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长房嫡子-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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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实际上别说是他离京的前一天了,快要离京的前好几天,他母亲就开始恨不得整天拉着他的手再嘱咐几句,简直是看一眼少一眼。
最后一天的晚上,贾瑚还和家人一起吃了顿团圆饭,待各自回房休息的时候夜色已经深了。
贾瑚带着微醺的酒意,回到房中,对着灯罩中绰约的烛光,有些愣神,那张他只翻开过一次的帖子就摆在桌上,映着灯光,还能看见封面上细小的纹路。
踌躇许久,他还是出了门
贾瑚只带了罗勒一人赶车,没有交代去处,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贾府。
这个时间,街上已经几乎看不到人了,车轱辘的声音显得特别响,路过一家家已经歇业的店铺时,贾瑚已经做好了看见一扇紧闭的门的准备。
但当车停住的时候,真的看到酒楼门紧闭没有一丝灯火,贾瑚却没有立马打道回府,而是走下马车,伫立在门口,贾瑚觉着这夜里的风还真是凉啊。
正愣神着,门柱旁的黑影里却闪出一个人来
“公子请随我来。”那人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率先朝侧门走去。
往里走不远是个雅间,说是雅间有些小了,这其实是个小院子,进门之后亭台楼阁,流水回廊一应俱全。贾瑚不免在心里自嘲一下:自己这践行宴的规格还挺高。
敢这么大排场,这地方肯定是徒臻的了,这一点贾瑚一进门就猜到了,因此直接大大方方的推开门进去。
这时候徒臻已经拿着酒杯自酌上了,见贾瑚进来,就一个字:“坐。”
贾瑚非常听话的坐下了,也没行礼客套,拎起酒壶先把自己的杯子满上。
结果一眨眼功夫徒臻已经两杯酒下肚了还是一句话都没有。
贾瑚不禁挑了挑眉,这是给他践行还是找他来喝闷酒的?
眼看这种喝法非醉不可,贾瑚率先打破沉默:“我说”
“喝。”贾瑚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打断了,徒臻眼皮都没抬,用酒杯和贾瑚放在桌上的酒杯碰了一下,一杯酒又入了口。
得他就什么也不说了,贾瑚端起酒杯,微眯着眼,把杯中酒倒入口中。
那辛辣的液体让贾瑚微微皱眉,这似乎就真是酒楼里常卖的那种酒,还是不怎么上档次的那种,味道并不醇厚,连荣国府的都比不上,贾瑚甚至怀疑徒臻的私库现在是不是空的能跑马了。
贾瑚这会还真是摸不透徒臻的意思了,就这么接连四五杯下肚,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知徒臻是怎么想的。
接连两次想开口起个话题结果又被打断,贾瑚也犯起倔来,不就是沉默么,不就是和闷酒么,他舍命陪君子还不行么。
一杯又一杯,贾瑚失去意思的前一刻,还瞧着已经出现重影的酒壶纳闷,是自己酒量变差了,还是这酒太烈了?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之后的事情贾瑚一概没有一丝记忆,以至于第二天早上醒来贾瑚整个人都是懵的。
等察觉到身旁有人和自己大被同眠的时候,贾瑚就不只是懵了,他简直有种被用头泼了一盆狗血的感觉。
几乎是下意识的,贾瑚挪动了一下身体,暗暗感觉了一番有没有异样,发觉自己除了宿醉的头痛感外,并没有什么不可言说的感觉之后,贾瑚刚刚松了口气,却发觉自己在挪动中触到了身边人的腿,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种皮肤相接的触感,明显他们两个人身上连件遮体的衣服都没有。
那一瞬间,各种酒后乱性被要求负责的小剧场蜂拥进贾瑚的脑海。更要命的是,贾瑚发觉自己对这种设想的抗拒并没有多少,反而更多的是在感慨徒臻这会还真是下了大本钱,毕竟对方看上去怎么都不像是个受的样子。
甚至贾瑚还觉得,徒臻还真是摸准了他的脾气了,不管事情是不是在徒臻的可以安排下发生的,昨天的酒是否真的有问题,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他还真的不能再无视对方的感情了。
至于他为什么觉得昨晚他一定是对徒臻做了什么,大概是因为徒臻那种时候并不想放开他的态度?谁知道呢?
