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不好当-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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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意思还不都一样,王爷再是宠爱寻芳院的,可这宠妾灭妻的事情还是最好不要做出来的好。”林淑又来了一句,威胁意外更浓。
萧睿呵呵低笑两声,忽然道:“王妃既是不愿与爷好生过日子,那当初何不让你爹拒了这门亲事,何须嫁到爷的王府里来?”
林淑脱口道:“这是圣旨赐婚,妾身的爹如何敢……”话说一半说不下去了,圣旨赐婚,她爹不敢拒婚,萧睿自也不敢。
“看来王妃是想明白了。”萧睿起身站起来,没有多看林淑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就如同当年虞雯表姐,再不愿意远嫁蒙古,也还是嫁了。而撇开他不提,就是最为受宠的九弟,那般不喜夏家的那位,可还不是不敢抗婚。
父皇父皇,却先是皇,再是父。
皇子们的妻子,本来就是随皇上指婚,成亲后能琴瑟和鸣自然好,若是不能,也只得养在家里,给予王妃的尊荣。
明芳看着萧睿远去的背影,急急进了屋,却不料刚一进去,就飞来一个茶盏,竟是直接砸在了她的脑门上。紧接着就是林淑略带着哭音的骂声,“滚出去!”
她吓了一跳,忙捂着额头退了出来。
萧睿在夜色里越走越快,大步出了正院后,却忽然停了下来,扭转了头,趁着夜色回看着正院的院门。
方才崔进忠是守在门外的,因而并不知道萧睿和林淑到底是说了什么,只看着萧睿面色不愉,他便也猜到两人是不欢而散了。因而便不敢出声,低着头屏着呼吸,只希望萧睿忘记他才好。
萧睿看了片刻,不知是想到什么,竟是重重叹了一口气。没有回书房,却是再次往寻芳院的方向去了。
崔进忠一抹额头,一路小跑的追了上去。
到了寻芳院,却发现小院的门儿已经关上了,崔进忠不敢去看萧睿的脸,忙上前一推,竟是推不动。
这作死的余主子哟,王爷又没说不回来,你这么早关院门做什么呢?崔进忠止不住的哀叹,抬手就要去拍门。
萧睿却突然道:“不必了。”
崔进忠的手停在半空,扭回脸看着萧睿,“不必了?那您是要去谢主子那,还是陶主子那?”
萧睿眼一垂,声音不由加重了:“都不去,去书房!”
…
寻芳院,余露已经沐浴更衣,躺到了昔日大的可以打滚的拔步床上了。
明月端了小凳子坐在床沿,手里拿着干帕子正给余露绞头发,她动作轻柔,绞了会儿头发还给余露捏捏头皮,捏得余露舒服的轻哼后,才又再次绞了起来。
余露虽然十分舒服,可还是不好意思的道:“我都说了不用了,我自己来也行,叫香梨石榴来也行,你这是何必呢。”
对于香梨石榴几个丫头,余露倒也是习惯她们伺候着。可是对明月,大概是心里想着她是女主,未来会是王妃吧,余露不习惯是一回事,害怕‘秋后算账’也是一回事,反正不想她干这么多的活儿。
明月笑道:“您才是何必呢,您头发好,又黑又密,这么多头发,自个儿来多不方便。再说奴婢和香梨石榴也没什么区别,都是下人,谁做还不一样呢,只奴婢的手艺最好,奴婢来您能舒服一些。”
这倒是真话,余露得承认,就算不提她那一手的按摩功夫,就仅仅是动作轻柔,半晚上没一次扯痛她的头皮,这就比香梨强了,若是石榴,那压根比都比不得。
余露不说话了,屋子里便彻底的安静了下来。明月忍了半日,在到底是表明自己是愿意争取好还是安慰一下余露好中,选择了后者。
“余主子,其实……您也别太伤心,王爷心里肯定最看重的是您。”她小声道:“可这毕竟是这么久才回来的,他和王妃还没真正圆房呢,不去……也不好。”
余露昏昏沉沉都快睡着了,听了这话却猛然清醒过来,她真是想问问明月,哪只眼睛看见她伤心了,她明明挺高兴的呀。
她接着就道:“是啊,可不是么,应该的,王妃做得对。”顿了下,听见身后没动静,忙又道:“王爷也做得对,要雨露均沾嘛。”
明月接不上话了,干干一笑。
余露却是扯着半干的头发往旁边一拨,转了身,趴在床上看着明月,“明月,你有哪些本事?”
明月一愣,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余露道:“除了这给人绞头发按摩的本事,你还有没有其他的本事,比如说,看账本,做女红,或者做点心,或者……反正,就是没人能取代的,或者是比别人做得好做得出色的,那些个本事,你有没有?”
第084章()
这天夜里忽然下了雨,雨势还特别的大,余露在外习惯了和孙云浩相依为命,到了路上倒是来不及介意,可是再回这寻芳院,半夜被雨声吵醒,就颇有一点孤单烦闷的感觉。
她索性爬起来,将留着的一点油灯拨得亮堂一些,然后便裹了衣裳去了碧纱橱那边。
那边的窗子紧紧关着,她听着外头噼里啪啦的雨声,不由自主就走了过去。手放在窗棂上待了半晌,她到底是一用力,想把窗子推开,可却只推开一些,接着就遇到阻碍,死活推不动了。
她看不大真切,转回头新点了盏油灯拿过来,往那窗边一照,才发现外头居然新添了一堵墙。就在她窗子的外头,隔着估计有一个拳头那么大的距离,正好堵了她的窗子。
看来是萧睿干的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砌的,防止她再逃跑吗?
