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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问剑录-第79部分

小说: 问剑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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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灵想:君弃剑所言不虚,梅仁原使的真的是镇锦屏,也真的是黑桐亲

    传!难怪会这么难对付了!

    王道想:梅仁原能达到这种程度?那他就更不是一般官兵所能捉拿的了!梅

    仁原与钱莹被擒杀,一定极有文章、大有文章!

    「这怎么会呢……」宇文离喃声道。

    黑桐一笑,道:「捻丝棍与镇锦屏是同一类型的武术,以力搏力

    便是它的特色。绝无花巧、绝无虚招,一来一往便是一招休一敌。你们说,这

    种招式最要紧的是什么?」

    「气势。」晨星领著魏灵与北川球迎上前来,见王道等三人答不上来,便出

    声说道。

    「没错,是气势。」黑桐背负双手,缓缓言道:「只要有气势,未交手便已

    我盛敌衰,即使对方未被我的气势压过,但一动手,我出手的全是进手、全是致

    命杀著,对方能不挡?一旦掌握主动,捻丝棍便是无坚不摧、镇锦屏更是攻无不

    克的绝技!除非……」

    「除非……?」石绯、王道、魏灵、宇文离同声接腔。

    「除非对手的功力胜你数筹,而且,对手不怕死!」黑桐说道。

    他这样说,心中则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好对手……

    十四年前,灵山一役,他在灵山顶上与当年的南诏国拜月教副教主雷乌交手

    ,奋力使尽了镇锦屏八招五十三式,无丝毫留手、无丝毫留情……

    雷乌用的是归云晓梦剑法,即是云梦剑派成名武技,双方战了个不分高

    下。

    雷乌的功力若非胜过当年的黑桐,便不可能接下镇锦屏。

    更何况,雷乌的不怕死是出了名的!

    结果是黑桐认输了 ̄因为他知道,没有打败雷乌的方法了。

    所以 ̄若说镇锦屏有克星,云梦剑派或许便是其一。

    「如果遇上云梦剑派,最好避一点……」黑桐喃喃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

    因为,云梦剑派几乎可以说是他们最明显的敌人!

    北武林盟主皇甫望,是当今公认的天下第一人,次之则是徐乞。在此二

    人之上,名气并不顶响、但传说中举世最强的尽断七情段钰已行踪杳然;

    又有很多人都认为云梦三蛟皆拥有胜过皇甫望的实力;皇甫望本人则屡次在

    公开场合盛赞君聆诗的诗仙剑诀是为天下第一剑……

    黑桐则更是徐乞的师父、皇甫望的师叔!没有人会怀疑黑桐的实力!

    如果连黑桐都认为云梦剑派惹不得,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敌云梦剑派?

    岂不仅馀段钰、君聆诗了吗?

    「老帮主……」晨星开口道:「如果没有气势,仅靠技巧,有可能

    一招碎桩吗?」

    黑桐是为丐帮创始人,徐乞接位,是故晨星称黑桐为老帮主。

    黑桐眉头一皱,思索半晌後,道:「那要看用什么武器……」

    「一把钝剑……」晨星答道:「一把未开锋的平凡长剑,能吗?」

    黑桐怔了。

    以一把钝剑,以技巧一招碎桩?

    那可能要乃师木色翁才办得到!

    又或许……

    「哪一招?苍天有泪?」黑桐又问,其语缓、其声带颤。

    苍天有泪,林家堡绝艺,甚至可以称为必杀技……

    苍天有泪乃是聚全身之力而为一击,一击之後,无论何物,都要在剑压之下

    化为尘烟!

    黑桐亲眼见过,他绝不会丝毫怀疑苍天有泪的惊世威力!

    捻丝棍、蜀道难、苍天有泪,以其破坏力并列为中原三大绝技。

    但苍天有泪却远胜前二者!它是名符其实的天下第一!

    如果晨星所谓的一招是指苍天有泪,那便绝对有可能!

    可……当今之世,还有人能使苍天有泪?

    「不,不是苍天有泪。」晨星答道:「是一句……抽刀断水水更流!」

    一句?黑桐又是一怔。

    但他懂得,他也见过。

    九华剑法.诗仙剑诀……

    正是以句为招!

    「君聆诗?」黑桐又问。

    「不,不是君聆诗。」晨星再答:「是君弃剑。」

    黑桐一时无言了。

    黑桐的反应,都看在众人眼里。

    如果,连黑桐这等人物,都无法理解诗仙剑诀,那么,诗仙剑诀即

    不可解。

    那是一种远远超出常人理解范围的武术。

    过了许久,黑桐摇头。

    他摇头摇了好一阵子,才道:「那是天才的武术,或者并不是我们这等必须

    苦练基本功的人所应该去深究的。」

    这话极为实际,如其花心思研究别人,不如加强自己。

    「回头说自己吧……」黑桐转向三个小夥子,道:「你们能看得出来,除了

    气势之外,还有什么?还要什么,才能将木桩击碎?」

    你看我、我看你,王道、石绯、宇文离,一齐摇头。

    黑桐苦笑,便道:「是力,但不是单纯的力量,力量大是必须

    的,但若纯论臂力、不讲内力,你们三个年轻人只怕都比老叟要强,为何我能击

    碎木桩,你们却只能劈开、打洞?」

    三人又摇头。

    黑桐转而面朝晨星,道:「你晓得吗?」

    晨星是黄楼的嫡传弟子,捻丝棍则为黄楼独创招式,黑桐适才出招,也只是

    依样葫芦。若是晨星学得够精,他应要晓得。

    因为那正是实招武术中最紧要的精髓!

