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战之军少追妻-第3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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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适合。”
墨沧这话说的极其无比肯定。
墨上筠这性子,就该跟岑沚一样,浪迹江湖。
视线慢慢低了下来,墨上筠道:“师父他们说……”
他们觉得她该待在部队。
他们说她可以做很多事。
“因为他们是军人。”墨沧沉声道。
他们觉得墨上筠是天才。
他们认为只有部队才适合她。
他们以自己的角度为墨上筠好,而墨上筠自幼就有独立的想法,所以当她选择军校的时候,家里没有人制止她。
就算是不喜欢这个女儿进部队的岑沚,也没有说过一个“不”字。
墨上筠沉默半响,神色有些凉,“你也是。”
“正因为我是,所以我更了解。”墨沧道。
“那我现在想走呢?”
墨上筠笑问,笑容很浅,浅到这笑看得人很勉强。
只是,也没有人看到。
墨沧沉默了。
最后,他道:“只要你能确定你想要什么。”
墨上筠眸色黯淡下来。
太可惜了。
因为无论什么她都能轻而易举地得到,所以,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一直以来,她都在开导他人,但,那只是旁观者清。
而那些被她劝导的人,通常都有很多条路可以走。
进可触碰梦想与信仰,退可回归于平静生活。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摆在她跟前的,全部都是局限于部队的选择。
因为选择太多,站得太高,连她都觉得自己前途无量。
一直以来,她都走得太轻松了,就那么轻松地走到了现在。
然后当她想要往后退的时候,回过去看,赫然发现那些眼花缭乱的选择都荡然无存。
这条路走到底,也不是她喜欢的。
她不想站在墨沧那样的高度,然后在种种形势的逼迫下,为了所谓的“大义”,做出跟他三年前那一样的选择。
“就这件事?”
迟迟没等到墨上筠的回应,墨沧又问。
深吸一口气,墨上筠想了想,道:“黑鹰在安城。”
“黑鹰的事跟你无关。”
墨沧冷声道,话语里透露着无形的威严和压迫。
墨上筠笑笑地问:“也跟你无关吗?”
一字一句,犹如讥讽。
停顿了片刻,墨沧沉稳的声音里夹杂着几许无奈,“丫头,你不能抓着过去不放。”
“挂了。”
墨上筠冷冷说完,直接掐断了电话。
手机关机,丢到了抽屉里。
她闭了闭眼,将搁在桌面的作训帽拿起来,戴在了头上,帽檐压得低低的。
起身,走向门口,关了灯,顺带把门给捎上。
六月底的天,愈发的热了,晚上都没有丝丝凉风,空气又闷又热,一轮明月悬挂于空中,星子满天,遍布在一望无际的夜空中。
墨上筠站在走廊上,抬着头,朝美得惊心的夜空看了会儿。
但,成团飞舞的蚊子,却打消了她的兴致。
她转身,下楼。
离开宿办楼,没有去食堂的方向跟其他的教官聚餐,而是选择了上山的小道,一路走向荒无人烟的地方。
一夜未归。
墨上筠请了“病假”一事,第二天传遍了整个基地。
——素来什么事都压不垮的墨上筠,竟然被一份总结给压垮了!堪称奇闻!
当墨上筠回到基地,洗了个澡,干干净净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迎接她的是各种悲悯关切的眼神,以及……据说是阎天邢特地让炊事班做的病号饭。
墨上筠站在办公桌前,看着那丰盛的病号饭,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昨晚跟阎天邢说了什么。
墨上筠恨不能敲一下自己脑壳。
“生病了?”
就在这时,仲天皓满脸严肃地走过来,打量着脸色稍白、有些憔悴的墨上筠。
眉头一皱。
看着是不太健康。
墨上筠朝他笑了一下,“没事,已经好了。”
一夜未睡,也没说话,就连说话都带有几分沙哑。
这下,仲天皓已经认定她在逞强了。
“不用逞强,生病了可以休息。”仲天皓格外正经地说着,并且表示对这问题引起极大的重视。
段子慕也在旁插话,“听阎教官说,你一晚没回来,是去医院了?”
墨上筠:“……”
她真的很健康。
------题外话------
这部分写的瓶子情绪有点不对劲,所以有时候有点混乱,上一章不小心把“岑沚”打成“白芷”了……
而且,明天才能改。
……
你们不用说了,我简直是头猪。
411、我不想这样活着()
许是难得看到墨上筠“生病”,教官也好,助教也好,都对她的身体问题表示了极大的关切。
她往办公室里一站,人偏偏不信她是健康的,全当她是咬着牙强撑着。
在被关怀了一个上午后,墨上筠正好一晚没睡,困到不行,于是遵从民意,回到了三楼的宿舍,打算好好的睡一觉。
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结果人的身体可没有脑子那么复杂,几乎是一躺下来,她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有些长。
从中午十二点开始,一直睡到天黑。
再次睁眼,视线陷入黑暗中。
脑子浑浑噩噩的,她想着怎么天还没亮,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是中午睡下的,天已经黑了。
耳里还挂着个耳机,小巧的p竟然还有电,音乐声贯穿耳膜。
她将声音调小了点儿。
翻了个身,又闭上了眼,恍恍惚惚的,似乎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门开的声响吵醒。
准确来说,是被惊醒的。
几乎是门开的那一瞬,声音透过耳机,跟音乐声比截然不同的声响,让她一瞬清醒过来。
推门的人走了进来。
军靴踩在地面,很稳,声音很轻,动作慢条斯理的,绝不是季若楠。
墨上筠抬起眼,视线昏暗,她看到有抹挺拔的身影从门口走近,熟悉的身影轮廓让她恍惚间一愣,心下意识一提,可下一刻,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放到开关上,“啪”地一声响,宿舍的灯亮了,在强烈的光线落到眼底的那一瞬,她看清了来人。
于是,不竟然间紧皱的眉头,心里提起的防备,都渐渐放松下来。
光线刺眼,她微微眯着眼,几秒后难以适应,干脆闭上了。
“还没睡够?”