余露不由失笑,忽而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干了那样大逆不道的事儿居然还好生生在这里,依然做她受宠的余主子,这简直跟披了女主光环似得。
或者,萧睿真的爱上她啦?
他现在,允她说话允她笑,她现在还像那位郡主不?
她将油灯放到一边,爬上了罗汉床,因着早春寒,她便双手抱拳缩着,不由得沉思了下来。
其实,萧睿倒是也挺好的,从来不曾有害她的心思,她干了和男人逃走的事儿,也没有惩罚她,甚至现在知晓她不是真心实意,连上床那事儿都不逼她了。
这样的男人,她若是努力一把,应该也可以做他心里的人吧?就像是里的明月,和他最后一生一世一双人,幸福的过了一生。
可是……这是不是也等于抢了旁人的幸福?
还有……他值得吗?
萧睿曾说过的话一点一点又在余露耳边响起,余露慢慢的摇了摇头,不值得,萧睿就是普通的古代男人,有着男人的劣根性,有着位高的男人有的高傲与自负。
作为一个拥有现代思想的女人,她除非是奴性发作,不然还真和他过不到一起去。
所以,这人不值得。
他对她好,是真的好,可是也只是顺应这个时代,大多人觉得的好,并不是她想要的好。
她想要的……
余露不由想到了陈昭,她本来想要的是陈昭那样的,可是现在,她已经死心了。她哪里有什么女主光环啊,男配都想把她卖去肮脏的妓/院呢,她连女配都不如,充其量是个炮灰吧。
不过,萧睿放了她,会怎么对付陈昭呢?
虽然陈昭很坏,可想来他那么对她也是有原因的,而且到底自己逃出去了,没有被他害到,希望萧睿也能放过陈昭吧。
只是她不能求情也不能去打听,不然不说加剧萧睿收拾陈昭的力度,就是她自己,怕是也要被误会牵连。萧睿如今不收拾她,其实真正原因该是以为她没有出轨,不然对于一个出轨的女人,那陈昭就算得上奸夫了,只怕是双双沉塘溺命的下场。
只是,没有无缘无故的坏,她真的很想知道,陈昭为什么那么恨她啊!
…
雨很大,郊外乱葬岗,两个侍卫抬着草席裹着的人下了马车,冒雨再往前几步,直接连着草席把人丢了出去。
一个侍卫拍了拍手,转身就要走,另一个却是拉住了他,“咱们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好啊?”
另一个停下脚,“怎么了?”
先说话的侍卫从怀里摸出来两锭银子,“王爷可是赏了银子,叫咱们把他好好安葬了的,咱们这贪了银子也就算了,难道真把人丢这儿,不管他了?”
这荒郊野岭的,在这儿白扔着,可不是等着野兽给嚼烂的吗。
另一个不在意的摆手,“人死都死了,还知道个什么,行了行了。下雨呢,赶紧走吧,回头淋病了。”
他带头先跑了,先说话的侍卫有些胆子小,也不敢待了,一边念叨着“抱歉,要怪也别怪我之类”一面也往马车那跑去了。
马车哒哒的走远了,雨下的太大,转瞬就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无人的树林子里,那裹着尸体的草席却是动了动,接着慢慢的草席往外滚了两滚,竟是从里头滚出了个身穿黑衣的人来。
远处忽然传来小声的呼喊:“阿昭,阿昭是你吗?”
黑影开口,“是我。”声音虽低,但却不算太虚弱。
陈皮激动的跌跌撞撞跑过来,黑乎乎看不清,但却可以看到陈昭一张雪白的脸,跟死人似的。
“阿昭,阿昭啊!”他忽然就哭了,也不知道是身上的伤处被雨淋了太疼,还是失而复得喜极而泣的。
阿昭……
陈昭听了这话,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上有一瞬间恍惚,然后就笑着摇头,“大哥,别哭了,我都说了,你不会死,我也不会死。”
“可,可是……”陈皮情绪一时还平和不下来。
陈昭低声道:“可是,咱们是再不能在京城了。不过也好,起码王爷以为我死了,不会派人追杀我了,大哥,我有个好去处,你同我一起走吧。”
陈皮重重点了两下头,扶了陈昭起来架在身上,一瘸一拐的走了。
远远的,却飘来他们说话的声音,“阿昭,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他们通知我来给你收尸……”所以他方才看到席子会动,还以为是诈尸了。
“行刑的人,我帮过他们。”
“阿昭,你和王爷说了什么?不然,他应该不会想要杀了你吧?咱们到底跟了王爷这么久,又一直忠心,这次……这次你……”
“大哥,不说了,我累了。”
…
这次的出逃,让余露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所以她才会问明月有没有什么拿手的技艺,她想着学上一学。
明月可是陪着定国公府大姑娘出嫁的大丫头,拿手的技艺自然是有,且认真说来,她的个人各方面的综合素质,要比香梨石榴樱桃三个人加起来还要强些。所以余露打算先从最好操作的技艺学起,那就是女红。
穿针引线自然是不必学的,余露就想让明月先教她简单的针法,而后她去做一个小荷包小帕子或者贴身的小衣服之类。
余露雄心勃勃打算好好学,这可是以后安生立命吃饭的根本。此次她逃出去,便是萧睿不把她捉回来,她在外头也依然过得是清苦生活。以后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离开萧睿离开王府,但万一可以离开,又不能拿走钱财的话,自己有点儿本事,出去了好歹能过得好一些。
只她压根没法子认真学,萧睿不是‘病’了吗,第二日一早就来了寻芳院,吃了早饭吃午饭,吃了午饭吃晚饭,竟是赖着不走了。
他连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