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爵圣帝-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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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章一见那朵花,脸色大骇,像是见到了来自地狱的恶魔一般,“呼”的跃了起来,飞掠到门外,厉声作色道“这等淫物,你自何处得来?赶紧毁掉,且慢,先收进天命宫,不要在这儿毁,到深山无人处再毁。”
千洛吃了一惊,拿在手里,也不敢收进“天命宫”了,连声道“这是何物,殿主如此惊慌?”
朱章定了定神,对千洛平静地道“此物名焚情花,无香无味无毒,遇火才燃,只要不遇火,倒是无害的。”如此劝说下,待千洛将信将疑收进了“天命宫”,才重新走回殿主室,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但此物一旦遇火,立时融入空气,无论天命师、灵兽,那怕是海妖、山蛮,只要嗅入一点儿,都将彻底变成狂魔,无物不欢,那怕是墙壁、桌椅,也能抱着求欢。”
“什么?”千洛想不到纤雪居然给自己采来一大堆这等“奇宝”,也就自己这段时间运好,如中途不小心用火焚烧,再嗅入体内,想象自己全身,抱着一棵大树狂干千洛脸一下变成了猪肝,心头后怕不已。
“这物,真有你说的那么邪乎?”千洛咽了口唾沫,犹自有一丝不相信道。
“不信你就试试。我们天命天殿也有天命符师炼制出像我爱一条柴、石头做娇妻这等烈药,但对天命师来说,都效果甚微。但此物不同,那怕是子爵这等堪称一方至尊的存在,一旦嗅入,也要着道,意乱情迷下,那怕木柴、石头,也真下得去手。”朱章冷笑道。
千洛也要吓尿了,连声道“那此物如何毁掉?”
“用水溶解,深埋地下十米,表面再撒一层雄黄、朱砂掩盖。”朱章肃然道,抬头见千洛目光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心头一跳,喝道“你年纪轻轻,无须此物,这等淫烂之物可并非什么祥珍瑞宝,早早处理掉是正经。”
千洛连连点头,满口应承,见朱章还要深劝,忙笑嘻嘻转变话题道“此次前来,还有一事需要殿主帮助。”
“有什么事儿,说吧,我就知道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朱章殿主虽然没有好声气,却干脆地道。两人既然达成了共识,要扶持吕不韦坐上宛罗城天命殿主的位子,对于千洛,在职权范围内朱章殿主自然是要大力支持的,况且朱章殿主也感觉自己能够升迁,完全得益于这小子,也是欠了他的情。
“不知殿主能否推荐一名善于炼制傀儡的天命师给我,我有几件残破了的傀儡,想找人修复一下。”
“傀儡?那倒是稀罕物件,我们宛罗城都没有一具。”做好了千洛狮子大开口准备的朱章,想不到千洛会提出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要求,闻言一怔道。至于傀儡的来历,他却没有询问,在他看来有一位圣王师父,区区几具傀儡还不玩儿一样?
沉吟半响,朱章叹道“修复傀儡需要极为高明的天命符师,我们宛罗城也不过仅有一位而已,不过你运道不佳,来晚了,如果早几年还行,眼下嘛”朱章摇了摇头。
千洛一怔“人死了?”