随着对面书桌的椅子被拖出来,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也飘了过来。
“我有病假。”
墨上筠眼睛都没睁一下。
阎天邢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肘搭在椅背上,随手拿着墨上筠的工作笔记翻看着,嘴里却一点儿都不闲着,“越活越回去了啊,有病假值得你这么骄傲?”
这话说得忒不礼貌。
墨上筠忍了忍,最后还是睁开了眼。
她偏着头,不耐地看着混不客气地坐在她椅子上的男人,道:“感情这集训要结束了,您就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怎么着,显摆自己能背词典?”阎天邢悠悠然打断她嘀嘀咕咕的话。
“妈的。”
眉头拧起,墨上筠没好气地爆粗口。
阎天邢勾了勾唇,忽的问:“病好了吗?”
“没有。”
墨上筠翻个身,背对着他。
将她不合格的工作笔记搁在一边,阎天邢从椅子上站起身,不紧不慢地踱步走过去,一直走到墨上筠床边。
身形在灯光下洒落阴影,落到墨上筠的脸上,早已察觉到他走近的墨上筠,没有回身,当做没看到。
但——
阎天邢在床边站了三秒,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将挂在墨上筠耳朵上的耳机扯了下来。
墨上筠反应过来已然来不及。
下意识抬手去抓,但眼角余光只见到耳机线被提了起来,头一侧过来,就见耳机被挂在了阎天邢耳朵上。
“我不想这样活着,我不想这样活着,我不想这样活着……”
耳机里响起了甚是魔性的歌声。
阎天邢眉头轻扬,脸色变了变,颇有深意地看了墨上筠一眼,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像是在强忍着笑意。
最后,他忍不住了,朝墨上筠问:“你不想这样活着,你想怎样活着?”
“……”
墨上筠脸色顿时黑成锅底。
奶奶个熊的。
这p是牧程的!
集训快结束了,她不以下犯上;集训快结束了,她不以下犯上;集训快结束了,她不以下犯上……
墨上筠在心里默念了三遍,然后才忍住了‘一拳砸向阎天邢那张挂着笑容的妖孽脸’的冲动。
拉了拉盖在身上的毛毯,墨上筠慢条斯理地将毛毯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嘴里却念念叨叨的:“反正吧,我也是看清了,我病成这样,您老多聪明,挑在这时候把我气死了,罪过也不在您。”
在她说着气话的时候,阎天邢将耳机线慢慢的卷起来,顺带把p也拖了出来,她念叨完,耳机和p都落到了阎天邢手上。
等她静下来后,他才接过话,“你病成哪样了?”
墨上筠:“……”
要死了,真想弄死他。
“起来。”
阎天邢勾着唇,看着控制着自己不要弄死他的墨上筠。
半响,墨上筠磨磨蹭蹭地吐出三个字,“我病了。”
阎天邢笑了,“行,你病了,我送你去医院。”
“我想休息。”
“看在咱们同事一场的份上,带你去玩儿。”阎天邢把p放到了她的枕头旁。
“我病了,走不动。”
墨上筠干脆一动不动地躺着。
“那不行,”阎天邢慢条斯理,“你站着走进来的,被人抬着出去,我不好交差。”
墨上筠道:“您这么压榨劳动力,我也觉得不好交差。”
阎天邢笑了一下。
尔后,俯下身。
“墨上筠,你再不起来,我就亲你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暧昧的气氛倏地升起,浓重的压力从上方压下来。
阎天邢是贴着墨上筠耳畔说的,那撩人的嗓音,戏谑威胁中带着温柔,让墨上筠浑身不由得僵了僵。
“您现在可是违纪了啊……”墨上筠尽量用平稳地语调道。
“你再贫一个试试?”阎天邢直接打断她的话。
眉头微动,墨上筠清了清嗓子,“去哪儿啊?”
“唱k。”
阎天邢慢慢地站直了身子,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墨上筠思索了一番,手撑在床铺上坐起身,有些想不通地朝阎天邢问:“咱能找点儿非中老年人的娱乐项目吗?”
“少废话,去不去?”阎天邢不耐烦地皱眉。
他不记前仇,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好心带她出去玩儿,哪来那么多说道?
“去去去。”墨上筠用手理了理头发,敷衍地点着头,抬手去拿作训帽的时候,倏地一顿,诡异地抬眼盯着他,“等等,这算征得领导同意了?”
“嗯。”阎天邢用鼻孔出声。
“不罚检讨?”墨上筠又不确定地问。
阎天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