    若不知其精髓,徒习招式,也只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晨星则不假思索,即问即答:「破绽!」

    黑桐笑了,颔首道:「没错,就是破绽。如果以木桩来说,即是它的至弱

    点,找到那一个点,即使用力不大,也能产生极好的效果!现在,我便教

    你们如何去找寻敌人的破绽!」

    晨星、王道、石绯、宇文离都面有喜色,能得黑桐亲自指点,那真是莫大荣

    幸!

    但魏灵则若有所思。

    至弱点?

    抽刀断水水更流,是否也因打在至弱点上,才能收到一招败敌的效

    果?

    魏灵转头看著北川球。

    因为在她的记忆中,只有北川球亲身捱过抽刀断水水更流。

    未晓北川球是不是知道魏灵没出口的话到底是什么,他感受到魏灵的视线以

    後,只是一劲的连连摇头。

    因为,他当初也是败得莫明奇妙。

    首发

第二十话 细水长流 ̄之二() 
第二十话细水长流 ̄之二

    公元七七三年,十月四日。

    锦官城郊,诸葛武侯祠。

    一名三十馀岁、背负琴囊的白衣书生悄无声息的跨步入祠。

    祠中迎出一名白衣老者,他坐在椅上、椅侧装轮,以手推轮而行。

    此椅曰之轮椅。

    书生先向武侯像一揖到地,而後转向老者,微笑道:「前辈,好久不见。」

    「你怎会来此?」老者疑道。

    书生并未即答,只自怀中摸出一样物事,递到老者面前。

    老者一见那东西,脸色大变!

    手里剑!

    十四年前的灵山一役,老者与当时号称南苗第一杀手的喀鲁交手,只专

    心过招,却不慎中毒,此毒谓之议断食髓。他中毒之後,双腿立时失去感觉

    、同时有口不能言。虽然立即找来了大理毒王为之解毒,可惜由於时间紧迫

    ,医疗过程不够完整,如今虽然尚能言语,但再也无法站立。

    如今,喀鲁虽已身亡,那模样自是深烙老者心中。

    喀鲁所用的武器,多为暗器,手里剑即是其中一样!

    见此物如见大仇,老者怎能不为之色变?

    「前些日子,晚辈在涿鹿附近遇见二人,这是他们遗落的物事。」书生淡然

    道。

    淡然,但老者却知过程绝不淡然!

    「是他的徒弟?」老者问道。

    书生摇头,道:「不清楚,我在涿鹿镇里听见有人以异国语言交谈,且非回

    纥语、亦非吐番、苗族语言,仔细一找,便见那两人身著紧身黑衣,躲在暗巷里

    。他们一发现我的目光,朝我射了一枚手里剑,趁我闪避时便抽身离去了。」

    「那就是倭族人了!」老者作出判断:「但他们会被你发现,代表藏身功夫

    尚未够班,看来并非什么好手。」

    「是,所以晚辈并未再追。」书生答道。

    其实,以他现在的处境而言,自己的行踪不被探出、身份不被识破,便已是

    大幸,又哪里有空去追踪他人?

    老者不再言语、书生亦不再言语。

    二人心里都想到 ̄倭族确实已经介入中原武林的纷争了,但身手怎会如此不

    济?

    喀鲁的能力,他们都是亲眼见过的,且喀鲁曾亲口说过,他便是倭族忍术

    的创始者……

    倘若喀鲁并非自高身份 ̄其实也没有理由要自高身份,他的能力已为举世公

    认 ̄那倭族之中,必有好手!

    以此观点来看,为书生所遇见的那两人,其实便可能只是探子之属……

    「所以,我想去云南一趟。」书生说道。

    喀鲁号称南苗第一杀手,臣属於云南王麾下,同时又与倭族有所关系。

    跨海前去倭国,实有难度、亦有难处,但去一趟云南,应也可打探到有用的

    消息。

    也确实极有必要。

    老者连连点头,道:「也好……也好……」好了半晌,又道:「你去过锦屏

    山未?」

    书生微微一怔,而後摇头。

    老者一笑,将轮椅调头,转回後进。

    他如今已成了诸葛武侯祠的庙祝。

    书生默默地朝武侯遗像一揖,退出祠堂。

    书生去了一趟箭村。

    他并未久待,只到诸葛静夫妻墓前,以竹林杯敬了三杯善酿後,便离开了。

    而後,才转往锦屏山去。

    书生漫步上山,其实只堪称为小土丘的锦屏山。

    到得山顶,时已黄昏。

    山顶上有座衣冠冢,木牌作的墓碑,文字已不可辨识。但书生知道,那木牌

    上写的乃是织锦之墓。

    书生在墓旁坐下,也解下了琴囊、抽出囊中的雕手素琴。

    并未敬酒,因为墓中人一向不喜欢他喝酒。

    书生略试了一下琴弦、试了一下弦音,而後闭目、凝神。

    便是如同他在徐州一般的静心,一点不动,似无止境的静心。

    外界仍在动,日头西沈了、十月四日的新月尚未出、或许也不会出。锦屏山

    上,一片宁静、成都平原之上,也是一片宁静、一片漆黑之中,亦是一片宁静。

    一片宁静之中,响起了一点嗡嗡声……

    嗡嗡声渐渐真实了……渐渐出现了……

    嗡嗡声原是琴音!嗡嗡声已非琴音!

    嗡嗡声转变成为一股波流,悠悠传了出去。

    近者,岷江、长江;远者,黄河、淮河,都载著这琴音,缓缓的流著……

    江水不竭、琴音不竭、波流亦不竭……

    但波流不似江河之激越、无三峡三套之汹涌、亦无湖海之壮阔……

    它淡淡、轻轻、缓缓、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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