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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卜星-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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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他日苦难、为师都会给你拔出,替你承受。”

    聂慎泪眼盈盈,回道:“师傅,您。”常澈道:“人有八苦,哪能那般轻易脱离,吾既是汝师,你痛既是吾苦。”聂慎脸蛋微红,媚眼瞧着常澈,羞嗒嗒道:“师傅,您最初不肯收我,因我元阴被夺,不能修行么?”

    常澈瞧着她,露出慈爱的神情,回道:“傻孩子,善因善果、恶因恶果。我观你因果,因你造诸多恶因,果业未完,倘修行自是劫难重重。正值佛祖入灭,魔道横行,又容易受天魔蛊惑,遂欲遣你回家,享一世的富贵,想来都是为师的错。”

    聂慎嘻嘻笑道:“哪能是师傅的错,纵是师傅的错,徒儿也不怪您。”常澈道:“一切有情众生都具有如来智慧,因妄想颠倒执著而不证得;若离妄想,一切智、自然智、无碍智则得现前。”聂慎甜甜笑道:“只要能陪到师傅您的身边,徒儿一定会好好修行的。”

    师徒两人正谈着,瞧着白石郎挽着隗隗的手,到常澈的面前,跪地磕头道:“石郎不识仙长慧果,实乃罪过,还恳请仙长帮我脱离雷罚。”

第一百零八章 转祸为福因行善() 
常澈道:“受灾几何载?”白石郎道:“二百余载。”常澈道:“你因情愚迷铸错,我哪能够搭救你。”白、隗俩跪地磕头,常澈道:“曾行恶事,后自改悔,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必获吉庆,转祸为福。”隗隗道:“贱妾愚钝,世间真有因果?真能转祸为福。”常澈道:“何谓因果,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既是因果。坐花志果有一篇‘十金’易命的故事,是转祸为福也。”

    聂慎道:“尊师,是何典故?”常澈道:“倘将其累赘叙述,既遭读者唾骂。”白石郎道:“乃是传递善语,教人因果,何错之有,自无责怪。”常澈道:“日者精明相者奇,江津救命有谁知,解元即是岩墙鬼,祸福无门自招之。”

    有一位少年极是贫困,常常无米下锅煮饭。刚刚考中解元,有算命者曰:“汝白露前即将死于非命。”他很忧愁,试期将近,有诸学友邀之前往,因无路费,遂自拒绝。王生富有、重义气。遂道:“卜算者,何故能够信。”赠十金安家用,行囊皆由他办,同少年结伴前往。

    刚到金陵,闻承恩寺有一相士,能预算吉凶祸福,极是灵验。遂同诸友前往测算。相士皆能言,刚刚轮到少年。相士道:“汝貌枯神浮,天庭晦纹已现,当五日内死于非命,即刻回家,稍稍耽搁,既要毙命异地。”诸生震骇,询破解法。相道:“寿命长短,皆因前因。富贵贫穷,皆因德行。哪能有法。倘五日后能活,老儿终不看相。纵使现在急回,徒劳也,将死道中。”

    诸生归馆,少者道:“得兄相助,感激涕零,然相者言同前相者,哪能幸免。人皆有一死,我豪无惧怕,然死于此,诸君受累不浅,欲急返回家,毙命家内。”王生怜悯,遂雇船相送,再赠十金,备缓急用。少者笑道:“君助我殓资,哪敢推辞。倘到冥府,自乞阎君助君高婕,以报兄恩。”,遂登船而别。

    江行十余里,风急不得行,唯有系舟待行,转眼四日过,舟依旧不能发。遂悲痛喝道:“毙道将期。”觉孤寂无聊,遂上岸闲眺,信步独行。瞧一孕妇,左抱一,右挈一,脚后随一,且行且泣,悲痛嚎哭。少者甚奇,遂道:“汝因何泣,倘有急难,请告我,许能助你。”

    妇道:“吾不幸嫁一屠者,性暴戾。恒受鞭挞,体无完肤,今日将赴市,家有两豚,谓我曰:“得价十金乃售。”,刚刚有人前购,得十金,虑其伪也,同至银肆估之,乃真金。然买者忽回,嫌高价,索银还豚。谁知俄顷复来,仍以金银易豚,吾不曾防备,哪能晓得是铜,急追买者,何处能寻。”