朱章摇头“死倒是没死,是已经废了。他当年为陶家炼制一件重宝,谁知道最后居然炼毁了,陶家大怒,硬指责他是故意的。他是我天命殿的天命符师,陶家还不敢动他,却用阴险手段将他一门老小给全害死了。从那以后,他就彻底废了,天天喝得烂醉,已经无法再炼制符阵、符器了。”
千洛默然,无论炼制符阵、符器,都需要天命符师有一颗思虑缜密、无比清醒的大脑,以及一双无比稳定灵巧的双手,而一旦沾惹喝酒恶习,天天烂醉,无疑真是废了。
想不到自己这么运背,千洛大感丧气,如此只有前去潍安界想办法了,然而终有些不甘心,道“这厮在那儿,我看看去。”
见千洛不死心,朱章也不多话,唤进一名奴仆,带千洛前去后殿。
第九十六章 受不了()
那名奴仆引着千洛,径直来到了后殿饲养灵兽坐骑的兽厩旁,然后穿过一条长长的昏暗通道,最后来到一间低矮的小屋子前。
奴仆回头对千洛苦笑一下,然后长吸了口气,一脸悲壮,完全一副勇入地狱般的决绝模样,捂着鼻子低头钻了进去。千洛紧随其后,摇着头,心头大不以为然,然而一进门,就觉一股酸臭至极的味道直冲过来,就像是几十车陈年老酸菜倒进了千年老粪坑,那怕他自幼生活贫苦,也算闻多嗅广,一嗅这等味道也是头脑一阵阵发懵,费了好大劲儿才硬抗住了,没有掉头跑出去。
“钟坎,这位来自白沙亭城的天命师老爷来看你了,还不赶紧站起来见礼?”奴仆死死捂着鼻子,闷声呵斥道。
千洛这才看清,整间小屋子又矮又黑,无比潮湿,四周墙壁黑乎乎又黏糊糊的,极为恶心。屋子内没有家具,只席地铺了一床已经看不清原本颜色的棉褥,此时肮脏无比的褥子上半躺着一须发蓬乱、破衣烂衫上满是浓痰、菜汤、酒水等等秽物的“怪物”,正“呼噜”“呼噜”鼾声打得震天响。
听奴仆的吼叫,又被踹了两脚,那“怪物”总算醒了过来,挣扎着爬坐起来,第一件事并没有对千洛见礼,而是伸手捞过一旁的一只装满劣酒的大酒坛,也不用碗,高举过顶,“咕嘟”“咕嘟”“咕嘟”就狂灌了起来,大股大股的酒水自他嘴角流泻而下,很快衣衫、褥子湿的就一塌糊涂。
千洛总算明白房内那股酸臭至极的味道从那儿来得了,这厮天天瘫在褥子上面,不洗不漱,酒、菜汤、浓痰,甚至还有大小便,日积月累,相互混合,却就成了眼下这要命味道。
奴仆大怒,抬腿就要继续对他狠狠踹下,然而千洛看着“怪物”举着大酒坛的双手,眼睛一眯,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笑容,挥手制止了奴仆,努嘴让他出去。
待如蒙大赦的奴仆跑出小屋子,千洛低下头,又审视了这名为钟坎的天命符师半响,越看脸上喜色越浓,就感觉连同他身上散发的酸臭也不是那么难闻了,低下头,轻声道“天天这么演戏,很累吧?”
钟坎举着大酒坛的双手一僵,他双手僵住了,酒坛里面的酒水可没有僵住,继续狂泻而下,从他嘴巴、鼻孔狂灌而入,下一刻丢下酒坛,抱着脑袋剧烈咳嗽起来。
“这大酒坛装满酒足有二十多斤吧,一名壮汉高举过顶手也要发颤,而一名天天烂醉如泥的老酒鬼,居然举起来双手稳若磐石纹丝不动,你说奇怪不奇怪?”千洛轻笑道。
那钟坎闷不做声,咳嗽稍稍平息,立即伸出双手再次抱起了酒坛,大口大口狂灌,这次他的双手却是微微颤抖起来。
千洛笑得越发开心,继续小声道“还是有破绽,你看那个老酒鬼喝酒,居然喝一口,从嘴角浪费至少有十口的?”
