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战之军少追妻-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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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的。”
墨上筠慢条斯理地接过话。
阎天邢没好气地用手指敲了下她的脑袋。
墨上筠蹙了蹙眉,手肘借势朝阎天邢扫了过去,没想阎天邢眼疾手快的,顺利将她的招数躲开。
侧过身,阎天邢将段子慕的办公椅拎了过来,随后在墨上筠一旁坐下。
墨上筠将右手给他,左手拿起手机,点开了微信开最新消息。
阎天邢任劳任怨地给她的手肘涂抹红花油。
涂抹的同时,还不忘了询问:“摔哪儿了?”
“腰。”
墨上筠简简单单地回答。
被压倒的时候,腰撞到了一块石头,磨破了点儿皮,到现在还疼着呢。
不过没伤到骨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跟那批在训练时受伤的学员比,她这样的小伤简直是小题大做。
只是这伤得……有那么点儿冤。
“方便吗?”阎天邢顿了顿,盯着她。
墨上筠点开跟司笙的对话框,继而偏头,朝阎天邢挑眉,反问:“你说呢?”
阎天邢只得无奈道:“重吗?”
“不重。”
墨上筠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回答。
她的手指点开司笙发过来的图片。
图片很长,以漫画的形式,讲了个小故事。
总共张图,大部分都出现了豆腐铺,有几张是司笙拍戏的现场,有两张是司笙外出所见风景。
字很简单,基本上就是地址和时间。
——每一年的劳动节,墨上筠都会收到类似的条漫。
算到现在,差不多五年了。
这是她外公、岑老爷子的命令。
自从岁的墨上筠不再在外公那里学武后,墨上筠跟司笙基本零接触,三年后司笙顺利出师,外公忽然联系到她,让她多跟司笙联系联系,同时也命令司笙将每一年去了哪儿、做了什么,都给墨上筠大致做个总结。
外公放心不下司笙。
墨上筠也知道点儿原因,因为司笙这人特古怪,按照她妈的评价来说,司笙如果往好的方向发展,那是无拘无束、潇洒一生;如果一不小心走歪了,那没准就能无恶不作,做出丧尽天良的事儿来。
那是一个不会被任何条例和规矩约束的人。
也就是说,只要她想,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总而言之,自从司笙出师后,就一直听岑外公的话,选在每年的五一给墨上筠发总结——因此人很懒,且总结能力不行,所以就以绘画的形式跟墨上筠敷衍了事。
墨上筠受过司笙的小恩小惠,有时间的话,会根据她的图片进行总结,然后跟岑外公汇报,免得老爷子在家里一直惦记。
跟备注“豆腐西施”的司笙回了个【收到】,墨上筠便保存了图片。
涂完药再做总结吧。
这么想着,墨上筠将手机往旁一丢。
“豆腐西施?”
将她的淤青涂抹好红花油的阎天邢,无意间扫了眼手机屏幕。
墨上筠斜了他一眼,也没有隐瞒,“司笙,卖豆腐脑的那个。”
阎天邢将她的衣袖放下来。
想了会儿,才将“卖豆腐脑的那个”想起来。
演技差的武打明星,在送墨上筠的生日礼物(豆腐脑)里放上最起码三分之一白糖的奇葩。
阎天邢微微点头,随后问,“另一只手呢?”
“没伤。”
墨上筠晃了下左手,表示没有任何伤势。
但,刚想放下去,就又被阎天邢给抓住了。
阎天邢二话不说,直接将她的左手衣袖给拉上来。
本是想确认一下,可这一看,阎天邢的脸色就彻底垮了。
一道长疤,从手肘内侧划下来,已经彻底痊愈,疤痕跟皮肤颜色一致,乍眼一看甚至辨认不出来。
俨然,这道长疤已经存在有一段时间了。
阎天邢没记错的话,先前还在墨上筠的肩膀上见到过刀伤,比这个要严重很多。
拧着眉头看了两秒,随后,阎天邢似是笑了,话语里带着点讥讽怒意,“墨教官,你兵龄不长,条件优渥,身上的挂的彩倒是比大你一轮的老兵还要多。”
听得阎天邢语气怪怪的,墨上筠轻轻蹙眉,将手给挣脱开,继而慢条斯理地将衣袖给放下来。
“如果这是褒奖的话,我接受。”
墨上筠说的云淡风轻,显然不想就此事跟阎天邢多做解释。
308、墨上筠,哭一下()
“如果这是褒奖的话,我接受。”
墨上筠说的云淡风轻,显然不想就此事跟阎天邢多做解释。
听得墨上筠那近乎淡漠的回答,阎天邢眼底阴沉怒意更甚。
褒奖?
她倒是看得起自己!
“想多了。”
阎天邢没好气地吐出三个字,然后拿着红花油的盖子将其盖好。
明明是很简单的动作,可阎天邢手下的力道很大,手背青筋都爆了出来。
墨上筠无意间瞥了一眼,那一刻,有种瓶子都会被阎天邢捏碎的错觉。
想了想,墨上筠转移话题,“我有个事想征求下你的意见。”
“不同意。”
阎天邢皱着眉头,连听都不想听一句,直截了当地否决。
墨上筠无语地看着他,“您这……小气了啊。”
“我高兴。”
阎天邢凉飕飕地剜了她一眼。
话音落却,红花油的瓶子被狠狠地砸在了办公桌桌面。
扫了眼那可怜的瓶子,墨上筠摸了摸鼻子。
稍作停顿,墨上筠试探性地问:“要不,给您讲个故事?”
