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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谁是冥王-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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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的冥思苦想过后,精神疲惫,回到屋中倒头睡下。

    第二日太阳高照到了响午,这才起来做了午饭,随意吃了两口,再此对那剑身拔了起来。

    一次,拔不动,二次,还不动,三次,四次,五次,那柄长剑依然嵌在树身当中,犹如古井不波一般,剑柄在微风中微微颤动,似乎在嘲笑着林落凡的赢弱。

    林落凡心中寻想道:我既能将长剑刺入树身,反而拔不出来,这又是何道理?

    他一试再试,均是无功而返。接连两日,林落凡无时不在想着拔出嵌入树身的那柄长剑,反而越拔越是失了耐心。

    当日黄昏,王天德寻他前去丽春院喝花酒。其心里正烦,推脱不去。王天德却道:“修行非一日之功,放松一下心情,说不得反而想出了其中的奥妙呢!”

    林落凡点了点头,想想也是,这几日来,日想夜思,均是想不明白那日里怎么竟能将这长剑嵌入树身之中?

    如今心中苦闷自不必说,在王天德三番两次的劝说下,终于出了书院院门,直奔迎春楼行去。

    这日正是暮春天气,华灯初上,永安城里大大小小的十几家赌坊妓院均是传了一片丝竹之声,中间夹杂着喝酒行令,唱曲欢乐之声。

    林落凡与王天德一进门,便见迎春楼里的大堂之上正在大排宴席,十几名富家公子家坐了两桌,一个个锦铂玉带,每人身边都做了一名模样俊俏的姑娘,正在喝酒行令。

    王天德向那边瞄了一眼,道:“落凡兄弟,这几人都是当今朝中几位重臣的公子爷,咱们可是惹不起。而且这几人当中,十人之中有着八九人亦是书院的学生。”

    林落凡皱着眉头道:“他们不来惹咱们,咱们自不会去招惹他们,你说是也不是?更何况,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人与不天斗,这可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你老爹虽然有几个钱,但若真与这些官场上的人斗将起来,非得破产不行!”

    王天德嘿嘿笑道:“这官场其是就是个无底的黑窟窿,拿多少钱都填不满。人心的欲望是无限的,所以这窟窿也就是无底的!”

    林落凡未曾想到王天德小小年纪竟然能将世道看得如此透彻,心中不由地对王天德令眼相看起来。心道:看来每一个社会,每一个成功人士,都不是白白得来了的。王天德如此年纪,便有如此的想法,想必爱他父亲的耳濡目染多了,才会生出如此感慨。自己亦是在上一世中活了三十几个年头,才想明白了这么一个道理。

    说话间,二人寻了一处角落的八方桌前,唤了小厮,要了好酒好菜,王天德又拉来了两位姑娘,一个陪自己,一个自是陪着林落凡吃花酒。

    林落凡百般推脱,王天德这才不客气地将另一名姑娘亦是搂在怀里,在那两名女子的胸上盯了许久,手下更是大动,他边是哈哈大笑,边是对着林落凡道:“你我兄弟,哥哥给你叫了个姑娘,你怎么就不要呢?那日里你可是一夜未归,就勾达上了一个叫落落的姑娘,怎地今日竟还不要姑娘了?莫不是怕上次我请了你,这次要你掏钱,你舍不得你那口袋里的银子了吧?”

    林落凡道:“怎么可能?我口袋里根本就没银子,又怎么会舍不得!?”

    王天德被林落凡一语噎下了话头,连连摇头,口中却是爽快地说道:“我既叫你来的,自是我来掏钱!说来也怪,自那日里,我来这处青楼也不是一两次了,次次都见不到落落姑娘,兄弟你的面子大,要不你叫小厮喊那落落出来?”

