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宝-第7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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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三皇子,目光也扫过下面还健在的几个皇子。
“我知道你们忌惮什么。无非怕我抢那个位置,抢这个玉玺”
她拿着玉玺,走下台阶,走到一个面容清秀脸色苍白。却还坚定身姿的男子面前。
“皇子之中,最尊贵的是太子。最算计的是三皇子,最具才干为民的却是你,王朝不稳,百废待兴。外有塞外番邦不稳,这样的担子你敢不敢接?”
“弋,你。。。。”这个十年前还不及弱冠的七皇子有些愣松。却也咬咬唇,握住了玉玺。
“敢”
于是。玉玺就这般轻而易举易主。
多少皇子费尽心机抢夺的东西,就这么被随弋送了出去。
“其实你自己可以”
七皇子并非没有登顶的**,只是他的品性最为中正,对比自己跟这位冠绝天下的皇子比,他知道自己不如她。
也许父王那儿,一开始也是看好她的吧。。。只是到如今他也看不懂这对父子跟丽妃在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巨大变故。
“我不可以,不仅是我不想要,也是我距离它最远”
随弋侧步,拖着浑身的血红,那血浸透的衣袍,她的血,别人的血,让这薄薄的衣袍重了好几斤,靴子下面摊开一层血泊。。。
七皇子下意识看着眼前的一滩血泊,再看那踱步而去的人。。。
一步一个血脚印。
“弋,父王驾崩的时候,唯一念着的就是你跟丽妃。。。你不去。。”
只看到这位皇子背对着他们,随手取下了自己的发带,一跃而起,一头长发飘然,立于宫墙之上,她转头看来一眼。
那一眼,深不见底,又浅得可以倒映整个宫廷。
什么也不必说,在场的人都愣在那里。
女子,皇子弋是女子。
忽然一时间就明白了当年那一夜所有的肃杀跟剧变。
还有他们的父王那晚年阴沉不定大修丽妃墓地又不肯提起这母子分毫。。。
最过震惊骇然的不外乎三皇子,他瞪大眼,四肢都已经被废,却愣是想要爬起,仔细看看那位沉默寡言却对他态度温和的弟弟。。。
她侧头望来,是无尽的悲凉。
他忽然就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哭着哭着,就咬断了舌头。
头一歪,静静看着那王位。
任由身下的血腥覆盖他的眼。
天下起了雪,一片一片。
七皇子握着玉玺,看着身边跪倒一片又惶惶然的人。。。一时间淡化了所有的喜意,只剩下了沉闷。
皇子弋,楚家女。。。。。
“弋,楚家的事情,我会为他做主,那些还余留的人,我一定让他们回来。。。。。”
这是一个君王的承诺。
随弋只颔首,然后离去。
头也不回。
满身的血融了天地间的白。
她会去哪儿?(好些我写的很多过去里面都掺杂了许多的人性阴暗面,贪婪**背叛。。。但是希望看的人也能感受到其中好的一面)
依旧是那一孤舟,也是那长河,一袭血衣的人上了舟,收拾楚曳醉遗物的时候,看到了柜子里面除却一些酒。。。便是两套衣物。
大红的新郎装,大红的新娘服。
她愣在那里。
身边的曳醉也愣了,却忽然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已经无法再坚持停留。。便是在恍惚间离开了这个船舱,离开了那个呆愣沉默的人。。。
所以她看不到那个刚刚才大杀四方的人脱下身上的血衣,洗去身上的污浊,没一会,一个穿着火红新郎装的人束了发,撩起帘子,捧着那一套新娘服。。。
脚下一跨,人坠入了河。
两片红,一世混沌,一生悲凉,这淘淘江河可能给她们再一世的缘分?
还是给彼此来生互不相认的安稳?(我觉得我如果去写古言,肯定是极其煽情狗血的。。。但是。。。我写着写着,有时候也会酸,也许应了一句话,每一个作者写一个故事,最先感动的一定是她自己——允许我自恋一下,好了,第五世的故事结束)(。)
第872章 君王的记忆()
曳醉看到的是楚曳醉跟随弋的第五世,却不是那个君王的记忆,那么其他人呢?
难道看到的都是自己的前世今生?
这是为什么?
因为执念,相比君王的那一世,若是本身对自己的前生存有执念,便是只能看见自己的。。。
宫九跟花妖非两人没心没肺,在前世于随弋没有交集,也没有其他难以忘怀的,所以她们脑子里想着要看****,然后她们就看到了。。。。
宫九满头黑线得看着某个死党在床上跟某个女人颠鸾倒凤。。。
卧槽!说好的随弋的少儿不宜呢?
不过这个女人的脸怎么那么像。。。
宫九愣了一会,才低声一叹。
这个女人她认得,是带她们两个入冒险这行的人。。算是姐姐一样的人,但是在很多年前,那一次十分危险的地下冒险之中,为了保护花妖非死了。
掉进了那巨大窟窿里面,只有她的呐喊。
“走,别回头。。。。”
那时候花妖非还没有好蕾丝。。性格虽然毒舌,却远没有如今这样的极端。
宫九虽然做事精明,但是在情感上比较马大哈,当年也并未察觉到花妖非跟那位姐姐之间有过情感纠葛。。。而现在跟花妖非在一起胡闹的女人却又不是那个姐姐,只是有点相似。。轮廓相似。
是了,后来花妖非找的每一个女人,都几乎有方方面面类似那个姐姐。
宫九愣神的时候,发现花妖非已经下床了,也不看床上的人。只拢了杯子坐在床边,点燃了一根香烟,吸了一口,在宫九面前垂下头,掩去眼角的一滴泪。
人生啊,是不能重来的。
死了就是死了,悔了就是悔了。。。
宫九沉默着。想了下。用手摸了摸花妖非的头,轻叹:“我说你怎么经常神经病呢,原来是有过这样的重创啊。以后你多排挤我几下,我最多。。。最多。。。不打你了”
每个人都有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这个秘密或许是一个太阳,也或许是一个魔鬼。
宫九忽然有些庆幸自己最大的魔鬼已经被随弋在当年直接掐死了。
没心没肺也有没心没肺的好处。
傻人才有傻福。。。
好吧。宫九是看到了活春宫。
苏子木却看到了莫柯,莫柯也看到了苏子木。两人看了看彼此。
“你的?”
