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军官攻略-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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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亲”们有不少差别。但是，不变的是，雀鲷科都必须生活在咸水里。

　　　　虽然从这条鱼的干尸提取分析，它体内的盐分含量比真正生活在大海里的同类，要低出不少百分点，但是，仍旧足以证明，它确确实实生活在与海水成分非常类似的咸水里！

　　　　这就奇怪了。

　　　　整个桂省都属于内陆省份，与任何一片海水都没有连接点。漓川也好，阳亭镇闻名遐迩的遇龙河也罢，都是清可见底、水质优异的天然淡水！通云楼脚下的湖泊来自周围山上水流的蓄积，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具备海水的特征。

　　　　而且，两个人当时在湖里游泳戏水的时候，也并没有觉得水质发咸或者发苦，就是一般的淡水湖。

　　　　再联想到当地罕见的“醉蝶”现象，赵夑不由得怀疑，这些反常的生物背后，应该有着某种潜伏的原因，应该有什么特别的事，把它们联系起来。

　　　　只不过他一路苦思冥想，都还没有想出，那点联系会是什么。

　　　　报告看完，还是没有头绪。他合上电脑，走到窗户前，试着放松一下身体和神经。

　　　　夜色降临，那些白天不知道躲在何处乘凉的游客和摊贩，都纷纷涌上老街的街头。

　　　　红色的灯笼顺着客栈门前的石板路，一直通往繁华的老街深处，在每一条互相交错的井字形街口处延伸出去，把整个阳亭镇老街，映照出绯红色的一片光影。夜市很热闹，铁板烧烤的滋滋声，商贩的叫卖，酒吧街里轻快的音乐。

　　　　如果现在走进街里，就会看到身着民族服装的美丽姑娘，售卖当地的香烟和洁白的鲜花，花骨朵用线绳串起来，可以戴在女客的脖子上。

　　　　酒吧为了招揽顾客，各出奇招，会有妖艳的诺罗斯女郎款动纤细的腰肢和雪白修长的大腿、打扮成维京人模样的北欧壮汉，裸露着古铜色发亮的胸肌，还有瘦长的隆国男子，打扮成古时候说书先生的模样，戴上圆圆墨镜，辫子一翘一翘，很是滑稽。

　　　　赵夑想起当初，他心爱的姑娘在绯红的灯光下，捧着冰激凌向他微笑的模样。卖冰激凌的是个好笑又可恶的斯图亚特人，每个顾客来了他都要捉弄一番，拿着舀冰激凌的铜勺子，冰激凌球和蛋筒粘在上面，他手臂上下翻飞，每次顾客快要抓住蛋筒，他就手腕一翻，巧妙地躲过去，简直气死个人。

　　　　但那家伙显然低估了一个隆国军队特训出身、女军人的身手。沈静宜沉住气，凝视他的动作，不等他翻出第二个花样，她上去手掌一推，蛋筒连着冰激凌球，就从铜勺的上方掉了出来，正好落在她手里。

　　　　她咬着冰激凌，相当得意地，冲着目瞪口呆的小贩笑，又转过来向着赵夑笑，那样子，真是美不胜收。

　　　　想到这里，赵夑忽然开了小差，不知怎的，就想起苏颜来了。

　　　　要是这个笨蛋，大概只能被小贩逗得跳脚，然后用可怜巴巴的小眼神，驱使他去“英雄救美”吧！

　　　　可惜，所有欢乐的姑娘都已经远离。一个，在距离桂省两千多公里的k市，也许，正忿忿地咒骂他的狠心。

　　　　而那个花一般明媚和快乐的女军官，早已变成维南边境丛林里，一具僵硬冰冷的枯骨。她的笑容，只能在时光中，渐渐褪色成苍白。

　　　　正当赵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阳台的最西边，一个最细微的、黑影的闪动惊扰了他。他本来以为只是一个路过的房客，但随即意识到，他的房子已经在整个客栈的最西侧，而那边，并没有楼梯！