    “念我夫凶恶如豺,倘回家,鞭挞死,遂携三子投水,免遭恶豺凌辱。”少者自念将毙,偷偷易真金。邀妇回银肆重估,乃是真金,妇跪拜喜归家。暝色苍茫。少者行数里迷,不能问讯,露宿一破庙,待死。熟睡间,忽得关帝道:“他救五人性命,能赐福报。”有紫衣使道:“此人官禄、性命皆尽,该被庙墙塌死。”关帝道:“既是神邸,善者赏、恶者罚,文昌君知,江南解元第一人坚滢妇女,被除名,用此子代之,延其寿,王生轻财尚义,也准高中。”

    常澈道:“诸位,此既‘十金’易命的故事,多行善,福报自来。”隗隗流泪道:“仙长,难道真没有别的法子,倘行善,何时才能免刑,恐是遥遥无期。”常澈道:“行善即可,此间最重事情,是那佛骨舍利珠。”白石郎道:“那彩虬统御山精野怪,擅喷毒火,恐怕很难对付。”常澈凝思想道:“诸位有何良策。”白石郎道:“我认识濯缨泉施雨的雨工,能够请她相助,熄灭孽龙毒火,我也能将功赎罪。”

    隗隗隐有愁色,刚刚欲说。白石郎拽拽她的衣袖。常澈道:“既是如此,我师徒先到伏龙寺,白石郎到濯缨泉请雨工相助。”隗隗道:“她同我家水君素有情恨,哪肯帮我们。”聂慎眼睛滴溜溜一转,嘻笑道:“既有情缘,她哪能见死不救,恐是您的醋意作祟。”隗隗脸蛋绯红,喝道:“我很是相信白石郎,哪能犯着那档醋。”白石郎道:“隗隗,你随仙长先行,我去去即回。”

    濯缨泉。

    野花遍地、慧兰森森,潭水澄清似镜、冰冰凉凉、湛湛蓝蓝,嶙峋怪石、绿树成荫,有两婀娜苗条、仪态贤婉的姑娘提着竹篮,篮内都是鲜花。白石郎刚到濯缨泉,瞧着两女道:“姑娘,我是白石江白石郎,请通禀雨工,有事一求。”青裳姑娘嘻笑道:“唷,白水神,哪阵风把您给吹到濯缨泉了。”

    白石郎随两人一路同行,笑道:“都是那彩虬的事情,请您家的仙主相助呢!”青裳姑娘白一眼他道:“我家仙主哪能淌您的浑水。”白石郎将姑娘一拽,嘻笑道:“两位姐姐,我给你们拿篮。”绿裳姑娘腰肢一扭,躲着白石郎道:“哪能劳烦您,您家那位女主呢!”

    白石郎嘻嘻笑着,没有回话,刚到水晶殿,瞧得一驭着水龙,拿一油纸伞的姑娘,明眸皓齿、光**人,肌肤凝脂,挽飞仙髻、着留仙裙,露出嗔喜的神情,迎到白石郎面前,喝道:“到濯缨泉作甚。”白石郎道:“有仙长到此,欲除孽龙,取回佛骨舍利,遂到濯缨泉请雨工相助。”

    雨工满面清霜,怒喝道:“都是为她,你我原有父母命,媒妁言,你既娶她,哪需我相助。”白石郎道:“孽龙霸佛塔,祸一方,汝既是神邸,哪能不管,我日日遭雷罚,难道你没有一丝悲悯心。”

    雨工流泪道:“悲悯心,你何曾与我有一丝一毫的悲悯心。”白石郎道:“你既不愿相助,赎我告辞。”瞧着白石郎刚刚踏出数步,雨工喝道:“我都带好雨具,随你一道除魔。”白石郎满心欢喜,然瞧她满脸愁容,刚欲宽慰数句,雨工道:“前缘既尽,何须废话,请带路吧!”白石郎道:“我沉溺情爱,同道无缘,你能够放下,倒更加的艰难。”

    雨工冷冷清清,不愿理睬。

    常澈脚踏青莲,携着聂慎,隗隗化龙翱翔,一会儿到伏龙寺前,瞧得山精鬼魅皆无,隗隗道:“想是彩虬醒了。”

    “哪来的贼人。”

    瞧得黑烟阵阵,山精鬼怪、魑魅魍魉,皆拿着兵器,吵囔着、叫骂着自塔内涌出。将常澈一众团团围住。

第一百零九章 雨工骑入秋潭水() 
“好妹妹,既到此地,哪没提前通知。”瞧得一怪,七彩鳞、双角龙头、绿眉琥珀眼,脚踏浪花,嘎嘎喝道。隗隗流泪道:“隗醴哥哥,哪能一错再错,倘给若耶溪水母洞的娘知道,哪能饶你,速将佛骨舍利拿出。”