“你的?”
“显然不是”
“我也觉得不是”
两人相视一笑,却又齐齐看向那巨大的宫廷。
这里绝不属于任何一个普通的世界,因为这庞大的宫廷官场跟宏伟建筑,还有那巨大的雕塑。。。
更有广场两侧被铁链拴着的两头雄伟巨兽。
这巨兽盘坐如麒麟。威严无双。
地表是满地的盘龙石雕。
九重台阶,一重二十四阶。
苏子木两人看了看彼此,便是一起踏上了这台阶。虽然都知道彼此都只是这位君王记忆里面的闯入者,这在以灵魂体踏上这阶梯的手。感受到了那古老王朝的底蕴跟辽阔。
九重二十四阶,一共两百一十六阶。。。
两人一步一步登上这阶梯,仿佛看到这个时代的古老世族跟官僚佩戴象征地位跟威严的纹徽一步一步得登上这九重阶梯,去膜拜他们的君主。。。。。
终于上了两百一十六阶。
她们看到了平整光滑几乎如镜的庞大广场之上伫立着一方偌大的三鼎青铜,此刻并无焚香。
因为小雨淅淅沥沥,湿透了整个宫廷,也将那平滑干净的地面晕染了一层蒙蒙的水汽。
那样宽广的广场,除却在那大门紧闭的宫殿,也只有盘踞在数十米高柱子上的雕龙。。。
这。。。好像不是什么王宫正殿啊,否则怎么没有一个人把手,也没有任何植物,寂寥空灵得像是天上的孤寡仙人居所。
但是又处处透着尊严跟权威。
不过仔细一看,那最中央。。。原来跪着一个人。
苏子木跟莫柯都是一愣。
随弋?
不是。
是一个男子,不,应该说是一个少年。
少年弱冠,羽冠束发,一头墨发垂于后背,因为被水尽头而越发黑得的如墨。。。一袭白锦贴身,他跪在那儿,双手垂放于大腿之上,背脊挺直,仿佛在雨夜破土而出而坚韧不拔的稚嫩青松。
看不出他到底跪了多久了,直到苏子木两人走过他的边侧,转头看向他。
怎么说呢,从这束发的冠基本上可以确定他十八未及,十分年轻,真正一看脸,便是证明她们的判断是正确的。
这的确是一个十五六的少年。
可哪有少年是长这样的。
剑眉星目,玉树兰芝都算是笼统的,如果真要形容的话,大概是妖之俊,仙之美了吧,苏子木跟莫柯都认为自己的皮囊美貌值不如这个少年了。。那皮肤跟玉似的,因为年少跟病弱,越发显得苍白,可那样雨中久跪却背脊挺直的倔强又让他多了几分成年男子都未必有的坚毅。
这样的少年,放在现代是要让男女都疯狂的。
只是这双眼。。。。苏子木跟莫柯其实最留意的就是对方这双眼。
内双瞳,而且不是正常的黑瞳,内瞳反而是银灰色的,灰色,可以代表沧桑跟温柔,也可以意味着绝望跟阴暗。
他们看人很难有焦距,会让人有一种恍惚感,若是再配上这样的皮囊,大概就真的是祸水了。
这人是谁?
看样子不是君王吧。
两人正狐疑之下。
空气中无端出现一个人,这个人手里捏着一把油纸伞,木屐踩在湿润的地面上,水滴滑过油纸伞的伞面,滚成了珠子。落在地上,雪白衣袍角连着素淡色银色丝绢花,像是流淌的三水墨画,勾勒在这月牙白上。
这个人距离少年三米远,不远不近,只淡淡看着他。
甚至没有帮他遮蔽雨水。
“他不在这儿”
声音空幽幽,冷得彻骨。没有任何人气。却又能绕梁三日,颤动人心。
莫柯跟苏子木都打了一个寒颤。
下意识看去。
油纸伞之下,白衣锦袍的那个人一张脸那样分明。
只是比起她们熟识的那位。。。不说气场。只说感觉吧。。。
云中仙,雪中神。
你看了这空庭,以为它寂寞,它辽阔。却不知道还有她。
她就是这寂寞空庭。
可她就在眼前。
少年抬头。
“父王每隔七日便会来冕上这儿求解,卿不知他上一次何时来。跪上七日就必然能等到”
“若是有妨碍冕上的地方,日后卿必会来请罪”
这王朝出身最卑贱的皇子,母从官妓,而且这个官妓还是在宫外勾栏之中被外出游玩的君王偶然宠幸。当在民间产子后,本要处死,却因刚好赶上皇族最总要的御兰节出生而幸免于难。不过他的母亲在产子后,被宦官奉命当夜掐死。弃于乱葬岗。。。
他名御,字卿,所谓卿,在这个时代里面是服从跟奴隶的意思,也是妇人柔美的意思。。。。
一个皇子,却取了这样的字,寓意十分低下,若是皇族不介意它的辱意,便是对他轻慢到了极致。
以至于不在意他的存在会给皇族带来什么样的名声。
可大概没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