    林落凡正待用言语搪塞过去,忽听得不远处一处酒宴处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那声音好似林间莺燕,听着几分耳熟。

    林落凡心中猜忖着这女子是个什么模样?那知他心念才动,那女声突地尖锐起来,继尔反是似带哭腔,林落凡转过头来向那女子瞧去,他不瞧还好,一瞧之下,竟是落落被那几个公子哥围在了当中,想必是起了争执……

第0214章 解围落落替她赎身() 
落落姑娘对他有救命之恩,林落凡岂能不管,就要站起。

    那知坐在一旁的王天德,一手把住林落凡的前臂道:“落落本就是这青楼里的姑娘,他吃的是这口饭,自然就得受得了这等窝囊气!你说是也不是?”

    林落凡转头道:“那也不能就此不管!倘偌这被围之人是你,难道你要我袖手旁观不成?”

    王天德道:“不是不管,但你若要在这种地方强出头,最好还要称称自己斤量,我亦是好意,怕你吃了大亏!”

    林落凡心中略动,转念又是一想,大丈夫做事,想做便做,又何必计较自己的得失?何况落落姑娘虽是青楼女子,但在林落凡的眼中与常人一般无二,哪一个女子生来便想着进了青楼,做了这等行当。

    落落说不得就是个苦命的姑娘罢了。人家前番救下自己的性命,自己若是就此默不作声,才是有违本心之举。他大袖一甩,快步向落落那处走去。

    王天德苦劝不住,见林落凡冲了过去,思了良久,亦是将心一横,跟在了林落凡的身后。

    走至近前,林落凡挑眼向里看去,只见一名锦衣青年站在落落身旁,脸色苍白,眼神冷戾,明明年龄尚轻,只有十四五岁,却像是在酒色里打熬了无数年,尤其是那人的神态,给人一种极其狂傲的感觉,令人见而生厌。

    青年把着落落的左臂,在落落脸上一扫,阴恻恻地说道:“落落姑娘,你三番两次戏耍了本少,今日被我遇到,还想翻出本少爷的手掌心不成?”

    落落不知为何听得那青年说得两句,手捂着左脸,一脸惧色道:“司马硕少爷,奴家怎敢戏耍了你?这不是我有了客人吗?你又何必动手?”

    林落凡向落落面上一瞅,但见落落虽是右手捂着脸颊,仍有指印露了出来,想必落落已然被眼前这个叫做司马硕的青年打了一巴掌!

    司马硕嘿嘿笑得两声,从人群旁里钻出一名中年女人,脸上也不知涂了多少的粉才能遮下她那满面的皱纹。

    中年女人来到司马硕的身前,未语先笑,抬手扬了扬手中的丝帕,在司马硕的身前一点。

    那司马硕眉头微皱,满脸的厌恶之色,直将那中年女人忙是缩回了手指,但她仍旧强颜格格笑道:“哟,我当这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司马大少来了,坐坐,快坐下说话。”回首训斥了身旁的两名小厮,又是对着落落连施眼色。

    司马硕道:“你们这青楼里的姑娘很不给我的面子,今天小爷别无所求,就要这名姑娘暖床就成!”

    中年女子,脸色一怔,随即又是面上带笑道:“司马少爷,我们迎春楼里的姑娘又不是只有落落一个,她这姑娘模样生得不好,嘴角上有颗黑痣,人家都说这女子嘴上有痣,命里不好。况且这姑娘就连那床上的功夫啊,也是差了不少!”中年女子干笑了两声,又道:“再说落落确实今日身子不大方便!我的大司马硕少爷,你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来来,我给您要两个咱迎春楼里的头牌!”她连招了两下手,从旁里上来两名长相艳丽,身子婀娜的女子,二人被中年女人一推一送,投进了司马硕的怀抱。

    司马硕将身子一横,抬手拂袖,那两名迎来的女子,便如被秋风扫过的树叶一般,二人同时摔倒在地。似乎吃痛不已,就连那美目之中亦是含上了泪花,只是不敢坠下。

    这两名风月里见惯了“大场面”的女子,自动投怀送抱,结果连话也未说出来,就被这司马硕甩在了一旁。她二人大觉面上无光,但仍是笑个盈盈,做出一幅娇弱之态,起身对着司马硕道:“硕少爷,你怎么还不理奴家了呢?这是谁惹着你了?”