　　　　“谁！”他厉声喝问。（。）

边境荒村（三）（）　
黑影在角落一闪而没，仿佛只是一只野猫，隐匿于夜色。但赵燮坚信自己的判断。

　　　　跟踪他的人，已经找到了这里。

　　　　虽然阳亭古镇他曾经来过一次，入住的时候，也已经大致观察过周围的地势。追踪个把人不成问题。但是，现在情势未明，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目的是什么，贸然追击，容易掉进别人的陷阱。

　　　　赵燮的确是打算来查探清楚，但并不打算按照别人给他划下的道儿走。眼下这情况，既然对方鬼鬼祟祟不打算露面，料想也不敢在他跟前折腾出什么幺蛾子，不如养精蓄锐，一切等到了云村再说。

　　　　关上灯，在整个房子的出入口，都用细如发丝的鱼线，加上手边能拿到的一些小物件做垂坠物，布好最简单的“警报网”。如果有人不自量力，想趁着他熟睡潜入房屋，必定教他有来无回。

　　　　这样过了一个晚上，风平浪静。

　　　　第二天一早，赵燮取到租来的专业山地自行车，简单吃个早饭，立即上路。

　　　　从阳亭镇出发的骑行路线有七八条，通往云村的是其中一条。所以，刚出阳亭古城的时候，骑行的游客还是比较多的。如果有跟踪者，应该也会混在这些人群中。

　　　　赵燮并没有刻意防范对手。一来，对方既然********引诱他去云村，那跟不跟踪其实都一样，只要在云村等着就行。

　　　　第二，这毕竟是隆国境内，枪支弹药这些热兵器都是严格管制。云村他也去过，村民都比较老实木讷。这样的环境里，对方绝不敢公然对一个现役军官下手。

　　　　骑行了这一路，果然，并没有感觉到跟踪的痕迹。

　　　　去云村的路虽然崎岖，但并不算很烂。赵燮体力绝佳，特别找来的这辆专业山地骑行车又比较轻便，大约四个小时后，赶在午饭的时间，就进入了云村地界。

　　　　这小山村仍旧跟他四年前的印象一样，青山环抱，穷乡僻壤，过了这几年，山地也不见开发耕种，农田零零星星的，好像比几年前还少了些，成片成片的长满杂草。

　　　　一开始，赵燮以为村子里的年轻人也像当下隆国的很多乡村青年一样，出去城市里打工，人手不够，所以农田才荒废。但走进村子，他发现自己的想法并不准确。村里几乎家家都有年轻力壮的后生，有的站在院子里，有的干脆坐在门墩儿上，就是不去地里干活儿。

　　　　看见他这个明显的外地人进村，这些青壮年男子都用一种警惕的目光上下打量他。赵燮敏感地觉得，这个村子里的人，神情、姿态上，都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虽说年轻人懒怠，但有壮年劳力到底是比没有的强。村子里一部分人家告别土坯房，盖起了砖和水泥的小二层。虽然房子粗糙得很，跟发达地区的农村没法比，但能盖起这种房子的，也都是家里有年轻劳力的人家。

　　　　村里唯一的一个小客栈，反而年久失修，破败不已，楼梯踩上去都咯吱咯吱响。跟旁边的砖瓦房比起来，这个曾经挺漂亮的小客栈，寒酸得就像地主身旁的长工。

　　　　赵燮还注意到，除了一部分特别残破、似乎无人居住的老宅，这里几乎家家户户的院子里，都备着一台发电机。难怪空气里时不时飘来一股子柴油味儿。

　　　　客栈的主人倒是没换，还是几年前的那个少数民族老阿嬷，只是更老了一些。

　　　　她显然还记得赵燮，这个出色的年轻人，即便在云村探险者最多的那两年也很少见到，何况这两年，云村几乎是完完全全地与世隔绝了。老阿嬷还用浓重的方言，问起当时那个漂亮姑娘的去向。

　　　　赵燮无从作答，只能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时光荏苒，命运无常，阿嬷都一天比一天变老了，当初鲜活美好的年轻人，也再不能回来。