钟坎再次僵住,慢慢将酒坛放在了地上,两道寒光透过蓬乱肮脏、将面容完全遮住的头发直射而出,一股凌厉冰寒的杀气慢慢散溢而出。
“不敢多喝了是吧?喝多了酒,对一名天命符师来说可是致命的,因为他们的手就不再稳,神智就不再清醒,整个人就彻底废了。”千洛笑容不变,无视那两道寒光,悠悠然道,“不要打什么歪主意,你可不是我的敌手,杀不了我的。而我只要一声高喊,钟坎是在装疯,我可以向你保证,陶家绝对不会让你再活过今晚。”
“小子,你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钟坎蓬乱头发下的那两道寒光越发犀利,嘶哑着嗓音地道。
见钟坎终于不再装了,千洛暗松口气,面容笑容却是丝毫不变,道“我是白沙亭城的千洛,你听说过吧,与你是同一战线的,陶荣的二儿子陶庆就是死在我的手下。此次前来是与你有一笔买卖商谈,有意愿的话,我在外面等你。”憋着一口气将这番话说完,千洛转身干脆利落出了小黑屋,再继续待下去,他就怕自己要被熏疯。
先大口喘了半天新鲜空气,千洛跑到距离小黑屋老远的一棵大柳树下,自“天命宫”丢出一张巨大官帽椅、一张精巧小几案,小几案上还摆放了一只青瓷茶壶,两只青瓷茶盏,就那么盘腿坐在官帽椅上,斟出一杯香茶,捧着青瓷茶盏有滋有味喝了起来,却是一脸的享受。
一杯热茶堪堪喝完,小黑屋虚掩的房门终于再次被自内推开,蓬头逅面浑身酸臭的钟坎,缓步走了出来。
“来、来、来,赶紧过来喝一杯,”千洛看钟坎的眼神就像是饿狗看到了一摊热屎,无比热情地连连招手,“这茶可是我们白沙亭城原先郑家药田所特产的三血藕,削藕心精制而成的灵茶,喝了滋阴壮阳又强身,你老人家正好可以补补。”
钟坎冷哼一声,缓步走近。
“我新近可是发现了天命宫的又一神奇功能,将烧开的热水放进去,无论过多久拿出来,咦,你猜怎么着?居然永远都是滚烫的,也就你老人家,一般人我可不告诉他。”千洛一边斟茶,一边絮叨叨地道,“呃,你怎么不喝?不要以为我是糊弄你,老人家,你去白沙亭城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千洛为人最是尊老敬老?白沙亭城严、林、郑、吴诸多家族的年老长老在地狱里满腹悲愤打滚嚎哭。这茶在我们白沙亭城最为珍贵稀有,有一个极为雅致的名字,叫做受不了,知道什么意思?就是男人喝了,女人受不了女人喝了,男人受不了男人、女人都喝了,床受不了,最是滋养壮肾。”
钟坎明显有些被唬住了,不住眼看着那茶盏,哼道“既然这么灵,为什么不多种一些?还这么珍稀?”
“多种?不行。”千洛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种多了,地受不了。”
千洛说得煞有介事,钟坎虽然感觉匪夷所思,但也禁不住有些将信将疑,喉咙蠕动了一下,抬头不再看那茶盏,冷冷道“小子,我也听闻你的名头,知道你与陶家的确有着深仇血恨,但以为这样我就一定会做你走狗,哼、哼,那你可是打错算盘了。”
千洛耸了耸肩,不以为然道“我可从来没有那么想过,我这不是与你商议来着了吗?如果你不同意,我拍拍屁股,转身就走,你又不是美女,以为小爷还非要纠缠你啊?”
“你休说漂亮话,也不用激我,我不是美女,但我比美女值钱多了,这点我无比清楚。我只问你,如果我就是不答应你的条件,不与你做这笔生意,你想怎样,转身将我卖给陶家?”钟坎整张脸都遮在乌油油的蓬乱头发下,完全看不清神色,只闷声道。
“我向来认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虽然你不这么认为,但我也没有必要出卖你、让我们共同的敌人快活好过,那对我并没有什么好处,你说呢?”
“如果是陶家,肯定就会那么做。”钟坎冷然道,“他们向来只信奉一句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您老英明,陶家那群烂货岂能与我相比?与我相提并论都是对我最大的侮辱。我千洛为人何等正派,那叫一个谦谦君子,光明磊落,堪称少年一代天命师的表率。”千洛大言不惭,张口就自吹上了。
钟坎似乎没有想到这厮会这么不要脸,半响说不出话,良久道“你虽然没有陶家那么阴毒,但无耻的贱样却要远超过他们,你们可谓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吧。”
千洛脸黑了,怫然不悦道“老头子,你说话有点儿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