    隗醴怒喝道:“哼,她哪知道有我个儿,盗窃是隗蒲主谋,她将我抓回青草湖,错都推给我,我哪有那般冷血的娘。”常澈道:“谁错谁对,孰是孰非,唯观者清……”隗醴喝道:“哪来的狗贼胡言,瞧我骷髅锤。”

    瞧那隗醴,拿一白森森、阴沉沉、寒摄摄、昆仑寒铁铸、南冥离火烧,锤头乃是一骷颅头。眼摄猩光,嘴喷黑烟,能锁兵刃,猛朝常澈脑袋砸到,闻得厉鬼狰狞、扰乱心神。常澈御剑左遮右挡。

    “噼噼啪啪。”

    瞧火星四溅,隗醴有劈山猛力,常澈有摄海奇功,山精鬼魅擂鼓助威、摇旗呐喊,瞧得聂慎骂骂咧咧、声嘶力竭、脸蛋涨红,哪能奈一人之声不能敌万,渐渐淹没。两人相争百回合,烟雾缭绕,猩光缠青,自酉时到亥时,都没能分出输赢。

    隗醴瞧不能取胜,使一败势,后退百步道:“狗贼,瞧爷爷手段。”瞧着隗醴将寒铁骷颅锤一扬,一股风、一股烟缠绕吹,呼呼呼,哗哗哗。风烟到处,一切都腐蚀。常澈喝道:“着。”朝着琉璃盏一吹,瞧的雷火绵绵,刹那间天昏地暗,烟雾、黑风、雷火电交织一起。隗醴喝道:“小的们,谁将贼擒住,赏真金百两。”瞧得魑魅魍魉乱舞,山妖水精乱嚎,像潮水般朝着常澈涌来。聂慎战得香汗淋漓,隗隗急得呜呜乱叫,都退到常澈的身旁。

    常澈脚踏青莲、将聂慎、隗隗一抓,瞧他腮帮一鼓,猛吹一口气,刹那间飞沙走石。黄豆、绿豆一撒,纷纷乱滚,化一道道人。折一根藤蔓,将藤蔓一吹,化刀、枪、剑、戟、斧、鞭种种兵器,刹那间松柏林乒乒乓乓,自是一场恶战不提。

    隗醴怒喝道:“狗贼,纳命来。”瞧他脚踩云雾,哇哇乱吼,挥舞着铁锤。常澈掏树枝,瞧树枝莲影闪闪,相争三、四十回合,怪物虎口震裂、嘴喷鲜血。隗醴喝道:“哪弄的枝丫,倒颇难缠。”瞧他摇身一变,七彩熠熠,琉璃剔透,重重影影,法相森然,猛地一口咬向常澈。常澈腾云飘舞,追逐相争。

    “嘭嘭。”

    常澈树枝熠熠耀眼,瞬间似百丈,重似泰岳,猛砸隗醴,砸得他眼冒金星、瘫软无力、落到地面,惊得走兽、飞禽跑的跳、跳的飞、飞的愣愣不知措。“啊。”瞧一七彩光奔云霄,隗醴嘴喷烟火、毒雾。熏得遍地皆尸骸、烧得天地归寂静。

    “孽障,哪敢逞凶。”瞧得雨工驭水到,将油纸伞一拨,哗啦啦、骤雨倾盆,将熄没熄妖火。隗醴怒道:“哪来的司雨小仙,敢到我面前卖弄。”瞧得妖龙鼻息喷烟,将雨工一卷,瞬息将油纸伞摄回。常澈道:“孽畜,捆来。”瞧他嘴念晦涩咒语,体内飘一青莲,摄亿亿万道光,将彩虬一罩。

    “啊。”

    那怪悲痛哀嚎,像苍鹰般乱撞,常澈喝道:“汝罪孽深重,然吾道慈悲,将你锁捆回去,静听佛法。”常澈随手一招,彩虬肚腹轰隆乱响,一颗佛光普照的佛骨舍利摄出,随即将青莲一点,化铁链将它捆着,不能动弹。常澈脸现金光,默念一“唵”,将佛骨舍利抛到塔内,瞧得那伏龙塔愈来愈小,常澈将佛塔一收,原地空无一物,再念一“唵”,诸妖、彩虬皆被符咒拘住,投到佛塔内。

    隗隗泪痕点点,跪地磕头道:“我哥哥都是一时糊涂,请仙家法外开恩,将他送回若耶溪水母洞,请家母教化。”常澈道:“既是姑娘请求,倘得机缘,自将他送回茶珠姥姥。”常澈将油纸伞递回雨工,即想告辞。白石郎道:“此番得仙家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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