    司马硕理也不理她二人,面上铁僵,似要发怒。那中年女子连连对二人使了眼色,这两名风满娇弱的女子这也尴尬笑得两声道,翩然离去。

    林落凡才是走近,只听得“啪”地一声,那司马硕竟掴了那中年女子一掌道:“少他妈的给老子废话,今夜我就要她来陪我。你若是不肯,我看你这青楼也不必干了。如果落落真是不大方便,本少也要亲眼验过才算!若是没有,看我不拆了你这青楼?”

    中年女子,被司马硕抽了一个嘴巴子,哪还敢乱说话。直捂着嘴叫痛不已。

    此时四周站了不少的丽春院的姑娘与小厮,却没有一人敢再上来。王天德站在一旁对着林落凡呶了呶嘴道:“此人司马硕,是当今皇后的远方宗亲。若论起辈份来算,怕是叫皇后一声表姐。这人小小年纪,便入了洞玄,修行资质出众!在司马一族中,算是青年才俊。只是此人骄横跋扈,沉溺于酒色,无人敢惹。据说这些年里做了不少的伤天害理之事,只是没有闹出什么人命,所以这官府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过去了。我劝你,还是少惹为妙的好!”

    说话间,司马硕伸手来牵落落的手,落落往旁里一躲。

    司马硕大怒,直觉得落落这一个青楼里的姑娘也敢嫌弃了他,这简直就是落了他的脸面。抬手冲落落脸上一掌打了过去,眼看着避之不及,落落就要落得个跟那中年女人一般的下场,挨上司马大少的这一巴掌。

    林落凡闪身站在落落身前,伸手一格,便已挡下司马硕那一掌道:“且慢!”

    司马硕面上一怔,退后几步,这才瞧清楚了面前竟是站着一个玉面书生,调笑道:“哟,这世道上还真有不知死活的家伙出来英雄救美?少爷我不打无名之辈,你且报上姓命出来?若是少爷我心中高兴,说不得便让这姑娘让给了你!让你先行试菜,明日小爷我再来试过!咱兄弟二一添作五,作了那连襟也未尝不可!?……再然后……哈哈……。”他话未说完,便是止住不说,回头冲着那帮贵公子笑了两声,想必下面的话尽是些下流无耻的话,只是未曾说出来罢了。

    林落凡面色一肃道:“落落姑娘今日里不会接客,是因为我替她赎身了。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自今日起,算是我的侍女!她接不接客,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

    当时当下的世间,奴仆婢侍等同于私人财产,可以随意处置。大汉朝境内的情况要稍微好些,汉律严禁蓄意伤奴,但不禁买卖,转赠美貌姬妾,聪慧婢侍!

    在永安城内并不少见,而那些发生在风流名士间的转赠,甚至往往还带着一些传奇美好的色彩。

    但既是私人财产,自然受大汉朝的律法保护。不经主人同意,任何人都是无权要求别人的女婢做任何事情。

    林落凡一语甫毕,落落便吃了一惊。

    那躺在地上,捂嘴喊痛地那名中年女人或者说是青楼里的老鸨眼珠一转,似是又活了过来,强笑道:“是是,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这落落姑娘自今日起,便不再是我青楼里的姑娘了。是这位……这位爷给她赎了身去……”

    “我姓林!”林落凡点头示意道。

    老鸨道:“对对对……。是这位林公子替落落姑娘赎了身,所以我说话自然不会算数。这件事,自然也就与我青楼没有半点关系了!司马公子,你可不要把这帐头记在我的头上啊……”

    司马硕一拍身旁的八角桌,只听得“咔嚓”一声,桌面碎成数段。身旁胆小的看客,早已纷纷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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