“说。”
阎天邢斜眼看她。
墨上筠指了指靠窗的饮水机,“去倒杯水。”
阎天邢:“……”
三秒后,阎天邢站起身,认命地拿走了墨上筠的水杯,去饮水机那边接了杯水。
回来的时候,虽然颇为暴躁地将其放到墨上筠跟前,可放下的动作却很轻,滴水都未曾洒落出来。
墨上筠朝一侧的办公椅看了眼。
阎天邢阴着脸坐下来,余怒未消。
“喏。”
墨上筠拾起手机,点开保存的图片,将其丢给了阎天邢。
阎天邢抬手接过,狐疑地扫了墨上筠一眼后,低头浏览着那张拼凑在一起的图片。
“这是司笙画的,怎么样?”
墨上筠拿起水杯,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朝阎天邢抛出个问题。
阎天邢眉头微动,直白道:“我对她的故事不感兴趣。”
如果墨上筠只是想以他人的趣事来转移话题,他非得让墨上筠接下来两个月碰不到手机不可。
墨上筠懒得理他,耸了耸肩,将司笙画图的原因简明扼要地跟阎天邢说了一遍。
在阎天邢耐着性子听完后,她紧接着问:“知道为什么是五一吗?”
直觉意识到有猫腻,阎天邢微微眯起眼,“说说。”
“差不多年前的五一,我外公给了司笙十块钱,一封信,让她在一周之内将信送到千里之外的朋友那里。”墨上筠说着,喝了口水。
“结果呢?”阎天邢皱眉。
一周,十块钱,千里之外。
司笙跟墨上筠同龄,八年前,也就、岁。
这么小的年龄,让其独自一人走那么远的路,这显然不是一般的长辈能让人做出来的事儿。
“结果,她一周后回来了。一天内抵达,送了信,玩了五天后,回来。”
“哪来的钱?”
阎天邢从善如流地问。
“去的时候搭了便车,在那边用她的身手赚了点小钱。”墨上筠耸肩,“外公的目的,是为了锻炼她的生存能力。”
阎天邢似是懂了些什么。
这是司笙经历过的。
但是,墨上筠可以说是跟司笙一起长大的。有没有可能,墨上筠也……
甚至于,更狠?
顿了顿,阎天邢稍有疑虑地问:“你也经历过?”
“没有。”墨上筠抬起左手,将作训帽取了下来,随手丢到桌面,随后偏头看向阎天邢,分外坦然,“外公确实想让我一起,但被我师父……也就是游念语的父亲、游熠拒绝了。”
“为什么?”
阎天邢有种不祥的预感。
按照墨上筠现在的能力,这个游熠拒绝,绝对不是觉得危险,而是处于某种不屑和小儿科。
墨上筠耸肩,如实道:“他看不上。”
阎天邢的手在不知不觉间收紧,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很沉重,“所以那个五一你是怎么度过的?”
“负重行军。”
墨上筠近乎轻描淡写地回答。
具体的细节,她没有同阎天邢讲,可光是“负重行军”四个字,都足以让阎天邢对其危险程度做出大致的猜测。
一个人的行军,一个岁的女生的行军。
而且,负重。
光是最简单的行军,每个小时都需走~公里,日行程~公里。
那时候的墨上筠,顶多算是个青少年,身体各方面都没有发育完善,体能更不用说。
阎天邢光是想象一下,就觉得头大。
她的师父都是神经病!
能将墨上筠交给那样的师父……墨上筠的长辈,不是一根筋就是缺根筋,简直脑子有问题。
“故事讲完了。”
墨上筠拍了拍手,尔后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因十年前的五一,两人同病相怜,于是一致认为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后来司笙就选了这一天给墨上筠交差。
墨上筠很是爽快,对自己曾经所经历的一笔带过,好像在诉说他人的故事一般,不为此带有任何的情绪。
可,她越是这么淡漠,阎天邢就越是压抑、愤怒。
一种控制不住的暴躁情绪,在胸腔席卷,然后一点点的吞噬着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
“墨上筠。”
阎天邢低声喊她,声音很轻。
“嗯?”
墨上筠疑惑偏头。
一眼,对上了阎天邢的视线,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和暴躁,她遂顿了顿,象征性地将眉目间那抹随意淡然给收了回来。
阎天邢盯着她的眼睛,瞳孔幽深不见底,隐匿着难以捉摸的情绪,他一字一顿地出声,“你活成现在这样,简直是个奇迹。”
墨上筠稍顿,感觉心稍稍往下一沉,似是被戳中了什么,可很快的,那抹异样的情绪又荡然无存。
她勾了勾唇,眉眼染笑,笑得如同以往般随意而张扬,那淡淡地笑意里还适当地流露出几分受宠若惊。
她扬眉,“是么?”
见她这糊弄人的伪装,阎天邢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他咬了咬牙,抬手捏住了墨上筠的下巴,猛地一俯身,两人的距离倏地靠近。
不到十公分的距离。
两人的眼睛对视着,那黝黑的瞳孔里,近乎能看到各自的容颜,谁也不容服输的神态。
半响,阎天邢捏住她下巴的力道稍稍加重,话语里带着几许刻意的调侃,“来,哭一下。”
“滚。”
墨上筠扬眉,没好气地将他的手给拍开。
手刚松开她的下巴,阎天邢就将其放到墨上筠头发上,柔软的发丝,手感非常好,阎天邢不由得揉了揉她的短发,将其揉的乱糟糟的。
墨上筠眉头微微一动,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愤怒。
平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