敢如此无礼,不禁勃然大怒,当即便翻了脸,厉声命人将李豹捆缚起来,还恶狠狠地亲手赏了一大通耳光。

    李豹又惊又懵,气急败坏竟然当面叫骂,说什么如果没有老子,你能走到今天之类云云。张春本怒不可遏,当即就拔出刀来,但随即转念一想,索性将李豹的最后一点价值榨干出来:与其一刀杀死泄愤,倒不如直接捆缚送交给高岳手上,那么他自己会不会因为此举,就从而免于被大举攻打,也未可知啊。

    张春写了封姿态颇低的求饶信,请高岳念在他一片诚意上,就此饶恕。于是李豹被捆得像个粽子一般,动弹不得,连嘴里都塞了破布给堵住,当作赎罪的大礼,直接送到了襄武。

    生满了暗绿色苔藓的灰石砖下,从破裂的地缝里,蓦地钻出了一条黑黢黢的蜈蚣来。那蜈蚣张牙舞爪探视片刻,,让人头皮发麻的浑身脚爪便开始急速爬动,已无声地朝着李豹腿边角落处的一只蜘蛛潜去。

    李豹抱着双腿,坐在地上愣愣地看。蜈蚣越爬越近,那蜘蛛对即将临头的大难,仿佛还一无所知。

    蜈蚣昂然抬起前半截身子,触角大张已准备发起迅疾攻势。但随即啪的一声,却被陡然而来的猛击给拍的稀烂,脚爪无力的抽搐了三两下,便一命呜呼了。

    李豹看看地上稀烂的蜈蚣,又看看自己的鞋底,摇摇头,重又将鞋穿上。恍惚间,他觉得自己似乎就是这只可怜的爬虫,一度自视甚高耀武扬威,被眼前的微薄利益完全吸引住,而不顾因之而来的种种后果,于是在极为强大的力量面前,显得那般渺小愚弱,瞬间便被打回了原形。

    走到如今的地步,深陷暗无天日的囹圄,且前路黯淡不清。李豹心中并没有什么忏悔和觉悟,相反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如此能力不凡的自己,到哪里都会碰壁;为什么各路上司和同僚都不待见他;为什么许多不如他的庸人,都身居要职,反而将他冷落罢黜。

    是世人瞎了眼,不识良玉。而且自己恐怕也是缺少运气,所以才这样英雄气短。罢了!李豹忿忿的自思自想,半天才深深吐出一口郁气。不过既然已经如此,还是多想想眼下境遇。要说高岳多半不会饶他,但他自从进了襄武城以来,还没有受到一丁点的责打惩罚,可算是毫发无伤;但若是高岳既往不咎,为何又要把他单独关在这个恶劣的鬼地方。

    咣啷啷的声响传来,惊醒了李豹,那是监牢的大门被推开的声音。他浑身紧张起来,一下支起身子,不禁瞪大了眼睛努力向前望去,片刻,几个模模糊糊的身影从前方昏暗中走了出来。

第两百五十八章 开个玩笑() 
头两人,一边一个,乃是冯亮和彭俊。从前都是李豹的故旧或同僚,且昨日里又都刚打过交道,所以现下略看看,便就能够辨认清楚。彭俊边走着,边向身后做了个躬身引导的手势,须臾便有另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步伐沉稳的走过来。

    李豹心头狂跳,不知不觉竟然立时满头大汗。他扑上前,一把攥紧了冰凉坚固的粗大囚栏,带着希望唤道:“主主公!”

    高岳在冯亮和彭俊的指引下,专程来探李豹。还未走到近前,听得他这一声,当即胸中火起,不禁怒斥道:“住口!我当不起你的主公!”

    李豹被他喝住,讷讷地一时不敢再出声。高岳走上前站定,双目如锥般,锐利的刺向这笼中之人。还是那张熟悉的面孔,但再也不是昔年白岭村的亲密同伴了。

    “大将军如今独霸秦州,恭喜恭喜!我知道错了,从前都是被小人撺掇,犯了糊涂。现在我愿意迷途知返,还望大将军宽宏大量,看在我那牺牲了的大哥份上,便就饶了我这一回。若是大将军能够应允,我去替大将军将张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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