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星-第7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娘请求,倘得机缘,自将他送回茶珠姥姥。”常澈将油纸伞递回雨工,即想告辞。白石郎道:“此番得仙家相助,一劳永逸将灾害解除,自是感激,请仙家到水府一聚。”雨工冷冷道:“既破镜重圆、早早归家,仙家,刚得白水神提及仙家精通佛法,请仙家到濯缨泉讲法。”常澈道:“请仙子带路。”
常澈给雨工讲法暂且不提,回说黑风岭、潜月洞,自‘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派遣雷将降雨,柏家庄、桐乡百姓纷纷杀猪宰牛祭祀土地,将土地庙翻新扩建。消息传到沈韩徐三姑娘耳朵里,自想瞧瞧热闹。
一日,沈青裙趁水因修炼五雷正法,拐着两女前往柏家庄。瞧得一条山道,三蹦蹦跳跳小姑娘,都头戴花环、手戴花镯,嘻嘻笑笑挽着手。徐宛道:“青裙,尊师好久都没回来。”青裙道:“管他作甚,偷偷跑出去没带我,最好死掉算啦。”
刚刚到山腰,瞧得一老樵夫挑着两捆柴,青裙喝道:“喂喂,砍柴的。”老樵夫回头一瞧,瞧到三个姑娘娃,细细一瞧不是庄里的,遂好意喝道:“娃娃们,黑风岭多狼虫虎豹,你们哪来的,速速回家。”
韩英兰道:“老伯伯,只怕狼虫虎豹不来,来了倒要被我打死,我们要到柏家庄土地庙。”老樵夫挑着柴,等到三个姑娘道:“娃呀,你们这么小,到土地庙做什么。”青裙嘻笑道:“别倚老卖老,你都是我孙儿。”
老樵夫瞧三个姑娘满脸乖戾之气,暗想现在小孩,真是无法无天。遂道:“娃呀,瞧你八九岁的模样,同我家孙女一样,老汉都七十有二,哪能是你孙儿。”青裙眼睛滴溜溜一转,笑道:“我都有五百多岁了,你自做得孙儿的。”
老樵夫一愣一愣的,站到原地道:“五百多岁,莫非是妖精不成。”韩英兰怒喝道:“嘿,你这老头儿真是无理,我们不是妖精,是神仙,下的雨都是我家尊师祈到的。”老樵夫瞧是一粉雕玉砌、六七岁的幼童,哪能相信她,笑道:“娃娃,别拿老汉儿玩笑,你们哪能是神仙。”
青裙将袖子一搂,喝道:“老孙儿,你带姑奶奶到柏家庄,自有人认识我,我是土地婆婆呢!”老樵夫大笑道:“我活了大半辈子,哪能有土地婆婆是一个小娃娃的,难道土地爷爷还是个小胖墩。”青裙满脸赤红,喝道:“老孙儿,倘你再年轻些,我定将你打得不能动。”
韩英兰撇嘴喝道:“同这小老头儿说个什么,我们到土地庙去,自家的供品放着都被野猫、野狗吃了,我们都搬回洞里去。”老樵夫瞧着小姑娘们走远,叹道:“老咯!老咯!真是愈来愈难懂了。”
第一百一十章 青裙怒问柏家事()
野花盈径,鸟语花香,杂树遮扉、绿意盎然,流水独桥、白鹭横飞、炊烟袅袅、瓜田青青。好一副田园美图。瞧得三、五姑娘鬓插白花、赤脚奔,狗撒欢、彩鸡啼,沃田绵绵、道路阡陌。
三姑娘嘻嘻哈哈,蹦蹦跳跳到柏家庄。瞧得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浩浩荡荡。骡拖着一辆辆板车,果品酒食、花红彩旗、香烛鞭炮、乳猪烤羊,绸缎锦衣。虽是祭神,然行者皆悲痛难抑,如丧考妣。
徐宛道:“既到土地庙祭神,因何都苦着脸。”青裙道:“跟着瞧瞧,自能分晓。”韩英兰一拽青裙道:“瞧,瞧,是砍柴老头。”细细一瞧,瞧得老樵夫慌慌张张,三步并一步,跑回家将捆柴一放,敲锣打鼓、随着队伍一瞧一喝。
领头老者白须飘飘、眼睛滚泪,拿着彩旗唱:“摄提方春,黍稷未华。灼烁发云,昭耀开霞。地煦景暧,山豔水波。侧闻农政,实惟民天。竞秬献岁,务畎上年。有湥E润,兴雨导泉。崇耕巡索,均逸共劳。”