这样想着,贾瑚忍不住侧多头看了身边的人一眼。
贾瑚看向徒臻的时候,对方同时挣开了双眼,一扭头便撞进了那幽暗深邃的眼神中,贾瑚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下,不过他睡在床的外侧,要想不掉下去,并没有什么可退的余地了。
不过能够不免那种肌肤相触的感觉,贾瑚还是悄悄送了口气,见徒臻也已经醒来了,贾瑚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说些什么:“昨晚”
才口中吐出两个字,徒臻便忽的坐起身来,暴露在贾瑚眼中的便成了对方光洁的后背,贾瑚差点没咬到舌头,至于之前要说什么,那一瞬间贾瑚有点想不起来了。
徒臻却并没有留给贾瑚说话的余地,他起身后第一件事便是拿起早已整整齐齐摆在床尾的干净衣服,然后掀起了盖在身上的棉被
贾瑚就那么呆愣的看着对方不紧不慢,举止优雅的穿上里衣,眼里晃来晃去的都是那如玉如瓷般的肌肤的影子,直到对方穿好里衣,踩着他的腿,然后迈过他,在地面站定时,才回过神来。
95 离别前的仙人跳()
对方那不能更优雅自然的举止,很显然是没有被自己怎么样,贾瑚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失望。
还以为借着酒意他们会发生什么呢,想想自己刚才的脑补,就差没出现徒臻挺着大肚子找他负责的画面了,贾瑚默默的想要捂脸
见徒臻并没有叫人进来,而是自己慢条斯理的穿衣服,贾瑚也慌忙掀开被子,抓起衣服往身上套,这衣服已经不是昨天他穿来的那一件了,却无一处不合身的,让贾瑚再次怀疑徒臻是预谋多久了。
在贾瑚穿衣服的时候,徒臻也转过身来,一面正着自己的衣襟,一面直盯着贾瑚,害的贾瑚穿衣的动作都乱了。
不过慌乱也只是一瞬间而已,贾瑚觉得于是这种时候,自己越不能漏窃,他又没做什么,干嘛要心虚呢,这么想着,贾瑚又挺起腰杆来,不管心里是如何想的,最起码表面是淡定下来了。
穿好衣服,洗刷完毕,贾瑚觉得他们可以好好谈谈了,于是随意在起居室的小圆桌边找了张椅子坐下,虽然这正襟危坐的样子和环境有些不搭,贾瑚却顾不了那么多了。
许是被徒臻少言寡语的样子刺激了,贾瑚也没有客气,直接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示意徒臻坐下来说话。
可徒臻并没有如他的愿,非但没有做到贾瑚对面去,反而一步步朝贾瑚走来,那不紧不慢的脚步好像是踩在自己心上的,让贾瑚瞬间紧张起来,也许是太过紧张或是气氛太过古怪了,贾瑚甚至不和时宜是在心里嘀咕,就是入宫面圣的时候,他好像也没这么紧张过吧。
等徒臻在贾瑚身前站定,忽然伏下腰来,伸出两只手臂撑在贾瑚身侧的椅子扶手上,把贾瑚困在中间时,贾瑚已经没工夫胡思乱想了。
眼下徒臻俯下身,脸离自己越来越近,贾瑚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闭起眼来。
不过他以为的亲吻并没有落下,反而耳边传来徒臻的一声轻笑:“爱卿在期待什么?”