　　　　阿嬷年纪大了，其实也记不住自己问了些啥，就一个劲儿地絮絮叨叨，好不容易逮住人跟她说说话，很高兴的样子，还煮了鱼，招待客人。

　　　　赵燮趁机问她，怎么村子里还没通电通自来水。隆国这几年对农村建设力度度很大，水电气网进乡村搞得轰轰烈烈，怎么云村就像个被遗忘的角落。

　　　　“国家怎么没想着我们！”说起这事儿，老阿嬷就是一脸不高兴地絮叨。

　　　　原来早在两三年前，当地政…府就计划过给云村通水通电，但是就跟修公路一样，被云村的村民们拿着锄头铁锹给赶回去了。这里的村民，对一切现代的东西好像都有一种本能的畏惧和厌恶。

　　　　后来还是村子里的几个后生仔有出息，去了一趟省城，回来就张罗着，给村子里置办了几十台发电机，以备不时之需。老阿嬷无儿无女，难得后生们对村里的老人也算照顾，客栈也分了用旧的一台。

　　　　既然知道电的好处，为什么不再申请给村里通电？赵燮的心里是疑惑的，但并没有对客栈的主人问起。

　　　　他的感觉，这些受“后生仔”照顾的老人家，对村里的青壮年们这几年干的事并不清楚。但是，他却有直觉，村子里这几年，必定是发生过什么变化的。

　　　　草草吃过不知道什么味儿的午饭，赵燮没有休息，而是出了客栈，往云村的周围去走走。

　　　　出村时，闲散青年们大多数都已不在院子里站了。但隔着窗户，赵燮仍旧能感受到那种怪异的、充满监视感的目光。

　　　　总不能这一村子都是他的隐秘对手派来的卧底？

　　　　通云楼距离云村，还有差不多五公里，在一座大山的山脚下，背靠着山，面对着湖。说是湖，其实就是个比较大的水潭，没有正经名字，可能是因为挨着通云楼，也有人图省事儿，叫它“通云湖”。

　　　　赵燮往村子的四周走了走，没有发现任何蹊跷的地方，接下来，就打算往通云湖的方向去一趟。此时，已经接近傍晚。但是，行夜路的危险，显然并不在这个特种兵的考虑之中。

　　　　就在此时，忽然，他又有了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

　　　　这种感觉，跟昨天在阳亭镇的追踪又不一样。怎么说呢？如果说昨天躲在暗处的，是阴鸷的猛兽，那么今天来的，大概勉强算是只毛脚鸡……（。）

边境荒村（四）（）　
前面是环绕云村的一条河，汛期的时候有差不多十米多宽，不算小了。村里

　　　　平时吃水用水，差不多都靠这条河。河上面，不知道那个年代修的一座石拱桥，粗粝的白色条石，隆起弧度挺大。

　　　　赵燮放缓脚步，从桥上慢悠悠走过。

　　　　追在后面的人不敢靠得太近，等他差不多过了桥，才赶忙往那个隆起的桥身上跑。然而站到桥顶一看，顿时傻眼了，桥的那一端，小路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赵燮的身影。

　　　　一边愣怔，一边犹豫着往前走下桥。

　　　　刚刚过桥两米，赵燮的身影猛地从树影中跃出，双手一个擒拿，轻轻松松，把来人按倒，脸贴在泥地上。

　　　　“痛痛痛痛！”

　　　　赵燮定睛一看，简直要疯：“苏颜颜，你发什么神经！”

　　　　待他松手，还伸手拉她一把，苏颜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还苦着脸。身上的薄外套满是尘土，小小的脸庞上，又是亮晶晶的汗，又是在地上蹭的泥土，还有手指抹过的痕迹，活脱脱一只花脸猫。

　　　　她跟踪赵燮被抓现行，也不敢抱怨，默默站在原地。

　　　　“你怎么来了！”赵燮头大：“你以为这是好玩的旅行吗？”

　　　　苏颜也不吭声，抿着嘴，往那儿一杵，任君处置的样子。

　　　　她从小到大都没骑过这么远的车子，体力更比不过赵燮，磨磨蹭蹭一路赶到云村几乎要她半条命。早就把赵燮跟丢了，正愁怎么找他，巧了，看见他从村子里出来，在周围转悠。

　　　　她就偷偷跟在后面，他不让她参与调查，她偏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