瞧他唱得凄婉、悲切。青裙很恼怒,喝道:“祭神哪有一哭一唱的。”老者擦着眼泪,如泣如诉,继续唱:“命彼倌人,税于青皋。羽旗衔蕤,雄戟燿毫。呈典缁藕,献礼翠坛。宜民宜稼,克降祈年。愿灵之降,解佩停銮。神之行兮气为,神之坐兮烟为盖。使嘉谷与玄鬯,永争光而无抹哉。”
这一篇祭文是祭祀谷神的,祈祷谷神庇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因常澈降雨,使黑风岭一带活庄稼、活牲畜、活人。遂将常澈当‘谷神’供奉。用此祝文祭祀。
土地载万物,能养万物,能生五谷。一方土地职责是:保护本乡本土家宅平安、添丁进口、六畜兴旺,保商旅、农业、坟墓等等,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土地神职虽小,然责任重大。
渐渐行到土地庙,瞧得绿瓦红柱、飞檐流角,增得数间屋,香火鼎盛,派年高德劭者管理。百姓将祭品搬到庙堂,皆‘噗通’跪倒,满脸泪痕,老者颤颤巍巍,燃三炷香,跪地唱道:“土反其宅,水归其壑,昆虫妖怪毋作,草木归其泽。愿土地神庇护柏家庄的安宁。”
青裙悄悄将两姑娘拽到一起。偷偷道:“这群村民,都藏着掖着,想是有困难。我倒要管管的。”柏家庄村民都磕头祭拜,哪想有人‘嘎吱’、‘嘻嘻’乱笑。细细一听,是自前面传道。
“汝等皆是我管辖地界的百姓,虔心祭祀,我自庇护,然既祭拜我,因何哭哭啼啼,累我烦心。”村民都暗暗惊心,抬头一瞧。瞧到一青裳、花鞋,满脸乖戾的姑娘。将供品都推到一旁落座,两嫩白的腿儿晃啊晃。
徐宛、韩英兰一抱西瓜、一拿酥油饼,刚刚吃着,哪敢楞神的村民。老者瞧是小姑娘,脸铁青,怒喝道:“哪家的娃娃,真胡闹。”遂吩咐人将她们都抱下供桌,姑娘们蹦蹦跳跳,将前来的都踢翻到地。
青裙喝道:“哪来的贼胆,敢赶姑奶奶。”老者喝道:“哪来的贼娃,到土地庙偷窃。”青裙嘻笑道:“都是我自家的,吃自家的不算偷盗?”老樵夫眯眼细细一瞧,哎唷喝道:“造孽,造孽。娃娃,哪能对神不敬,速速下来。”青裙将自家的酥饼一扔,喝道:“老孙儿,真话多,我是土地奶奶呢!”有一短打务农的悍妇,似将青裙认出,急到老者面前低语数句。老者噗通跪地,恭敬道:“女神仙,女仙家,您,您到这作甚。”
青裙蹦落地面,嘻嘻笑笑瞧着老者,猛地一拽胡须,怒喝道:“好呀,瞧你倒有些年龄,恐是新村长。”老者忍痛道:“哎唷,老儿铁柱,正是新村长,请女仙家饶命。”青裙嘻笑道:“铁柱儿,喊姑奶奶。”
“哎唷、哎唷,姑奶奶,您请松手、请松手。”青裙拽着胡须,将老者溜一圈。揪掉几根胡须,喝道:“供品都准备得很好,然自家都是吃素的,诸位乖孙将肉食都给搬回家,再准备些菜种、瓜苗、花藤、果树,我需带回洞内栽种。”
村民唯唯诺诺,哪敢说‘不’,铁柱吩咐一群村民先准备,自家也想退出庙堂。青裙怒喝道:“别慌,奶奶有事情询问。”老者道:“仙家奶奶,您有何事。”青裙喝道:“因何啼哭,你都没能道清,哪能离去。”
村民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满脸淌泪,嘤嘤嘤、呜呜呜,哭哭啼啼。瞧得韩英兰恼怒,喝道:“有何冤情,速速道来,自有我家尊师替你们做主。”铁柱流泪道:“三位姑奶奶,没有妖精,没有妖精。”青裙怒喝道:“铁柱儿,不给姑奶奶道出妖精,哪能轻饶你。说,因何啼哭。有何冤情。”
铁柱嘭嘭磕头,流泪道:“姑奶奶,真没妖精,土地爷爷统御有方,哪有妖精。”徐宛道:“既没妖精,祭神是喜事,因何流泪。”瞧一梳髻、麻衣、风韵娇美的俏媳妇娉婷飘出,流泪跪地道:“请奶奶做主啊!”