贾瑚有些恼羞成怒了,脸色泛红的挣开眼,怒瞪徒臻,却发觉徒臻离得实在太近,他甚至声看的清对方浓密的睫毛。
徒臻却似乎很满意贾瑚的表情,竟然有靠近了些,重要在贾瑚不由自主睁大双眼时吻上了贾瑚的唇,甚至趁这贾瑚惊愕的时候,加深了这个吻,直至双方都有些喘息。
这种时候,贾瑚发誓他是想谴责对方的强盗行径的,却发觉自己仿佛被猫咬了舌头一样说不出话来。
而徒臻也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竟然伸出手从他的喉结向下,一路沿着贾瑚的胸腹抚摸到某个不可言说的位置,还像是很满意那处有些肿起来的反应似的,向下按压了一下,然后干脆利落的收回手,一句话都没有留的走出门去。
被留下的贾瑚简直有种哗了狗的感觉,要不要这么用过就扔。
徒臻这画风简直太不对了。
演默剧也就算了,不给剧本好歹给个内容提要啊
所以这到底是个怎么个意思?
脑子乱成一团,有些不够用,贾瑚除了在心里默默腹议一下君心莫测,也只能默默平复自己被都弄起的反应。
简直不能更糟糕了,他马上就要离京了,给他来这么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各种小剧场在贾瑚脑海中轮番上演,贾瑚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是怎么会脑补的。
但这还不少最糟糕的
就在他拎起桌上的茶壶,想喝杯水冷静冷静的时候,这家店的掌柜的竟然上门了。
对方竟然还是来催账的!
来催账的!
所以这产业不少徒臻的?
不可能呀!
贾瑚否决了这不靠谱的猜想,既然徒臻敢大半夜的离宫出现在这里,那这里肯定是绝对安全的,只这一点,这地方就必然是徒臻的。
那么既然如此,掌柜的会这般做法,肯定是徒臻示意的了。
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贾瑚突然发觉徒臻好幼稚。
不过在外人面前贾瑚还是不会表露什么的,于是他伸手示意对方把账单给他。
刚才就看见掌柜的手里那一叠纸了,看着还不少,贾瑚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拿到那叠账单之后,贾瑚发觉自己的预感还真的应验了,这是要被坑的节奏啊,菜钱、酒钱、住宿费也就算了,包场钱、衣服钱是什么鬼,更过分的是那个死贵死贵的一等佳酿是什么时候上桌的,他昨天喝的那酒最多也就值个一两银子一壶吧。
贾瑚是很想和掌柜的好好理论一下的,可想想幕后主使,他还是乖乖掏钱了,应该庆幸因为自己今天要离京,所以昨天他家娘亲给他在荷包里塞了好多银票吗,不然说不定他今天就要被扣在这里了,要是还得让家里来赎人的话,那可真是笑话了。
一面暗自庆幸着,一面伸手拿自己的荷包想要付钱,可腰上空空如也的感觉让贾瑚愣住了,低头一眼,贾瑚才反应过来,自己早上换了衣裳,腰上并没有像来时那样挂在玉饰跟荷包。
贾瑚连忙去找,却发觉房间里并没有自己昨晚穿来的那身衣服的影子,荷包更是不见了,就连他之前挂在腰上的玉坠子都无影无踪的消失了。
不是那么绝情吧,贾瑚暗自抽了口凉气,却在再次寻找无果后叹服了。
见掌柜的还一脸恭敬的立在房里,似乎对贾瑚掏不出钱来的样子视而不见,贾瑚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抱着最后一丝不那么确定的希望开口道:“掌柜的可有看见我昨日换下的衣裳?”
“客官您昨日换下的衣裳被您朋友交给下仆拿去清洗了,还特意嘱咐小的给您备好新的衣裳,只是成衣到底不如量体裁衣来的妥帖,可是客官您觉得衣服不合心意?”那掌柜的一脸恭敬的问什么答什么。
贾瑚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苦笑着,让掌柜把自己带来的小厮叫来。
罗勒来的很快,进来便规规矩矩的问有何吩咐,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贾瑚也不好责怪他没看好自己的衣服,这明显是他自己惹下的债,真是哭着也要还完。
就是这时候还要让罗勒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