“造孽,造孽!”铁柱急遣人,刚欲将她给拖回。常澈怒道:“为何隐瞒?有何冤情。统统道出,我给你做主。”俏媳妇道:“小妇绿娥,是村西柏思钰妻,皆因他贪图滢色,哪能想妖精……”
青裙瞧她哭哭啼啼、断断续续,不能讲话,喝道:“铁柱儿,你讲。”铁柱铁着脸道:“姑奶奶。那柏思钰真是猪狗不如,瞧他文质彬彬,哪想他满心龌龊。”
一月前。
柏思钰自桐镇赶回,新月破云,道路两旁虫鸣窸窸,刚刚到距村一里的土地庙,迷糊瞧到一美人飘出,盛颜仙姿、似月里嫦娥,肚兜露裤,春光乍泄。柏思钰瞧她嘻嘻笑笑,顾盼生辉,眸荡春水,顿生滢意。用猥琐、龌龊言语调戏,随美人到瓜田内野合欢愉。
待行滢毕,柏思钰甚觉奇怪,遂道:“小娘哪的人,怎地从土地庙出来。”美女回道:“嘻嘻,你别怕,我既非妖怪、也非鬼魅,是土地爷爷的妻。”柏思钰初怕,然想起刚刚种种,滢种难熄,哪顾后果,日日同她偷滢。
第一百一十一章 蛇毒浓凝洞堂湿()
青裙脸蛋煞白,怒喝道:“那滢婢是谁?敢称土地夫人,败坏我家声誉,誓将她剥皮拆骨,油煎烹炸。”俏媳妇道:“那滢贼颇有法术,神不知、鬼不觉。常常同思钰到我面前做那勾当,然我不能察,渐渐他身体愈来愈差,三日前病逝。”
徐宛柳眉倒竖,喝道:“既是滢鬼,管他死活作甚?”俏媳妇流泪道:“那滢贼将思钰的魂魄掳去,继续取乐,哪能想七日前,我到田里务农,刚刚回家,自家的一对孩儿消失,呜呜。想是被滢贼掳走。思钰自作自受,小妇哪能替他流泪,可怜我那两无辜孩儿。”
韩英兰道:“想是人贩呢!”俏媳妇道:“我曾骂过那滢妇,她曾说要掳走我孩,挖心掏肺,呜呜……。”铁柱道:“姑奶奶,柏家庄一段时间,人口多有失踪,都是年轻、强壮的青年、童男童女。”
青裙喝道:“老孙儿,既是如此,因何不肯道出。”铁柱道:“仙姑奶奶,敢怒不敢言。一日前天刚刚黑,妖精到柏家庄威胁我等,那敢不遵。”沈青裙喝道:“贼孙,你怕那妖精,倒不怕神灵怪罪。”
铁柱眼泪横流,脑袋都磕烂,回道:“姑奶奶,那妖精神通广大,统御一方。土地山神都需给贡品,老儿哪能不怕?”徐宛喝道:“是何妖精?能有如此神通。”铁柱道:“那怪物云里来,雾里去,没谁能看到,每每掳完人,都朝南面去的。”
青裙袖袍一挥,庙堂内瓜果蔬菜都消失,嘱咐道:“诸位都回去吧。”铁柱道:“您要的花藤、菜种都准备好。”青裙嘻笑道:“老孙儿,倒颇快。”
山道间。
青裙道:“妖怪朝南行,衢山的南面是鹫峰,想那妖怪是鹫峰的。待傍晚妖怪掳人,守一株,待一兔何如?”徐宛道:“那滢怪妖法高深,恐难抵挡呢!”青裙嘻笑道:“既有宝物傍身,哪能怕。”
回潜月洞,青裙将龙鹢里的菜种、花藤、果树、瓜苗都挪出道:“后院有一空地,栽到那。”三姑娘稀稀疏疏、歪歪斜斜栽好,即到傍晚。
月白风清、鬼火狐鸣,三女躲蓬蒿内,因困意席卷,韩英兰依偎徐宛酣睡着,嘴里喃喃低语。‘呼呼呼’瞧树哗啦啦乱响,骤然间天昏地暗,瞧得一团黑雾袭来,刚飘到村内,黑雾内摄出两道红光。
青裙朝徐宛做一捂嘴动作,待徐宛将韩英兰一捂,青裙将她摇醒。示意她朝前一瞧。瞧到风破纱窗,红光摄摄,摄出一男,奔南。
“跟着。”
青裙将龙鹢一抛,龙鹢一闪一闪、跳跃行。韩英兰道:“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